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魔药》第12章

“依我看，还是留下来为妙。”齐尔巴也插进来，言明自己的心迹。
“可那些该死的金镑呢？我们拿什么赔给人家？”尼古拉多脸色骤变，相当担心。
“别提那些金镑啦，再提我的头要爆炸！”奥雅西西紧紧地抱住头，显得很心烦。
“难道，我们可以违背海狸鼠博士的惩罚吗？”卡可迪不理她。
“等到我们有钱再说吧，现在别去管它。”齐尔巴见状急忙转个弯子，“否则，我们会受不了的。”
“哼，等到年终考试结束，我们都不会有钱，还有学校的考试奖金，我们也肯定拿不到。”尼古拉多一针见血地指出。
“哎呀，你们三个实在很烦人，我说过不讨论海狸鼠博士，你们偏偏要把他挂在嘴边。”她突然站起来离开他们，“我想来这里看太阳，你们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打扰，搞得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气呼呼地走几步，又停下来，“今天的事情虽然是我挑起的，可你们三个也成了帮凶，如果你们不跟我一起去招惹那个坏蛋，今天的事情哪里会发展成这样？一件事情最后得出最坏的结果，总有各种各样的起因，有时，你们确实像三个大傻瓜！”说完她又继续挺直背脊走路，把他们丢在后面。
尼古拉多、卡可迪和齐尔巴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虽然没说话，但心里也相当难过，刚才是沙米勒和海狸鼠博士惹她生气，可他们惹她生气的时候也不少。他们真想向她当面道歉，说他们做错了，但奥雅西西已经走远。
第四章万圣节舞会
尼古拉多回到公共休息室，那里没有人，他在沙发上悻悻地坐下来，拿眼睛瞟着窗口，突然他在那里发现一个拳头大小的邮包。
“是我的吗？”他站起来，一把将它抓在手里仔细看着。上面没有收件人的地址和姓名，尼古拉多不敢打开它，良久又将它放回原处。
但他再也没有心思看书，坐在动物书桌前，眼睛一直瞪着那个小邮包，猜测它是怎么落在这里的，是米雪儿送来的，还是玛丽扔在这里的，抑或是别的小苍雕？他的问题全部悬着，因为窗台和公共休息室空无一物。
很久之后，他强迫自己去读书，别老是纠缠那个不起眼的小邮包，但心情又平静不下来，书页上的字一个也进不到心里去，反倒是小邮包自己跳到书页上，迫使他眼睛一刻儿也不肯离开它。“你又不是我的，是我的上面一定有地址和姓名。”
尼古拉多始终不敢打开它，认为这个奇怪的小邮包不属于自己，打开它就等于偷别人的东西，他又把小邮包放回窗台上：“请你乖乖地待在这里，别影响我看书，好吗？”但小邮包没有听他的，又咚一声跳到书页上，然后就一动不动。
尼古拉多哭笑不得，觉得这个小邮包实在太固执，他的确没有能力请开它。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奥雅西西、卡可迪和齐尔巴正巧从外面走进来。“唔，谁送来的，怎么这么小？”奥雅西西兴奋地看着小邮包，并将它拿在手中。
“快打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些什么？”卡可迪迫不及待地说。
“我这里有小刀。”齐尔巴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递过去。
尼古拉多迟疑一会儿才接过小刀，再从奥雅西西手里拿过小邮包，低头很小心地割开一条口子，不料一顶比拳头还要小的黄色帽子掉在地上，四个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着，惊讶地翻了翻眼睛。片刻之后，奥雅西西失望地弯腰将它捡起来递给尼古拉多。“谁送给你如此之小的帽子？”她问。
“这顶奇怪的帽子能戴吗？”卡可迪也满脸不悦。
“如果扣在小猫头上倒是蛮不错。”齐尔巴下定语。
尼古拉多也张大嘴看着帽子，长时间不知所措。“万圣节快到了，大概有人想给我开个玩笑吧。”末了提出看法。
“哼，这个玩笑也开得太离谱，依我看，根本就是一场整人恶作剧。”
卡可迪的态度更直截了当：“把它退回去，你拿它毫无用途。”
“它又破又旧，简直丑死了！”
尼古拉多也不觉得它好看，甚至比沙道奇校长办公桌上那顶鲨鱼博士帽还要难看，好像它在某处垃圾堆里睡了几百年，脏得不像话。不过他又马上发起愁来：“没有发件人的地址，怎么退回去？”
