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第151章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我爱的女人,还是爱我的女人,只要和我扯上关系的,到最后,都没有好结果。我以前不信,总觉得都是巧合。可是现在……我不敢不信了。连你也被牵连进去了,雪。我不想看到你再死一次。”他伸出手来,爱怜地用拇指轻抚着她的脸。
“可是,我舍不得,真舍不得。”
白兰雪避开他拇指的摩挲,低声道:“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你求之不得,是不是?”
“是!”她抬起脸来,大声地回答,却不去看他的眼。
高东原笑了起来:“好狠心的小家伙,答得真干脆。”
“别栽赃,狠心是对有心的人来说的,我对你无心。”
高东原温从“嗯,就算是这样吧。”
白兰雪皱眉抗议:“什么叫就算是,本来就是,事实如此!”
“是,都依你。”高东原笑,顿了顿,又说:“好吧,等你恢复过来,我就实践我的诺言,送你离开。”
离开吗……期待好久了,终于,能成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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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水。
两个月前,稀疏的月光下,她第一次来到这棵榕树下,推开门,看见那鬼魅般的人。
鸦羽般漆黑的发,全身雪白的衣衫。
绝美的面容,冰冷的瞳孔。
周身散发着的,煞寒的气息。
简从轩,久违了啊。
也只有在经过那样生死的劫难后,她才敢鼓起勇气,来这里看看。哪怕不能走进,只能远远地望着,这样也都足够了。
这么多天来,迫于池宿的逼迫,她不能与他相见,时隔一个月,而这棵树荫如华盖的古榕,已经如她的思念般,生长得如此郁郁葱葱。
她发觉一个危险的事实,心中的计划正在不断变化。原本只是隔着后花园的小径,遥遥相望,可是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的脚步已经不知不觉的移到了榕树下。
说好不走近,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推开这扇门看看。
看看简从轩,看一眼就走。
或者再问他一声,昨天救她活命的那个萨满,跟他有没有关系?
还是,那个萨满根本就是他伪装而成的?
只是说一两句话而已,这样没事的吧?
往常这个时候,夜深人静之时,简从轩的居所应该早早地就点起了油灯,可是现在,她分明看到小屋里一片漆黑。
简从轩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纤纤十指已经扣在门上,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门推开。推开后如果撞见简从轩,应该怎么解释?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找个地方藏起来,已经迟了。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兰雪心缩了一下,池宿,他的那双眼睛真的无时不刻都盯着她吗?
忐忑地转过身,白兰雪惊异地发现自己竟像是做错了事的学生,面对老师时那般心虚。
真是荒唐,她为什么要对这样的人心虚啊!
“不要告诉我,说你是路过这里。”池宿的颀长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白兰雪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时他的动作都是灵敏异常,走起路来都没声响的。可是刚才,他竟然让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对劲,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声音虽然严厉,听起来却显得中气不足。
“我是想过来看看。我有件事情想问他。”白兰雪直言。
这池宿这样的人面前,撒谎是没有用的。
“你好像并不忌惮我对你说过的条件,”池宿慢慢走到她面前,眼中极是不满意,“我说过,在成功之前,不准你们再见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天的再次犯规,简从轩又要断一天的粮?”
白兰雪一直告诉自己,在面对池宿时,一定要稳住心情,就算她在心里恨死了他,也不要和他直接冲突,因为这样的冲突只会让她更加被动。
可是,听到他说出这样赤luo裸的威胁,她全身的血就往上涌,上下牙床轻轻磕碰,声音也在发颤。
断粮,这个词对简从轩而言,就意味着生命的威胁。
她想骂他,将他骂个狗血喷头,可是这样有什么用?
于是话说出来,竟成了哀求:“这次是我错了,对不起。请看在我并没有进去和他相见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好吗?”
