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桎梏》第26章


锲宋业亩洹 ?br /> “太迟了,孩子。”
“不!”我冲了过去,她微笑着转身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突然,一个空降舱砸在了离我仅十几米的地方,强大的冲击力将我震倒在地。我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重影,耳朵也嗡嗡作响,但我仍然强迫自己从地上坐起来,强烈的眩晕感让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伴随着咔咔两声空降舱的密封门缓缓打开,我看到了若干双洛迦人被黑色甲壳覆盖的小腿,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我将榴弹发射器对准舱口的方向打出一发微波榴弹,榴弹正好不偏不倚的穿过舱门打开的缝隙砸进了舱内,估计里面的敌人还没反应过来落在脚边的是什么东西就被榴弹产生的高温辐射场瞬间溶解了,片刻后白色的热气从焦黑的空降舱里散了出来。
我没等眩晕感完全退去就从地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大步向我生活过的居民楼走去。
我打开刷着绿漆的铁门时楼道里再度传来悠长的音乐。考虑到空间狭小,我索性卸下了突击□□的重型枪管和光学瞄准镜放到腰后的杂物包里,一把14。5英寸枪管的突击□□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为了一把枪管只有10英寸的卡宾□□。
我循着音乐向上走去。楼道里漆黑一片,我使用热感小心的向楼上前进,心中祈祷这时没有一个身体散发着热量的物体朝我攻击。当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六楼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声音是从862室传来的,这扇门背后的就是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家。
我摘下头盔,希望改造手术不会影响到面部识别系统,在被一束蓝光扫描了一遍面部后大门啪的一声打开了,黑暗之中白色的光芒从门缝之间溢了出来。我戴好头盔咽了咽口水将大门拉开,走进刺眼的白光之中。
第13章 家国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的身上,我眯着眼睛从手指的间隙向上望去,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之后,我发觉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宽大的客厅里,在客厅的右侧一架黑色的钢琴后面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正在弹奏着乐曲。我缓缓向她走去,即使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当逝去的亲人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还是感到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多么希望那时被夺去生命的是我而不是他们,我的妈妈还有她的学生和音乐,她本不应该在四十多岁的年纪就离开,她还有那么多的牵挂和责任。但当我与那个白色的身影只有几步之遥时那个女子却融化进阳光之中,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我走过去站到钢琴前,用指尖轻轻拂过象牙般洁白的琴键然后试着敲出一个音符。伴随着清脆的琴声阳光一下子消失了,整个空间陷入黑暗之中。我下意识的抬高枪口向四周张望,这时耳边再度传来了钢琴弹奏的声音,只不过这次的钢琴曲弹奏的断断续续而且漏洞百出,其中还夹杂着低语声。黑暗之中家具全部消失了,不知从哪里来的金黄色光源照射着房间中央的一架钢琴,一个男孩坐在黑色的椅子上用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用力地敲击着,在他的身后一个年轻女人正在默默注视着男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不练了,我根本就不行!”再弹错三四次后男孩垂着脑袋说道。
“已经很棒了!你比之前几次弹得流畅多了,我们不要气馁,再试一次好不好。”女人用手轻轻扶着男孩的肩膀,男孩将她的双手用力扒开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说过我不行了!我永远都弹不好,我不喜欢这种东西!”男孩将琴谱摔在地上心情沮丧的跑开了。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将散落在地上的琴谱一张张的捡起。
灯光暗了下来,场景转换成一个偌大的练歌房,一个女人带领着一群拿着白色歌谱的中学生清唱着一首悠扬的民谣。女人唱几句就要拿起一边的杯子喝几口水润润嗓子,尽管从她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很痛苦,但是她仍然用嘶哑的嗓音引导着这群稚嫩的孩子一句接一句的唱着。在练歌房的墙壁上钟表显示着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了,从这群孩子的脸上看出他们已经有了倦意和不耐烦,甚至有几个男生开始在人群中小声抱怨起来。
