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锦绣》第6章


而下一瞬间,沐易飖便觉得腹部一凉。
低头看去,一柄匕首的一半已没入腹间,匕首上仿若闪着幽幽的蓝色光芒。而匕首的另一端,是一白皙纤长的手,顺着手向上看去,卿元烈。
“别怪我,你今天看到的太多了,你不死,我就会有危险。”卿元烈声音平静的说着,好像说的是一句不痛不痒好像“我看见只蚊子,它不死就会咬我。”之类的话。
猛然间拔出匕首,看着沐易飖捂着腹部缓缓倒下,冷眼旁观。
卿元烈也不想杀了他,但是谁让今日他看见了卿元烈使武功,并且随身携带凶器?如果你有一个朋友,平时看起来疯疯癫癫,不务正业,忽然有一天你却发现他武艺高强,并且随身携带凶器,杀人不眨眼,说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图谋,谁信?更何况,沐易飖是皇家的人,卿元烈说起来是在宫中读书,其实大家都明白,她其实就是一个质子。一个皇家人发现自己身边的质子深藏不露,装疯卖傻,难道还会对此毫不怀疑,不闻不问,任她逍遥?
而现在,卿元烈要想不让其他人知道今天的事,只有杀了沐易飖。他们被绑架,中途逃跑,遭到敌人追击,在逃难中死了一人,很容易说通。
卿元烈俯□用手指探了探沐易飖的鼻息,很好,没有呼吸。
不再多话,转身离开。
*
“什么?!您说飖殿下和烈……
5、绑架刺杀 。。。
宣儿不见了?!”卿函面色苍白地看着沐易泉。
“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发现的。我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我父皇知道,所以只好先来找卿大人你了。”
“其他人知道吗?”卿函镇定下来问道。“还不知,我是偷溜出来的。”
卿函看着沐易泉:“那其他人在哪?”沐易泉表情扭曲:“这个……咳咳,应该还在青楼……”
卿函抬眼看看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的天空,扭头对沐易泉道:“你先安排他们回宫,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会找到他们的。”
“好,我先走一步。卿大人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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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惊现易飖 。。。
“十四!”沐易泉刚进宫,还没刚走两步,一转头便看见卿元烈要死不活地脸色惨白的倒在自己身上,惊得连忙伸手扶住她,神情焦急:“你回来了,阿飖呢?!”
卿元烈神色痛苦,听到他问起此事,更是眼神空洞,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变得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他……”“他怎么样啊?!你倒是快说!想急死我不成?!”卿元烈愣了半晌,终于,在下一刻放声大哭:“呜呜……他死了!呜呜呜……”
沐易泉也瞬间就白了脸,惊怒地看着痛哭不止的卿元烈,“你!怎么可能?!你好好的,怎的他就死了?!不可能!”
“呜呜……我们被绑匪劫了,后来我们商量着要逃,谁知,谁知……”“别婆婆妈妈的!谁知怎么了?!”“谁知那帮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对着我们射了一箭,那箭本来好似是故意射偏,那帮人好像并没有要杀我们的意思,但不成想,飖儿没看清路,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脚,身子一歪,正巧撞到了箭尖上!呜呜……”
沐易飖脸上色彩不断变换,跟个变色龙似地,看得卿元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于是干脆忙着低头擦眼泪,不去看他,生怕忍不住笑出来就全完了。
“那你可知他的……尸体在哪?”沐易泉铁青着脸问。卿元烈听后抽抽噎噎地回想了一会,眼中憋着泪水,“我不知道啊!光顾着跑了,没记路啊!”“那你可确定他是……死了?”“不清楚啊,只知道,他是,吐了一口血后就,就倒下了!怎么办啊,十四你说怎么办啊,我好害怕……呜呜……”
此时的卿元烈看起来可谓是痛不欲生,并且还是一个懦弱无能之辈,看得沐易泉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是烦躁至极,对着卿元烈摆了摆手:“你先回房,切记不可声张!此事你不用管了。”卿元烈听后连忙的点头:“十四,交给你了!我真的很害怕!”
沐易泉真是对她已经到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地步了:“你YY的,快滚!哭是么哭!”
