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蒙的月光》第34章


她又用力地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反应。
怎么办?她的钥匙和手机都在房里,除了敲门,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何风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奇奇开门,就拿出了手机给奇奇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房间里响起,可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骆晓月紧张起来:“糟了,奇奇,奇奇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更用力地捶门:“奇奇!奇奇!”
“晓月!”何风连忙拉住骆晓月,“别急!我有办法!”
他拉着骆晓月绕到房屋的另一边,那里有两扇她们房间的窗户。他选了其中一扇,使劲推了推,还好,没有锁死。
何风回头安慰地对骆晓月笑了笑:“还好你们住在一楼。”
说罢,他便将窗户完全推开,然后双手用力在窗台上一撑,就跃入了房里。
点亮灯,何风沉着脸给骆晓月打开门:“奇奇不在房里。”
骆晓月四处看了看,奇奇就只拿走了她的钥匙和钱包,却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她翻了一下通讯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从国内打过来的,显示的是一串IP号码。
何风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摔碎了的玻璃杯,还有少量的水迹,正想收拾一下,骆晓月拉住他的胳膊:“先别管这些了,我们赶紧去找奇奇!我担心她,我担心她,会出事……”
骆晓月整个人都在抖。何风轻轻把奇奇的手机从骆晓月手里抽出来放进她的包里,再把包递给她,扶着她往门外走:“别担心,没事的,说不定奇奇只是闷了出去走走……”
骆晓月咬着嘴唇,哆嗦着摇头。不会,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她踉跄着往外急冲,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水迹,脚下一滑,就往下栽去。
“晓月!”何风连忙接住她,随即听到一声厉喝爆响在耳边——“安娜!”
大开的房门口,满面阴戾的弗哈希紧紧握着拳,看着倒在何风怀里的骆晓月。
“弗哈希!”骆晓月看着突然出现的弗哈希,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直起身体扑过去,“弗哈希,索菲,索菲不见了……”
她拽着弗哈希的手臂,泪水瞬间就冲了出来。弗哈希却只是冷冷地问她:“索菲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刚才不是说索菲不舒服,所以送她回来吗?怎么现在索菲反而不见了,而你,却和温特在一起?”
弗哈希的语气冷得像冰,眼底的怒意却炽烈如火。
骆晓月完全被吓呆了:“弗哈希,你在说什么?我刚刚的确送索菲回来了,可是,她现在不见了,我,我和温特正要去找她……”
“我想,让温特一个人去找他就行了。而我们,应该需要好好谈谈!”
还不等骆晓月有所反应,弗哈希就扯着她冲出了屋子,将她一把推进车里。
“你要干什么?”何风追出来拉住正准备坐进车里的弗哈希,大声问道。
“我要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不需要对你交代!”弗哈希猛地将何风一把推开,坐进车里就一脚大力踩下油门,车子顿时像愤怒的子弹一样喷射而去。
何风倒在地上,看着飞驰而去的车影,觉得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向他扑面而来。
第十二章 太阳雨
静寂的夜里弗哈希驾着车子疯了一样地往山上冲,骆晓月知道弗哈希这是要带她回他在山上的别墅,她试图能让他冷静下来——
“弗哈希,你刚刚看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温特……”
“闭嘴!如果你不想摔死在山上,就给我闭嘴!”弗哈希踩着油门不放,将车速提到了极致,简直要贴着地面飞起来。昏暗的灯光和斑驳的树影飞速地倒退,骆晓月紧紧攥着安全带贴着车椅靠背,一颗心吓得简直要蹦出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短短十分钟不到,弗哈希就将车飙到了别墅门口。
弗哈希沉着脸抓住骆晓月的手腕,就将她一把从车里扯出来。
“弗哈希,你弄疼我了……”骆晓月被弗哈希死死地掐着手腕往屋内拖,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疼?你居然还有脸和我说疼?”弗哈希将钥匙插进门锁用力一拧就打开了房门。他一甩腕将骆晓月挥入房间里,骆晓月被掐红的手腕正好撞到了尖锐的桌角上,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将她的眼泪激了下来。
“弗哈希,你到底怎么了?”
“够了!不要再摆出这副可怜的样子了!我不会再被你骗了!什么纯洁!什么处女!都是狗屎!狗屎!”
