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第11章

“他是你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我与你一般关爱他。”永恒微微一笑，“我自是知道，只是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情，见到断的出色，我岂能不为之兴奋？难免有失平静。”有魅闻言轻轻一笑，“我突然只想有一个名字，便叫剑后吧。可以吗？”永恒顿时瞳孔猛缩，这句话仿佛让永恒觉得无比可怕般……有魅却继续道“是的，你心中所想无错。我也不知为何，突然进入到一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境界，我仿佛突然在能感受到你的一切感受的同时存在了自己的感受。我关心你所关心的一切，爱你所爱一切，悲你所悲，然我却突然又拥有了自己的独立的感觉。我便是突然觉得自己也爱你，也想有个唯一的名字。但我很恐慌，不知道这种变化后你是否接受和喜欢。但我仍旧不愿意继续隐藏自我。”
永恒神色逐渐恢复常态，略做沉思，“我接受，事实上。在入道者空间的几千万年岁月，你便是我唯一的陪伴，你该深知，我无数次期望你能变成另一个独立的存在，当你由剑心化体之时，你自是知道我的喜悦，甚至于我感动的想要大哭一场。后来发觉，你其实便是我。不由的略有失落，如今你真正成为一个自己，我怎会不为你高兴，我方才的惊讶，只是太过震惊而已。”剑后轻轻一笑，“你紧张了，怕我误会怕我不高兴，你何必解释，你又糊涂了。你的一切心思我岂有不知。其实你我都知，如今等候的便只有碎一人，而碎是否便是等待至永远，又有谁能知道？但我，却从一开始便已注定是伴随你至永远的存在，我从开始便是为这而诞生的。”
永恒闻言露出温柔的一笑，回忆起在入道者空间跟剑后有魅的所有一切。微笑着抬头道“那么，你的名字便叫新月永远吧。封号剑后。”永远便又是一笑，笑容中充满喜悦，永远从此时起便已将自己视做独立存在的意识，不再是另一个自己。
断踏入荒芜帝国领地边境的一处小镇，点了几道小菜，自顾自的吃着。“求求你，收我当徒弟吧！我资质很好的，我很勤奋刻苦的。只要他日我能艺成报仇，我愿永远为你的奴仆以做报答。”一个女孩走到断的桌旁，哀求着对断说，断眉头一皱。饭店老板连忙过来道“真抱歉，你别理她。她脑子有问题，听说她家里被人抄了，后来便到处求人收她为徒，但却又无分文，而且听说吵她家的人可是有权有势的人。”老板话音说着准备将女孩赶出去，女孩双眼流着泪仍旧盯着断苦苦哀求，一个冰冷却极好听的女声突兀的传了进来，“慢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门口，却见一穿男一女，女的穿着一身看起来极简单的法袍，头上戴着一顶遮住额头的法师冒，而男的则一身极为华丽的法袍，相貌英俊之极。老板顿时停止了动作，女法师缓缓步到女孩面前，冰冷而美丽的双眼仔细的大量着小女孩片刻，微微叹息，“我欲收你为徒，可你的资质天生只合适学武而不适合学魔法。”
酒店内几个粗汉听罢哈哈大笑道“哪来的小妞长的倒真的不赖，你叫什么名字？”女法师闻言轻轻取下法师冒，一头紫色的长发顿时将整个人衬托的更加光彩照人。额头上赫然有一个深红色的新月印记，女子缓缓道“新月碎。”话音落下只际，几个粗汗突然身体一颤，软软的倒在桌下，酒点内的食客顿时吓的纷纷逃跑。边逃边大喊“我的妈啊！新月碎跑来这里杀人啦！大家快跑啊！”碎身旁的男子正是子，此时见状便又重复已说过无数次的话，
“碎，他们虽然无礼，但也罪不及死。你何必下手这么重呢？”断紧紧大量着新月碎，自从由父亲处知道了自己并非被新月家抛弃之事后，对新月家再也没有了敌意，反而有种亲切感，此时见到自己该喊三妈的新月碎，顿时心头一阵暖意。碎此时缓缓侧头大量了断几眼，语气柔和的询问道“你是新月家谁的孩子？”
碎非同常人的感应力自是能确定断额头新月印记的真伪，因此毫不怀疑的直接开口询问。断语气略显激动，起身行了一礼开口道“三妈，我是永恒的孩子。我叫新月断。”碎混身一震，反手握起一巨大的能量球，按在身旁子的胸口，子一声惨叫，顿时被远远炸飞小饭馆，碎另一手指向正双腿发抖的饭店老板，可怜的饭店老板顿时瘫软在地。饭馆内此时只剩断和碎，和一个头发又脏又乱衣服又破烂不堪求着找师傅报仇的小女孩。碎轻轻坐在断的饭桌上，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柔声道