卿元烈愣了一下,下一瞬,便是嚎啕大哭地跑开了。
直到黑夜将沐易泉的身影吞噬,卿元烈才缓缓站定脚步,擦干泪水,眼中光芒一闪而逝。冷哼一声:“小屁孩,那么装B干啥,哼!”
说罢便哼着歌回到住处,睡觉去!
*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课时沐易飖没有出现。
卿元烈瞄了一眼身边的空荡荡的座位,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
“飖殿下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未到。”看到众人都看着沐易飖的位置,先生很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卿元烈转身看看沐易泉,心知
6、惊现易飖 。。。
这是他在从中搞怪,编出沐易飖生病的假象。
而此后的一个星期内,据说沐易飖依旧“有病在身”,不得来上课,御医也是成批成批地光临沐易飖住处。
而终于,在一天早上,卿元烈一进学堂,便看到了一幕让她差点撞死。
她看见了……沐易飖。
因为很早,学堂里还没来人,空荡荡的,就一个沐易飖在她旁边的位子上坐着。
沐易飖微微一笑,眸色沉寂,一如之前,好似一口古井。看着卿元烈,道:“卿少,过来坐吧。”
卿元烈这一刻面色苍白,这一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沐易飖侧身看着她,似笑非笑,“我没死,所以你在害怕。”
卿元烈早在心里问候他老娘无数次了,TMD拽什么拽?非要用陈述句?!用个问句会死吗?!
表面上却笑得纯真无害:“飖儿!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一会先生走了,我们一块去为你庆贺!”好像当时给他一刀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沐易飖也笑得温和儒雅,让卿元烈觉得好像沐三月春风,“你大可不必如此,看见你这么笑,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你一般如此笑,都是想暗算别人了吧。”
“呵呵呵……怎么会呢?!”卿元烈面部表情僵硬,嘴角抽搐着说道。
不是卿元烈此刻不想补给他一刀,而是卿元烈很清楚,就那天他杀死马的那个功力来看,自己是打不过他的,如今只能先稳住他才是上策。
“你不用这么害怕,你还不知道吧?还是卿大人请我暂留贵府,并且为我请来第一神医来为我诊治。”卿元烈听了之后有种想要拍死卿函的冲动。听沐易飖继续说:“今天晚上,我们谈谈吧。”
卿元烈知道自己此刻的面部肌肉一定在抽搐着,艰难的问道:“好,好啊……你,你想怎么谈?”
“东阁一议。”
“好……吧。”
*
淡淡的龙诞香的香味萦绕在房间里,此刻哪怕只是一滴水滴下都会有声音。微风将帐幔'奇'搞搞吹起,露出屋外清'书'冷的月光,更衬托出屋内'网'微妙的气氛。而沐易飖本就有些许苍白的脸此刻看起来更是近乎透明。
学材院的东阁是一处荒废的地方,已经很久无人涉足了,卿元烈倒是才知道,原来沐易飖是经常来的。
“呵呵……”最先,卿元烈打破了僵局,抬眸看着沐易飖,“找我有什么事谈?”说这话的时候连卿元烈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下意识的摸着腰间的血玉,那块血玉下面是一把匕首。在古代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紧张的时候就会摸摸这块血玉。这块血玉是卿函给她的,据说是卿函和她娘当年的定
6、惊现易飖 。。。
情信物,卿函那时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一块极品血玉的,并且又千辛万苦找到璇璟大师,历时一年打造成的。卿元烈当时好说歹说,搬出了她娘,才要到手的。
“我们就谈一下你我的性命问题吧。”声音温润,说的话却是让卿元烈一寒。
卿元烈冷笑,果然。
“没错,我是给了你一刀,但是我爹又给你请到第一神医,将你给救了,你还想怎么样?告到你老子那里?呵,”卿元烈嗤笑一声,“君上若是因为一个皇子就和卿家翻脸,就真是太不明智了。”
沐易飖转身看着窗外,“我自然知道父皇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就和卿家对上,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父皇早已忌惮你们三家已久,若此时我去将此事上报,那么,我想现在正好要立太子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你难道不知道,这会给你们卿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吗?即便你不怕这些事情,那我若再给你们加一条欺君之罪呢?”
卿元烈挑眉道:“欺君?”
“卿小姐,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卿元烈如遭雷击,她不想问他为什么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他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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