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第50章


他拿出这本书,书篇上注解密麻,皆是他所己见与姚潋提问,可一想到姚潋下落不明,不知是已成尸骨还是釜底游魂。
沈玉蓝心里蓦地一疼,猛地将书一合放入书架之中。
是夜,沈玉蓝拿着一壶酒来到秦疏门前,轻敲房门道:“折岳,来陪我一同饮酒。”
秦疏正在翻阅几本兵书,他见沈玉蓝的身影映在门上,迅速起身打开了门窗。
第56章 
他见沈玉蓝拿着一壶酒立在门口,脸上却有些郁郁寡欢,沈玉蓝抬眸略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摇了摇手里的酒道:“今夜月色正圆,不如一同在院中赏月饮酒?”
秦疏却见他神色里透着怅然若失,蹙眉颔首道:“幼灵是有心事?”
沈玉蓝却是低下头,敛下眉目道:“无事,不过是方才想起了姚潋。”
秦疏见他这般魂不守舍,定定的看他一眼道:“那便来一同赏月饮酒。”
疏星淡月,庭院微凉,两人坐于五角亭石凳上,沈玉蓝让下人准备了两个银盏,他将酒壶中的酒水分别倒入银盏中,而后道:“此酒是我从蓬莱山上偷带出来的,师傅克律待己,清心寡欲,也不允许我饮酒,我却觉得嘴馋就把此酒带下山来了。”
秦疏拿起银盏,微微晃荡见酒面上滢光湛湛,轻嗅有股青梅清甜,于是道:“青梅酒?”
沈玉蓝道:“折岳竟是闻出来的,不错,正是青梅酒。我好果酒,这一壶是我自己酿的。”
秦疏微微有些吃惊道:“幼灵还会酿酒?”
沈玉蓝道:“蓬莱山上廖无人烟只有我与师父,且漫山遍野皆是珍馐宝物,不敢浪费,便习得书上古法来取了些野青梅以此酿酒。”
“那会子酿酒还是自己偷偷酿的,师父发现了,就要挨好一顿竹荆的打,后来酿成了,酒香四溢,连师父都忍不住尝了两口,后来便许我酿酒了。”
秦疏见他回忆起山中往事,沉思缓缓道:“你似乎在蓬莱山上时比现在快活许多。”
沈玉蓝喝了一口酒,唇瓣晕出些嫣色,笑道:“折岳说的是,山上自然是逍遥快活,我自然是不肯离开赖着不走,最后还是师父把我的行囊甩在院外,拿着扫帚赶我走的。”
秦疏却见他语气虽是欢快,但神情却仍是带着些愁闷道:“幼灵是后悔下山了吗?”
沈玉蓝只是微一笑只作不语,仰头灌了自己一杯,眼神异常明亮道:“在我心中从未有后悔二字,山上自然有山上的快活法,山下也有山下鲜活法子。”
他眯着眼瞧着夜幕上的一勾明月,朦胧散着一圈淡光,清辉洒在二人眼里,遥遥指了如盘圆月对秦疏道:“折岳觉得今夜月亮皎洁否?”
秦疏而后观月道:“明月何皎皎,今夜月圆,确实皎洁。”
沈玉蓝放下银盏道:“府上月圆皎洁,蓬莱山上月色何尝不是这般皎洁,其实我于山上与山下心境并无区别,又怎探后悔二字?只是山下尘世繁多,有人处便有烦扰,我心境未曾有变化,不过是因人罢了。”
沈玉蓝敛眉往倒了杯酒道:“不提这些,在夏江时我常想着与你共饮一杯,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然后伸手举杯。
秦疏见他倾诉一番,脸上郁色稍退,于是也一起举杯碰杯,一口饮尽盏中青梅佳酿。
入口初试,甘霖之中含着几分辛辣,除了青梅清甜之外,还有梅、菊与兰的幽香,几种味道夹在一起,恰到好处却不显冲突、
秦疏赞道:“酒香醇厚,鲜辣香甜。”
沈玉蓝莞尔道:“折岳喜欢便好。”而后又是一饮而尽。
秦疏见他似乎又有借酒消愁的趋势,于是将手覆于杯面上冷着面劝道:“还是少酌的好。”
沈玉蓝见状掩着嘴一笑道:“好好好,我也怕酒后失态吓到折岳了,这便不喝了只赏赏月。”
此刻一个下人却上了亭子,来禀报道:“老爷,门外一人求见。”
沈玉蓝却看夜色愈浓,疑惑道:“这么晚了,是谁?”
