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补丁》第113章

“……”隆垂首，沉默，随即有些歉然的瞧了瞧众女，嘴唇动动，却没有开口。
“因为天之杯。”静立在旁的berserker走上前来，替隆回答了这个问题。
“天之杯？！”saber困惑的眨眼。
“就是圣杯。”berserker走到众人身边坐下：“关于圣杯的问题，也是时候跟你们谈谈了。”
听说是有关圣杯的话题，就连吉尔伽美什都竖起了耳朵。
毕竟，这帮人可以聚到一起，还是因为圣杯战争这件事。
“说起圣杯……凛，你应该知道圣杯的定义吧。”berserker对凛展颜一笑。
“圣杯吗？”凛点着下巴：“通往根源的道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魔力之釜？”
“没错！”berserker点点头：“对于天之杯来说，这是一句大实话！”
“什么？！”吉尔伽美什惊得跳起：“你难道还不清楚那东西的本质吗？”
“呵呵……”berserker笑了笑：“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天之杯了，金老鬼，你口中的那东西不过是圣杯，并不是天之杯。”
见吉尔伽美什还要再说，berserker摆摆手，阻止了某金闪的言论：“说起天之杯，凛和樱应该知道是谁发现并‘创造’的天之杯吧？”
樱点点头，接口道：“是艾因兹贝伦家的冬之圣女，陨落的第三魔法使。”
“没错！”berserker点点头：“大家都知道，第三法有关于灵魂实质化，然而‘天之杯’却是通往根源的‘路’，那么，最了解灵魂的第三魔法使，又是怎样找到通往根源的‘路’的呢？既然是‘路’，身为第二魔法使的宝石老头，又怎可能输给冬之圣女？”
“这……”berserker这么一说，除隆以外的众人皆是哑然。
没错，天之杯既然是通往根源的路，又怎么可能最先被第三魔法使发现，并且被第三魔法使制造出来？
“灵魂实质化，将无形无质的灵魂物质化的魔法，可以说，英灵其实就是第三法的产物。”没有留给众人思考的时间，berserker继续着自己的言论：“第三魔法使可以做到的，便是将无形的灵魂化作有形，同样，天之杯的制造也不难理解。”
“你是说……！”凛惊骇的瞪大双眼。
“没错！”berserker点了点头：“天之杯的前身，其实就是一片灵魂碎片。”
“……”一片沉默。
通往根源的道路，竟然是一片灵魂碎片？这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
“根源之所以本称作根源，那边是因为它是万物衍生的本源。根源衍生出世界，衍生出万物，那么，被根源衍生出的万物，就不可能再去接触到根源。”
“因为……他会被根源同化！”
“由于根源是所有存在之源，所以，对于所有存在来说，根源其实是不存在的。那么，被根源所同化的结果，就是失去存在。”
“所以，所谓的追求根源，不过是一种理想中的说法，是无法真正实现的愿望。”
“不过……唯有一个灵魂是例外的！”
“berserker……”想起那个梦境，凛不由自主的抓住了berserker的手臂，一旁的saber同样也紧紧地攥住了隆的手臂。
说到这里，真相已经大白了。
“作为外来的灵魂，他是唯一一个并非由本源衍化而生的存在。”看着凛握上来的小手，berserker笑了笑，表情平和，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所以，他并没有存在于世的真名，所以，在他降临于世的那一刻，就被世界判定为不存在，而被丢弃到本源。”
“可是，灵魂是很脆弱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灵魂，又怎能经得起这么多颠簸？”
“所以，很自然的，一部分灵魂消散了。与灵魂同时消散的，是他前世的记忆。就这样，他失去记忆的人格，恢复成初生时的样子，却又因为表里以分，所以是表里同存，而不是婴儿的表里如一。”
“主人格，也就是表人格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很容易的被世界丢弃到本源中，幸运的用本源补全了己身，苏醒了意识。然而里人格却是寄存欲望与怨念的灵魂之影，在欲望与怨念的操控下，它彻底脱离了表人格，滞留在根源与现实的夹层中，以吸收众生怨念的方式来补全感情，维持着己身的存在。”
“就这样，外来的灵魂一分为二，安顿下来。”
说到这里，已经不必多加说明。
即便连不清楚隆的身份的吉尔伽美什等人，也明白了隆与天之杯的关系。
