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行线》第5章

抬抬眉。有些搞不懂的点点头。微微一笑，问了句：“你呢，喜欢女的就没问题，要是喜欢男的就没办法了。”
“靠，为啥每次都是这个问题呢，我一爷们能喜欢男人嘛。”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陌生光棍就喝开了。
酒消三打，作鸟兽散。
凭借着与生俱来的良好导航能力，顺利归家，此刻睡意全无。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6点了。坐在沙发上，知道已经错过了最佳入睡的时机了，估计再有十多二十分钟，房间里就会从不同的墙壁发出声响。
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红的脸，浮肿的眼睛。感觉有点点的苦大仇深。
辗转反复了很久，时间被淡忘了，飞快的来到了9点。
叮咚！！！正在有些困意的时候，门铃声响起。
“你好，叶哥，王总让我给你送纸张和你要的颜料来了。”
“嗯。！小刘啊，来抽根烟吧，谢谢了哈。”一边说着，一边接东西，递烟，数票子。
5米宽的画布买倒是买到了，可是还呆在楼下呢。小刘请示了一下，走到窗台，丢了绳子下去。只能过吊啊。楼下的雨棚显然成了阻碍。两人以及楼下的一人费了老大功夫，总算顺利完成了交接。
趁着小刘还在，将沙发腾到一边。画布只有一部分被平摊到了地上，剩下的覆盖在了沙发以及墙面上，并不舒展，却也不影响叶不悦的构思和后期的作画。
天气很寒冷。但是借着酒精，以及心中那一丝飘渺的感觉。叶不悦在送走了小刘后，反锁了房门，找出几个塑料脸盆，将红、绿、蓝三色用温水各样调解了一盆。看着盆子里还在打旋的颜料水，脱得清洁溜溜，在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客厅，站在巨大的覆盖了地面和半面墙的画布上。
将落满了灰尘的久为使用的音箱布置好，选了几首空明的音乐放起，又找了三瓶啤酒倒入颜料之中。一切似乎就绪。
脑袋为笔头，人为笔杆，以甩墨的方式，开始了行为艺术的创作。
随着音乐和弥漫的颜料香味以及啤酒独特的气息，空间和时间成为了不在可以束缚思想的枷锁。每一个溅落的颜色小点，随着脑袋摇摆的频率随机的分散着。之后继续沾染上下一种颜色，开始溅射。
打底的这个过程花费了个把小时，5x7米的巨大白纸上已经分布满了各种的溅射基元，以及脚踩过不可避免产生的滑韵。
已经冷的有点麻木了，找了一身不便宜的冬装穿好，换上雪白的袜子，戴上手套。将其它的颜色开始混合。用翻滚，拍击，践踏等稀松平常的加量也加价的作画方式开始填充画面。
经过几小时的折腾，大作总于完成，最后屁股在还有颜料的一盆里儿坐了一下，然后盘腿坐在画的中央，来了一个功德完满的收势。双掌一撑，人就从画卷上滚到了一边。
脱衣服，洗掉颜料，裹了浴巾，扑倒床上，几秒就进入梦乡。
微风穿堂而过，吹的画布的一角扑簌簌的作响。很快，颜料就干的透彻。
美好的夜再次到来。又是清醒而烦躁的空闲醉酒期。
嗯。昨天和同性喝的天翻地覆，感觉也算不错，也许自己果断的和过去的朋友、兄弟、发小断绝来往是个不美的选择。可惜，心中那种怒意不可遏制的冲入大脑。干！又怎么样，又怎么样，每次哪个叫自己不是随叫随到，可是到头来呢，结婚的结婚，远走的远走，自己就成为了朋友、兄弟的隐形负担。总怕一不小心的碰到自己，被自己缠上。叶不悦咬牙切齿的狠狠回忆着，自己再痛苦难熬的时候，也没给谁打过电话，让别人主来听自己唠叨。得瑟。
世界天崩地裂，只求—我还是我。~！！叶不悦想到这里，轻轻的说一声，过去，滚吧。
今天换了套所谓的英伦口味的服装，什么格子，围巾都弄上了。
倘若希望活的虚幻，不如敢于活的虚妄。叶不悦自从成为伪艺术家之后，胆子就一天天的肥了起来，虽然还没有肥到敢于面对恶邻的噪音。
晃眼看到被风吹的卷了角的图画，关好了窗子，理顺了画卷，关灯出门。
