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丹青:杀手相公不好惹》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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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君这几天在发烧,有越演愈烈的趋势,大家不敢上路。宁致远见他们不走,也不动身。他一直以为大儿子已经死了,谁知竟是这么回事,禁不住将宁青雘狠狠教训了一顿!但再想起当年温思烟的背叛,又恨起丹青来……
两三天过去,起君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伤口发炎、高烧不止。至第五天,一辆挂着麒麟堂标志的马车停在了客栈前。
麒麟堂本是发源于京城的镖局,后来南迁,总部设在南京,在各处皆有分堂。他虽行走与江湖,却得朝廷信任,但平时只负责走镖,江湖纷争一概不理,朝廷政事也全不参与。
路人以为是走镖,却见一名年轻少妇从车上下来。少妇走进客栈,问老板:“白马寨的人住哪间房?”
老板被她的气势和排场吓到,往上一指:“天字三号房……”
“带我去。”
老板点头,恭恭敬敬地领她上楼,到门前敲了敲。一会儿后,萧雨寒来开门,疑惑地问:“什么事?”
少妇问:“蓝草呢?”
萧雨寒一愣,不知道她是谁,但见她身后那些人的衣袖上绣着麒麟堂的标志,就问:“阁下是?”
身后有人道:“这是我们家夫人。”
萧雨寒哦了一声,“蓝草去看她家小姐了。”
“带我去。”
萧雨寒皱起眉,带她去起君房间。蓝草见到她,腾地站起,吓得连福身都不会了:“五、五小姐……”
原来,她是起君的五堂姐连定君,嫁给了麒麟堂现任当家。
连定君说:“三婶知道了七妹的事,叫我来接她回去。”说罢也不顾高人反对,叫人将昏睡的起君抱走。
高人不肯,她冷眉一挑:“这是三婶的意思,你有意见就去找她。再说,她现在病成这样,你救得了她吗?”
“你就救得了吗?”
“我怎么救不了吗?”她反问,“起君的外公以前是御医,我们找到了他告老还乡的同僚,正在外面等我。”
她转身离开,众人追去,果见两个老头在马车里给起君会诊。连定君没理会他们,径直踏入马车,带着起君离开。
083春梦了无痕
高人一人去了济南,连家大门深锁,怎么敲也不应。他蓦然明白,这是在拒绝他,只能在门口跪下。良久,大门拉开一条细缝,有人从那里看了一眼,又砰地关上。
“三夫人!”丫鬟跑到楚楚跟前,“七姑爷在外头跪着呢!”
“让他跪!”楚楚没好气地说,“等小姐醒了再说。”
起君这几日偶尔睁眼,都迷迷糊糊,开始还喊两声“丹青”、“高人”,后来只知道喊“娘”。
傍晚来了雷雨,哗啦哗啦下了一整夜。早晨太阳出来,树叶上的雨水被照得绮丽多姿。起君慢慢睁开眼,眼神清明,看起来是好了。
楚楚松了一口气,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
她迷惑地皱起眉,撑着身子起来。丫鬟伸手帮忙,她正觉无力,就靠在丫鬟身上:“身子软……我是不是生病了?”
“可不是病了!”楚楚叫丫鬟端了粥来,亲自喂她,“你昏睡半个多月了,先吃点东西。棂”
起君乖乖张嘴,吃了一口扭头:“难吃!我要吃蓝草做的!”
“现在哪去叫蓝草?”楚楚为难地说,“先将就一下,一会儿我就写信给蓝草,叫她回来。”
“她去哪了?”
楚楚一愣,看着她:“她嫁人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起君一惊:“她怎么嫁人了?!我睡多久了啊,她就嫁人了?是不是你故意的?诗语不在了,静言姐姐嫁人了,就一个从小到大陪着我的蓝草了……你怎么让她嫁了啊……”她哭起来,一阵呛咳。
楚楚呆愣地看着她,对丫鬟道:“快去叫大夫!”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别急,是你自个儿同意她嫁的,你忘了?她丈夫有头有脸,对她很好……”
起君想了一会,摇头:“我没印象……”不知为何,她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忘了,使劲一想,头痛起来。但最痛的不是头,是心……
“娘……”她抱着楚楚,“我好难受……”
“别难受,娘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点点头,安静下来。
老太医来看过后,问她:“七小姐,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记得。”她答了,没有问题。
老太医又问:“今年是哪年?”