池宿没有回应,目光直视着紧闭的小门,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太了解你了。对你,我不严厉一点, 你就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所以,我说出的话不会收回。”
白兰雪恨得牙根直痒痒,她真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卑鄙到这样的地步,祸害完全无辜的人而面不改色。
似乎感应到她的仇恨,池宿转过脸来,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你不妨推开门看看。”
白兰雪瞪着他,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恨海浮沉(七)
第一百零二章:恨海浮沉(七)
池宿笑了一下,声音非常的轻——或者说。是非常的虚弱:“我说真的。既然都惩罚过了,就让你把想做的事做成。”
没兴趣理他,反正已经得到了批准,白兰雪径直推开门,口中轻呼:“简从轩。”
没有回应。屋里和外面一样,一派漆黑。
简从轩睡了?还是,他又像那次一样,犯病了?
白兰雪紧张了起来,摸索着走进去,找到了火镰和火石,点亮了灯。
没有人。竟然没有人。
“简从轩!简从轩!”
白兰雪大声的叫了起来,简从轩的房子不大,两个厢房,一个厅房,她花了几秒钟就最终确定,简从轩不在。
她愣愣地在屋里站了一会,忽然愤怒地转过头来,对着斜斜倚靠在门上的池宿吼道:“你把简从轩弄到哪里去了?”
池宿淡淡道:“这和你无关。我只是把他送到了一个你暂时看不见他的地方。只要你听话,他还是很安全的。”
白兰雪又恼又怒:“简从轩不在这里,我就没犯错误,你没理由对简从轩进行惩罚!”
“呵。这时候你还想着他呢。一码归一码,他虽然不在这里,可你并不知道。你就是冲他来的不是吗?”
白兰雪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顿了一会,道:“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必须告诉我。”
“说给你听也无妨。”池宿淡淡一笑,“你知道我是一向很忌讳让你们两个碰面的。为了彻底断你的念头,我给高东原提了个建议:高东昇好像很欣赏简从轩,就把简从轩做交换条件,让他代替你进宫,小小地满足高东昇一下。”
“高东昇?”白兰雪吃了一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什么叫代替我进宫?”
“你可能不知道,自从在当日夜宴一睹过你大骂朝官的风采后,高东昇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他亲自上门跟高东原要过好几次人,高东原烦不胜烦,就告诉他你死在狱中了。谁知高东昇不依不饶,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这样棘手的情况下,高东原不得不采取了我的建议,将他也十分喜爱的简从轩送进宫里,断绝他对你的念头。”
“你是说,简从轩现在在皇宫?他不是最不喜欢交际应酬吗?你把他送到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能应付得过来吗?而且,他的一日三餐,有人按时供应吗?”
“邬姑娘,你真的很关心他。”
白兰雪简直怒不可遏:“回答我!”
池宿淡淡道:“你是我最亲密的盟友,他是你最在乎的男人,除非我不想跟你合作了。否则,我是不会亏待他的。”
这样——还差不多!
“哦,你有什么事,直接对我说,我会转告他。”
白兰雪冷笑道:“你要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说完,大步从屋里走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擦着他的身子走了过去。
既然简从轩不在,她就没有在这里多停留的必要。
“停住。”他慢悠悠道,“我有事问你。”
白兰雪咬着牙停了下来:“快说。”
“你的耐心好像只给了简从轩一个人。”他不无讥讽的调笑。
白兰雪没有放在心上。自从他们彼此的关系被赤luo裸地摆在台面上之后,她慢慢发现,池宿真的是一个伪装大师。他连自己的性格都可以伪装。他连目光都可以伪装。
比如,他明明是一个擅长冷嘲热讽的人,却可以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温润无害的男子。
他明明是一个有着鹰般洞悉一切的眼神的人,却可以让自己的眸子在特定的时候,清澈无邪,不染一丝尘埃。
和他相处得越久,她就越发觉得后怕。
世界上怎么有这样深藏不露的人?他为什么可以把戏演的这么像?如果他有心去欺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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