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碧桃心》第142章


现了昆仑墟,一修炼就几千年。临柏说,他觉得与我在一起最浪漫的事,不过当时我们还是两棵树时,紧紧相依的相伴……
哦鱼竿动了我猛地从回忆里抽身,激动地想要站起来拉鱼竿。临柏在我旁边,放下自己手中的鱼竿,抢过我的来不让我站起。
“你站起来一动,船就翻了。”他淡定的语气里有笑意。
我无语,哪有人站起来一动船就能翻的那也太弱了但还是依言乖乖坐好,看着临柏施力抬起鱼竿,拉扯了三次那鱼才从海里露出头来,还使劲在细细的鱼线那头甩尾巴,想要逃脱鱼钩子。临柏熟练快速地把手从鱼竿尾转换到鱼竿顶,鱼线慢慢收拢在自己手上,那上钩的鱼儿不多久就落到了他手中。
“蛮蛮你看,我做得点心,鱼儿也爱吃。”这厮难得自夸起来。
那鱼的个头有船上那些两倍,比起湖泊里的小鲫鱼,简直是老祖宗和重孙辈的差别。我极乐呵,拍拍自己胸脯,又比了个大拇指,那也是我钓到的管他什么事情。临柏露出笑容,讨好我道:“蛮蛮最厉害。”
我就无声大笑,心情好得飞上了天。
等到下午时分,我们的船上已经满满当当都是鱼儿,我蹲在船尾看船肚子里的小宝贝们,还津津有味数起来。数了半日,实在太多,晕了眼睛傻乐着。忽然想起吾凤那边的情况,赶紧关心地眺望远处。
我发现吾凤自从划到这浅海和深海的交界处,就没有再动过木桨,风是东西向,倒也没有把他刮到深海里去,就围着那交界打转。他的船上,鱼儿也捕到许多,但是这货没有在船上罩网兜,只看见那上层活蹦乱跳的鱼儿,时不时跳回海里。我纳罕,吾凤在船尾坐了一天,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这是怎么个情况?鱼跳回海里时,他的手微伸似乎想阻止,却又在半空停下,慢慢缩回去。我能想象他那张憋屈哀怨的脸,有些想笑。
临柏看时间差不多,就站在船上,朝吾凤那里喊:“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吾凤听到临柏的喊话,第一次往我们这里看过来。我一只手上还架着鱼竿,另一只手抬起来朝他挥挥,看他的鱼,应该没有我们的多。吾凤看到我,却忽然很激动,远远地指着我们:“你们怎么两个人捕鱼明明说好是我和临柏的比试”那样子,屁股已经抬了一半,又不敢多抬,姿势有些不雅,十分颠覆他神君的形象。
我就笑,我和临柏一家人,帮一帮他,理所应当啊“这是蛮蛮的自由。”临柏的声音波澜不惊,能把海上的风浪都抚平,但是传播的力度丝毫不减,吾凤应该是清清楚楚听到了。
他终于被临柏的话激起,尔后大约又是看到了我们船上的鱼儿比他多,反正在船上,身形远看都能看出有些颤动,还愤愤然跳脚:“不带你们这样的”
其实我一天下来,钓到鱼儿十个手指头能数过来,比起满船临柏捕上来的鱼,可以忽略不计。却不知为何,我看到吾凤郁结的样子,心情就十分好。虽然我们的距离有些远,基本看不清,但还是朝他做了个鬼脸,当初可没有说不能这样。
只见吾凤的身影,开始动作,慢慢弯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船尾没有找到,又小心翼翼地往船肚子里跨去,身形狼狈。总之他今日,全然没有一个神君的风采。吾凤在鱼儿里摸索半响,终于从那鱼堆里挖出了一条木桨。看他那小心谨慎的动作,大概是想划到我们这里来与我们理论。不想当他刚刚抱起木桨,准备再弯腰跨回船尾的座位,突然有一尾鱼儿从船肚子里一个跳跃,正好跳到他的脑袋上。这厮大约没有心理准备,只见他被鱼儿一砸,顿时失了平衡,手胡乱挥舞想要抓住船身,他双臂一动,船跟着摇摆,于是整个身子也随之摇晃,最后撑不住跌坐在船儿的最外围。
我就看吾凤在海上,如同演戏一样,跌到最外沿,船儿因为他的重量所迫,也往他那边倒,鱼儿也往他那边倒。最后
“扑通”
船倒把在海面上,火红色的身影连同一船的鱼儿,一个瞬间就滚进大海里,溅起高高的浪花。
我惊异,真有人能站起来就掉到海里……猛扯临柏,吾凤这是在演戏么?
