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239章


“浅滩里的鱼儿都快被我们吃光了。”青璃拨弄着鱼汤,准备盛了端给凤倾夜,她冲着鱼汤摇摇头,蹲在草铺前吹着滚热的鱼汤,轻叹:“我总算知道什么叫,水干鱼儿死了。”
凤倾夜噗一声哈哈笑起来,“阿璃,我们不是它们,它们只是小畜/生。”
“你真没良心,没有它们,我们早饿死了。”青璃嗔道,作势把碗拿开。
凤倾夜邪魅盯着她,“不给我吃它们,那我只有‘吃’你了。”
青璃脸色蓦地绯红,把碗就塞给他。
凤倾夜一手端着鱼汤,一手拉住她要走的身子将她拽回来,“阿璃,看看这是什么。”
“枇杷?”青璃只见凤倾夜从草铺下翻出一捧橘黄的小果子,“你上哪儿摘的?”青璃拿了一个就连皮咬一口,滑溜酸甜的味道弥漫口齿间,让她不舒服了几天的胃好受了许多。
凤倾夜宠溺的笑着,把她手里的枇杷果子夺下来,“阿璃,洗洗再吃。”
☆、离不开水的鱼(14)
“可是浅滩那么远,我再吃一个好吗。”青璃又飞快偷拿了一个,整颗塞进嘴里,边吃边含糊的说:“这崖谷下很少有果子,你哪儿摘的,还有不有?我再去多摘一些来给慕言也吃些。”
凤倾夜眉头一皱,“没了。”
青璃盯着他望了望,倒出口里的枇杷子儿,忽然把那鱼汤端开,“倾夜,这鱼是慕言抓的吧?”她明知故问的说。
凤倾夜脸色臭了。他瘸着腿,加上抓鱼的功夫十分不到家,抓过几次摔进水里不说还败丧而归,每天的鱼都是慕言抓回来的,他偶尔动动手熬熬汤。
“只一株枇杷树,结的果子甚少,这已被我摘了多半。”他拨了拨,拨出四五颗,“这些你拿给他,只不过,想他堂堂东商言宗,恐怕也不会吃这酸滑的野果子。”
青璃摇摇头笑了,把鱼汤放回,又把那几颗枇杷果揣回兜里,凤倾夜颇为不屑的盯着她的动作。不管如何,他们三个人住在这崖谷深处,这段日子过下来,他们远离了尘世的一切,若不相帮,他们三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凤倾夜亲手把一颗枇杷果剥了皮,喂到青璃口中,“莫再吃没洗的枇杷果,回头胃不舒服。”
“皮剥了多浪费。”青璃嘀咕。
凤倾夜瞧着她的模样,忽然心情又好了,抱了她滚在草铺里,“是个会‘持家’的皇后。”
“倾夜,你不可以再这样,要是再把断骨弄伤了,你不想好了吗。”青璃责备的恼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关切,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伤势。
凤倾夜抱着她只是深深望着,眸深无垠,狭长的眼睛里盛满浓如烈火的情意,总能让青璃不自觉的红了脸。
“好了,快乘热把鱼汤吃了吧。”青璃从他身下挣起身来,凤倾夜在她唇上夺了一吻。
青璃端起鱼汤,拿着树干做的筷箸递给他,脸微红:“小心鱼刺。”
凤倾夜端着碗喝了一口,已尝不出鱼的味道,味觉早已经麻木了,他忽然看着手里的碗,说:“总忘了问你,这碗这盆是用什么做的?”
☆、离不开水的鱼(15)
听到凤倾夜的问题,青璃随口回答:“你给我穿的那身银色铠甲啊。”
凤倾夜险些把鱼汤翻了,心疼的说:“你可知道这身铠甲有多贵重,是阿夏尔托人从西域花万金买来的,凭你任何刀枪不入。穿上冬暖夏凉,且也不沉重,算得上是个宝物。”
青璃显然很怀疑的说:“可是你的铠甲轻易的就被剑割断了,要不然,慕言怎么能用它做成这些碗和盆?”
