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83章


霁月抱着羊绒毯子进来,雨棠紧随其后,正瞧见这副场景,傅恒拉着她的手喝着红豆沙,甚是受用,馨瞳面上无比娇羞地看着他。
“你们,!你这个狐媚女人,早便知道你心术不正,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霁月为自家主子抱不平,气得满面通红,拉住她的手腕道:“走,跟我去见福晋!”“霁月姑娘你放手,我不去!”两人在书房内扭打,雨棠将羊绒毯子随手扔在太师椅上,别过头,并不想面对眼前的场景。傅恒看不下去,上前扯开霁月,“够了!你眼里可还有主仆之分,仗着在府内颇得脸面,越发没规矩了!”
霁月被推开,退向雨棠身旁,“主子!”雨棠扶着她,声音凛然,“傅恒,她是我身边的人,何为主,何为仆,等回禀过额娘,正式迎了她进门,再说这话不迟。今日,是我自讨没趣,全当我不曾来过吧。”
傅恒拦住她的去路,“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事不能好好说么?”“事到如今,一切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从江南到这里,你几时不是护着她,你若想纳妾,只问过额娘便是,不必在此偷偷摸摸,让我瓜尔佳雨棠背个悍妇之名。”雨棠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只觉讽刺,“让开!”
馨瞳捂着受伤的脸近前,“少福晋,我只是来给傅大哥送宵夜,你不要误会。”雨棠冷哼一声,“不必惺惺作态。”“棠姐姐,我···”傅恒气她不信自己,“馨瞳,不必解释,也许有些人根本不想听!”
雨棠闻此,心中撕扯般痛,“好,从今以后,你我楚河汉界分的清楚,我住的院子,你最好一步也别进!有你傅中堂在的地方,我自避而行之!”
“好!不去便不去!”
霁月又瞪了馨瞳一眼,方跟着玉棠回房。
自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俩口的事很快便在府中传开,有说雨棠小气的,有说馨瞳是狐狸精转世,一时沸沸扬扬。庄福晋得知后只是不信,只说,“两个孩子毕竟还年轻,拌起嘴来,自是不留情面的。我看这样也好,等熬上几日受不了了,自比先前更好了,咱们只等着好消息!”橙儿倒是担忧:“只是万姑娘那里,主子又是如何想呢?她同少福晋···只怕这回委屈了,。”
庄福晋自一副悠然自得之态,“她相貌上却有几分像媳妇,可这内里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委屈?只怕未必吧。我瞧着她对恒儿,却也有那心思,也罢,小儿女的事,只要不过火,便由她们闹去,咱们自想咱们的福!”
不知是否有了月份的缘故,七日下来,雨棠胃口越来越差,总也犯恶心,终日只是恹恹的,不爱见外人,陆茗开了方子也不见好。这一日一早起来,便冷不丁命霁月将傅恒所赠的物件装进箱子,抬出院外,正被摇着团扇逛园子的馨瞳瞧见。
傅恒近几日心里似猫爪挠似的难受,却又拉不下脸,“这个狠心的女人,把话说的那样绝!”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终按捺不住,一开门便见馨瞳一脸焦急的模样,“怎么了?”
“也不知该不该说。”她一面忸怩着,一面转身露出负在身后的手。傅恒一眼便看出她手里的簪子正是自己送给雨棠的,“这东西你打哪来的?”
“这···今天我想去向雨棠姐姐解释清楚,到了小院门口就见月姑娘扔了箱东西出来,我走近一看,好多漂亮珠花,也不知该不该拿,真的很好看!所以我就想来问问傅大哥你,棠姐姐不要的东西,可以给我么?”傅恒双拳紧握,“当然可以。”馨瞳喜笑颜开地戴上珠花,傅恒只瞧了一眼便转过身,“你戴着比她好看,走!我带你逛园子去。”
如此招摇过市的行径,令园中的粗使丫头咋舌,窃窃私语声不断,“看来这回东屋里真要易主啦!”更有好事者添油加醋传到了雨棠院中,霁月听了恨不得将万馨瞳生吞活剥了去,“只是我身上没点功夫,哪怕有个两下子,我就去跟那小蹄子做一回!让她知道姑奶奶的厉害!”陆茗在院中摇椅上掩着折扇,“你可小点声,杀鸡焉用牛刀?我的小外甥要是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整治你。”
雨棠在隔间里躺了许久也无睡意,字字入耳,直刺到心底里,不觉眼角落下泪来,抚着小腹,“孩子,你运气不好,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你阿妈都不要额娘了,又摊上了个厉害后母,日后可有你的苦头吃,!”一阵酸意涌上喉头,“你这么不让人省心,坏脾气跟你阿玛一模一样,小心额娘哪天烦了就不要你了!”言罢正要捶肚子,终是不忍,轻轻放下拳头,“小东西,额娘现在最大的安慰,便是你健健康康的,快快长大。”
第二百零九章 订婚大典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小沪踏入久违的北京城,喧闹的街市与数月前一般无二,仿佛所有的往事都发生在昨天,今日是三月初一,雨棠还好吗,她的绣坊还好吗,他,还好吗?她有些迫不及待,脚步急促。
东直门大街上官差开道,人们自觉站在两旁,远远地便听见了喧天的锣鼓喇叭声,穿着吉服的乐手昂首阔步,气势威仪。一旁有老妇艳羡道:“真气派呀,想当年我出嫁的时候都只有一顶破红轿子。”旁边的老汉揶揄着,“你就知足吧,人家是什么人,拔根汗毛比咱们腰还壮!”
