《锦瑟染流年》第34章

稳定的时候他都会来这里看着远方的天；这样能让他平静下来。
“你真的不该这样对她。”言的身后传来了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言没有理会哓说的话没有回头身体倚在栏杆上懒懒的问道。
“我一直跟着你；只是你没发觉。。。”哓看着言漫不经心的样子皱了皱眉；上次看到言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是多年前和尘一起请言等人吃饭的时候。
“看来我的感觉越来越差劲了。”言自嘲的笑了笑。
“你在想着别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现我跟在你身后。”哓走到言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倚靠在栏杆上说道。
“你不是应该在礼堂等着颁奖吗？”言嘴角上扬挤出一个笑容。
“参加音乐节可不是为了什么奖项。我只是想唱歌而已。”哓看着言挤出来的笑容一阵轻笑“笑不出来就别勉强了。在这座城市还有比我了解你的人吗？”
“呵呵；我知道瞒不过你。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言苦笑道。
哓歪着头想了一阵说道：“好像认识这么多年你只有在陪我逛街的时候才会出现狼狈的样子吧；哈哈。。。”
“哈哈。。。是呀；想起那次我就头疼呢。。。”言也想起了第一次陪哓逛街的场景。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找你吗？”哓眨着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问道。
“我为什么要问；有些事我问了你也不会说；你想说的话我根本不用刻意去问对吧？”言停了一下又模仿哓的语气说道：“在这座城市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
“每次都这样；你知道吗言。你是个大男生；有时候你需要主动一点；你知道为什么我对你的爱消失了吗？就是因为你根本不会主动去说什么。即使你做的再多不说出来谁会知道。你总是一味的等着别人来告诉你什么；有时候有些事你不问是对的；但是有时候你不问别人会以为你根本不关心她。言；我承认你很聪明；你能猜到别人心里想的。但是能猜到有什么用呢？对不对？”哓说的很正经。
“你这是来告诉我没追上你的原因吗？”言看着哓说道。
“我现在只是用好朋友的身份来告诉你别再错过任何一个对你好的女孩；试着放开自己有这么难吗？”哓的表情有些期盼有些鼓励。
“你知道吗？在这里也只有在你面前我可以放心的说出所有想说的东西；我可以不经过大脑的说话。只有对你我可以完全不设防。”言看着哓眼里全是溺爱哓没有说话等着言的下文。言直起身子走到哓的面前盯着哓的眼睛说道：“我不接受尹月有我的想法；一方面是我还没有放弃你；一方面就是以我现在的状态真的很难对一个人完全敞开心扉；难很完全投入的去爱一个人。因为你的影子还在我的心里。我用了我一半的灵魂去温暖了你；现在的我再也抽不出一丝灵魂去缠绕别人了。”
“言；把我留在你心里的影子驱逐掉吧。留着它的话你永远不会回到最初的那个言。。。”哓看着言心疼道。
“不可能的。我试过无数次了。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我怎么可能会把你的影子完全清除掉呢。。。”言扭过头看着远方的天说道。
“留着我的影子在你心里那也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还是会改变。走了尘来了刘然；走了刘然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每次你都会保护我；我真的担心你会有什么事。为了我值得吗？”哓看着言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言抬起手擦掉哓流出的眼泪；此时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温柔的少年“别哭；为了做任何事我都觉得值得。我是你的避风港挡箭牌。当初尘家我都敢得罪；我还会怕什么呢？”
“言；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哓终于哭了出来；抑制不住的眼泪；对言这么多年的愧疚。此刻她抱着言狠狠的哭了出来。
言没有抗拒哓的拥抱；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温柔的安慰道：“傻丫头；别哭。。。即使我不能再站在你身边；即使你永远不会选择我；即使你再让我痛苦难过。现在你的眼泪已经足够让我开心了；这是为了流的眼泪。凭这个；我做的这些事情值得了。。。真的值得了。。。”
“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啊。。。为什么你就不能狠下心来骂我或者把我推开。这样我还能好过一点。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原谅我啊。。。”哓抱着言哭着说道。
“骂你；推开你。。。我怎么忍心。。。”言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小女孩柔声说道。