天之杯就是隆，或者说，是隆的影，隆的欲望，隆的善恶。
在隆的表人格降临于世，以卫宫隆的身份而活的时候，由于不完整的人格，由于失去的善恶，由于不存在的欲望……这一切，导致隆一直无法融入人类社会，更加导致了他没有目标，活的混混僵僵，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因为，隆是残缺的！没有欲望，不存在善恶观的人，不可以称之为人！
至于隆的另一部分，那部分失去的影，却被所谓的冬之圣女具现成了天之杯。
可是，背负了众生之怨的影，又岂是一个区区魔法使可以碰触的？
所以，这位造就了最强杯具的魔法使，亲自体会了这个杯具，跟自己的存在说了拜拜……
不过，在说拜拜之前，最杯具的魔法使还是用尽最后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残片具现成圣杯，用于阻碍天之杯中诅咒的流出，同时代替了天之杯的存在，却被她的后人误会成为通往天之杯的跳板。
同样，由于圣杯的背后是天之杯，是众生之影，是半个抑制力。所以，圣杯的确具有实现愿望的力量。
第115章：天之杯与此世之恶
“所以……你才告诉我最需要圣杯的是你，因为……圣杯根本就是你的一部分！”听完berserker的解释，凛垂下头，让刘海挡住自己的表情：“整整十年，为了这次圣杯战争，这整整十年的准备……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众人沉默。
对于凛来说，圣杯战争带走了她的一切——带走童年，带走父亲，带走家……留下的，唯有那虚无缥缈的，属于魔术师的荣耀。那份荣耀，成了支持少女活下去的唯一动力，那份荣耀，使得少女发誓，一定要赢得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
可是，她最信赖的英灵，她爱人的未来却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场闹剧。
二百年，圣杯战争持续了五届，整整二百年！
二百年来，因为圣杯战争，不知有多少生命冤死，不知有多少家庭破碎，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得到一个第三魔法使以自己的生命与灵魂，来封印的诅咒之源。
其实，冬之圣女也是自食其果。
如果她没有将那个通往根源的灵魂实质化，那么，那灵魂所背负的怨念与诅咒，也就不会以实体出现，更加不会流落到世间。
如果她没有将那个灵魂实质化，那么，她就不会因此消失，就不必将自己仅剩的灵魂用于封印。
如果他没有将那个灵魂实质化，那么，就不会出现圣杯战争这种不该出现的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枉死的生灵，就不会出现此世之恶！
可是，如果将这一切的错都归咎到冬之圣女身上……
这是不对的，作为人间仅存的五位魔法使，唯一的存在，在人间，她如神灵般强大。这种人，即便发现通往本源的道路，有着掌控灵魂之能的她，也可以直接通过那条“道路”来追寻本源，根本就没有必要将那个灵魂实质化。
制造天之杯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方便世间的魔术师，为了能让更多人了解本源，了解世界。
这个出发点是好的，唯一的错误，只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个灵魂。
“可是……圣杯里的诅咒又是怎么回事？”吉尔伽美什眉头锁起：“那东西跟你的另一半完全不一样。我被那东西淋过，清楚得很，那只是单纯的恶，单纯的诅咒。”
众人憋笑……
你的另一半？很好很强大的说法！
Berserker和隆同时嘴角抽动，额挂黑线。
叹息一声，berserker对某金闪的言语风格没了辙，只好将某句话无视，若无其事的开口回答：“我说过了，圣杯是圣杯，天之杯是天之杯。总体说来，圣杯其实是封印天之杯，以防天之杯里那些被实质化的诅咒外漏而设的封印，不过由于其背后就是天之杯，圣杯的确拥有实现愿望的能力。”
“不过，第三届圣杯战争的时候，艾因兹贝伦家以异国的经典作为媒介，召唤出了无名的反英雄，也就是第八职介的avenger。”隆接过berserker的话头：“avenger就是复仇者，其真身是angra_mainyu的代表——一个被作为‘世人之恶’而被祭献为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