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的季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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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们“学习学习”的主要内容，就是过来跟我们进行语言和信息的交流，而交流也是以他们——尤其是“鼓掌哥”——输出信息为主的。
“鼓掌哥”一边颠着腿一边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吗，我们这边一次性走了两个！厉害吧！呵呵，放心，很快就轮到你们了。你们这边还没动静吗？”
邓劲松说：“两个？不是一个吗，我们上次去开例会的时候说的那个？”
“鼓掌哥”大手一挥：“你还在说那事儿，那都是过去式啦！我说的就发生在今天——today！一次性，走了两个……加上上次那个就是三个啦！”说完一脸的自豪，仿佛这消息等同于他爸是FBI隐退的特工一般。
“啊？那你们现在还有……”
“九个！”说着，他弯曲了食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又在其他人眼前晃了晃。
“你们还真挺得住，居然一个都没走！”跟“鼓掌哥”一起过来的同伴说道，不知道他的惊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好好的干吗要走啊？”一个女生问。
“干吗要走？”“鼓掌哥”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那女生：“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看，第一个，签约时间久——”说着他掰开一个手指；
“第一年又必需在门店做苦工——”又掰开一个；
“在门店一星期只有一天的调休日可以休息，而且工资低——”又掰开了一个；
“签约期满之前如果跳槽，就得赔偿违约金，那你就算就有好机会也必需放弃了——”说着掰开了第四根手指。
“喂喂，这个跟第一条重复咯。”方菲菲插嘴道：“而且这又不是官方消息，小道消息虽然劲爆，但是不足为凭呀。想知道，直接去向官方求证不就行了，你上次又不问。”
“鼓掌哥”一时语塞，他的同伴反应倒是灵敏，立刻对方菲菲说：“那你怎么不去问呢？”
“我干吗要去问，我又不担心这个。”方菲菲晃晃脑袋笑道。
“你不担心这个？除非你不想留在这儿。他们那边什么都知道了，我们在这边还一点儿信息都没得到，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啊。你不担心？哼，人人都担心！”高悦没好气地说。
看来她也不是不在乎林宇嘛，从吃过午饭回来，她就一直用嫌恶的目光看着方菲菲。
“鼓掌哥”跟着点头笑道：“行，行，咱不争，咱们都关心不行吗？我们可是统一阵线的人啊，大家要齐心协力呀！”
看来他是想组织一次小暴动，先联合了统一阵线，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方菲菲拉着何林走开了，跑到仓库去看他们点货。
林宇一直靠在旁边没说话，正出神地想着事情，心思根本不在这边。高悦几次向他投去震慑性的目光，都没被林宇接住，白白掉落，便宜了地板砖，最后无声地化入了地下。
下午下班，站牌前。
“哎，小羽毛，林宇呢？怎么没一起来？莫不是……还在害羞？”方菲菲前后看了看没见着林宇，于是对着我问道。
“害羞？哈哈，是在害羞，不过是被你认为他‘还在害羞’的想法给羞的。”我笑道。
何林也被逗乐了，跟着一起笑。
方菲菲瞪了瞪我，作势捏紧了拳头，说：“你想挑战权威是不是？是不是？”
我往后一退，笑道：“不敢不敢，息怒息怒！”
“用敬语！”方菲菲背着手说。
我将两手一抱，说：“是！回大人，林捕头有事去了，具体什么事宜，属下不清楚。”
她得意地笑道：“原来如此，很好很好。”
何林笑道：“方大人，你今天不跟高悦他们一起回去吗？”
方菲菲马上沉下脸说：“不了，他们好像还有节目呢。而且我跟高悦又不是很好，你看不出来吗，她挺讨厌我的呀。哎呀，说起来我就生气，她居然敢先讨厌我，凭什么啊，亏我一直看在跟她是一个院的同学的份上忍着没去讨厌她呢，你知道这花费了我多大的毅力吗？哼，她居然敢！她比我值得讨厌的多吧！”说完看着我跟何林。
“好啦，你消消气吧，以后还得跟人家相处呢。”何林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方菲菲突然变了一副可怜相，拉拉何林的手说：“其实我想跟你们一起，我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
