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生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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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峰打开床头灯，看看表才两点一颗，他接起电话：“你好！”他习惯性的这么打招呼。电话那头是急急呼呼的声音：“立峰啊我是你师母，你在哪？”李立峰听出了师母的声音有些沧桑急促，平这声音李立峰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她不会这么样子的声音，李立峰听出了师母说话时的那种紧张和颤抖的声，在李立峰的印象里，师母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落落大方，说话刚强，胸怀坦荡的人，而今天的声音不是，这让李立峰预感到不好的事情。
“师母怎么了，您别忙，有话慢慢说。”
“你马上来，你老师心脏病犯了。”师母的声音带着颤抖。
“严重吗，我马上到，您别着急！”李立峰安慰老人。
“那你可快一点。”老人沧桑的声音急切的说，没有回答李立峰所问的情况。
“好，我现在就过来！”李立峰急忙放下电话，他的思绪的梦境早已从老家的小河边回到了这漆黑的夜里，他不会在有心情去欣赏河边的芦苇那动人的舞姿，也不可能继续欣赏那蜻蜓点水的诗意画卷，他穿衣服的时候妻子巧云已经醒来了。
“谁来的电话，你要出去吗，这么晚了。”妻子的声音略带不悦，可又无可奈何。
“是师母打来的，老师心脏病犯了，让我现在去医院。”
“啊，怎么样了？”
“她没说，但我想一定是老师怎么了要不她不会那么着急！”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他们可是这里我们最亲的人！”说话间巧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俩能够在一起是的感谢老师，感谢师母，不是他们自己和李立峰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走到一起，不是程一群教授的栽培李立峰更是留不到这所东方医院，靠李立峰一个农村孩子，没有厚厚的人民币，没有局长的老爸，没有处长的老妈，更没有亲亲后台，他不可能留到这所三级甲等的省城的大医院。
“算了，你别去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再说孩子一个人在家。”李立峰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三步化作两步奔出了家门，奔出了自己的小区，他急切的想离开就来到师母的面前，在这座城市，师母师傅就是自己的亲人，在某些程度更是胜似父母，老师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自己伟大的事业，一个儿子远在英国，儿子学习优异大学毕业就被剑桥大学录取为博硕连读的研究生，毕业留在了伦敦的圣母玛丽亚国际医院，继承了老师的事业，这也是老师的愿望，儿子常年在外老两口就把对儿子的爱给予了憨厚的农村小子李立峰，他们像对待儿子一样对待李立峰，把爱和情都给予了这个言语不多但是脑子灵光的人。
出了小区，午夜的街头有些凉，车也不多李立峰看见迎面过来一辆出租车，他挥挥手示意他掉个头，出租车在李立峰身后滑了一个大圈停在了他的身边，拉开车门李立峰钻了进去，“快，东方医院。”
“好，知道了，这个点去医院一定是急事。”出租车师傅答道。
出租车已极快的速度驶向东方医院，街道两旁的路灯在车窗外一划而过，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的都以关闭，偶尔没有关闭的在这午夜的凌晨显得格外亮丽，车还是车，在这现代化的生活里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能够给人带来便捷的，这也许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要是在白天李立峰绝对不会选择TAXI，不是说他不会享受，不是说他不是现代化生活的一员，而是拥堵的城市带给人们的是无限期的等待，谁不想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可是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都是平凡人，我们都生活在这么个杂乱无张而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里。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大门口，李立峰急忙奔下了车，向医院里跑去，“师傅等一下，你还没付钱。”出租车司机大喊李立峰。
李立峰才记起自己忘了给人家付车费。“多少钱，不好意思，着急了。”
“15块，没关系，知道你急。”
李立峰付完钱急忙奔跑着进了医院，奔向那十楼自己的恩师所在的心血管内科二病区，楼道里还是洁白的墙壁，悬挂的还是那些医院的介绍，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那种平静不会因为自己的某个主人病了而焦躁，自己的孩子病了而苦恼，不会因为李立峰的急切而有丝毫变化。
他来到了心血管内科二病区，今晚他是已一名学生的身份，是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是以和医院无关的人的身份来到了程一群教授面前，这个心血管内科二病区和自己的普外科一病区一样，一样的格局，一样的门，一样的窗，一样的白大挂，不一样的是以前李立峰是大夫而来，程一群教授也是，可是现在恩师则是病人，自己却是家属，是学生，是儿子。
世事就是这么变化无常，人生的喜怒哀乐，不会因为你不高兴就不出现，不会因为你不愿意就不来到，那些不快乐的，那些催人黯然的都会在你不迄而与是恰然出现在了现实生活的瞬间，这瞬间又叫你无法拒绝。
第十七章　恩师的紧急抢救
李立峰来到了老师的病床前，老师静静的躺在那熟悉的病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老师那瘦弱的身躯安详的躺在中间，老师的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管子的另一头连在湿化器上，湿化器里面氧气在扑扑的冒着大小不等的气泡，老师的左手插着输液器管子，药在一滴一滴慢慢的输进老师的身体，这种神奇的东西在某些时候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在某些时候能够让人的生命延续，此时此刻的李立峰多么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渐渐康康的活着，老师的右手连接在心电监护仪上，监护仪上的锯齿状的心电图指针在不停的记录着老师的心电变化，仪器是的心率还是在78—80次的闪烁着，血压也在130—90这样的数值显示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在正常范围之内，可是老师却依旧睡着，这是怎么了。
老师的床边只有师母一人，向她这样的水平只要没有意外，也是可以照顾好程一群的，但是在两个小时前，情况却不是这么乐观的，程一群心衰的症状非常明显，口唇青紫，呼吸急促，心率110，血压140—90，其实前几天已经全身浮肿了，只是一直在做抗心衰的治疗，今天夜里却因为喝水呛到而越发严重。
事发半夜，师母有些担心就叫来了李立峰，他知道老师是器重这个学生的，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的，作为一为年过花甲的老人她的心里很乱，尤其是在自己的老伴身上，她不知道谁此时此刻可以依靠，让她不在孤单，她想到了李立峰，而她也知道这对师徒之间的感情。
人在最困难的时候心里面想到的人一定是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而李立峰当然在这对老人心里自然是。看着李立峰的到来，师母脸上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刚才你程老师的情况非常危险，他非要你来，我才给你打了电话。”
“师母，这都怪我平时照顾不周，让您受累了，让老师受罪了！”
“立峰啊，你老师叫你来一定有事交代，我看他这次未必能撑过去！”
“师母啊，你可别这么想，老师平时都还可以的再说这次有我们在啊！”
“希望吧，但是我觉得从他最近的情况看，我觉得难，他已快八十岁的人了。”
“不会的，师母啊老师一定不会有事。”李立峰说话间眼睛里的泪花顺着脸颊不自主的流下来，这泪花是那么的不听话，李立峰努力的想控制却不由自主。也许这泪花是李立峰发自内心深处的欠疚，是李立峰觉得自己太忙而疏于去看望老师，是疏于照顾老师。
窗外漆黑一片，寂静的夜里，没有丝毫的声音，只有那监护仪依旧在嘀、嘀、嘀清脆而均匀的声音，那仿佛是老师的呼吸声，也许他程一群也未曾想到过自己在将来的某一天也会躺在自己的医院里被人抢救，可谁又都逃不过生老病死。
师母你在陪护床上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由于是自己的单位，程一群又是知名的老专家老教授，还是有特殊津贴的国家人才，心血管内科二病区给这位老教授安排在了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