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历史演义》第528章


猛涮┮怖攀侄乩矗⑻昧成虾鼙硐忠恢只断灿淇斓纳裆?br /> 大家又谈了有一点钟,立堂带着太太小姐首先走了。世翼其泰等送他到大门外,清澄在门外合掌当胸,给汪议长站班,直待他走远了方才进来。其泰向世翼微然一笑,只说了一句“钱能通神”,两人四目相视,彼此会意。世翼回来,斜坐在竹椅上,向和尚清澄笑道:“老方丈,你是神通广大,未卜先知,你可算出来,今天庙里有什么喜事吗?”清澄合掌念道:“阿弥陀佛,贫僧昨晚在禅堂上打坐,忽见本寺五百尊罗汉,身上全都大放光明,倒把贫僧吓了一跳。忙向本寺伽蓝打听,据他对我说,是天上文曲星君要与罗汉结一种善缘,在他们丈六金身上,加一层特别光彩,这岂不是非常喜事吗?”一席话招得众人都哈哈大笑,尤其是谭老板笑得格外起劲,向老和尚说道:“文曲星君就在眼前,你快过来谢谢吧。”清澄笑容可掬地朝着世翼深深鞠躬问讯,说:“文曲星君,从那一天光临敝寺,小僧就看清了,要等到今天才认得,一世清修岂不用在空地上了。”世翼哈哈大笑,说:“真有你的,果然不愧是一位高僧,我那五千块钱,总算没花在空地上。”说罢从衣裳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来,说:“这是交通银行五千元的支票,你拿了去,将五百尊罗汉身上的金彩一律见新,如果此数不符,差多差少,可到北京我的宅里照着数儿补领。”和尚恭恭敬敬地将支票接过来,嘴里还不住念:“阿弥陀佛,大慈大悲,佛光普照,佛光普照,小僧十年的心愿,不料顷刻之间就功行圆满。总算是一点诚心,感动了天上星君,同我佛结此光明之缘。也不枉小僧黑夜白日苦祷了十年,五百尊罗汉爷爷,从此丈六金身又可以出现于大千世界了。”他谢了世翼,又挨着个儿谢在座这一些人。叫天说:“你要赶紧动工,等秋天开光时候,我们还来瞻仰呢。”清澄连声答应,说:“开光以前,我们寺中一定遍发请帖,凡本寺的施主檀越,一位也不能落下,全都请到了,也好表彰梁大人这一番功德。”世翼道:“这一点小事,还值得表彰嘛!你干你的正事去吧,我们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清澄如奉到赦旨一般,赶紧合掌行礼,慢慢退下。其泰说:“立堂已应许竭力疏通,但是他附带着要求一种条件,是总统当选之后,千万不要解散国会,更要求当道不要仇视平民党的议员。这两条我都完全应许了,你将来见他时候,再切实地找补几句,这件事就算妥当了。如今是要进行第二步,快快地催他进京。他自一到了北京,为四周的空气包围,不愁他不给尽力。其实他们本党的议员,也正在寻他商量主意,他也正好顺水推舟,做这现成的人情。有田见龙那个榜样在前边,我想他们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公然反对大选。不过他是此中一个领袖,无论如何面子上不能不敷衍他,也省他暗地作梗,从中破坏。”世翼点头称是,又秘密同谭瑞两人商议,怎样促立堂回京,一切步骤全安排好了。
第二天下午,谭瑞两人一同到汪议长行辕。小姐听说他们来了,当然是特别欢迎,特备的西瓜汽水果藕莲蓬、上好的奶油点心、西洋饼干,真正吕宋香烟、大炮台烟卷,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客座里安着风扇,开十足的马力。谭瑞进来,真有点受宠若惊,齐说:“小姐何必这样客气?我们是来向小姐讨教,小姐这样优待我们,更叫我们心里不安了。”汪小姐说:“你们两位先生太言重了,我认为这是天赐之缘,所以才遇着你们二位昆曲大家,此后我的学业当然日有进步了。你们要这样客气,彼此免不了都要拘束,我还怎好意思再向你们请教呢?”正说着,汪太太也出来说:“谭老板,你不必拘束。我们是以艺术家待你,你要还守那从前的规矩,便不是我们的意思了。”谭瑞两人听她们说话这样慨爽,大有旗宅门的风味。心说到底是南方人进化进得快,到北京不多日子,居然就学得这样落落大方,确是十分难得。他两人倒是选精撷粹,特将那昆曲说白唱作的秘奥,很发挥了不少。她们母女两个也很能心领神会。说了有两个钟点,又谈了几句闲话,方才回本寓去了。