临柏皱眉,望着吾凤落水的地方,沉默不语。
海面上的风浪,今日一直有些大,一个个浪头扑来,很快就抹平了吾凤制造出的波动。大海好像一张巨大的嘴巴,吞没了吾凤神君。片刻后,吾凤的身影,破水而出,正在挣扎,“救命”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微不可闻。刹那又被海浪淹没,吾凤在海浪里沉沉浮浮五六下,忽然连人影也不见了。
他在叫救命?他什么情况?我紧张地又扯临柏。
只听身边临柏冷冷冒出一句:“他不会游泳。”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南海之中有神奇
吾凤不会游泳?我震惊,忽然明白了为何今日一整天他除了做鱼饵和放收鱼笼,只埋头沉思;明白了为何他那般小心翼翼地动作;明白了为何昨日当他答应下比试时那吃榴莲的表情……原来这厮是只畏水的鸟儿啊,还这么拼命要赢,他脑袋里究竟是如何作想的?
又望了一眼海浪翻滚的水面,瞧这情况,大约吾凤是连仙法都记不得怎么用了。他会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只因为不是鸟水而溺死的天界奇葩?想到此处,不禁皱眉,纵使他有些疯癫和烦人,好歹也是天界的道友,见死不救似乎有些不道义。
当我的脑袋还在纠结,手脚已经自顾自动起来,快速脱了蓑衣和外套要往水里钻。
临柏紧张地抓住我胳膊,阻止我的动作。沉色冷言:“蛮蛮,你要做什么?”
我不以为然,手指海面,救人啊。
“我去救,你在船上等着就好。”他也脱起蓑衣,脸上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救吾凤这事儿没有什么好争抢,我不与他纠缠,顺手还推推临柏。那你快去救吧,再过会儿吾凤就该溺死了。
临柏脱下衣服,就钻入了水中。我看他的动作很老练,应该是个游泳高手。倒是忘记问他,我们两棵树是如何学会游泳的。我不下水出力,就独自划着船往吾凤落水的地方镇守。在靠近他们一些的地方等,也好让大师兄救起人后省去些划水的力气。一个人在船上等得无聊了,开始天马行空的瞎想。世上万物分属五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我们属木,最喜欢水,游泳不过小菜一碟,或许大师兄和我,天生就会水。又比如吾凤神君是火凤凰,所以天生对水性有缺陷。想通一个问题,我身心又轻松起来。大师兄的本事比我大,一点儿也不用让人担心。
可是等了半天,吾凤和临柏两人竟是始终不见人影,我本来无比轻松的心情,因此又变得焦急起来。心想,不会游泳的人,好像会胡乱挣扎,莫不是大师兄被吾凤那只鸟儿连累,一起溺水了?还是吾凤已经被海浪冲跑了,大师兄在四处找他?紧紧盯着海面,希望能看到临柏换气的身影。先前没有留意,现在想留意了,却怎么也等不到人影的出现。
等了又等,等得我花儿也谢了,终是忍不住,自己也往海里跳。
二月里的海水,尚有些冰凉,我刚刚没入水中的一瞬,浑身打了个哆嗦,水流也不太温柔。适应了片刻,开始顺着水流的方向寻找,视线还算清晰,几丈之外没有人影。游一段就浮上水面唤口气,再看看海面上的动静。小船已经离得我看不见,心里除了焦急还有些害怕,害怕找不到大师兄,丢下我一个人;也害怕和他错开,他如果回到船边找不到我,一定会急疯掉。
怀着如此纠结的情绪,在海里摸了一炷香的时间,却是一无所获。
正当我想回到小船那边看看时,忽然发现,在远处的深海底似乎有一座模糊的古城轮廓。因为视线的所及不够,看不甚清楚。心中疑惑,听临柏说过,南海的尽头是虚无,而从上古开天辟地以来,南海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会有一座类似古城的建筑沉在南海底?丰乐乡的村民也说,他们捕鱼的地方仅限于近海和深海的交界之内,再往外太危险,从来没有人出去过。
心中虽然疑云升腾,好奇地想要再游过去看看清楚,可是又想到临柏和吾凤还不见身影,立即打消了去这探险的念头。找不到大师兄,我这辈子也不活了,还是先找到他们,改天再来探险吧。
船被海浪卷来卷去,可怜得狠,船上依旧没有大师兄的影子。我浮在船边喘了口气,又思忖,现在正在涨潮,水里的情况复杂难说,顺着水流找不到,就换个方向试试吧。于是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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