“敬贤九年。”
老太医一顿,“你还记得最近发生的事吗?”
起君沉默片刻,哭起来:“诗语……诗语死了……”
老太医无声一叹,没有再问。
现如今是敬贤十二年,这三年间的事,她全忘了,最后的印象是诗语死、静言嫁。
她身子未好,睡的时候躺在床上,醒的时候坐在床上。觉得心空了一角,却不知道是什么,就一个人发呆。先前惦记着蓝草,蓝草回来后,她却不怎么理人家。
高人在门外跪了半个多月,楚楚终于去见他。他抬起头,憔悴的面容长满胡须,但仍可见与宁致远相近的面容。
“娘……”他沙哑出声。
楚楚看着他的脸,身子一晃,站在门口动弹不得。她突然冷下面容:“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见她的。”
高人的脸色近乎崩溃,卑微地道:“对不起……你让我见一见她吧,她会想见我的……”
“她不会。”楚楚想到起君失了忆,莫名笑起来,“我把他交给你,不是要让她伤痕累累。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吗?我早说过,不会!若我早知道你和他长那么像,一开始就不会同意!”
说完转身进门,大门砰地关上。高人冲过去,双手使劲敲打,一直到天黑,也没人给他开门。
“起君——”他大吼,望着高高的围墙,不知道要不要飞进去。
许久后,门再次打开,蓝草出来:“姑爷……”她不忍告诉他起君失忆了,就道,“小姐还在养身子,也没说要见你……你过一阵再来吧。”
“她怎么样了?!”高人激动地拉住她。
“挺好的,正在恢复。”
“……她不想见我?”
“怎么会不想?”蓝草说,“我相信她是想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姑爷,夫人很生气,你暂时离开吧。”
高人道:“你让我看她一眼……”
蓝草推开他:“夫人在气头上,我怎么敢?你现在见小姐没用的,只会弄巧成拙!”她不忍再说,转身跑了。
起君慢慢好起来,但体质大不如从前,天天汤药不断。她自己不愿喝,因她印象中的自己比谁都健康,绝不是药罐子。但蓝草督促得紧,而她自己也发觉比从前容易累、经不起风吹日晒,只得喝了。
家里姐妹要去寺里祈福,楚楚说她大病能好定是有菩萨保佑,也叫她去。她从前最不喜寺里规矩和诵经声,但今时今日却一点也不反感,跟着大家一起去了。后来更是每个月都去,反正千金小姐没事做,总得找事打发时间。
高人离开了一阵,得知此事,马上又赶了过来。楚楚仍不让他进门,他就还是跪在门口。
初九就是起君去庙里的日子,他跪在台阶下,马车从里面出来,经过他时丝毫未停。起君透过纱窗倒是看到了他,疑惑地问蓝草:“那人怎么跪在那里?”
蓝草张了张嘴,不知怎么说。
同车的九小姐道:“不知道,听说已经跪了好几天了。”
“哦……”起君淡淡地应了一声,忘了这事。
当夜住在寺里,在供奉菩萨的清净之地,莫名做起春梦。
梦中的男子带着面具,眸子漂亮得像星星,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星星,美得深邃悠远、神秘莫测。
她看不见他的脸,但他下巴到颈部的线条相当优美,像毛笔勾勒的一样。
他修长的手指从她耳边抚过,慢慢下移,在锁骨来回抚摸,又移到胸口,后来更是到了腿间最羞人的地方,一下一下地刺探、挤压……
他还想进行下去,想用他的身子融化她,她承受不了了,从梦中吓醒,浑身冷汗。
“天啦……”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她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往佛堂跑去。佛堂里没有人,她扑通跪在蒲团上,抓起木鱼使劲敲:“佛祖我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种梦,还在你的地方做……我不是不尊重你,你千万别生气,一定要保佑我爹娘长命百岁……”
敲了一阵,有僧人被吵醒,将她劝回去。回到房里,她也不敢睡,怕再做梦。但最后,终究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有道人影,就坐在她旁边,揽着她的身子,无尽温暖。
两天后回去,车到门口,见之前那人还跪在那里。起君忙喊停车,然后就跳了下去。蓝草吓了一跳,拿着斗篷追下去:“有风!小姐你怎么不爱惜自己?”
起君根本不理她,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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