“又来了，你这位同学到底有多怕孤单啊！”何林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那你过来呗，我们一起走，去我们学校玩玩，晚上就在我寝室也行啊。”
“真的吗？哦也！”方菲菲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挽着何林的胳膊笑起来。然后看看我说：“小羽毛，我可要跟你们一块儿坐车咯，你高兴吧？”
“与您同车，公交生辉！”我微微往前一倾，把右手王胸前一放，摆了个绅士专用的造型。
这时何林的手机响了起来，站牌前很吵，她接通后就走到站牌后面去讲话。
这时候，我们久候的公交来了。我跟方菲菲一看何林，立时决定不去打扰她，大不了一起再等下一班。
过了一会儿，何林结束了通话，又站了回来。
方菲菲说：“何林，带我看看你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的？这铃声我喜欢，是你自己下的还是手机自带的呢？”
何林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方菲菲一脸迷茫。
何林摇头道：“方大人，你的忘性好的真叫人吃惊。”
“哎呀，我想起来了！”方菲菲一跺脚，说：“这是我发给你的是不是？哎呀，我就说嘛，怎么剪切的始末点都跟我的一样呢！”
说完，她特意给我做了一下介绍：“小羽毛，我跟你讲哦，这个曲子是《僵尸新娘》的电影配乐，我可喜欢了！好听吧？下次我也发给你。”
我笑了笑，说：“多谢多谢。”
其实我一般看了电影就忘了，喜欢也只是那一时，不像她这么持久。
听着她问何林要手机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感觉很奇怪，于是问她道：“哎？何林的手机不是你送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呢？”
她立刻睁大了眼睛——她吃惊的时候总是这样——说：“哎？她的手机是我送的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呆笑了一下，继续道：“哎？上次不是你跟杨柳佳这么说的吗，说何林的手机是你送的。”
“哎？哎？真的吗？什么时候？”她吃惊极了。
我看看何林说：“她真的，忘记好的叫人嫉妒。”
“什么时候啊？你说啊。”方菲菲问道。
我摇摇头，说：“就那次，那什么，豆‘鼓’酱……”
方菲菲想了一想，恍然大悟，把脑袋从下往上抬了起来：“哦——那次啊！我那是故意这那么说的。因为我知道他讨厌我嘛，我就故意说何林的手机是我送的，这样他肯定马上就会还给她了。要不然不知道他还要在手里捏多久呢！我都替何林恶心了！”然后看着何林说：“何林，你恶心不？”
何林看着她说：“不啊。”然后眨眨眼：“你不是已经替我恶心过了吗？”
方菲菲一愣，接着两人一起大笑。
到了学校，我们一起去吃饭，方菲菲一直不停的笑着讲着，我们时不时还调节一下她的神经，看她那反应就更可爱了。
我问她我们食堂伙食怎么样。
她一摆手，说：“你这问题问的真没水平，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吃了，以前都跟何林来过好几次了。”
我忽地想起，我也不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以前她跟肖一也一起来过。
确实，这问题很没水平。
方菲菲又说：“而且，你见过哪个学校食堂的伙食叫人满意过？不过你们这边的的确比我们学校的好多了。哎，听说中立大学的伙食是高校中最好的——不过这个无所谓，我一点儿也不向往，哈哈。”
“你们食堂的东西，只有拉面能吃。”何林接了一句。
“对，我也喜欢吃我们食堂的拉面，味道不错吧？哈哈！其他的……哎，我都不忍心评价。反正食堂把我们当猪一样对待，我们就用猪一样的态度回报他们。”方菲菲无奈地说。
我不禁一笑，说：“你们还真能接受别人给你们的定位，很有自知之明嘛。”
方菲菲听完踢了我一脚，我连忙笑着没再吭声。
饭后我们又一起散步，方菲菲说我们校园都可以当成旅游景点了，打着高校旅游的牌子，一定很吃香。又说我们学校就是树矮小了些，不能跟他们的古松苍劲，绿树成荫相比。
其实我们所在的地方是燕南新区，建成的年头还没到两位数，确实没有很高大茂密的树木。像老校区就完全不一样了，七八十年的历史了，意境完全不同，树木不要太繁茂，文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