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大秦》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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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吕瑾儿闻言喜极,急忙站起身来,“那我不打扰了,时辰不早,你也好好休息吧。”
“嗯。”阿房将吕瑾儿送到门口,淡笑着道别。
看着吕瑾儿的身影消失在层层回廊之后,阿房这才转向两旁恭立的十余名侍女,面露倦容,轻声道:“我累了,想先歇歇,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侍女齐声应道,依言退了出去。
见她们离开,阿房急忙将内殿的门掩上,匆忙奔向窗边。
“这是……”阿房刚将窗户推开,湿冷的风立刻从窗外扑了进来,在温暖的室内打着呼哨,卷起纱幔层帘。阿房浑然未觉这寒冷的风,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窗外。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侍女毫无异议便退了出去,原来是算准了她无法从这里逃走!
窗外是一片皑皑白雪,沟壑山川皆被覆盖在这片纯净的颜色之下。蔚蓝的天和白色的地泾渭分明却又融合交汇,如同展开了一幅无比巨大的画卷。
比这壮美的景致更让阿房震惊的,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窗下,是二十余丈高低的悬崖,刀削斧劈一般陡峭。原来,这锁心殿竟是依山势而建,即可尽瞰美景,又可抵御外敌。殿中人若想出入,除了正门以外,唯有依靠足够长的绳索沿窗攀岩而下。除此,再无他法。
想到这里,阿房下意识地回头扫过这装饰清雅的锁心殿。除了轻纱薄幔、锦榻绣床,再无可以利用之物。可是,即使可以避开那些丫侍女的监视将这些织物撕成绳索,她也没有胆量从这么高的地方垂挂而下。这样的高度,只一眼已经吓得她双腿发软,若是真的付诸行动,十有八九会死于非命吧?
权衡再三,阿房还是放弃了这个极其危险的逃跑方式。她掩上窗子重新坐回桌边,思索别的办法。
第十七章 秦宫深深 万千宠爱在一人
“瑾儿……”吕瑾儿从锁心殿中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回头看,见是四五个风格各异,但同样都衣饰华丽年轻秀美的女子。这些人,都是当朝重臣之女。
“原来是你们啊。”看着蜂拥而来的诸女子,吕瑾儿浅淡笑道,“我还有事要忙,稍候再和姐妹们叙旧。”说着抬步欲走。
“姐姐等等。”一个娇俏的少女急得伸手拉住吕瑾儿的衣袖,“听说王上带回来一个女人,还安置在了锁心殿里?”
“是呀,是呀,瑾儿,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另一个高挑的女子也连声追问,神色与其他几人一样,满是愤愤不平。
“她不是冒出来的,她是王上心仪的女子。若是诸位姐妹不想惹恼了王上,还是安分些的好。”吕瑾儿依旧神情淡淡,“谁让她人长得美,性子又好,恐怕我们众姐妹加起来也难及她一人。”
“这是什么话?瑾儿,亏你最受太后宠爱,却怎地说出如此没志气的话?”又是一女子愤愤不平道,“若是王上娶了你,我们自无他话。可是如果让这个女人骑在我们头上,不说别人,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没错!”“兰姐姐说得对!”其他几人纷纷应和。“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有好日子过!”“不能让她以狐媚之术迷惑了王上!”
“那你们自便吧。”见几个女人情绪激昂,吕瑾儿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走到一处假山旁,始终面色沉静的吕瑾儿回眸看看那几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人,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些愚蠢至极的女人,不长半点脑子。以为她当真不知吗?以前因为她受太后宠爱,便暗地里诋毁谩骂,想尽办法看她出丑。现在来了个阿房,立刻便调转矛头,反而主动亲近于她。也不想想她吕瑾儿是何等人儿,怎么会做出那么白痴的举动?
现在这个阿房正受宠,是嬴政疼在心尖的人物。与她作对,还不等于生生用刀剜嬴政的心头肉?只要阿房在他面前哀啼几声,她们就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将所有嫉妒憎恨统统隐藏,低声下气讨阿房这个女人的欢心,又不惜下跪求得她的同情,只为了可以顺利嫁给嬴政。无论是正室还是侧房,她都暂时可以不去计较。来日方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忍得一时之气,方可海阔天空。更何况……
再看一眼那几个女子,吕瑾儿转身翩然离开。更何况还有这几个主动上门来找不自在的女人,想来这阿房也是要有一番好果子吃的。
坐山观虎斗。呵呵,这样的日子才有趣啊……
伸手揉揉惺忪的眼,阿房有些迷茫。只记得自己原本是靠在桌边,后来倦意袭来,便伏在桌上休息片刻。怎地一觉醒来,竟然已经睡在了松软的床上?