下人摇摇头道:“此人身披细节黑袍斗篷,看不清面容。”
沈玉蓝蹙起眉沉下心思对秦疏道:“折岳,先容我先去瞧瞧此人是谁。”
秦疏点点头。
沈玉蓝便跟着下人来到正堂,果然见一位提灯黑袍人,沈玉蓝却见他身材短小,也猜不透到底是谁。
于是上前一步道:“这位朋友,深夜拜访府上究竟是为何事?”
那黑袍人听言掀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一张脸,正是那黎公公,沈玉蓝显然是大吃一惊,于是道:“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黎公公笑了笑道:“太傅别觉意外,咱家是有密信来报。”
沈玉蓝从夏江回来入宫时,在官道上别与这黎公公碰了一面,当时这黎公公还是替皇后娘娘来向自己传话。
沈玉蓝心中狐疑,面上不露道:“黎公公是有何密信,是皇后娘娘命你禀报给幼灵的吗?”
黎公公道:“太傅误会了,咱家并非皇后娘娘这边的人,一时半刻咱家也解释不清楚,至于这密信是真是假还待太傅自己定夺了。”
黎公公人老成精,沈玉蓝从他风干的一张老脸上也找不到什么纰漏,只是将信将疑道:“公公若是诚心而来,幼灵自是相信的。”
黎公公抿嘴轻笑:“那便请太傅听仔细,皇后与定国大将军密谋,几日后便将引领二万兵马于京城外驻扎,以令君臣。”
沈玉蓝一惊道:“什么?二万兵马,是大将军手下?”
黎公公颔首道:“皇后娘娘害怕五王爷持金令号群臣,威胁到她与二皇子的地位,便想通过武力镇压成语来威慑众臣。”
沈玉蓝喃喃道:“京城乃是要害,京城禁卫军不过三千人,四方门守卫也不过一千人,皇后这么做无疑是引狼入室啊。”
黎公公表情凝重道:“太傅一点就透,只可惜皇后如今眼急于皇位,又念挂着亲情,这才会被定国大将军蒙蔽。”
沈玉蓝道:“这批兵马置于何处?”
黎公公摇头道:“咱家也不知,只知在京城郊外。”
沈玉蓝知晓此事十万火急,须要阻止皇后让大将军入京为祸,他对黎公公道:“此时定国大将军在何处?”
黎公公回道:“已经出城去了。”
沈玉蓝急的在房中笃步道:“坏了,这下该是如何?皇皇后学得勾心斗角,怎么却不备自家人呢?且不说两万人马若真若虚,这两万兵马要是入了京,可真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了。”
黎公公劝解道:“兵马皆是驻守在郊外,离入京还差了城门口的一步,只要能让他们止步于城郊,此围定可解。”
沈玉蓝蹙着眉咬着下唇思索道:“且若是在他们来之前将城门关上,城墙易守难攻,自然也能够抵御几日以待救援。”
“可号令城门将士,只有陛下的令牌才行,连五王爷手上的金令都不管作用。”沈玉蓝忽然对黎公公道:“事不宜迟,只能闯入皇宫向陛下讨这块令牌了。”
黎公公略不解其意道:“太傅的意思是?”
沈玉蓝神色认真道:“还请黎公公借我一套宫服。”
夜半子时,皇宫禁道,两名身穿黑衣斗篷的人提着红黄灯笼,走到正午门口。
守门侍卫将二人拦下道:“你们是何人?深夜入宫是要作甚?”
黎公公掀开了斗篷,那侍卫便认了出来道:“原来是黎公公。”而后又看向他身后一人道:“公公,这位是?”
黎公公便解释道:“哦,这是我家侄女儿,再宫内当了宫女,她母亲病重我便带着她出宫一趟,去看看她母亲。”
说罢,身后那人便解开斗篷,借着月光露出一脸来,明眸皓齿,容貌娟好,眉目甚美。
侍卫一时被她容貌所怔,等晃过神来,又见此女有些眼熟,却又叫不上名来。
黎公公见状便解下腰间的荷包,荷包里装着沉甸甸的银两,他交给拦着的侍卫悄声道:“这位小兄弟,天气冷不若买点酒去暖暖身。”
那侍卫感受到荷包里银两里面的分量之众,想着应是不少,喜笑颜开,于是便摆摆手道:“正午门要关了,你们快些进去。”
黎公公谄笑道:“多谢小兄弟。”
那穿着宫女服女子又重新把兜帽带上,二人走了一段路,她压低了声音却是男声:“黎公公你说不是位皇后做事,那请问,究竟是在为谁做事?”
黎公公脚步一顿,后道:“沈太傅若是真想知晓,只要破了这围城之困,便能知晓这答案。”
沈玉蓝冷眼瞧着黎公公卖着关子,心想着老妖精便是老妖精,说话也是滴水不露。
二人来至皇帝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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