那些学生或许只是认为他们的老师仅仅是嗓子不舒服,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妈妈那时已经得了慢性咽炎,但即便这样,她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我羞愧的低下了头,那时妈妈为了给参加合唱比赛的学生补习,每天晚上都要排练到很晚,但是我却根本没有体会到她的难处,只是和这群孩子一样抱怨为什么自己的妈妈无法按时回家为自己做晚饭。如果那时我要是稍微懂事一点的话或许妈妈就不会那么痛苦,或许就不会……
民谣的音律逐渐扭曲,场景也随之再次切换,这时变成了一间窄小的卧室。一个男孩垂着脑袋用力扯着衣袖以此来盖住小臂上的淤青。在他的身边女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两人就这样沉默的面对面坐着。我别过头去不愿看到这一幕,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但是当熟悉的场景将我的记忆重新唤醒的时候我的心口仍然感到一阵阵刺痛。虽然我逃避着不愿去看,但是声音仍然犹如冰冷的铅水灌进了我的耳朵。
“今天老师跟我打电话说你在学校和同学闹不愉快了,告诉妈妈怎么回事?”女人将身子前倾轻声问道。
男孩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女人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见男孩仍旧不说话便轻轻将双手放在男孩的手背上,男孩将他的双手抽了回去不愿意抬起头直视眼前的女人。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管。”男孩冷漠地答道。女人听后一愣,然后抓住男孩的手腕。
“你为什么非要与那些孩子动手,为什么你不去告诉老师呢?难道只有动手才能解决问题吗?”
“我只会这么解决问题。”男孩心里很清楚如果告诉老师那么得到的答案只会是一些诸如“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者是“为什么他们不招惹别人”这种废话。他从不指望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所谓的“权威”会真正帮上忙,他们只是用自己的行动教会了男孩遇到挫折时只能靠自己,其他人根本不在乎你的处境。
“你难道是野蛮人吗?你与别人发生矛盾除了动手就不会别的沟通方式了吗?”
“我不用你管!”男孩猛地站起身来摔门而去,女人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揉着眉心。女人抬起头看着我,眼中的神情是那么的惆怅,与她四目相对时深深的自责感油然而生。为什么?为什么当我在外面受到伤害时却要将怒火发泄给最重要的人呢?我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能够真正给予我依靠,只有他们会无条件的包容我。
“对不起。”我内疚地说出这句迟到了数载的道歉,但我知道她永远都无法再听见了,斯人已逝,生者却要用一生的时间去为曾经的遗憾而懊悔,如果他们还活着那该多好呀!
我慢慢朝着她走去,就在这时光明再次隐遁于黑暗之中。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便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羽,小羽,快醒醒!”一个遥远的声音钻进我的耳中,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一般。
“这里是?”我扫视了一圈自己所处的房间,一张单人床摆放在屋内的一角,在床的旁边立着一个书柜和一个电脑桌,不过桌子上和书柜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杂物,两眼望去所有家具都被白色的亚麻布盖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看着家具上覆盖着整洁的白布,刚迈出一步才发现地面上也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我摸索着将窗帘打开,但是外面的天空早已被阴霾染成了铁灰色,我向上望去,天花板上的LED照明系统也已经被拆除了。我看着曾经挂着我们一家三口相片的地方,如今也只剩下了一个空洞的相框孤独地挂在皲裂的墙壁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我甩了甩脑袋举起□□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到木门上聆听着,断断续续的笑声夹杂着钢琴的琴声传进我的耳中,我用身子抵住木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虽然表面上我回到了曾经的家中,但我心里很清楚我的家早就已经在那次袭击中变成了废墟。我所经历的这些事都是虚妄,但是这些幻觉却如此的真实,我要是想尽快找到幸存者和队友就必须时刻告诫自己不要被这些光怪陆离的幻想所迷惑。不管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死人复生,这些场景和声音都只是我过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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