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女尊)》第444章


来人来势翩若惊鸿,不容破月拒绝,他当即下意识地迅速迎上前去,将迷娘就此接过。
双手一旦交托,一束黑发垂肩,一袭黑袍展地的狐族公子已如烟散开。
破月等三人见状,不禁又是一惊,恍惚感觉他们三人适才所见,并非他骨肉亭匀的真身,不过是一抹挥之即去的飘渺幻影。“阿日,我们先撤!!”破月沉声令下,三人身影,裹挟起迷娘,回过头找到昏迷的连真,昂鸣曦等一干同伴,很快离开了魔族的殿堂。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抹沉沉黑影,无声靠倚着迷娘曾藏身的石柱背后,慢慢抹了一把额头密渗的热汗,继而又慢慢立起腰板,扬手招出一团细致飞舞的黑沙。
黑沙细细,轻轻落到地面,现出一个浑身劲装的年轻女子伏腰拱手的恭敬身形:“呼凤在此,见过九公子。”
“呼凤,你可问出什么来了?”竭力克制住四肢间足以叫他懒淡疲倦的狠辣热气上溢,苏九郎眸光淡淡地睨住他的狐女奴婢,镇静问话道。
“禀报九公子,紫容姥姥说了,她所谓的上公卿大人,就是一千年前,掌管天界尚刑司的上三品上仙瘟神大人,姥姥一身本事,全赖当年瘟神大人在凡间遗下的一本天书,故而姥姥在凡间立了长生牌位,尊称瘟神大人作恩师,日夜供奉瘟神大人。”狐女头也不抬,言辞十分流利。
“紫容姥姥可有提及,这位官拜上公卿的瘟神大人,姓甚名谁?”苏九郎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回禀九公子,紫容姥姥没说,,”呼凤迟疑片刻,习惯性地悄悄抬头,察看主子脸色,见他脸色隐约一沉,慌忙补充道;“不过,,不过呼凤小时侯偷看过姥姥立的长生牌位,那上面刻的名字,呼凤记得,瘟神大人的真实名讳,是温氏长卿。温,正是魔族温侯的那个姓字,长是长久的长,至于,卿字,恰合他的官位名。”
“原来如此,难怪,,“狐女说完,苏九郎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再度开口道:“呼凤,槐花的功力恐怕不够,你过去帮她,仔细负责监视温侯,不得有误。”
“是,九公子。”呼凤领命,很快离去。
苏九郎目送呼凤走远,转而从怀里取出一颗散着冷香的艳红丹药,强忍眉间一抹痛楚,无声咬进齿间,咽入喉去。
狐有九尾,也就是有九命,苏九郎施展幻术,构设幻境,如果是正常之时,足以化□九处,无奈他因为吞食火烈鸟的蛋,导致体内热毒漫延,终日被迫困于斗室,不醒人事。
这日迷娘与温侯大喜,他在病榻间,偶尔清
醒,左右无人,竟是倍觉心神不宁,故而强打起精神,召集狐女们寻迹前来,为他所用。
他的水月狐丹,被那至刚至阳的热毒所苦,他仅是在殿堂兵分三路,分头对待狩猎的对象:佘青萼,温侯,紫容,竟是吃力得紧,又逢迷娘那边生变,他只好中途将□之力减薄,叫狐女们代劳。
吃过柴胡特制的解毒药丸,暂且舒缓了身子的不适,苏九郎打叠起十二分精神,很快将元神归回到佘青萼身边。
在佘青萼的身边,在佘青萼的眼底,他不是涂山狐族的苏九郎,而是笑起来,脸颊会有两个浅浅酒窝,看上去甜淡且温柔,不笑的时候,神情举止又特别冰冷残忍的上古瘟神世家子===温长卿。
“卿卿,你跑到哪里去了?”佘青萼在白雾里狂乱转着圈儿,俨然是一个不留神,又丢掉了她的心上人,见到苏九郎的身影,再度重现,她显得很是生气,也很是欢喜。
“我去看我们的孩儿了,想不到,他都长那么大了,”苏九郎微微一笑,风情万种。
“你,,你,,去看侯儿了?”佘青萼脸色一变,怔忡不定道。
“是啊,我还看到了他的媳妇儿,”苏九郎点点头,柔声道:“青青,看来看去,侯儿的媳妇儿,远不及你当年漂亮呢!!”
