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画师:绝版风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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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思哲却说：“我想喝茶。”
慕容雪姬去抓了一把老叶茶来泡着，然后小心地问：“和董姗结婚了吧？好久带孩子？”
蔡思哲大感意外：“没，没，没那回事。她们家不同意。”
“不同意？六十年代？”
“真的，门不当，户不对。”
慕容雪姬两眼顿时发红光，有些急了说：“老天说了我嫁给你，还就是不信。”
“啊，你这？不谈这个行不？”
慕容雪姬更加脸红，这才慌张着说：“找了好多工作，工资低，还不起货款。”
“欠多少？”
“五万多，地摊钱也赚不够。不过，在这个编辑部工作也还满意。”
蔡思哲自己起身掺茶水：“月工资多少？”
“二千二，加奖金三百，可达二千五。”
蔡思哲假意惊讶不止：“十个二百五。”
慕容雪姬像碰上了钉子，放下饭碗生气。蔡思哲觉得说错了话：“对不起，我——”
意外孽缘3
远郊牛上班来了，慕容雪姬起身作了介绍。
远郊牛微笑着与蔡思哲拉手，五十来岁的岁数已经看不到影子，枯萎成七十岁的老头一般。一顶鸭舌帽将他本来就小的头，遮盖了一大半。比蔡思哲短了一个头的高度，使蔡思哲难以发现他的眼睛，到底是昏黄还是黄昏，十足的一头老牛。
到了客厅，也就是主要的办公室。远郊牛的第一件事是取出一本《新星》画画刊来让蔡思哲看，上面有他的画作。
蔡思哲见远效牛这般老龄，这一小画，还是关于爱情的。却拿在手中得意地自己给自己加分，这让人有点明白《散散与画画》的等级程度。
远郊牛问蔡思哲：“你愿入会？”
“可以！我自愿。”感觉好像是加入黑社会。
远郊牛取出一张入会表，让蔡思哲填。之后拿起来看：“啊！你是懂画的！不得了，又是自己创业老板，哇，真不得了！”急忙让慕容雪姬拿来钢印，又自己取出一个绿本本，填写一些字，完了就让慕容雪姬盖钢印。
“远老师，还没贴相片。”慕容雪姬问。
远郊牛忙笑着问：“带相片来了吗？”
“带来了，信函上说了要带的，当然要带。”蔡思哲把相片交给远郊牛贴好。
慕容雪姬盖完钢印说：“这是你的会员证。”
蔡思哲吃惊，心想：“这个会入得这么简单？写几个字就入会，还不如黑社会。”
蔡思哲接过绿本本一看，上面写着“天朝？散散与画画学会蜀道分会会员证”。里面的内容填了年岁、学历、服务单位等等。会长签字处的大名不是别人，是著名书画家张大千，还有其私章。蔡思哲疑心一阵：“张大千与这么个编辑部有关系吗？”
远郊牛没忘记让蔡思哲交钱：“入会费、度年费一共九千，交来吧！”
“不是说谈购画的事么？”蔡思哲问。
“交了再谈，我们的用量特大。”远效牛一点没在意，仿佛遇这问题太多，熟悉着的。
蔡思哲摸出钱来心想：“乖乖，他妈这个会入还是不入？”
慕容雪姬看出了蔡思哲的怀疑，走上前来说：“放心，我们远老师怎么会不办你的事呢？”
蔡思哲见慕容雪姬又用当初在大学里看自己的眼神，挡不住，只好交了钱。
意外孽缘4
吹了一会儿天马行空，远郊牛递来一本花名册让蔡思哲看。上面全是些大名鼎鼎的各个坛子神人，坐阵担任《散散与画画》的编委成员多如牛毛，什么齐奏、罗大佑、张艺谋、唐伯虎、陈小艺、大风、狗淇、王碑林、刘晓庆、陈东西、天蓝，连凤姐罗玉凤的大名都有。蔡思哲突冒问：“艾青也来过这儿？这死——”
远郊牛脸不红腰不痛地说：“他老人家肩部骨折，没有时间来，我们收到的画稿都要让他看，审稿定了，就发表。”
蔡思哲当没听见，远郊牛起身说有事要先走，购画的事下周见了画再谈。蔡思哲送出门后，回来问慕容雪姬：“你们这个编辑部，是我见过最牛逼的一家，生死名人的天地。钱，还给我。”
慕容雪姬说：“这不行，远老师认为你没带画来，怎么谈？放心吧，下次将画带来。”
蔡思哲说：“你们，骗钱的。”
