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市长》第132章


一个雍胖女人殷情地接待了他,说:“你就是他牢友的儿子,从澳洲回来的?”
吴娃没有说什么,掏出飞机票给她看。雍胖女人看了,说:“都是一些汉语拼音,这不能证明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他说:“这是英国的字,AB……‘二十八个’字母拼起来的。”雍胖女人说:“你到底是出国喝了洋墨水的。那包东西收到了吗?我又缝又寄,用了我好几……”他掏出二张一百元的美钞,说:“谢谢你!”丢在桌上,问了她丈夫的地址,知道了云阳娱乐城,搭的士离去。
海兰、张强正在和伍汉洽谈夜总会的事儿,新任公关部长的孙姑娘进来说:“有一个澳洲外商,拿的是澳大利亚护照的中国小伙子,说是要找叫伍汉的先生,这里有没有呵?”
伍汉正为少付五十万款项心里正生烦,没好气地说:“我这辈子除了在夜总会见过洋鬼子外,哪里还认识什么凹洲凸洲人的?叫他进来。”
海兰这里根本不需要什么公关不公关,起先硬是不接受孙姑娘,崔永恒说,先给她一点官儿,就像孙猴子弼马温的官儿,先混个钟点,待中档的开了业,我就调走她。海兰这才一百个愿意接纳了她。自然这事儿孙姑娘是清楚的,她上班后打扮得低谷隆胸,蜂腰撅臂,不拿正眼瞅海兰。
今天见伍汉没有好言语,她指桑骂槐对伍汉说,你烦什么,保准见了人,屁股都是脸的。
气得海兰站起来要开骂,却被张强重重摁压了下来。
吴娃与伍汉见了面,打开密码箱,拿出一块布,布上用血写的字:杀死市长,为我报仇!在伍汉面前一晃。
伍汉猛地记起来了,顿时乐了,说:“哈哈,你终于来了!”屁股脸真是开了花。
本来孙姑娘就站在他们一侧,箱盖又没有盖上,她的眼珠即刻让一叠叠美金吸住了,她顾不上去瞅布条上的血字,只是一个劲儿倒抽凉气。
伍汉叫吴娃先坐坐,说:“我谈完这茬事儿,再为你洗尘。”
孙姑娘本是公关的,生性就喜欢与带洋的人交往,说:“吴先生,你好生好坐一会,我们的板凳都是软的,保准你生不了疔疮。我这就替你倒茶,你在国外喝惯了咖啡,喝到我们的绿叶,又是一种文化风味,报上还说了茶道的功效:永无忧患,百病消除,身心畅爽,福寿康舒。”说了眼里放电,大姑娘思春的眼神。
连海兰也不得不心里说,小骚狐狸精也不全是靠嫩肉公关的,肚里还存了一些货儿。
吴娃压根不把面前的女人放在眼里,心想,你在我面前卖什么骚,老子一夜扳倒二个洋头大马,上下口都比你甜,美。耳朵却在听伍汉与海兰吹价,也终于听明白了,伍汉要买一个夜总会,价格从一千万砍到九百万,首期付款从八百万谈到五百五十万,双方都各执已见,僵持不下。
吴娃就心一动,扯了扯伍汉的衣服角,来到外面说:“伍哥,我入个股,出五十万,你看行不行?”
伍汉说:“我不是拿不出这个铜子,主要是生气,平时像挤牙膏的攒下的几个子,一个冬天的捡的柴,都给他们一把烧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吴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也知道,我来W城,孤独一人,就算你给我一口饭吃,我不懂得如何经营,但我看场子当打手,还是可以的吧!”
伍汉一听他说得可怜兮兮,也感觉他在道上混还是一条汉子,说:“你带了钱没有?”