第555章 青青共卿卿(五)
苏九郎自幼修习魅术,天资又甚是聪颖,一身魅惑人心的功夫,早于少年时代在涂山狐族里已经拔得头筹,他此番对佘青萼的说话,又是带了些许刻意奉迎的味道,哪怕佘青萼贵为魔族主母,阅历过无数的风云变化,这刹那,也仿佛不知不觉被他一语牵回远而又远的从前,一张青皮紧绷的脸居然浮出了两抹红泽,她略低头,声音沙哑道:“卿卿,难为你还记着,,我,,我当初骗你的样子。”
一个骗字出口,她冷不丁想起了什么,猛又抬起头,瞪住苏九郎,抬手一把纠住他衣领,其神色于十分质疑里,隐含三分焦急道:“卿卿!你,,你刚才去见侯儿,没对他说什么罢?”“青青,你这话,问得好生古怪,,”苏九郎淡淡拧了眉,漆黑沉亮的眼瞳深处静静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却也并不挣扎,他任她抓住他,只是柔声反问道:“莫非我这个做爹的,有什么话,是不能对自家孩儿说的么?”
看着苏九郎的眼神,饱含晶莹剔透的尖锐光采,仿佛绵里藏针,明明什么都明白,偏偏故意为难她,这人的性子,还真是千百年如一日,不曾更改过。
思及此,佘青萼胸口忽然一窒,她张嘴,咬了咬牙欲言又止,转而苦笑道:“卿卿,你不知道,侯儿的个性,简直跟你,,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是么?”她这未弱般的苦笑,落入苏九郎眼底,竟酷似猎物垂死之前的欲盖弥彰,他当即毫不犹豫地紧逼过去:“青青,你的意思,是在嫌我的个性很不好么?”
“卿卿,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的个性不好,只是担忧侯儿的个性,太过像你,若跟他说明真相,恐怕会重蹈覆辙,”苏九郎怒容毕现,脚底金黄花蕊的黑瓣花儿,伴随着他怒气热烈绽放,佘青萼望他神色不对,鼻子里又隐隐闻到熟悉的焦糊气味,脑中依稀记起过去情景,心里不禁翻江倒海,原本一堵薄弱的戒备之墙,不觉去除了大半,这会儿竟是异常慌张地,开口解释道:“侯儿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选中苍茸海宫的少宫主,做他媳妇儿,卿卿,你应该听我说过的,天界原本归由我们魔族掌管,可恨苍茸海宫万万年来,一直归属魔族先皇所治,受尽恩宠,居然背叛我们佘氏皇族,相助旱氏夺位,白龙一族与我等魔族,早已誓不两立,可惜侯儿打小就是个死心眼的傻孩子,我这个做娘的知道如果硬行反对他的婚事,他断不会听从于我,我只好,,只好,,,。”
佘青萼说到这里,眸光定定落到苏九郎端整俊美的脸孔上,忽然顿了一顿,眼神颇为窘迫,似乎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否要合盘托出,苏九郎不容她多想,立时容色冰凉道:“青青,你在我面前耍花枪到底耍到几时,才肯休?”
“卿卿,,你别误会,不是我要耍花枪,我是怕你,,怕你知道了,不肯再理我,,”佘青萼勉强笑回,苏九郎沉默不语,只将一双眸子,俨然淬着毒锋一般,盯住她不放。
陪笑不管用,哄他也不管用,佘青萼的神情很快变得灰黯,她隐约感觉自己今儿绝对逃不过去,终于咬牙发狠道:“罢了!!罢了!!我都告诉你就是!!”
“其实,侯儿在大婚之前,我已经知道,他与那媳妇儿同过床了。”佘青萼一边说,一边注意看苏九郎的脸色,发现他神情平静,这才慢慢松了口气,继续说道:“照道理,男儿清白要紧,我理当设法阻止他(她)们两个过早行周公之礼,尝鱼水之欢,但是我没有,相反,我恨不能他们两个,在大婚之前,日夜厮混在一起。”
“我忍耐了这么久,不惜让我的侯儿与仇家做成堆,就等着看今天的好戏!!!”这方苏九郎面无表情地聆听,那方佘青萼说到要紧处,一双魔魅紫瞳里生出几许阴狠道:“我要叫苍茸海宫的人知道,我儿子的便宜不是白占的!!!!”
“青青你如此说法,莫不是指那苍茸海宫少宫主肚子里的孩儿,是魔族温侯所有?”苏九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吐出温侯名字,可叹佘青萼被魔族漫长隐居岁月累积出对白龙一族的仇恨,蒙住了心智,居然也没听出他语气里有丝毫不妥。
“不错!!若不是她肚子里怀上了侯儿之子,岂会莫名奇妙地功力大失?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的侯儿是浑身带毒而生,等闲人根本近他不得,”佘青萼得意笑道:“说起来,这都是卿卿你的功劳,若不是你当年怜我爱我,拼却所有,替我们魔族,替我佘青萼留住这个继承了你们温氏血脉的毒孩儿,那奸滑狡诈的苍茸海宫少宫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中招?”
“青青,你这一招,还真厉害。“苏九郎似笑非笑,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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