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笔记》第94章

”痞字卫不知道我们在地下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跟我说什么安慰的话，他说道：“来，我带你去看段雄，见到他你就知道了。”
在阴暗潮湿的囚室里，我看到了无精打采的段雄，我现在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一心求死不愿呆在牢里了，囚室的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电灯把整个房间照得人心里一阵发憷。痞字卫让我先别进去，说我现在是段雄的救命稻草，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痞字卫叫过一个警戒兵，让他拿着一个文件夹进去，谎称是再录一次口供交给元帅府，我不知道痞字卫又有什么新玩意要玩，只好跟着他趴在门上偷听。
段雄怎么也想不到会被痞字卫这招给骗了，或许是他一把年纪了，失去了儿子，即将也要失去孙子，他现在已经是一心求死了，于是把他平生和杨铎怎么接触，怎么帮杨铎做事，甚至怎样陷害我父亲的经过都原原本本再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段雄跟父亲究竟有什么那么大的过节，听到他说他二十年如一日的叫人守在鳗非仓库等父亲出来时，我暗自庆幸，如果不是于关鹏临死前引爆了手雷，炸塌了地下空间，引来了卫，或许我们一出门就要遭到段雄的毒手了吧？痞字卫听段雄说的差不多了，用手指捅了我一下，示意他有话对我说，于是我们来到监狱楼外一片空地处，痞字卫背着手，说道：“有句话你别说我是幸灾乐祸，如果不是段雄，我想你父亲也不可能接触到文墨当年留下的线索。”我脑子里飞速分析着痞字卫的话，我现在知道了段雄当年为杨铎效力，而父亲如羊送虎口，找到段雄合作想研究鳗非仓库地下的秘密，段雄假装答应，并派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段志的父亲一起随行，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这个秘密，另一方面是怕父亲发现了秘密后对他的主子杨铎造成危害，结果父亲不知怎么的倒把段志的父亲给杀了，段雄在公仇私怨之下，恨不得杀了父亲为快，本来还想连我一起的，可惜杨铎不让，于是他就骗段志，让段志接近我，一旦我的利用价值用尽后就可以手刃“杀父仇人”的儿子了。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可以这样来扭曲段雄的心，他的后半生都搭在仇恨上还不够，居然把自己的孙子也拖下水。
第一百八章　冲动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段雄够毒辣的时候，我反复琢磨痞字卫想跟我表达的意思，痞字卫也不再跟我打哑谜了，说道：“你最近还是不要去妨碍你父亲了，他已经跟我说了，他花了二十年和你母亲在地下找到了你们文家祖先留下的线索，苦于段雄对他的监控，他一直没机会出去找寻，他现在终于找到了，只要解开这最后一道谜题就可以对杨静发起总攻了。”
这点父亲倒是没跟我说过，我一直都搞不懂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问他他也爱理不理的，完全没有别人的父亲一半好，这次听痞字卫提起，我自然忍不住好奇心就想闹明白父亲究竟在忙什么。
痞字卫这人从来不擅长吊别人胃口，他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母亲是研究水书出身的吧？”我摇摇头，很惭愧地说，我和我的母亲相认才几个小时她就离我而去了，连个交代也没有，（W//RS//HU）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保住了我，不过那个可恨的父亲却不肯去抢回她的尸体，她最终长眠在她被“囚禁”了二十年光阴的地下。
痞字卫见触及到了我的伤心事，也不在这上面多停留，继续说道：“你的父母在地下研究了二十年墙上的水族文字，也大致读通了其中的意思，当年王小波命令文墨修建了这个局，目的想利用无辜枉死的怨气增强他的力量！”我忽然憋不住笑了出来，照痞字卫这么煞有其事地说下去，等下魔王复苏的剧情都可以出来了，我夸张地笑着说：“虽然有很多事情用科学是解决回答不了的，但是朝廷一直主张科学，你说什么怨气不怨气的，你这是在拆自己的台啊？”