“醒了?”魅惑的嗓音懒懒响起,近在耳边。
被这熟悉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阿房猛地翻身坐起,转头便见嬴政正慵懒地倚在旁边。
“看不出你长得斯文柔弱,睡起觉来还真是沉啊。寡人将你抱到床上又换了衣衫,你竟然都没有醒。早知道就趁机……”嬴政被阿房敏捷的反应逗得嘴角上弯,也坐起身来笑道。
“呀!”经嬴政这么一提醒,阿房急忙低头,果然发现身上已经不是之前穿的那套锦袄,而是换成了露颈宽松的纱衣。里面的亵衣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急忙抓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阿房瞪着嬴政又羞又气:“你,你怎么如此……”
“别盖了,该看的早就看过了,有什么好躲的?”沙漠之夜,他早就把她周身上下看得仔细,虽然当时情急,并未有半点心思放在这上面,但是事过之后,深夜梦醒,眼前全是她那莹白的肌肤和完美的身段。
“你给我出去,出去!”阿房面红耳赤地吼道。嬴政不是还留在边城处理公务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寝室?想到昨夜她竟然与他同床共枕,阿房不由得更加羞恼。
轻笑一声,嬴政依言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这才回头笑道:“行了,不必气成这样吧?方才是寡人逗你玩呢。衣服是侍女帮你换的,寡人只不过搂着你睡了一夜,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说完,大笑而去。
听到嬴政最后一句话,阿房略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急忙掀开被子准备换上外套。
沙漠中嬴政为她脱衣取暖之时,她早已昏迷多时,所以并不知晓。此刻听说衣服乃是侍女所换,心中难免长吁口气。至于嬴政说的那句:“早就看过了。”阿房不解其义,只当是他在口舌上戏耍轻薄,并未多想。
左右扫过,并未见昨夜换下的衣服。可是总不能就这样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吧?阿房无奈,只得拥着被子扬声道:“来……来人。”
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应和。随即殿门被推开,十余个粉衣侍女排成一列鱼贯而入。
“阿房姑娘有什么吩咐?”为首的那名年纪稍大的女子欠身问道。
“麻烦你给我找件衣服可以吗?”虽然在齐国王宫中住了一年,但是苍落尘与她都不是讲究排场之人,每日里的闲暇时间多是两人独处,最多加上赵与鹰那个甩不掉的拖油瓶。至于更衣沐浴之类,也极少使唤下人,所以阿房面对这样的架势颇有些不自在。
为首侍女点点头,身后众女子立刻一拥而上,将阿房围了个水泄不通。等散开时,阿房已是另一副模样。
往日里顺滑披散的青丝被金银二色的丝线束成几条俏丽的发辫,尾端饰以小巧精致的水晶百合,随着发丝的摇摆映出点点流光。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貂绒软冠斜斜围在乌黑的发际,愈发衬得那张未施半点脂粉清丽的小脸洁白如玉,仿佛是清晨山间偷溜出来的精灵,不染丁点世俗。
一袭柔软轻暖的银色锦袍服帖地包裹在阿房的身上,将她婀娜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妖娆。领口袖边以及袍角亦饰以跟软冠同色的绒毛滚边,华贵而不失娇美。
“这个……是不是太隆重了?”阿房极不习惯这样奢华的服饰,皱眉问道。
“这是王上吩咐的。这里气候比起别处要冷上许多,阿房姑娘又身子娇弱,受不得风寒,所以还是小心为好。”为首的侍女解释道。
“那找一件简单些的就好,不必这么……”后面的话还未说完,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几个美貌女子带着众多侍女蜂拥而入。
阿房以及殿内正服侍她更衣的侍女均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将视线全都转向了声响来处。待看清来人,除了阿房不认识她们之外,其余众侍女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名年纪稍大的侍女急忙向着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会意,不露声色悄悄后退,将身影隐入帐幔之后,向殿外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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