哓哭累了；抬起头看着言怔怔的说道：“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回来找你了；你还会在原地出现吗？”
“我会的；一定会的；我发誓！”言郑重的说道。只不过他没想到；多年后当哓真的回头的时候他却违背了誓言离开了等待的地方而且越走越远了。。。当哓回头想要寻找言的时候；言已经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旅程；一段没有结尾的旅程。
有些时候有些人；一旦放手就错过了。没有人总会待在原地不动。那些等待着的人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当他遇到对的人以后他自然会离开等你的地方。就在你觉得他会兑现承诺在原地等着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开始。既然错过了就不要再回头。前方还会有新的风景等着你。。。
第十九章：雪染倾城
哓听着言的话痴痴的笑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言还是捕捉到了。他知道在哓的心里同样也有着自己的影子。只是两个人有了隔阂再也回不到当初了。沉默良久。哓离开的言的怀抱。
“谢谢你给我的温暖；作为回报我送你一件礼物。闭上眼。”哓看着言认真的说道。言像他说的一样对哓一点戒心都没有像个乖孩子一样闭上了眼睛。刹那间言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一点湿润有一点温暖。言猛的睁开眼楞在了原地。自己猜的没错；哓亲了自己。
“这个就当是给你的一点温暖吧~”说完哓笑着跑开了。
“这算什么。。。安慰奖么？”言弱弱的自问道。
帝都的冬天来得总是那么突然；几天过后的一场大雪正事宣告冬天来了。这些日子言他们一直在狂欢中度过。音乐节上王虎出众的吉他天赋让众人信服；乐器一等奖毫无疑问的归王虎所有；而歌曲的一等奖原本是哓的；可是哓没有出现；只能让给了第二名的尹月。而让言最高兴的事还是和哓在天台上发生的一切；两人又回到了不是恋人胜似恋人的阶段。言从来都讨厌暧昧。但这份暧昧的关系让言觉得安心。这让言感觉哓还在自己身边。
大雪过后；人们都换上了冬装；言也不例外。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一身黑色显得言更加冷冽。就在大雪过后言接到了尹月的电话；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尹月回来了。
“言；出来陪我看看雪景吧。”电话里尹月的声音显得十分憔悴。
“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言担心道。
“出来再说吧。我在天台。”尹月说完挂断了电话。
听到尹月说她在天台言又想起了自己和哓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希望这次也像上次一样温暖。至少别出什么乱子。”如果说哓是言舍弃一半灵魂去温暖的人；那尹月就是用全部灵魂温暖言的人；对于尹月的亏欠言已经还不清了。
来到天台；一身白色绒裙的尹月让言一阵的走神；尹月一身白色仿佛和纯洁的白雪融为一体。尹月本就是温柔的女孩子；此刻更显得她温柔可人。只不过她的眼神中带有一丝难过破坏了一切气氛。
“下雪了。。。冬天最美的景色就是这样了吧。”尹月看着被雪染白的校园说道。
“是啊；冬天的雪景总是让人产生留恋的感觉。”言走到尹月身边说道。
“言；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妖精？”尹月莫名其妙的问题让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看着言诧异的表情又说道：“你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觉得我可以保留一份自我；我可以让自己不陷入你的泥潭。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那天我真的很生气；我也对自己说过不再找你；可是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原谅了你；还想再见到你。”
听尹月说完言才明白过来尹月话里的意思。“我就是妖精啊；我这么聪明能是人吗？”言怕尹月再说下去会冷场故意打趣道。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尹月冷着脸看着言。
“那个。。。尹月啊。。。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言打岔道。
“你能不能正经点！”尹月似乎到了爆发的边缘。
“尹月。。。冷静。。。我今天来可不是来看你发火的。。。温柔点。。。淑女点。。。”言知道现在只有这样扯皮才能让尹月放弃想说的话题。
“。。。你真的很聪明；好吧；既然你不想聊这个咱们就说点别的吧。陪我去街上逛逛吧。”尹月虽然是问言可是她似乎不给言说不的机会率先下了天台。
帝都的街上因为有雪的装点而变成了一片银白。这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言一身黑色显得十分扎眼。多年后有人问过言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