痞字卫等我笑够了，这才继续说道：“并不是这些东西不能用科学去解释，只能说水平还不到，只要科学水平达到了，我们现在看到的灵异事件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我所谓的怨气只是我的一个代名词而已，它可能是激发激光武器的能量，也可能是另一种不为人知的由尸体产生的新型细菌武器，我接触都没接触过这些怨气，根本就无法研究，只好冠其名是怨气咯。当年文墨似乎不情愿帮王小波去弄这种害人的东西，因为从那堵墙上的水书文字的字面意思来看就是布这个局会使死人的灵魂永世不得轮回，所以文墨假装帮王小波设计这个局，后来王小波失败后，他又再次潜入，将一些关键的符咒改了，并且还在上面加刻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字句，好在这些文字还是被你父母解出来了，那居然是有关激光武器的详细情形的笔记的藏匿之地。你父亲出来后就开始暗暗地寻找那本笔记的下落，直到前日才回来，不过你父亲对水书的研究似乎不深，我想他要破译上面的信息可能真的要几天，我们还是在等等吧。”
本来父亲如果好好地跟我解释一番的话，或许我没那么多的怨恨，可是父亲最后一句“至于杨静，在我没研究出结果前你别去找她，她的心计城府不是你能对付的”，让我很气不顺，难道他以为他的儿子会是那么脓的绣花包吗？反正杨静在进攻成都时就已经把所有的军事实力耗光了，不趁她病要她命，莫非还等她下好动员令，整齐部队严阵以待才上吗？父亲居然还窝在这里研究所谓的王小波秘史，在绝对实力面前，不管杨静搞什么小动作都无济于事了。想到这，我想不经过痞字卫和父亲直接就调兵直扑庆源，一举端掉杨静的老窝，父亲是非常小瞧我的，痞字卫居然还跟父亲一个鼻孔出气的，既然他们那么畏畏缩缩的，不如让我建此盖世功劳得了，其次还能让那些终日坐在前线指挥部小看我的文员们对我刮目相看，一举N得，要知道若不是我及早发现了杨静的奸细，说不定前线指挥部都让人给炸了，他们居然不知感谢。
我不想再听痞字卫的唠叨了，只想尽快赶回指挥部去，谁知痞字卫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头问我：“你想怎么处置段志？他把成都卫戍者空军基地炸了，按律是要枪毙的！”我已经知道了段雄就两个儿子，一个是段龙，就是我第一次来成都时带我去吃小吃，段志管他叫三叔，不过只是想瞒我不想让我知道陪着我父亲去考古的不是段志的父亲而是他大伯，段雄也算是不漏一丝了，我是一直都没怀疑过段志的，毕竟十几年的兄弟，不是说断就断的。段雄另一个儿子就是段志的父亲了，不过因为段雄的阴谋而身亡了，如今对于段家而言，段龙已经不知下落了，据他同事说似乎在冲击成都府衙的时候死了，段雄这个人搞了一辈子的历史却一辈子都在为杨铎服务，还把自己一家人都送给了杨静，虽然可悲，但是更加可恨，就算是不重罚他也不可能放过他的，不过让他坐牢他也坐不下去，这么说来，段家只剩下段志这棵苗子了，杀了他段家就绝后了。
想起当时段志拿枪对着我的时候，我都没有对他产生恨意，还让杨铎放过他（就算我不这么说杨铎应该也还是不会杀他的），只是这次我觉得他很可怜，他难道不知道他只是杨铎的一枚棋子么？这次他居然还去听从杨静的话，跑来炸机场，即使我能饶过他，可是法律能饶过他吗？这种事情还是可大或者可中的，要想化成小事还是挺难的，反正就是枪毙和监禁之间，如果能保他一命就可以。痞字卫看穿了我的犹豫，说道：“你还是想保住他一命，我可以帮你，但是这个人极端危险，他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爷爷骗他的，可是他终究还是想杀你，所以我的建议是终身监禁。”
终身监禁？那还不如直接给他一颗子弹算了，这不等于直接让他失去对生的希望吗？我摇摇头，说道：“不行，坐牢可以，坐一辈子就不行，就算是二十年也好，还能有个盼头。”痞字卫还是不肯，对我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仇恨，二十年你会忘记很多人，但是如果深怀仇恨，那么二十年只不过是火上浇的油而已，只会弄巧成拙的！”我还想争辩，痞字卫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也没立即接，而是闪到一棵大树后偷偷地在接听，我以为是他的婆娘给他打的电话呢，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却感觉到有人在叫我一样，我四处张望，发现带我去密室的老者站在门口向我招手，看样子是在叫我过去，我迟疑地看了下痞字卫还在神神秘秘地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