凤倾夜宠溺的望着她,笑道:“这里头的一层固然可以被剑割破,但铠甲外面那一层银色的细小链子织做的网却能刀枪不入,就算是细细一根,玄铁剑也休得斩断它。”
是吗?青璃回想起那日他把铠甲给她穿上,这身铠甲的确为她挡了不少的流箭。
一股暖流缓缓的流淌在心间。
……
夜色渐深,青璃为凤倾夜盖上一件斗篷,他已经熟睡了。
青璃走到洞窟外,慕言靠在岩壁上望着头顶那轮遥远的明月。
“明天又是十五到了。”青璃淡淡说着。
“是啊,两个月了,想必他们也找不到路进来,我们也不知道还能否出去,又要在这里住上多久。”慕言的眼底流淌着淡淡的莹润的光泽,月光下,他的一张脸也显得越发清瘦了。
“这是倾夜摘的枇杷果,你尝尝。”青璃从兜里掏出那几颗枇杷果子。
慕言低头凝望着她,青璃目光微微飘了飘,最后还是抬起眸子迎上他的视线,不知是不是月光太朦胧缘故,还是这洞窟外花雨太多,他眼神里透着水漾的浓浓忧伤,比她以往任何时候见他都要更忧伤。
“阿璃,你不恨我吗。”他问她。
青璃脸色稍稍一僵,好一会才回答他:“我能恨你吗,你几次三番救了我。一直以来,我似乎永远都没有办法恨你。但是……我可能不会原谅你。”青璃定定的望着他,“只是这些日子,我们三个人也算是相依为命,若是没有你在,我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救活倾夜,没有办法撑下来。倾夜对我的情深,哪怕是用我的一生来还,也还不完,所以,我要用我全部的生命和爱,用我所有的一切来对他。”
慕言眼底掠过一抹自嘲的忧伤,“原来你觉得连恨我,都是在浪费。原来你还肯对我好,也是为了让他活。”
☆、离不开水的鱼(16)
青璃的心微微一紧,但面上只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
“慕言,也许我们真的离不开这里,最终都要死在这,这最后的日子里,让我们只为活着而活着吧。”
慕言静静看着她,月光下缤纷的花蕊纷纷落下。
他缓缓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从她手里拿了颗枇杷果,正要吃,青璃说:“还是把皮剥了吧,这果儿还没洗。”
“剥了皮,岂不是浪费?”他接道,这话让青璃一怔,难道他听见了?
慕言笑着把枇杷果塞进嘴里,“朕这个东商言宗过了两个月的野人日子,也许胃口也变了,吃一颗枇杷果,倒是觉得比宫廷里的大多美味佳肴还要好。”
青璃想他果然听见了,尴尬的红了脸微微低了头。
慕言却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活了这么多年,在这崖谷底下的两个月,却是这一生最轻松的时候。没有繁文礼节,没有朝党政治,没有后宫,没有算计,没有战争……只有宁静。这看似最平凡的宁静,却是对朕来说最奢侈的东西。”
青璃却静静的没有出声,抬头又望着明月。
在这崖谷下的日子,虽然过得艰辛,又何尝不是她跟凤倾夜最温馨平静的时候。
也许人生总是这般,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把握住当前的光荫,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原来才是最重要的。
……
夜暖风清,洞窟内火已熄了去,银蓝色的月光静静照着洞口。
草铺上,凤倾夜抱着青璃入睡,青璃面对他,整个人缩在他怀里,他把斗篷又往她身上多盖了些,在她睡颜上轻轻吻了吻,复又再抱着她,感觉到青璃本能的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他只觉得如此幸福。然而他的目光露出不可察觉的忧虑,定定凝着她的睡容半晌。再不想办法离开此地,她的身子一定撑不下去。
凤倾夜这么想着,又过了许久,夜虽深,其实也不到三更。另一边的草铺上传来些许动静,凤倾夜没有动,只感觉着慕言起身离开,他才睁开眼睛,看着洞口走出去的身影半晌。
最近几夜,慕言半夜都会离开一两个时辰,直到夜色深沉才回到洞窟来,凤倾夜都清楚。
凤倾夜缓缓闭上双眼,抱着青璃继续沉睡。
☆、离不开水的鱼(17)
翌日,云暖风轻。
“这,阿璃,我把阿金埋在了这里。”
林深处,一个小小的坟茔立在那草丛之间,一大早,青璃就搀扶着凤倾夜前来找阿金。
“把碑给我,我来弄。”凤倾夜从青璃手中拿过一块木做的碑,上头用刀刻着‘小妹阿金’四个字,又用血抹了一遍,字迹清晰的刻印在那木碑上。
青璃走开了一会,等回来时候,凤倾夜已经把碑立好。
青璃手中拿着一只编织的花环,轻轻放在了木碑上。
林子里清风拂来,那花环上鲜艳的花朵儿微微的飘动着。
“一直没有告诉你,阿金是我从街头领回来的孤女。”凤倾夜搂着青璃的肩膀,他们静静的看着那木碑,看着那鲜艳美丽的花环,仿佛就看见了阿金在对着他们平静的淡笑着。凤倾夜又说:“其实,阿金倒也不算是孤女,她还有个爹,可惜这个爹有比没有还差。当年我在大街上看见她,她瘦瘦的个儿,被她阿爹用一根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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