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笔记》第103章

还在京城呢，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我那个故人不说也罢。”不止杨静怀疑，我也有点怀疑痞字卫在忽悠人了，他的故人，一个有很高权力的故人，除了李墨落还会有谁呢？杨静说道：“好，那你怎么能这么快穿越我的防线到达这里的？”痞字卫拍拍手掌上的灰尘，说道：“也就像一些小尘灰一样，只是粘人，不会害人的。你在大山之中建了那么多防空基地，是不是怕我神兵空降啊？”杨静怒道：“你究竟是怎么来的？”
痞字卫看杨静发怒了，佯装害怕，嬉笑道：“很简单啊，我越是怕什么就知道你越会怎么样来给我下套，我们最需要的时间，所以一切耽误我时间的东西都会被你拿来利用。其实说来也巧，你的‘逃兵’们扮得都很成功，手里没有武器，衣衫破落的，我刚开始也只是怀疑，但是赶路要紧，我跟文启承那小子一样也不打算再他们身上耽误时间。不过嘛，我忽然大喝一声，你也知道良莠不齐这个成语吧？当场就有几个胆小地吓得跑开了，于是我就把胆大的几个交给后面的部队，抓了几个胆小的一路通行无阻地过来了。”
杨静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的不可强求啊！我以为那个人在京城就无需多虑了，没想到今天栽在你廖中的手里，怪就怪在我练兵无能吧。”痞字卫伸出手指，凭空摇了摇，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就知道这些逃兵是假的，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是落魄，不过眼神可是不能伪装的！”
杨静忽然跟中了邪一样跳起来，说道：“你刚才说什么？”痞字卫一愣，貌似他想不到这么一句话会让杨静有那么大的反应，于是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说了什么？哪一句啊？是不是‘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杨静满脸怒气忽然化成了乌有，换成了笑脸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一直都输给你了，没想到你也有一次计策会被我识破！李墨落！”“什么？”我和邓天同时叫起来，杨静刚才管痞字卫叫李墨落？她是不是看到自己失败的结局接受不了疯了？李墨落不是在京城吗？
痞字卫嘿嘿笑了下，说道：“你瞎说什么呀？我是廖中，你提李先生干什么？”杨静笑道：“一个人无论外形怎么变，有些习惯一定不会变的是吗？这句是你曾经说过的，你的习惯我太了解了，尤其是你的口头禅，‘我就知道’！”痞字卫听完眼睛眨了两下，似乎在掂量什么，只见他伸出手从鬓边一扯，顿时一张脸皮都被他撕了下来！那是一张人皮面具！
痞字卫随手把人皮面具一扔，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记得我的说话习惯啊？你让我该高兴还是该悲哀才对？”杨静淡淡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什么都没变，如果单凭你一句话我也不敢肯定是你，不过我知道廖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脑子，而且你走路的姿态…。。”杨静没有说下去，不过我想她的下文还是那句“我太了解了”，我忽然心里一酸，不争气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杨静会有了解李墨落那样这么了解我吗？
第一百十九章　难堪
李墨落撕开人皮面具的时候，我发现杨静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杨静这是害怕李墨落还是对李墨落余情未了？我不知道，我希望那是杨静害怕的表现，而且她的所有计划都是建立在李墨落在京城，无法现场识破的前提之下，我现在总算知道了曼天海为什么愿意把大元帅之职交给李墨落了，他确实是最胜任这个职位的人，只是可惜他把这个职位转交给我，可能他是为了隐藏住自己的行踪欺骗杨静，可是这一切全都毁在我手里了。
