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卿心》第46章


“你们回来了?”虽然才说五个字,曲靖卿便觉一阵难受,嗓子疼痛难当,尤其是沙哑的声音更是令他不快。
“靖卿,你醒了?!”宫沛文刚一进洞,便听到黑暗中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料想出声之人定是曲靖卿。
待慢慢适应了洞内的光线,宫沛文便见虚弱的躺在地上的曲靖卿此时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赶忙走了过去。“靖卿,快躺好,你现在正虚着,要好好休息。”
“这位姑娘是?”看着站在宫沛文身后,头上包着白色布匹的女子,曲靖卿有些许疑惑。想到当时他是护着水若伊一路掉了下来,他没事,那水若伊也应当没事才对,现下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包头蒙面的女子应该就是水若伊了,只是她为何突然蒙面?
宫沛文转过头瞧着头上包着里衣,此刻正站在一边不知所从的水若伊。为了缓解曲靖卿对他的注意力,他只得狠下心肠,厉声说道:“没见火熄了吗?靖卿这还病着,还不快快将火堆燃起来!”
“沛文,我不要紧的,况且现在又不是在晚上,不见得有多冷。”这番话冲口而出,快得令曲靖卿也不知道为何要替水若伊说话。
“靖卿,来,喝点水。”宫沛文拿过放在一旁的水袋,拔出塞子,送至曲靖卿的嘴边。“你就好好休息,别的不用操心。你救了她,她做这些事也是应该的。”
听宫沛文如此一说,曲靖卿也不好在说什么了。要是他在为她说话,只怕宫沛文要生误会了。
只是在水若伊落崖后,他奋不顾身的跳下崖来救她,那份心意也怕是难以说清楚了吧。
虽说有些不甘愿,但水若伊还是听了宫沛文的话,安静的走到洞外去拾柴火用来生火。使劲的搓动着手中的树棍,想要引燃面下干枯的草屑,“呼”的一声响起,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引燃了树棍下的草屑。
敢紧添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小树条,待火烧上树条之后,她这才拿起粗壮的树枝添进了火堆,一阵噼叭的声音响起,火光已是大了起来,使原本有些阴冷的山洞,也渐渐暖和了起来。
宫沛文与曲靖卿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似商量好一般,静静的看着水若伊将干枯的草屑引燃直至火堆生起,温暖了山洞。
水若伊自然也感觉到了投射到她身上的两道视线,那么明显,让她不想察觉也难。抬头看向两人的方向。
刚才她一直忙于生火,也没时间去注意那两人,他们当真是如此无聊,难道说无事可做了?曲靖卿还好说,虚弱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但宫沛文却是个男人,有力气的男人,却坐在一边看着她费力的搓着手中的树棍,也不帮忙,难道看着她生火就那么的有意思?
冷不丁对上水若伊突然抬起的眼睛,虽然洞内光线昏暗她又蒙着面,但只要一想到那张绝世容颜,他的心就一阵狂跳,脸上也一阵躁热,为了缓解尴尬,他只得将眼光投向他处。
不经意见瞧见放在一边的果子,这才想起了几人均是粒米未进,尤其是病着的曲靖卿,这样下去的话,病没养好,反而饿垮了身子。想着便拿起一边的几个果子,用力的在衣裳上蹭了起下。
“靖卿,这山谷中也没啥好吃食,你先吃几个果子垫吧垫吧,一会我去猎几只野味来,再给你补补身子。”
扶着曲靖卿坐了起来,又将果子递了过去,看着他细细嚼了几个果子又递上水之后,照顾曲靖卿缓缓的躺了下去,宫沛文这才吐了口气。曲靖卿吃完果子,便因身体虚弱,又沉沉睡了起来。
静静在旁边一直看着宫沛文细心的侍候曲靖卿这个病人用了果子,水若伊发现宫沛文也是个粗中有细的男人,对朋友如此细心的照顾。原本还对他抱有些不快的情绪,在看见他这一面之后,那一丝不快也马上烟消云散了。
宫沛文抬台猛然瞧见水若伊那探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拿起几个果子站起来走到水若伊的面前。
看着宫沛文伸出的右手掌中的几个果子,水若伊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便伸出手拿过他掌中放着的几个小果。
宫沛文看着水若伊拿过他手中小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面上故作镇定的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拿起果子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水若伊,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那样子看来,仿佛他吃的不是几个果子,而是满桌的山珍海味。
