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情感热线》第52章


“嗯……”我犹自没有回过神来,看着依靠在乐钰肩膀,被搀扶着走出门的虚弱不堪、面若梨花白的沭阳,真不敢相信这样长相的女子,会做出这样残暴的事情来。
乐钰在一边,揭下面具,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我说:“姐,这暴女对我有多讨厌,你看到了吧?”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提这个,想起他们目光相撞时沭阳眼中的震惊和敌意,点头道:“的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岂止是过节呢,我手上掌有她的死穴。”
“什么死穴?”
乐添洋洋得意道:“我啊,别的本事没有,翻东西找东西的本事一流。我不是说过,我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吗?你方才读心时见到的那间密室,我曾进去过,而且从里面随便拿了一件器物,隔天给沭阳看了那时我才多大?未满十岁吧。嘿嘿,可是从此以后,她再见我时,便再也不敢鼻孔朝天了。”
“她从前待你很刻薄么?”
“对我刻薄也就罢了,关键是连我娘都要看她脸色,所以我忍不住就——”
他说到这里,像是察觉自己说漏嘴了似地,连忙收口。
记得上一次他在我面前提起他娘亲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仇恨和冷漠,曾令我非常震惊。可是,他既然曾经为了保护娘亲,以十岁之幼龄,去和宫中如日中天的沭阳斗争,这难道不是出于对母亲的爱?
“好了,不提这个,总而言之,姐,如果你感兴趣呢,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我犹自在想乐添这家伙的思维到底是怎么个模式,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在幻境中见到的那间密室。见了之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皇宫。因为沭阳还算是这些宫人中,比较没有心机,比较率真的一个。你以后也就不会让我回去啦。”
我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幻境中乌雪夜的苍美绝望的脸,总是在我脑海不停地晃,令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死在了那里,悄无声息,沭阳若是存心要他死,断然不会回去看他第二眼。
那么,他应该还在那里,寂寞而孤苦。
如果可能,我至少可以,帮他将尸骨收敛回家乡。
怀着这样的意念,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你带我去。”
正文 第五十九章:金雀宫的囚徒(二)
我本以为,幻境中那阴森恐怖的密室,一定会是一个哥特式的所在。
结果,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我大吃一惊。
此处离蔷薇茶馆不算近,甚至不在雁安城内,而是在接近郊区,相当僻静的一个地方。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圆月东升,水样的月光冷清地照在一栋并不算大,但造型异常华丽精致的行宫上。正门前的两株月桂树,悄然沐浴在月光之中,枝叶随风瑟瑟。
行宫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端的称得上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整个行宫色彩鲜艳,较之白渚国内常见的凝重肃穆的建筑颇有不同。站在巍峨的院墙之外,有汩汩的流水声源源不绝地传来,清丽悦耳,能想见里面假山堆积,怪石嶙峋,小桥流水的别致景象。
我下意识地抬头张望,却并不见预想中的朱红匾额,“金雀宫”三个字也无从寻觅,猛然一移目间,却见匍匐在房檐四角上的小兽古雅而威严,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们两个不速之客。
乐天微微眯起眼睛:“别找啦,‘金雀宫’只是外人揶揄沭阳而私下流传的叫法,这里原是没有匾额的。”
我不由好奇:“行宫的修建多半是为了彰显皇室威仪,不书匾额岂不是很奇怪吗?”
乐添道:“这里原本是前朝一位好色的老皇帝用来搜罗民间美色的地方,大概是自己也觉得不雅,所以修建之初就没有命名。到了本朝,这行宫就荒废了,若不是被沭阳看中了用来蓄养面首,此处现在还贴着封条呢。现在虽然经过翻新了,但她干的也是和前朝皇帝如出一辙的勾当,因此也更不需要冠名了。”
我点头,原来是前朝所建,难怪这行宫会这样风格迥异了。
望着紧闭的朱色大门,我想到一个问题:“咱们怎么进去?”