说话之间，李墨落已经走到离杨静不足十米的地方了，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是一个眼镜盒，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副眼镜戴了起来，抬起头看着杨静说道：“静，我没变过吧？”杨静说话的语调有点哽咽，不过她吸了吸鼻子，以抑制她内心的真实感觉，她说道：“对不起，半砚（李墨落的字），你确实做到了你的承诺，可是我却不得不跟着这个社会变了！”李墨落惋惜道：“这不关你事，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坚持自己猜到的是正确的，我们今天就不会是这种身份面对彼此了！”杨静苦苦撑着不让自己流泪，不过她还是没撑住，她用手捂住脸庞，喃喃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杨静似乎回想起曾经的往事，耍开手，对李墨落大声地说道：“你为什么一直要装高尚，把所有的罪过都揽上身呢？我不需要你装高尚你懂吗？我讨厌你，你老是以这种卑微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需要！你懂不懂！我求求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装高尚了好不好？”
认错，的确是哄女孩子的最高手段，一认错，什么争吵都消失了，李墨落这招用得很是高明，把杨静都弄得差不多哭了，我现在跟局外人似的看着李墨落哄杨静，不禁对李墨落有点鄙夷，忘了我曾经也是这么哄杨静的。李墨落不说话，只是双眼柔情地看着杨静，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李墨落会不会突然反水转帮杨静了，所以我也不敢说话。杨静似乎已经打开了情绪，继续说道：“我以前对你忽冷忽热你也说是你的错；我嘲笑你说‘我想你’‘我爱你’之类的话是幼稚的你也说是你的错；我以前故意躲着避着不见你你也说是你的错；我从来没跟你说过一句爱你你也说是你的错；就算是分手，你也说是你的错！你对我究竟有多少东西是对的？”
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原来他们两个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的？杨静对李墨落这几乎是在玩暧昧嘛，哪有谈恋爱却从来不说一句“我爱你”的？亏得李墨落还受得了，是我的话我早就跟杨静提分手了，杨静只是对结婚的问题避而不谈我都已经要抓狂了，我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越来越看不透李墨落了，难道李墨落对杨静也不是真心的？
李墨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静，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有你自己的苦衷，所以我一直不敢逼你，也不想逼你。你还记得那年我生日，我跟你许愿，半开玩笑地说希望我们不要那么成熟吗？我自己又何尝不想像一般的情侣一样甜腻呢？可是那不是你的性格啊！难道要我强迫你去改变自己的性格吗？你说过你骨子里刻着的是自由呀！”
杨静身子摇晃了一下，说道：“可是我终究不能给予你想要的回答，因为你…。。不懂我。”如果李墨落都不了解杨静的话，这个世界还有谁更了解杨静？杨铎么？李墨落哑笑了两声，说道：“不，你能不能允许我再说一次我错了？你总以为这一切都是你苦于现实才无情于我，可是你知道吗？当初就算你说了那三个字，恐怕我们也无缘在一起，这都是命啊！”李墨落这么讲究科学的人也会认命吗？杨静理了理眉前的发丝，说道：“所以你一直在说逆天争命是吗？”
李墨落垂下头去，嗯了一声，说道：“没错，我是在争命，可是当时我对自己的前途茫然无知，当年的我，智力和记忆力下降得很快，很多事情，转身就忘记了，你说你健忘，可是你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健忘，考大学失利，我对自己的前途更加担忧，我甚至都打算一声碌碌无为安心当个学者就算了…。”杨静打断了李墨落的话，黯然说道：“偏偏我那时离开了你。”李墨落颔首，说道：“幸好我遇上了曼天海，可是现在我开始后悔遇上他，不然我们现在再见面，又该是怎么样的身份呢？”这回轮到杨静哑然失笑了，她说道：“难怪当年你让我避谈国家大事，难怪你当年要对我说‘暂顾风尘且住鞭’，可惜我一直没理解清楚。”
李墨落痛苦地说道：“回头吧，静，还有希望的。”杨静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最多的就是‘人生除死无大事’，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乐观。我已经走到这条路了，还能回头吗？”李墨落缓缓地点头，说道：“你知道我的，我自有我的办法，回头吧，杨静！”
我紧张地看着杨静的背影，多希望她可以点头答应李墨落的要求，可是却没有注意到她旁边站着的邓天已经开始全身发抖了，来人不是他一直看不起的廖中，而是杨铎的老对手，他知道李墨落沉稳镇静，他这么大摇大摆出现在这里，再加上两边荷枪实弹的朝廷军，他知道大势已去了，此时此刻他结结巴巴地发问道：“怎么可能？昨晚如果是你在假扮廖中，那为什么你还能还打电话来说你在京城吗？那时廖中也在旁边啊！怎么可能？”我、李墨落和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