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笔记》第81章


人给卸掉了,我们只得脚丫子撒欢了跑。我还算好的,因为我没有穿卫的制服,而痞字卫他们则惨了,全身上下光脸上就有好几条清晰的扁担印。
更让人痛心的是那个死去的户籍卫王腾,他遭来这无妄之灾后村民还不让赶去支援我们的卫收尸,后来强制驱散后才把他的尸首从村口的牌坊上取下来。听说在场的卫全都脱帽痛哭,却还遭到村民们的鸡蛋袭击。
这一件事刚发生了几个小时,庆源晚间新闻纸就把这事报道了,头版就是“‘卫’什么欺压民众”,我们一个个脸青鼻肿地坐在这他们居然说我们欺压民众?现在晚报上除了广告就只剩下卫的负面新闻了,头等大事就是杨铎之死,报道上说卫因为怀疑杨铎偷税漏税,杨铎据理力争,卫恼羞成怒,就严刑逼供,想屈打成招,杨铎至死不屈,从金邦公司十几楼跳下,引发过往群众的民愤,造成卫民大规模冲突。林缘看到这篇报道时正在往自己手臂上缠纱布,她看了后一句话没说,继续自顾自地包扎自己的伤口。
翻过第二版就是我和痞字卫的事迹了,痞字卫拔枪“恐吓”丁子户,造成当事人引火自-焚,围观村民义愤填膺,与卫引发冲突,附近几条村子的村民闻讯而来,将办案卫痛打一顿,村民纷纷叫好。末尾还附上痞字卫拿枪对着陈二懒的照片,言之凿凿,我相信一定有记者早就埋伏在其中,就为了抓拍这条“新闻”。伤者陈二懒目前伤势稳定,准备出庭指证痞字卫。看了这条新闻,不仅痞字卫大发雷霆,就连我也忍不住,把卫局里仅剩的一张桌子给大卸八块了。
最后一条更爆炸,说卫倒行逆施,引起全区人民的义愤,举行示威游行,有人气不过,结伴冲击卫局,被卫打伤多人入院。事实是我们狼狈地回到局里,刚刚坐下,就从门口冲进一群人,举着刀对着局里的所有人乱砍,连报案的无辜百姓也不放过,顿时砍翻许多人,惊魂初定的卫拔枪反击,他们连忙退出门外,我和剩余的卫刚冲出大门追击,就遇到了猛烈的火力,许多全副武装的人对着我们射击,看他们的装束,我知道这是杨铎的叛军!我的胳膊也中弹了,无奈只好退回局里防守,等到曼天海带人回来才驱散他们,可是卫局却被他们付之一炬,我们此时正坐在一片废墟之中,围着仅剩的接待大厅的桌子在互相帮忙包扎。
整条街上已经没人了,夜色降临,路灯倒是尽忠职守地亮着,周围住着的百姓家里一片黑暗,他们都不敢开灯。全区的高音喇叭(为了应付战时宣传用的)全功率开动,里面开始是非混淆的喊话,都是杨静一个人在说,我跟她接触了那么久,虽然喇叭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一听就知道是她,她说她的父亲杨铎遭到卫的迫害,现在卫倒行逆施,是该到时候起来反抗了,她已经组织起公司为杨铎鸣不平的员工替天行道,带头反抗朝廷的压迫了,希望大家踊跃参加,而那些没参加替天行道的民众呆在家里不要出来,以免误伤。
听了她的喊话,我觉得一阵阵反胃,所谓恶人先告状原来是这样告状的,现在局里仅剩的卫全都挂了彩,她还有脸说我们是压迫者!我们现在已经搞清楚了这一切都是杨铎的诡计,他利用他被迫害至死的弱势制造一个师出有名的假象,他甚至还把我算计进去了,利用我对杨静的熟悉,故意从我面前经过,吸引我到那个村子去,演了一场陈二懒这个丁子户反抗拆迁的好戏,把去杨铎的高尔夫球场的路完全堵住,使得杨静可以从容调兵,先趁乱突击卫局,把庆源的常设保卫力量给打垮,然后慢慢收割整个庆源,这样就算周围的驻军闻变赶来了,反正杨铎也留有军队,她不怕跟朝廷的正规军交火。怪不得新闻纸那么快就可以把是非完全颠倒起来,他们甚至连记者都约好了,好一个蛇蝎美人!