就算是荒废再建的行宫,只要有皇室在,肯定会是戒备森严的吧……没准现在就有两个侍卫在门后悄悄地站在门后呢。
“沭阳虽然荒唐,但毕竟是个女人,还要脸面。淫妇加暴女的名声,她是担当不起的。所以,咱们只管大摇大摆地进去。”
我本来还有所疑虑,但看着乐添推开那门,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便也就将信将疑地跟着进去。
行宫比在外面看起来还大,里面的布置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秀雅精致。只是,偌大的一所宫殿,却难见一条人影,无端给这里增添了一层冷清寂寥的意味。耳边所闻,唯有叮叮淙淙的流水,和呜呜咽咽的风声。
一直在我前面昂首挺胸前行的乐添,忽然收住了脚步。
我本来就有些神经紧张了,这下更是被唬得立正站好,一迭声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乐添神情肃然,左顾右盼了一阵,迟疑道:“姐,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我好像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似的呢。”
我不觉悚然,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来,前听后听,左听右听,入耳的还是只有风声和水声。
然后,坚决摇头:“没有。”
乐添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忽然笑了:“我忘了你是没有内力的,听得到才怪呢。不过刚才的声音我很确定,不是幻听。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里很可能有人……”
我连连点头,强作镇定,而手心已经开始渗出冷汗来,乐添却在后面阴阴地加了一句:“如果是人还好,不是人就麻烦了。”
我几乎骇得跳起来,这家伙,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乱开什么三界玩笑?
当下,就不假思索一拳超他胸口揍过去,却被他伸出手来抓住,将我的一股子力气全都化作了绵柔。
然后,我这才发现他的手掌真是有够大的,竟然能将我整个拳头牢牢地包住。这个动作本就已经莫名其妙了,再加上,他忽然变得很安静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他轻描淡写地死死擒着我,我试图拔拳头无效,而他背着月光的脸又让我看不清表情,当下真是急恼了。
再加上,我又听到他与寻常迥然不同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种别样的暗哑和低沉:
“姐,我不舍得让你生气,但你生气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我只觉喉头一阵发紧,这家伙,到底想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当下最要紧的是,面对这种没有营养的赞美,我应该回一句什么才好?
我一抬头,蓦然看见那满如圆盘的月亮,不由自主地丢出一句:“相比之下,你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吗……”
话音未落地,只听“扑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栽落了下来。
不是似乎,而是确实。
因为那团掉下来的东西,活生生就在我们面前。
“谁?”
乐添猛然放开我手,回头大喝一声,作势就要出手。
黑影慢慢地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温雅的声音中略带尴尬:“你们不好好在家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乐钰?”我惊呼出声,他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
黑影慢慢从房檐投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月光之下,不是乐钰还能是谁。
问题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又在哪里?
乐添满脸不爽:“你偷听我们说话?”
“话不能这么说吧,似乎偷偷潜进到别人地盘的,是你们呢。”乐钰语中带笑,“我只是在后院听到动静,以为是哪个胆大的野贼闯进来了,所以趴在房檐上看一看。”
乐添却并不就此饶过他,语调一转,咄咄逼人:“那你怎么又掉下来了?别告诉我是瓦松了。”
乐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带着笑的,我为了表示对他们这种高手动不动就潜藏于暗处无声无息地对人进行观察的行为的气愤和抗议,瞪了他一眼,别过脸去不与他对视。
乐添嗤笑道:“怎么?没话说了?原来你的修为,不过如此。”
乐钰轻轻笑了一声:“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我是主,你们是客,怎么风头好像掉过来了?”随即话锋变得凌厉:“咦,这位公子,我见过你吗?你怎么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
他这么一问,我心中叫了一声糟,白天乐添是戴着面具的,现在他疏于防范,直接以真面目示人了……如果被乐钰认出他来,那可怎么是好?
出乎意料的,乐添却只是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你装模作样的功夫真是一流。白天我与沭阳相对的时候,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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