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庶女》第143章


林宛如笑道:“就我这样,哪能出去呢,还是安心待在家里吧。”
几个人说笑一阵子,至晚间方散,陈瑞文风尘仆仆的回来,正好在大门口遇见几个人离开的马车,回到陶然居,林宛如正看着几个丫头收拾茶碗,随口道:“两位郡主来了?”
林宛如笑道:“是啊,原说留她们吃饭的,可她们却坚持要回去。”又道:“这次皇上出宫避暑你可在随行之列?”
陈瑞文道:“二皇子去,我自然是要去的,再过半个月等行宫都打点好了便过去。”
过了几日,林宛如先是打发了陈瑞文跟随皇上出行,又和林黛玉约着去四喜胡同看望贺知书,江太太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吗,什么也不叫贺知书做,亲自让人奉茶招呼林家的两位姑奶奶。
谁知却有小厮来报,说沈家的人奉沈三奶奶之命来给沈蔓送东西。
江太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可也没有发作,说了句知道了便不再问,林黛玉和林宛如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寻常,哪知道当天晚上便闹了出来。
陈瑞文不在家,林宛如早早的就睡了,心里想着陈瑞文此刻在做什么,忽听外头传来窃窃私语声,好奇的扬声问守夜的琐玉:“谁在外头?”
琐玉却没做声,不一会举着灯进来,脸色不大好看:“四喜胡同那边出事了,沈家大姑奶奶被灌了汤药,好像不大好,沈家老宅那边的人来报信,大奶奶已经赶过去了。”
林宛如愕然:“究竟是怎么回事?”
今儿琐玉跟着林宛如去的四喜胡同,自然知道沈家人来给沈蔓送东西,声音越发低下来:“就是今天沈家人给沈家大姑奶奶的东西,听说被搜检出了一包打胎药,江家只有大少奶奶怀着身孕呢,大家一看这药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江太太气的要命,就把那药给沈家姑奶奶灌了下去,说她是自作自受……”
林宛如愣了半响,翻了被子道:“给我拿衣裳,我要去看看。”
琐玉刚忙拦住:“刚才灵芝姐姐来告诉我就是让我拦着少奶奶的,您如今大着肚子,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林宛如摸摸肚子,又看看外头漆黑的夜色,叮嘱琐玉:“你叫泠溪去探探信儿,若是姨娘也去了,或是舅母吃了亏,一定要来告诉我。”
泠溪原来是伺候陈瑞文的,如今倒是给林宛如办事的时候多,琐玉赶忙应了,又叫了笼烟起来守着林宛如。
等了约一个时辰,梆子已经响了三下,外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林宛如怔怔看着灯花,忽然很是怜悯沈蔓,也终于明白当初陈瑞文说沈蔓没有主见是什么意思。
当初江太太坚持沈蔓进门做妾,只要沈蔓咬死了不答应,回到苏州安静的待两年,靠着沈家的名头再嫁人不是难事,可沈蔓却任由管氏和小管氏搅合,委屈做妾。
管氏三番两次的闹,沈蔓早该言明,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又没有受委屈,压根不需要管氏上门打抱不平,沈蔓却依旧纵容管氏。
如今管氏要害贺知书的孩子,终于碰到了江太太的逆鳞,江太太是绝对不会放过沈蔓的,她不能整治管氏,却能把沈蔓的生死捏在手里,又是下药害嫡妻的事情,就是送到衙门要判刑沈家也没有办法辩解的。
管氏造的孽,却要沈蔓来受,这真是因果报应……
直到快四更的时候,泠溪才跑回来,满头是汗却顾不上擦:“沈家的人都聚在四喜胡同呢,二老爷二太太,三爷四爷三奶奶四奶奶还有几位姑奶奶和姑爷,江太太坚持要休了沈蔓,说要是沈家不答应,就拿着那包药去衙门告状,谋害嫡妻,这可是重罪,江太太这么一说,沈家人都不敢吭声了,唯有二太太说江太太给沈蔓灌了药,也要告江家。两边僵持着,后来问二老爷的意思,二老爷却当着大家的面对二太太说,当初不叫你折腾你非折腾,如今折腾出事情来,我早就说我不管的,如今人家要告就告,哪怕是杀了沈蔓,他也不说一句话,谁造的孽,谁遭报应,然后自己就回家了。二太太气的晕过去了,江太太却叫人把沈家一家子拿棍赶了出去,可狼狈呢,说公堂上见,非得叫二太太自食苦果,沈蔓也被赶出了四喜胡同,被沈家人带了回去。”
林宛如的高高悬起来,又重重沉了下去,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沈蔓嫁入江家,从头到尾就是个错误,原来两边怕丢了面子,竭力想把这件事按下去,可到底是暗潮汹涌的,如今终于爆发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死我活(一)
