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第109章


,会活着,就会活得好好的,等有一天我想回来了,我自然会回来。”
天雷抱起清容,往门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宁王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了长长的一声叹息。
天雷抱着清容走后,寝殿内则是长久的缄默,清容留下的一滩血色,映衬得凤卿双颊、双眸一如她沾满鲜血的双手,触目惊心。
她的触目惊心,并不表现在她的脸上,而是发自她内心的伤感,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沉痛和不舍。
血色映入眼中,随着心情的跌宕起伏,仿若是怎么也捉不住的飘摇思绪,亦仿若逝去的那抹飘渺生命。
咳咳咳……□□传来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剧烈咳嗽,将她从地狱边缘强扯出来,不过她依旧坐在地上,心神不宁,抬眼忘了□□的宁王一眼,螓首又不自觉垂了下去。
“凤卿。”
宁王的声音低哑,浸透着浑身无力。
闻言,凤卿神色一凛,一向清冷的双眸添了些许锐利,刹那,竟然光华冷然得连宁王都差点不敢逼视,她愤极,她怒极,她伤极,她亦痛极,那冷不似往日的淡然,那冷如寒冬坚固的冰柱,牢固得用手都掰不断。
“清容是怎么死的?”
答非所问,凤卿抿唇问道,眉头却蹙起。
怅然若失,仿若心中缺少了一块,再也拼不完整,忆起有清容相伴的日子,她明媚的笑容,她俏皮的表情,她清朗的嗓音,她眉飞色舞地渲染爱情的美妙……
明明近在昨日,历历在目,却又仿若隔了千山万水,穷尽一生,再也接触不到,回忆只能永远沉淀在内心深处,无法再亲身经历了。
“你先给我倒杯水,我再慢慢告诉你。”
宁王的语气也带着淡淡的伤感,或许是被凤卿感染了,又或许是天雷的离开,对他来说,一时还难以接受。
凤卿缓缓站起,她用尽了力气,瘫软已久,加上扭伤的脚踝,她全然是凭着一股毅力站起来的,笨手笨脚地倒了一杯茶,端至宁王身边,递给他。
宁王并未接过,反而盯着她的脚踝,面色不悦道,“你的脚受伤了!”
“没事,喝茶,说。”
凤卿言简意赅,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强势。
唇角牵动,却又陷入了莫名的恍惚,视线越过地上那一片猩红,望向更遥远的虚空。
宁王一愣,知道她骨子里定是一坚强的人,近乎偏固执,若是她下定了决心的事情,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依旧是勇往直前。
☆、相互自责
默默接过她手中的茶水,滋润了下干涸已久的喉咙,他张了张唇,却觉得喉咙中那茶水透露着一股苦涩,一如此刻她的内心,宁王的心骤然一窒,有一股疼痛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整颗心。
他非常清醒,这不是身体上的后遗症,而是眼前的这个人。
等那股疼痛慢慢褪去,宁王才在凤卿略微不耐的神色中,缓缓开口道:“我并非很清楚事情的缘由,大致应该如此。我躺着,昏迷中,感觉周围很嘈杂,很吵闹,而我疾言厉色,却没人理会。”
“我非常生气,想要努力地大喊,却发现我根本无法发出声,或许更正确的说,我这才发现我尽管疾言厉色,也无济于事,无人理会我。我的身体被包围在一圈白光中,看不到,摸不着。”
“最后那一刻,我跌出了那一圈白光,才可以撑开沉重的眼皮,也就是可以看得见时,我已经在床…了。我醒来后,发现天雷、清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的寝殿内,那个陌生的男人估计是奸细,用匕首挟持了清容,而天雷满脸惧色跟紧张不安。”
说到这里,宁王停顿了片刻,又喝了一口茶,再度开口,“我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身子动了动,而那个奸细发现了我醒来,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反应迅速地欲要伸手向我行凶。”
“天雷发现的快,当下就飞扑过来,而清容见此,也欲要帮忙,无奈,那匕首搁在清容的脖颈上,一直没有离开,结果清容一动,那奸细便毫不留情、利落地杀了清容,又想要我充当他的人质。”
“只是,天雷的爆发力,出乎了那奸细的意料之外,天雷一见清容死于那奸细之手,下手毫不留情,眼疾手快,飞腿踢飞了奸细手中的匕首。奸细被天雷挡住,无法那我作威胁,又加上清容已死,天雷没了顾忌,下手毫不留情。奸细的武功不及天雷,只得被活活打死。”
凤卿听完,一声不吭,静默得令宁王不安起来,不由出声唤回她状似脱壳的灵魂,“凤卿?”
