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鸾》第190章


娘在堂屋坐着,便快步迎上前来。
“姨娘,我们该从哪里入手?”他一脸焦急地问道。
五姨娘看着他,不由有些后悔。这些年光盯着他的学业了,却完全忽略了心机方面的训练。错非如此,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迷惑,也不会再遇到大事的时候如此手足无措,乱了分寸。
但现在想这些已是无再。她定了定神,看着四哥儿说道:“你房里平日负责传递这些消息的人是谁?”
四哥儿丝毫没有发现她心思的变化,想了想道:“倒也没有固定的人选。若是父亲那里有什么吩咐传来,谁听到了谁就负责告诉我,以前也从未发生过任何差错。”五姨娘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们不知已经在四哥儿身边布置了多久,四哥儿身边的人都是跟了他许久的,原以为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今想要查出究竟是谁在搞鬼又谈何容易?!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没办法了,让你的丫鬟们按地位高低排好顺序,然后一个一个盘问,也只有这个笨办法了。”四哥儿本就没什么主意,也体会不到这样做会有多大的困难,只是点了点头道:“这也没什么困难的,就这么办吧!”
于是四哥儿和五姨娘便分别开始盘问起四哥儿房里的丫鬟来。
当问到当日是谁在门口,可能收到了陈启郡派人送来的消息时,虽然众说纷纭,但最终还是归集到一个人身上一二等丫鬟白苏。不止一个人证实,当日正好看到白苏在院门口走来走去,徘徊了许久才回到院儿里。
他们立刻将白苏叫来,盘问口信的事儿。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知事情真相的,没想到白苏却是一口承认了下来。
“回五姨奶奶、四少爷的话,奴婢确实听到了老爷派人传来的口信。”她淡定地说道。
五姨娘和四哥儿一愣,对视了一眼。五姨娘的眼神变了,刚要继续再问,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杂沓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哐当”一声踢开来,陈启郡暴怒的声音响起,道:“把那个孽子给我交出来!”五姨娘急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躬身叫道:“妾身见过老爷。
陈启郡没料到她会在这里,愣了一下,便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冲着瑟缩在一旁的四哥儿高声怒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我明明派人吩咐你们要养精蓄锐、好生准备,你倒好,索性连学堂都不去了,那你去干什么宾”
四哥儿对陈启郡有一种天性上的畏惧,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五姨娘急忙帮腔说道:“老爷息怒。四哥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听话乖巧的一个人,又怎会刻意违背您的意思呢?我们这会儿正在查,怕是有人故意没让四哥儿知道这件事,要设计陷害他呢!”
陈启郡却有些不信地说道:“你太多虑了吧?四哥儿才多大的人啊?哪里就会有人想要故意陷害他了?,…
嘴上说着,却始终不忍驳了小妾的好意,再加上对四哥儿始终还有一份期待,于是便坐到了一旁,等待五姨娘再把事情说清楚些。
五姨娘和四哥儿交换了一个眼色,母子俩便把眼神又转回到白苏身上。
有了皇帝在一旁看着,更加增添了无限的威压。白苏的一张小脸毫无半丝血色,看着陈启郡瑟瑟发抖。
五姨娘道:“白苏,你方才已经承认了曾经听过老爷派人前来报过的信息,可这条消息并未落到四哥儿的耳朵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在从中作梗,故意不让四哥儿知道吗?!”!!!