水若伊睇了眼宫沛文,也懒得说他,看着一脸傻笑吃得正欢的宫沛文,两天未吃东西,她确实也饿了,拿起果子便慢慢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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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近在咫尺却是天涯 第五十五章 耿直的卫怀山
“属下救驾来迟,请太子降罪!”卫怀山曲屈跪在曲靖卿的面前,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曲靖卿之后,便羞愧的低下头去。
今早宫沛文早早的起了,吃了些果子垫腹便出了山洞寻路,未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折返了回来,她正纳闷宫沛文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却见一位身着盔甲,将军模样的人紧随在他身后弯腰进了洞。
疑惑的看向宫沛文,她还没弄清楚状况。看样子应当是宫沛文带过来的,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暴戾之气,想是来寻他们的,只是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称呼这位将军,还是等宫沛文与之攀谈之后,她听出些门道在说。
宫沛文自然注意到了水若伊不解的眼神,当即为她解惑。
“这位是曲翎国的虎威将军,卫怀山将军。”宫沛文说完又转头向卫怀山介绍着水若伊。“卫将军,这位是水姑娘。”
水若伊朝卫怀山福了福身,轻声燕语:“见过卫将军。”
“水姑娘有礼理了。”
卫怀山一介武夫,戎马半生,本以为他不会说出如此文诌诌的一番话来,但实在是出人意料,想不到他也有如此斯文的一面。
水若伊虽蒙着脸,一双眼却让人不能忽视,此刻正注视着眼的卫怀山,在她的印象中,将军应当非常豪气才是,从来都不知道上战场杀敌的将军也是可以如此斯文有礼的。
“方才我没走多远便遇到了卫将军,想来卫将军寻找太子多时了吧。”宫沛文引着卫将军来到曲靖卿的身边。“太子受了些外伤,加之山谷之内条件恶劣,未能好好养伤,作为太子的朋友,沛文实在有些愧疚。”
“宫少爷言重了,在这山谷中太子也幸得宫少爷的照顾,如若不然,出了半点差池,卫某的项上人头恐怕早已不保,卫某在此谢过宫少爷了!”卫怀山说着便要弯下身子朝宫沛文行大礼。
宫沛文见此,双手敢紧将已经弯下身子向他表示感谢的卫怀山给扶了起来。
“卫将军快起来!沛文受之有愧。太子是沛文好友,沛文自当要好好照顾,卫将军言重了。”
“宫少爷当得的,卫某…”
“唔…”许是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吵到了曲靖卿,从昨日吃过果子之后便一直昏睡至现在的曲靖卿悠悠的醒了过来,轻轻嘟囔了一声。
水若伊在宫沛文与卫怀山互相谦让着的同时,便坐到了曲靖卿的对面,在听到曲靖卿轻声的嘟囔后,依着火堆微弱的光线瞧见了他微微煽动的睫毛。
“卫将军,太子醒了。”
两人停止了交谈,卫怀山听到水若伊的话后便先于宫沛文,三步并做两步的跨步到了曲靖卿面前屈膝跪了下来。
“属下救驾来迟,请太子降罪!”
曲靖卿过了刚开始转醒时的迷茫,现下脑中已是大醒,只是碍于身体虚弱,不得不继续躺在地上,抬起眼睑,费力的与卫怀山对话。
“卫将军快请起!”
“太子的声音…”乍一听到曲靖卿沙哑的嗓音,卫怀山有些没反应过来。
曲靖卿与卫怀山打过不下几十次照面,况且驻守在靠近清风城,曲翎国边境桓城的卫怀山还奉了他父皇的命令,务必保护他的安全,自然信得过,这么问来必然是关心。
虽说现下是太平盛世,三国又得和平共处,但曲靖卿必竟是一国太子,保不齐会有些宵小会对他不利,曲翎国皇帝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可怜天下父母心,这点是可以理解的。
“不碍的。”
“都怪属下保护不周,才让太子受此劫难。属下肯请太子降罪!”卫怀山垂首悲喊,将曲靖卿掉下山崖的罪过全揽在身上,让一旁的水若伊看了十分过意不去。
“卫将军,太子都是因为…”
“不碍的,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才会掉落山崖的,与旁人无关,更与卫将军无关,卫将军快快请起,不必太过自责。”曲靖卿说完趁人不备之时瞄了眼坐在他对面,急于跟卫怀山说明原委的水若伊。还好他发现了她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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