“你……见过恒？”断连忙毫不隐瞒的将和永恒接触的过程一五一十的道出，碎双眼现出泪光，久久方才平静下来，“断儿，你妈妈虽然对不起大家。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无权说什么，况且许久的相处之情怎是说丢便丢。我希望你也莫要怨恨于她，你仍旧恼苍他们吗？但确非他们的错，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则莫说不会不管你，便是你在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把你夺回去的。”断慌忙解释道“三妈，断早已不怪了。但是我要报仇，我要练成无上剑道！我要成为剑道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不能回去，我要四处游走，我要练就真正不可动摇之心为止！”碎听的混身一震，一脸欣慰之色，“断儿，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虽然你非我所生，但是在我心里，你便如我所生一般的对你充满爱怜！你既于我目标一致，我也不再劝你。但我望你切记，机缘不可尽数斩断，否则便会连自我也一并斩断。欲练就机缘，便欲先考验自己，若是一未以回避的方式去面对，终究非真正达到不可动摇之心的境界。你可明白妈妈的话？”
断听的碎的警示，顿时想起魅的话，点点头，“我想我明白，我也曾与爷爷最后的意识通过话，爷爷亦层这般对我说过。”两人便坐在这间小饭店内连续聊了一日有余，碎不断的询问着断一切成长过程，不时充满爱怜的轻抚断的头发，责怪着自己未能尽职。其间子数次想接近，借被碎远远炸飞，便再也不敢试图接近。饭店内的小女孩，却是有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在旁边坐着。“断儿，便跟妈妈一起吧，我会照顾好你的。”断听得碎的话坚定的摇了摇头，“三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懂。我要走的路还长，我很想跟您一起，但是我知道倘若这样，我将不会有任何磨练，遇到的一切问题都会由您替我解决处理。所以我不能跟你一起，有您这样的妈妈我真的很高兴，自从抚养我的爷爷奶奶逝世之后，我便觉得自己再无亲人，如今知道了父亲的消息，还遇到了妈妈您。我真的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了！”
碎欣赏的点了点了，“如此我也不阻止你，日后当我觉得自己已磨练足够之时，便会回幻帝都。希望日后在那里见到断儿，然后我们一起等你爸爸回来。妈妈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魔法护符，能抵消30的魔法伤害，便送于你戴着防身之用。而这个能量球共有3枚，一旦你遇到无法抵御的危险，便通过意识将其释放，我必定前来助你。”断也不推辞，接过碎的馈赠，“谢谢妈妈。”碎起身，轻轻拥抱了一下断，“断儿，照顾好自己。妈妈这便走了，切记，一旦遇到不可抵御的危险一定要通知我，否则我会因为今天任由你独自离去而后悔终身！”
碎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孩，叹息一声，“断儿，这小女孩的命运与我过去近似。你可对她加以考验，倘若通过，你便收了她为徒吧，我能感受到她拥有一颗远比常人坚定的心，资质也十分优异。断儿，妈妈走了。”碎说罢转身离去，将魔法帽轻轻戴上，走到饭馆门口的短短距离却是回头了三次。断跪于地上，目送碎的离开。直到碎的身影彻底在视线内消失，这才起身，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女孩，“若你我有缘再见，我便收你为徒。”小女孩闻言眼睛一亮，似乎全然不知这有缘再见往往等于再不会见。女孩连忙跪下道“那么请问你还会来这里吗？”断听到女孩的话心头却是赞赏，这女孩确实非常聪明，“会，但却说不准多久后再来。”女孩闻言十分欣喜，“只要会来便好，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师傅收我为徒！”断点点头，“倘若他日我再来之时见到你，便立即收你为徒，若是见不着，我想在也不会来此地了。”
女孩听了更是欣喜，“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候师傅来的！不管多久都会等下去，绝不离开。”断朝女孩点头示意，随即便离开了饭馆，断早已决定将发展势力之地定在荒芜帝国，荒芜帝国的资源是各帝国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