三个人这时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个小邮包是不能再送回去的，它一定是属于尼古拉多的小邮包，尤其是那顶很不起眼的黄色小帽，一定是尼古拉多必须收下的东西。于是三个同伴就叫他收起来一起看书，讨论小邮包已经耽误太多时间，天都快黑了。
尼古拉多望了片刻窗外的天空，重新坐下来翻开书，才看过两三行，又心神不定地扭头看着旁边的小邮包，它还不如书的十分之一大。他忍不住用手去触摸它，帽子皱皱巴巴的，他想试一下它的光滑度，谁知才轻轻触摸三下，那顶丑小帽就无声无息长成一顶崭新的金黄色大帽。尼古拉多顿时愕然地叫起来：“奥雅西西、卡可迪、齐尔巴，你们快看！”
三个人霍地掉过头，他们被尼古拉多突然的喊叫声所吸引。“什么，它会长大？”奥雅西西大惊小怪凑过脸问，“而且还是真黄金做的？”她又紧张地喘着粗气。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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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可迪把眼睛瞪成铜铃：“它像……学校发给我们的……小博士帽。”
齐尔巴也目不转睛：“你已经有了一顶博士帽，不是吗？”
“我不拒绝再有一顶黄金博士帽，它很适合万圣节舞会。对了，”尼古拉多得意地问奥雅西西，“你的舞会行头准备好了吗？”他仍然在摆弄它。
“没……有。”奥雅西西鄙夷地摆头，“尼古拉多，你不准备退回邮包？”
卡可迪也说，这顶帽子很神秘，他超不喜欢所有神秘的东西，尤其在他们还不完全了解的水世界之前。
“退回这顶奇怪小帽，免得日后徒增烦恼。”齐尔巴也建议道。
尼古拉多倒是打定主意要把帽子留下来。他说：“如果别人是送给我的万圣节礼物，退回去就显得不太礼貌。再说，这个邮包上没有发包人地址，这就足以证明，送礼物的人一定要我收下它。”
奥雅西西除了生气，还很不以为然：“你连送礼物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收下来。如果那个人寄给你的是一顶魔帽呢，如果你一戴上这顶帽子，头上的黑发就纷纷掉个精光，怎么办？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公共图书馆里《千奇百怪》的书中就有记载。还有，现在学历高的人都懂得化学和物理，他们免不了要用这两种东西来整人。”
“我看不出这顶崭新的黄金帽子，有任何化学和物理的反应。”尼古拉多又低头看一阵。
“它刚才由小变大，就是化学或物理的反应，你连这么简单的变化都不懂！”奥雅西西说得理直气壮，连脸色都气绿了。
“幸亏是化学和物理的反应，不是魔鬼的反应！”他有几分得意，不太关心奥雅西西的批评。
“化学和物理的反应，就是魔鬼的反应！”她振振有词地警告，“因为有很多东西你我都不懂，所以就把它称为魔鬼。而真正的魔鬼都是由化学和物理这对怪胎产生出来的气体，这气体有时候是人，有时候是物，用我们浅薄的肉眼根本无法分辨。”
“哎呀，听奥雅西西说得这般恐怖，你还是把它退回去算了。”卡可迪急忙补充。
“眼不见，心不烦，你应该比我更懂这个道理！”齐尔巴也皱起眉头。
“听你们这么说，我更要把它留下来，至少留到万圣节以后。”戴上这顶漂亮的帽子去参加舞会，一定很有意思，尼古拉多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舞会的场面，自己一定是个王子，连沙米勒看见都要甘拜下风，哈哈！
奥雅西西见无法说服尼古拉多，推说自己要去公共交谊厅用餐，起身离开。卡可迪和齐尔巴见状，也狠狠地瞪尼古拉多一眼，然后拔腿紧跟在奥雅西西背后。三个人很快出了门，丢下尼古拉多一个人在公共休息室，继续摆弄他的黄金魔帽，笑得乐不可支。
万圣节当天，学校放假，没有人上课，奥雅西西、卡可迪和齐尔巴十点才起床，他们约好在公共休息室见面，到了那里才发现尼古拉多没有来，三个人坐下等很久，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他躺在被窝里睡大头觉，我叫他他没应我。”卡可迪扫兴地告诉她。
“是的，我也叫过他，尼古拉多睡得像死猪。”齐尔巴证实，他很不愿意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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