第二日江太太就命人去衙门状告管氏纵容沈蔓谋害嫡妻,一般来说这种阴私事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江太太一状告到衙门,真的是一点面子也没留,一向顾大局的江文明也没有反对,可见是气极了的。
顺天府府尹黄大人接了状纸暗暗叫苦,当初沈家和江家的官司是皇上御审的,好容易压了下去,如今倒好,男人不闹了,女人倒折腾起来,这两边一个是齐国公府的姻亲,一个是状元新贵的母亲,得罪了哪个都不好。
黄大人左思右想,先到齐国公府探探齐国公的口风,若是齐国公有意偏向,那自己也有个分寸,若是齐国公府无意,管氏说白了也是一个没有诰命在身的妇人,该向着哪个自然一目了然。
陈翼对管氏的嚣张跋扈蛮不讲理早就心生厌烦,不过是看在儿媳妇沈氏和亲家沈悦明的份上一再忍让,如今居然闹到公堂上去了,这不是让陈家跟着丢脸?因此陈翼一听说黄大人求见便不耐烦道:“又不是我被人告了,找我干什么?江太太告的谁,就叫他找谁去?”
黄大人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派衙差去沈家老宅提人,管氏一辈子尊荣,谁见了都是客客气气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大吵大闹不肯跟着去。
沈二娘和沈三娘两个一见来真格的,到底心疼自己的娘,哭着求沈爱萧出面说句话,沈爱萧看也不看管氏一眼,倒是和来拿人的衙差打了个招呼:“倒是辛苦你们跑一趟,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衙差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答话。也确实是没见过沈爱萧这样的,妻子都要被带走了,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管氏气的指着沈爱萧,嘴唇哆嗦了半天,还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撅了过去,众人都围上去,沈爱萧眼风都没扫一下,带着小厮去了书坊。
许是沈爱萧的冷漠让管氏死了心。她醒来后脸色灰白的跟着衙差走了,沈探沈挽塞了好些银子给衙差,那几个衙差也是个聪明的,提醒道:“这到底是家事,只要你们私下解决了,江太太撤了状子,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几位爷放心,老太太绝对吃不了苦。”
小管氏一直没出屋子,她守着沈蔓,看着管氏被带走,居然有种报复的快感,喃喃道:“都是她,把蔓姐儿害的这么惨!”
沈爱萧不在,管氏的八个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凑在一处商议该怎么办,小管氏默不作声。四奶奶则是事不关己,沈探和沈挽虽然焦心,有心调停,可这内宅的事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不方便出面。
最后还是沈探叹了口气:“娘也太糊涂了,怎么能挑唆蔓姐儿给人家下药呢,那是江家的嫡长孙,江太太怎么可能罢休。”
四奶奶道:“要我说。咱们还得去求求五姑奶奶,江太太毕竟是她的表弟妹,有五姑奶奶出面,江太太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吧。”
沈三娘则道:“五娘是个什么性子四嫂还不清楚?她自然向着她侄儿媳妇,让她求情,必然不肯,倒不如去求宛如,当初江家不让蔓姐儿进门,宛如一劝,江道就答应了。她一开口,五娘不会驳她,还会帮着她,她又大着肚子,上门求情,江太太许会心软呢。”
沈二娘冷笑道:“五娘和我们不亲。宛如更是和我们形同陌路,怎么肯出面,依我说,倒不如把蔓姐儿交给江太太,任由她处置,这样也能把娘给换出来,蔓姐儿本就是江家的妾侍,出了这样的事由江家处置正好。”
小管氏狠狠地看着沈三娘:“你休想,我绝不会蔓姐儿送回去的。”
沈三娘尖声道:“那你能眼睁睁看着娘吃苦?娘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蔓姐儿才这样的?”
管氏捂着脸哭起来:“要不是她,蔓姐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好容易劝的江道点头,我们蔓姐儿嫁过去就是少奶奶,就是嫡妻正室,要不是那老不死的非要抻着,要脸面,怎么会让蔓姐儿沦落到做妾!”
沈探和沈二娘同时喝道:“你住口!”
管氏却跟疯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哭喊道:“我不住口,我真是恨,恨我自己怎么就听那老不死的话任由她折腾蔓姐儿,我的蔓姐儿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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