“若是我没醒来,或许清容就不会死。”
宁王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很沉。
“不能怪你,若是她没替换我,根本就不会死。”
论追究原因,自己比起宁王,或许更为之前。
“那我们都不要责怪自己了,清容的仇,我会替她报的。”
宁王从生死门前徘徊了一圈,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对凤卿不再抗拒,承认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还说不出口而已。
凤卿沉浸在伤感之中,也隐约感到宁王对她的态度有了好转,不再是以前冷冷的嘲讽。
清容,他又提到清容,清容闭上眼睛之前,曾经说,要给宁王一个机会,清容的本意,是希望自己能够留下来,帮衬宁王,这样,间接能够保护天雷吧?
若是自己他日回到瑾王身边,那么若是他日宁王兵败,天雷逃不出九死一生,性命堪忧。
清容临终,唯独的要求是希望他所爱的人能够好好活着,无关荣华富贵,无关高官厚禄,仅仅是活着,能够替代她,继续她大好的青春年华。
☆、情动不代表情终
凤卿闭上眼睛,决定暂时抛去这个烦人的问题。
“若是他日对决上,希望你放他一条生路。”
凤卿想到那个说要等他回来的人,脑海中,他的影像一时清晰一时模糊,他之于她,到底是什么呢?
不过,她还是希望无论如何,他能够好好活着。
那个人,给过她须臾的温暖,让她有过感动。
宁王闻言,呼吸声加重,凤卿以为他就要拒绝了,忽然,他沉声道。
“若这是你希望的,我便放他一条生路。我有些嫉妒,嫉妒你对他的好,情动不代表情终,只是情动,你就能够如此倾心待他,若是情终,或许你会直接开口叫我去死吧!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不管你先前怎样,我一定要你情终于我。”
低哑的声音,却充盈着一股强势、迫人的霸道。
凤卿讶然,敛眉低头,心思又混沌起来,倾心待他?她有吗?
她只是希望他能够活着而已,清容的死,给了自己一个重击,觉得活着才是最美好的,死了虽然一了百了,但是清容眼中那浓浓的不舍,那浓浓的恋世,激起了她对生活的向往。
不该再这样默默无闻地沉寂下去,世间的混浊,爱情的美好,若是没有尝过一遍,死了未免太可惜了,人生来就该是享受生活,自己过得太过压抑,宁王过得太过沉重,瑾王背负的责任太重。
三个人,三种生活,都不是她渴望跟希翼的,她从前一直渴望过自由、独居、无拘无束的漫游生活。
现在想通了,若是心不自由,身又何来的自由。
若身自由,那么不管你身处何方,你总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再次抬眸,凤卿双眸清澈见底,仿若白莲从淤泥中出来,孑然一身,洁白无瑕,没沾染到半粒尘埃,宁王感觉此刻的凤卿愈发灵动起来,有什么不一样了,看了好久,又说不出来。
“我饿了。”
良久,宁王才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
凤卿错愕地瞪大了双眸,宁王面带愠色,自我解释道,“我又不是圣人,跟你一样,都会饿,不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瞪我。”
凤卿失笑,的确该是饿了,自己早上醒来时,也是满腹的饥肠辘辘,几天的昏迷,早已体力尽失,何况宁王受伤很重,比起自己,耗尽的体力更甚。
“扶我起来,我们出去吃。”
宁王声气孱弱,但表情却是很正经。
凤卿心底浮上一抹淡淡的感动,这个寝殿,是清容的葬身之地,饶是她再淡定自若,在这里用膳,她也难以下咽。
凤卿扶着他起来,宁王体虚,几乎半个身子倚在凤卿身上,走了几步,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忙喊停,“等等,你的脚受伤了。”
“没事。”
凤卿咬了咬牙,淡淡地答道。
“不行。”
宁王停了下来,饶是她拉扯,也不肯再走一步。
凤卿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刚好是宁王冷峻的侧面,在苍白的脸色杂糅下,竟然柔和了三分,不见邪魅,却见是霸道的坚持。
☆、白老儿
凤卿欲要多言,额头上却多了一只手,温热的指馥袭上,摩挲着,正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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