吴娃没有回答,进屋打开箱子,拿出六万美金,说:“你看够不够!零头算是谢你照顾我爸的。”
伍汉大喜,先把美元装进自己的皮包,与海兰签了合同,再掏出支票,填好了金额,递给了海兰。
海兰看了又看,才把钥匙交给他,说:“夜总会你可以先装修,房产证过户办好后,我交给你。”
伍汉潇洒说:“今天我请客,讲面子的,就不来。”
海兰和张强说,我们的脸是橡树脸,皮厚,当然是要去的。只是还有好多事要办,你们先吃,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来。余下的三人,很自然走到了一起,一个说,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无论如何也要庆贺庆贺。另一个说,可不,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席间,吴娃听说孙姑娘是原市人大主任的千金,自然是刮目相看,等伍汉上洗手间那伙功夫,坐在桌上的两个人也谈上了生意,一个很含蓄的,象寂寞的闺中少女,吴哥,咱们上楼聊聊天吧?另一个很粗鲁的,性感得犀利无比,小妹妹,你卖不卖逼儿,五十元。一个红了脸,拿起打火机,说,像这个样的,五十元,要付美元。另一个不解地看着打火机,说,像……打火机?一个睇了一眼,说,笨,一次性的。另一个终于听懂了,说,一夜,无论多少次,一百美元。两个人相视一笑,在桌下面拉了勾。
自此,吴娃就住进了洋人准备与孙姑娘结婚的房子里,白天就是他们的晚上,他让她读懂了男人,好男人不是五十八岁的洋鬼佬,尽管那洋玩艺像奇货,大他的一半,中看不中用,种猪还是在年龄。她让他知晓了女人的微妙处,上下口甜美没有用,把男人折腾得死去话来,还要靠女人床上的内功。晚上就是他们的白天,俨然老公老婆之称,都有体面的工作,出入在能让昼夜颠倒,顽石点头,树铁生花,醉汉清醒的纸金世界。
清晨,一阵电话铃声把司马曼吵醒,她拿起电话,说:“你讲,我在听。”接下去就只有“哼“腔,没有长声的,临到挂电话前,仅说了一句,“你把资料传一份过来。”言谢之后,结束了足足半小时的电话煲粥。
放下电话,她才发觉裸了的上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脸上全是灰白。她推了推身边的中平,见他只是翻了一个侧身,把一支腿搭在了她腹上,没有醒过来,她放下心,轻轻溜下床,披了他的睡衣,在客房打通了玫瑰的电话。
“唉,蚊子也真鬼专叮神经最弱处下嘴!”玫瑰在电话那头也是只有“哼“腔,没有长声的,渐渐的,脸也变了颜色,末了重重叹了一声,中指敲了敲太阳穴,“你把传真发过来,我明日到北京,后天再见面,一定不能让他知道,等后天人大表决、他正式替娱乐城剪彩之后,我们再透给他听,他那时的思想负担,兴许要轻多了。”
哪知她们自以为做得十分巧妙,这边中平已下了床,迅速瞅了传真上的内容,返回床上,仍保持刚才沉睡的姿式,鼻腔里微微发出一阵带拐的鼾声,心却如刀在剜。
这份传真是露易斯发过来的,《华尔街日报》的剪报。里面说,东南亚经济快车上的金融危机,把东南亚国家辛苦四十年创下的财富基础,没几个月遭受了摧毁性打击。时隔一年多,马来西亚元首马哈迪说,有资料证明造成危机的祸首是索罗斯等一群炒家,甚至将索氏列为制裁的罪犯。索罗斯坚持否认,而且称自己在危机顶峰,去年的八月还购进了一些印尼盾。攻之者说有,辩之者说,孰真孰伪。然而,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当事国在危机面前显现的是渺小和懦弱。后面把这段时期外汇期权买卖大额企业进行了公布,中国三零上海公司就在其中。就这几个字,对他本来就裹有犯罪过日子的心灵,无疑是雪上加霜。
司马曼把传真传出后,又烧了底件,悄然上床,不料冷身体碰到他,让他打了个寒颤。
中平睡眼婆娑说:“你是上卫生间,还是进了冰箱的?”手搭在她胸间又睡了,她才放心贴上去,即便感觉到了他的一团火。
中平说:“冰尸骨冷,把我惊清醒了,几点啦?”
司马曼像抱儿子般的搂他在怀里,每一次要他,这个动作就是前奏语言。她渴望他接受自己的语言,可嘴上说:“还早,天刚发白。”
中平没有接受她,说:“看一看我今日的日程,上午有什么安排?”
司马曼说:“九点听人大汇报几个要表决提案的准备情况,地点在市委。”
中平说:“你给标妹说一下,改在晚上八点,地点不变。”
司马曼说:“这样好吗?”
中平说:“你她妈的哪来这多废话!”
司马曼明白,刚才的一切,他全知道了,她顿时没有了情趣,心里开始哭泣,赶紧下了床,又听他说:“给小菲打电话,叫她用计算机给我算个命,通知三零的那个寺庙,今天不对外开放,我上午去烧柱香!”
44 仇人是市长(下)
司马曼一一做了,爬上了床,小心地说:“你从来都没有到过那里的,怎么想起不动要去烧香,难道真是临时抱佛脚吗?”
中平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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