小沪不由一笑,民间野话虽粗俗,形容的却最为贴切。长长的队伍看不见尽头,金漆红面的车驾绑着彩球,是怎样尊贵的人才有的盛世婚礼,“小哥,今天这是哪位达官贵人成婚,阵仗这么大,!”茶铺的伙计还未来得及回答,小沪便远远瞧见身着蒙古盛装的女子钻出了车驾,甚是大方地向两旁的百姓挥手,那模样,俨然是自幼一处长大的挽月郡主,“原来是她,难怪···”
车驾稍远些,一名男子也被挽月拉了出来,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这时小二方答:“今儿是订婚祭祖,要是成婚,估摸着阵仗更大。蒙古郡主跟当今皇上亲弟,和亲王的婚事能小办嘛,不说当今天子的威严,就是蒙古的使臣们可都看着呢!”小沪手中的杯盏险些滑落,“你说,是谁?”“蒙古郡主跟咱们和亲王!”
小沪扔下一锭银子便追了出去,眼看车驾走远,她便借着酒楼上的红绸跃上房檐,以轻功急急追去,直到车驾前方的客栈小楼方气喘吁吁地停下。车驾上,挽月郡主身旁的那张脸无比熟悉,曾感觉那样近,此刻只觉得遥不可及,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男人的心易变,而自己已然错过了。周遭的草木渐渐模糊,脑中天旋地转,险些摔下楼去。
曾经以为不那么重要的人,在分别的日子里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心,当太妃一语惊醒梦中人时,她满怀着思念,向这座城归心似箭,半月的路程,她只用了十天,此刻鞋底还粘着草原的泥沙,迎接她的却是猝不及防的破碎。
车驾上的人言笑晏晏,“看你,玩的满头是汗,一会儿祭天,当心萨满不让你进去!”对着弘昼的责备,挽月笑笑,双臂勾着他,抵了抵他的鼻尖,“我将是和亲王的妻子,谁敢!”熙熙攘攘的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如此亲昵,直引得夹道欢迎的百姓惊呼赞叹,“真是天生的一对啊!”“所以说,门当户对有多重要,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哪里配得上王爷这样对待!”周遭的每一句都似冰冷的箭,刺得她千疮百孔,她想要的爱情,竟是于世所不容的吗?自己该怎样做···
订婚的今日,更是蒙古世子与卑微宫女成亲之时。二人于清廷宫内的庆典只是佟博尔想为雪迎以正名份,真正的婚礼待到蒙古大草原再以当地风俗大办。饶是如此,佟博尔也打点的并不马虎,向天子请旨,庆典于永和宫正殿举行,皇族亲贵,皆在受邀之列。
于雨棠而言,哪怕再不情愿与冷情负心的夫君同行,一同长大的佟大哥的婚礼也是决不能错过的,。如是的结果就是,两人出现在永和宫前时竭力僵持着各自面上的笑意,“夫人请!”“多谢爷。”在外人看来,依旧是和和美美的小夫妻一对。
佟博尔见是两人,即刻上前寒暄,“中堂与福晋还是这样恩爱,真是令人羡慕啊。”傅恒将雨棠的手带近了些,“彼此彼此。”雨棠暗中使劲挣脱了他的手,笑言:“恭喜佟世子觅得佳偶,新娘子在哪呢?”佟博尔眼中带笑,诚然是幸福的,“她在长春宫,皇后娘娘认她做了义妹,如今那里便算她的娘家了。”“如此说来,我便算是新娘子的娘家人了。”转而向傅恒小声道:“我去阿姐那里,中堂大人请自便!”
长春宫内的宫女忙做一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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