弗哈希的眼底像是焚红了的烙铁,烧得所有的湛蓝几乎都变成了墨黑:“你一直在骗我!把我当傻子!全世界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还自以为找到了这世上的宝贝!我真是这世界上最愚蠢的笨蛋!”
“不,弗哈希,我没有,你听我说……”
“我不要再听了!”弗哈希扑过去一把将骆晓月推倒在地,狠狠压上去,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我不要再听了!你说的都是谎话!我再也不要听了!”
“不!弗哈希!我没有骗你!你相信我!”骆晓月拼命地挣扎,但她单薄的力量如何敌得过盛怒下的弗哈希,片刻之间她的长裙已经被弗哈希撕成了破败的布条。
“相信你?你敢说你租那个公寓不是为了等你以前的男朋友来了和他一起同居?你敢说在巴黎那次你没有和温特一起去卢瓦河古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卢瓦河古堡那天,我早就到了旅行社,结果却看到你和温特一起从车里出来!我给过你机会!我没有揭穿你,我希望你能安心的和我在一起!我只要你再不要和他纠缠!可你让我看到了什么?你嘴里说着爱我,却三番两次的和他搞在一起!你还敢说你和他之间是清白的?”
“我是清白的,我和温特真是清白的!弗哈希,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我爱你,我真的是爱你的……”
“好,你爱我,你爱我就把你给我!我现在就要你,现在就要!”
弗哈希已经被愤怒烧灭了理智,骆晓月痛苦的挣扎和哭泣只让他更加恼火,他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死死按在头顶上,一只手去拉扯她的底裤……
“不!”骆晓月凄厉的声音划过静寂的黑夜,电光火石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屈膝狠狠顶向弗哈希的胯间。
“噢!”弗哈希猛然翻到在地,痛苦地蜷起了身体。
骆晓月连忙爬起来,慌乱地拣起身边破败的长裙紧紧护在胸前,就要往门口冲。
“你这个样子想去哪?”
弗哈希喘息着直起身,骆晓月恐惧地往后退,顺手摸起桌上的一把裁纸刀,抵在自己的胸口,“你,你别过来,你,你要过来,我,我就死在这里……”
似乎所有的**和怒火都在那一下几乎致命的剧痛中化为灰烬,弗哈希艰难地站起来,悲哀地看着骆晓月。
他就这样悲哀地看着她,眼底的炽烈一分一分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寸一寸冻彻心肺的冰寒。这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拿整个生命来尊重来深爱的人,现在,居然,用死来要挟他?
“我果然是个笨蛋。”弗哈希踉跄着往后退,“所有人都在笑话我像个清教徒一样守着你,所有人都在笑话我,可我,却总以为那是因为他们不明白你的美好!原来,真正不明白的,真正被骗了的,是我!”
一字一句,弗哈希说得缓慢而艰涩,一步一步,他终于退到了门口:“你想胁迫我什么?安娜?你刚刚还在说爱我,现在,却拿死亡来要挟我?”
深深地看了骆晓月最后一眼,弗哈希反手拉开了房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不明白,我有多爱你。”
“砰”的一声,弗哈希甩门而去,骆晓月还紧紧握着手里的刀,直到听见外面汽车的引擎声逐渐远去,才终于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
弗哈希开着车一路冲下山,当他赤红着眼睛闯进“极夜”酒吧时,魏萌萌已经在那里等他半天了。
魏萌萌就坐在角落里,一直盯着门口,当她看见弗哈希果然一脸失魂郁悴的样子撞进来时,唇角翘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她于是更耐心地等待,一直看着弗哈希在吧台旁一口气灌下了十来杯威士忌,她才施施然站起身,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
弗哈希抬了抬醉意迷蒙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魏萌萌一样,便又对酒保招了招手:“再来一杯!”
魏萌萌也对酒保扬了扬手:“请给我一杯‘烈焰’,谢谢!”
酒保看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我们这儿有这种酒的?”
魏萌萌笑了笑:“索兰勒,她说你调的这种酒非常不错。”
酒保抿了抿嘴唇,不一会儿,把两杯酒一起端出来,指着左边的一杯说:“这是‘烈焰’,可别搞错了!”
魏萌萌挑了挑眉,就在酒保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偷偷调换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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