(170)惩罚
白苏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道!’。不。奴婢不敢。奴婢怎敢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日老爷派人来说,奴婢已经很清楚地转告了乌茜姐姐,不信的话姨奶奶和老爷大可去问她!,,这又牵出了四哥儿身边的大丫环,五姨娘无奈地摇摇头,命人出去将乌娄叫了进来。
乌娄见到这个阵仗也是心惊胆颤,而且两个大丫环,廪香是已经被收了房的,就她还不曾被四哥儿得手。她有自己喜欢的人,因此对爬上主子的床并无多少兴致,也曾拒绝过四哥儿的引诱。
自己服侍的主子,脾性如何她自然心知肚明。若今儿个换了是赢香,四哥儿怕是不会舍得让她出事,有麻烦的话(170)惩罚也会设法加以维护。
可现实却偏偏是她,万一真是她身上出了纰漏,怕是四哥儿不会理会她的死活。
五姨娘也不废话,便将方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乌茜听了,顿时喊起了撞天屈。
““老爷,姨奶奶,奴婢冤枉啊!白鼻确实是将口信告诉了奴婢,奴婢也当是就将此事报告给了四少爷,并未有任何藏私啊!,。她泣道。
陈启郡立刻看向了四哥儿,怒目而视。
四哥儿顿时脑袋都大了,猛地一下站起身来,看着乌茜怒目而视道:““胡说!你何曾告诉过我这件事了?自己做错了还要推到主子身上吗?,,乌茜早已州到他会这么说。若是换了别的事,自己认了也就认了,谁叫自己是奴而他是主呢?若是得罪了他,今后怕是会在这个家里无立锥之地。
但这件事情却不一般。如累不能撇清自己,以陈启郡暴怒的气势,自己怕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认了这事一定会是死路一条,不认的话却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她自然顾不得许多,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少爷,那日奴婢同您说(170)惩罚的时候,您正在跟麝香姐姐听了奴婢的话,您很不耐烦地说您知道了,奴婢想要再提醒一下您还嫌奴婢罗嗦呢!难道您都忘了么?,。
四哥儿一听,顿时一愣,一个差点忘记的记忆浮上心头,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他终究还是年轻,最多就是有些沉迷女色罢了,还未学会那些颠倒黑白的本事,因此一旦想起了此事,便不知该如何推诿了。
见他这副模样,陈启郡如何还不知道事情确实如丫鬟所说?
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四哥儿自己的问题。当日丫鬟通知他的时候他正忙着颠鸾倒凤,怕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转头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五姨娘也是一脸的震惊,原本笃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没想到却是自己的儿子这里出了问题。她不由得大急,看着陈启郡铁青中泛着黑的脸色大惊失色。
陈启郡这算是对四哥儿这个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儿子彻底死了心。
原来在知道他沉迷女色的时候,他还想着孩子还小,终究是可以纠正过来的,因此花了不少心思。可没想到过了这半天,不仅四哥儿沉迷女色的情形没有任何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连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特意派人来通知的事情都置若罔同!
更重要的是,这说明了他根本就没把自己这父亲说的话放在心上!
这令他觉得自己为父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藐视。
五姨娘盯着他的脸色,见他似乎就要爆发的样子,心中一急,赶紧转过头来,岔开了话题说道:““乌茜,你们这些奴婢究竟是怎么服侍四少爷的?就算他自己没有记住,难道你们就不知在事前再次提醒一声么?!你也是,麝香也是,都是屋里的老人了,怎么这点儿记性都没有?!,。
她一句话就将责任引到了丫鬟们的身上,仿佛四哥儿忘记此事全是她们的错似的,乌茜顿时心中心灰若死,明白这是五姨娘摆明了要把责任推诿给她们了。
自己从小在陈家长大,一直尽心尽力服侍着主子,除了身子以外,几乎所有的精力都给了陈家人,最终却只能落得个如此的下场吗?
她灰败着脸色,垂着头喃喃地说道:““今儿个早上奴婢确实是想叫醒少爷的,可少爷正在房里歇息,奴婢怎么叫都叫不起,还差点儿差点儿,,自从四哥儿迷上女色以来,她就再不敢在四哥儿起床的时候凑到他面前,唯恐正在早上兴奋中的四哥儿将她拖上床去。但今儿个早上她感到府里的气氛有异,想起前几日那郑重其事的口信,顿时便感到有些不妙。当其时四哥儿还在床上跟丫鬟们胡搅蛮缠。她壮着胆子凑上前去提醒。没想到四哥儿果然趁机拉住了她的手要跟她行那男女之事。她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便再也没敢往里凑。
现在想想,若是当初她没有那么坚持,而是让四哥儿得手了的话,是否现在就会是另外一副景象?!
但若是如此,自己的一辈子也就毁了,自己的心又该如何自处?
陈启郡已经被气得没了话说,重重地一拂袖,他猛地站起身来,怒道:“罢了,称们也不必多说了!既然他不思进取,以后就不必再学什么东西了!从明日起,你就在这屋里待着吧,没有我的命令哪儿也不准去!还有那些坏事的奴才们,全都给我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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