第二天仍然按时而来,一连来了三天。这一天将艺术谈完了,叫天忽然正色地向汪太太、小姐说道:“我们两人明天要回北京了,今天特特向太太小姐辞行。将来太太小姐回北京后,我们再到府上请安。”小姐正在学得高兴,忽然听他这样说,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不痛快。突然问道:“谭老板,你们一定回北京是什么意思呢?”老谭笑道:“我的小姐,您要知道,我们一个做艺的人是没有丝毫自由的。目前随梁大人到西山来,不过是忙里偷闲,借人家的金钱势力,享几天清福。其实这一歇,北京城大宅门的堂会,已经耽误了十几处。如果日子长了,再不回北京去,这些位饭主东,岂不都得罪了?将来北京这块地方,还能有我立足之地吗?再过一两天,总统府就有堂会,别人不应酬还能敷衍得过,唯有总统府,向来是庶务处下令传人,如果抗传不到,警察把你抓了去,轻则罚金,重则罚苦力。小姐请想,我们这大年纪,能够受得了吗?说不得只好赶回去,先敷衍过这一场差使,免得招出麻烦来又得托人情疏通,费许多周折呢!”汪小姐皱眉道:“照你这样说,我才学了三天,岂不是前功尽弃吗?”老谭故意做出为难的神气来,踌躇了好一刻,方才答道:“我倒想出一个两全的主意来,但是强人就我,恐怕不是小姐的意思吧。”汪小姐道:“你只要有主意,能够叫我继续再听讲一个月,无论怎样都可以做得到。”老谭道:“最好是小姐也能提前回京,您的宅里同舍下又相离很近,我们两人情愿每日下午仍到您宅里,这样岂不可以两全?谁的事也不至耽误吗?”汪小姐鼓掌赞成,说:“好极了!就是这样办吧,明天我们大家一路回京,你看怎样?”谭瑞笑道:“小姐这样热心艺术,勤学好问,真真难得。明天汪大人果肯回京,我们大家一路走,是再不好过了。”汪太太在旁边也一力坦承,说:“明天准走。谭瑞两人回寓,对世翼说知。”当天晚上,他三家又开了一次联席会议,决定了明天再住一天,后天的清晨,三家一同起身。他们头一天都给北京个人宅里去电话,叫开汽车来接,此时谭老板也不主张骑驴了。若问这是什么缘故,请阅者仔细去领会,自然能够彻底了解。碧云寺的和尚清澄,他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怎么会未卜先知,就算出梁世翼到寺里来?掐着时候,带领合寺僧众来接这位文曲星君?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呢?此中线索,完全在老谭一个人身上。说白了,不过就为的是五千银元。他们三家回到北京,梁世翼先到总统府销差,当面告知项子城,说:“汪立堂已经被接回北京,并应许极力向两院议员分头疏通,无论如何不能投到别人的票。虽不敢保全场一致,最低限度也能有三分之二。必能叫总统安然当选。”项子城听他报告,心中欢喜极了,很慰劳了世翼一番。世翼又低声对子城说了几句,子城点头会意,说:“我必使他们早有防备,决不至受该党暗算。”世翼告辞下去。
这里项子城传话,将路成章吴必翔两人叫来。两人见了总统,侍立在一旁,静听吩咐。子城对他们说:“再有两个月,便到了大选之期了,你们两人可知道应负什么责任吗?”这几句话,问得路吴两人瞠目不知所对。还是吴必翔文人出身,心眼儿比较灵敏一点,口中也来得快点,忙躬身回道:“大选关系国家安危,中外人士全异口同声,以为正式一席,非大总统莫属。必翔官卑职小,原够不上参与大选,但是维持两院治安,整肃议场秩序,严防宵小,不得破坏,这全是必翔分内的责任。谨当仰承总统意旨,早早地布置一切,庶免临时陨越,有忝职守。”他这样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套,自以为总统必当嘉许。哪知子城听了,一声也不哼,又用眼去瞧路成章。路成章急得满头是汗,突然向总统回道:“成章是一个武人,就知报效总统。将来大选时,他们这些议员谁要不投总统的票,我路成章当时便同他誓不两立!”他说这话时,倒是很有一种义形于色的神气。项子城也笑了,说:“你不愧是一个武人,倒很有一点忠义之气,不过你所说的全是梦话,他们写票时候,想投某人,还能叫人看见吗?再说他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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