我们现在处在舆论的弱势状态,更糟糕的是防守区府衙的卫逃回来说那边已经失守,除了军校殉国外,区长和政谋都已经投降了杨静,带头鼓动百姓造反。糟糕的消息一个又一个地传回来,电视台失守,现在电视里播的都是杨静事先录好的讲话;紧接着武库和粮库失守,武器粮食尽数落入杨静手里;也就相隔一会码头、火车站和汽车站也纷纷陷落,整个庆源现在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其实这些地方这么轻易就陷落我们都已经猜到了是杨铎早就苦心钻营,在里面安插了内鬼,所以这些地方一易手就很快把枪口对准我们。令人奇怪的是现在庆源到处都闹得沸沸扬扬,可是卫局这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卫局被焚毁,大部分卫受伤,但是我们始终还是中坚力量呀,可杨静直到现在都没找上门来,倒让我想起暴风雨前的宁静。
痞字卫忍不住他的火爆性格,大声问着所有人现在怎么办,朝廷为了不与别国发生战争,就与全世界人做生意,因为有利益关系在里面,就算有国家想开仗也会遭遇大部分人的反对,所以多少年来我们一直生活在平静中,承平太久了,自然就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遇到这样的事变显得措手不及。我们把庆源地图铺在地上,就着路灯的光讨论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我们最先要夺回的是什么地方。痞字卫想都没想就说应该先夺回武库粮库,没武器和吃的怎么跟杨静对抗?林缘则不以为然,她认为应该先打通庆源的交通,让里面的我们可以出去,外面的正规军可以进来,所以最先应该夺回车站。而我则认为杨铎父女匆忙起事,除了他们培养了这么久的叛军是中坚之外,其他的都是受蛊惑的平民,所以我们应该尽快夺回宣传工具。一时之间,我们三人吵得天翻地覆,谁都不让谁,可惜我们只有这么点力量了,不然这三个地方都应该首要夺回的,我们实在是分身乏术。最后我气愤地吼道:“都怪你们!平时坊间都说你们控制舆论钳制思想,怎么控制了那么久竟然一发球就让杨静抢到了球?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搞的是什么愚民政策啊?那些百姓无知,你们也弱智吗?明知道杨铎要反,却还让他渗透进宣传界里?好啦,我们上头条了,光荣啦!现在整个庆源都没啦!你们想想办法好吗?草他妹杨铎,居然用钩矛理论!”我越骂越凶,肺都快气炸了,气呼呼地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大圈子人。
现在唯一没受伤的就是曼天海了,他因为年老,没有遭到别人的毒手,他双眼噙泪地看着受伤的我们,这个经历了一个世纪中国的老人,此刻居然落泪了,莫非是连他都没有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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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事急矣
风里来,雨里去,二十年的腥风血雨刀山火海,曼天海经过拼搏二十年总算建立了这个国家,其实我们这些人中最不忍看到这一幕的还是这个被称之为国父的老人,他原本对国民很有信心,以为让大家吃饱穿暖了就可以安居乐业了,没想到一个别有用心的杨铎就这么轻轻一挑拨,整个庆源就乱了,乱到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我猜不透,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很难受,不是那种国父的宝座被动摇的难受。
我们停止了争吵,默默地围着曼天海,入夜了,街上又没什么人气,我们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感到一种冷冰冰凉飕飕的寒意,遑论这个已过百岁的老人,所以大家都自发地围成一个圈子以免曼天海受冻。曼天海抬起朦胧的泪眼,嘴有点哆嗦,但始终保持不让眼泪崩溃,他举起如枯枝一般的手,擦了擦眼睛,故作轻松地说道:“人老了就是没用,沙子吹进眼睛就直流眼泪。”
我们知道他这是在不让我们泄气,他攀上了权力的顶峰,却不留恋权力,已经退出政治中心几十年了,一直在幕后发挥他的余热,为百姓主持正义,从不抛头露面去抢功劳,只是在背后默默地防守着罪恶的进攻,他斗倒了很多大官,很多恶势力,也曾遭到很多人的暗杀,但他都不曾放弃过,这些都是我听他的警卫们说的。他曾跟我说过,贪官不可怕,贪官如同国家的疥癣之疾,历朝历代都不能根治,只要监察力度够大,就可防止他们由疥癣之疾发展到肺腑之疾,好比杀人一样,千百年来都用重典惩处,但是依旧不能禁绝,只要杀人偿命还是天经地义,就可以让大部分人都不敢去尝试。他就是这么一个老人,前半生建国,后半生卫国,他如今还在鼓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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