慕容雪姬很生气：“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不正规？我们这是国家级刊物，你懂吗？”
“我懂！是宇宙级刊物，我也不愿，你又懂吗？”
慕容雪姬取出钱来还给蔡思哲：“啥了不起，拿起滚！”
蔡思哲没走，反而坐下来细心地说：“认识你，还是有几年了。直觉告诉我，这个编辑部是骗子。你才来上班不久，可能对一些事情还不如我了解。你听好，听我说，我是在书店搞过发行工作的人。看了你们的刊物，知道有问题，没有刊号，只有书号，而书号是能买得到的。刊号是必须通过新闻出版部门审批，才能获得，不合格的就靠边站。刊物上的大名流名字，顶多是问了下人家同意不，并非直接来主持。特别是那些死了很久的人，都被搬出来放着，百分百骗子。你们几个，相当于无业游民，在这儿鬼整。”
慕容雪姬听了心里难受，过去来过的画客，都是巴不得要发表画作，讨好不止。自己这个老朋友，居然怀疑起来。
可是，归前这问题，本来是事实，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处境。
一方面，想过好的小日子，可无论什么小日子，总到先还了债才是办法吧。
城市生活，理想太大，会伤及一生。
意外孽缘5
蔡思哲停了一会儿又说：“想必你们吹的购画，有可能的话，其实应该是骗入会费。土母母这个名，从来没听说过，木木素子也没听说过。我不知道，你对这个编辑部会有如此大的兴趣。哦，当编辑嘛！听起来很入耳也很洋气。我走了，让你受气，真不好意思。”
蔡思哲没把慕容雪姬和编辑部当成一回事，因为自己被欺骗了，白白浪费一个下午。
出了编辑部，蔡思哲骂了几句爹娘老子才算平和了下来。在马路上，将会员证撕成碎片：“老子是思想家，不信你问老子，谁稀罕你这狗屁证。”
慕容雪姬并非不知道这个杂志社是骗钱，可她欠的读书债太大，所以才拼命地到处找人来上当。蔡思哲的信，其实就是她写的。
这样，如能成功，她可获得两千多元的提成。
参加了三次大招聘会，都因工资起点低，没去。在一网上发现《散散与画画》招人，工资和提成吸引了她。
面试时，土母母在见慕容雪姬学的是英语，口才也好，更是因长相出众。立即就留下来当编辑部杂工，封个头衔叫责任编辑。心想，时机成熟后，也好打她的肉体主意。
慕容雪姬原本打算将钱赚足了，还完贷款，就去报考公务员。在刚上班不到一周时间，就发现是这地方是个骗局。正要打算离开时，木木素子与丈夫大吵大闹，扯两人的男女关系，木木素子一气之下搬进编辑部与慕容雪姬同住。
木木素子当初吃过土母母的亏，才弄得眼下与丈夫闹矛盾。晚上抱住慕容雪姬哭，把土母母的色狼之事经过，全倒了出来。她还讲前几回来这儿上班的女人，几乎都被“骗奸”后又赶走。她已经上了点年纪，痛恨土母母，却又苦于没有职业，只好在这地方学着骗人钱财。要慕容雪姬无论如何自保安全，不要为将来留下悔怨。
慕容雪姬听了，想第二天就走人，又被木木素子劝了下来。她愿一直陪慕容雪姬在编辑部住，不让土母母碰一根汗毛。还是希望能在这地方多骗点钱走，才是硬道理。
意外孽缘6
这几天，土母母好不容易把他老婆赶跑，第二天就来请慕容雪姬，说晚上去他家吃饭。木木素子不在，慕容雪姬口头上答应了下午去。眼见天快黑了，木木素子还未回来，慌忙下街跑到附近一家旅馆过夜。
土母母在家中喜滋滋地做好酒饭，又来接人，空跑一趟。第二天便对慕容雪姬再次邀请，而且是守着下班。出了居民楼，慕容雪姬借口称要解手，钻进女厕所就不出来。
土母母的耐心十足，知道慕容雪姬在躲她，便守在厕所外不走人。慕容雪姬从墙缝处看着土母母没走，只好站在厕所里等他走。
深夜十一点过，土母母才开始怀疑起来，以为慕容雪姬在什么时候钻出来跑了，只好不快乐地开车回家。
土母母非常懂行情，从不打自己太极王都人的主意，专打外地姑娘的主意。这类女人比一般的打工女要高档些，出了问题也没有哪个女的敢闹。因为这批女人，属于高的地位爬不上去，低的职业又不适合，看起来是白富美，其内心却是一无所有的空架子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