下了一层楼，看着自己身上的“英伦味”的衣服，感觉别扭。遂回到屋里，换上了最稀松平常的长袖长衫，没有标志，没有图案，连配饰的拉链纽扣都罕有的大众隐藏服装。低调！低调！！
大尾巴狼套上了绵羊的皮，开始了又一夜的善良之旅。
有个笑话，说有个人上了天堂，结果每天吃的都很好，但是缺的是顿顿都一个样，最后这个人还是申请去了地狱。
可是在灵魂扭曲的叶不悦身上，此条完全不成立。夜只有配合酒精，才会显示的完整，再加上音符，就成为完美。最后再将这种完美一夜一夜的叠加下去。
想着明日的种种验画过程可能，心理有些小高兴、小期待。
上了很久没有坐过的公交车，今夜准备走远点，去城市的另一半，最大的酒吧“悦洋”瞧一瞧。
公交车从8点30出发，路上的各色人等留下各种线条在空气中弥漫。凹凸，干瘪，饱满，平淡，刀削，佝偻。。。。。
千张面活千样人生；阅千张面，体悟千样人生。
这个夜显然有个非常美好的开端。酒精未至，心已融融。
看完车里的人群，将头偏向窗外，一个个高矮的建筑物，用不同的美学感官按摩着麻木的眼睛，慢慢的眼睛变的灵动起来。光与影，在这黑暗的城市背景之中，划出了一道道绚烂的浮光线条。太美了！太爽了！
下了公交车，还需要几百米的步行。不过已经能感觉到脚尖传来的蠢蠢欲动的欲望。
“先生好！请问几位”一个收拾的很利索的男迎宾问道。
“嗯。有位置了，谢谢。”叶不悦喜欢毒来毒往惯了，礼貌的回绝了带路和安排位置的过程，位置嘛，嘿嘿，自然需要自己慢慢的找才有意思。
叶不悦和酒吧功利论的男女不同，他喜欢从早场喝到深夜场，不像有些人逮着10－12点的首黄金时段或者1点半－2点半的晚黄金时间段出没。
搓着小手，随着还未高声的铺垫音乐，一眼就看准了那个有些昏暗的超大环形吧台的一隅。
啤酒嘛，喝的有些淡口味了，不如。嘿嘿。反正明天卖画也许会有惊喜，不如来瓶洋酒。虽然兑着喝，极其的不够专业，不过枪打出头鸟，能从大流何必高低调呢。低调赚钱，低调享乐，高调的自我，高调的自由。。
“一个人？”靠！大酒吧东西就是不一样，看着眼前这个能将男人眼晃花的吧姐，真是赏心悦目。不论是面部线条亦或是身体的曲线以及服装和配饰。美的冒泡了，电力轻轻松松就属于十万伏不嫌高的那种。
“呵呵。酒单。酒单。”，浮躁的搓着指尖说着。叶不悦感觉只在瞬间，那种久违惊艳的感觉被从心底的泥土中挖掘了出来。有些男人普通显摆的心理一没留神显露了出来。失败失败。想哥纵横酒场这多么年，却，却一下子就没稳住。
看了看酒单，点了瓶帝王，从兜兜里掏出红红的票子。已经回魂后不显山不露水的绷着老脸，不加颜色的递给了吧姐。
不到十点一刻，酒吧落座了大约7成的样子。
吧台开始变得拥挤起来。一男独中间，几女傍两旁。叶不悦今天踩对了黄历，此时已经被几个美女左右包围了，关键是，这几个美女显然各怀不同的心情灌着不同的酒精。
显然直接左顾右盼太丢面子，于是借着洗手间的功夫，远远的打量了一下。不错，不错。都还比较顺眼。
回座之后，眼睛盯着吧台对面远处的欢闹人群，身体上却慢慢的散发出虚幻的气场感应。体会着身边不同美眉的心理状态。
观人面像，揣人心思，是叶不悦的最大爱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是叶不悦只是喜欢站在岸边，欣赏水势的不可琢磨的变化就已欢愉。
酒场也可是欢场、花场。而叶不悦仅喜欢借着－－众乐乐，独乐乐一把。叶不悦管这个叫做吸收人气，借此将自己空荡荡的宅男生活填充的羽翼丰满起来。
“帅锅，一个人？”左侧的短发男人婆显然喝了几杯，定力就有些缺乏了。
“嗯。一直的。”叶不悦不论是远处或者近处的背后都看了通透。这几位大冷天的，丝袜短裙，能穿的再职业点不。
两人草草的碰了下杯子，然后甩下一杯，这就揭过去了，没有意思，没有想法。
音乐太jb好了，用了jb说明真的太好了。叶不悦酒没喝多少，但是心情却格外的美妙，感觉魂都酥软了。
美啊，美啊，一次前所未有的美好感觉拉开了序幕。
灯红酒绿迷人眼，叶不悦此时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