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迎门》第86章


“不会,不会!”薛氏连连摇头。“那么多人都用这个法子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我总怕伤了身子……”北雪一脸犹豫地看着薛氏。
虽然她知道这里可能也就这个方法了,好在这个时代都是纯中药,既然是纯中药的东西,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害处吧。可是这样的事哪容得丝毫马虎,万一伤了身子那可是后悔一辈子的大事儿!
薛氏见北雪犹豫不决,倒也没有坚持,笑道:“你若是害怕,那不服也行,就是容易怀的那几天躲着一点。”说完拍了拍她的手,眯眼笑道:“那几天让大郎节制一些。”
如此*裸的话,北雪不由得一阵阵脸红。
显然北雪提到不要孩子一事,把薛氏之前冷冰冰的心焐热了。
北雪猜测,之所以薛氏和夏昱说,“节制一点,北雪是不会发现的”这话。估计那个时候她是想哄骗北雪这药的功效,她可以把药说成是调理身子,甚至说成是可以很快怀上孩子的。
想一想还真是有点阴毒。这就是大户人家带出来的东西,北雪真是觉得不敢恭维。
那边薛氏一边绣花,一边问北雪,“外面的人都传言你克父克夫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才搬到三河镇一年,这其中的是非曲直还真是不太明白。”
北雪也没拿她当外人,既然是一家人,总要共同抵御风雨的。
就将她从高岭村回到三河镇一事,挑一些简单明了又不怕别人知道的事情对薛氏说了一些。先说了白家的退亲,又说花花太岁想娶她当妾,然后又简单地提了一下郑家。最后才总结地说道:“克父克夫,扫把星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了。”
薛氏听完,没有说北雪有多么的冤枉,反而是愣了半晌。
“郑家?”薛氏显然不知道那个一砍两半的郑公子的事,歪着脖子问道:“郑家的公子叫什么,你可知道?”
“不知道叫什么?”北雪摇了摇头,“但是出身不凡,祖上曾经在朝中为官,后来好像有了什么变故,一家人便弃官从商,后来这郑家就成了朝中巨贾。这位郑公子因着家资雄厚,看上谁家的女子都可以唾手可得,所以从来不把任何一个女子放在眼里,以至于到二十几岁还没有娶正妻。”
薛氏听完再次蹙眉,嘴里就喃喃道:“祖上为官,变故后弃官从商,还是个姓郑的?”
“是啊!”北雪点头,“难不成娘认识?”
这样一问,薛氏才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忙笑道:“我一个山野村妇哪会认识那样的巨贾人家,只是听起来好奇罢了。不过说来也可惜了那位郑姓公子,年纪轻轻的,正是大好年华。”
北雪叹了一声,“个人的命运不同吧!不管这事和我有没有关系,我都是很同情他的爹娘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滋味别人无法体会得到。”
“是,是啊!”薛氏也叹了一声,就若有所思地不再说话了。
第093节:消息
倒不是北雪敏感,而是本来这事儿就令人费解和奇怪。
本来北雪在与薛氏说这些话之前,她是预测到两个结果的,其一:薛氏站在北雪的角度,也觉得北雪被冠上“克父克夫”的帽子很冤枉;其二自然就是她也和大家一样,觉得北雪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
然而结果竟然是除了这两种之外的第三种,这就是让北雪不得不觉得奇怪了。
薛氏为什么对郑家那么感兴趣?虽然郑家并不是泾水县的落地户,也像夏家一样,是从京城搬来的。但是郑家与夏家地位悬殊,不可能是认识的吧?再者当时郑公子因为看上北雪,一时激动差人拉着长长的车队送礼到北家,这是整个三河镇的人都知道,并且议论了好些天的事儿,怎么薛氏就不知道呢?
不过仔细一想倒也说得通,夏家是今年春天才搬到三河镇的。刚来之时自然是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与外界多沟通交流,那么消息自然就闭塞一些。
不过夏昱是知道这件事儿的,这一点北雪可以肯定。
二人正说着,夏承恩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了。
他面色严肃,很是紧张地样子,进屋就对薛氏说,“他娘,京里有消息了。据说皇上已经几天吃不下东西,就靠参汤吊着一口气,最后的圣旨已经写好,据说是将传位于皇长孙继任大统。”
薛氏握着布料的手就抖了抖,“不是五皇子萧王,而是皇长孙?”
“不是。”夏承恩眼中明显挂着无法言语的失落,“茶馆里的人都这么说,而且王老板的亲戚刚从京城来,他是一官家的小厮,也说确有此事,看来是假不了了。”
薛氏就重重叹了一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看来这苦日子是过不到头了!”满脸的惆怅。
夏承恩也不说话,他看了薛氏一眼,就转头出去了。接着屋外就响起了“噼噼啪啪”钉木头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接连不断地传来。震得人有点心肝俱颤的感觉。
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公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钉一钉东西?但愿他不要把家里好的东西钉坏才是。
关于这件事,北雪越想越奇怪,这是怎么了?一个是村夫,一个是村妇,这二人怎么还关心起国家大事来了。他们不但对皇长孙继承大统表示不高兴,而且薛氏还知道五皇子萧王。
对于北雪,甚至对于整个三河镇的人来说,做皇上的人无论是皇长孙还是五皇子,这似乎都是很遥远的一件事。只要天下太平。只要大家都可以填饱肚子,他们不介意谁做皇上谁做臣子。而且京城距离三河镇,那可不是赶车赶马走几步就能到的距离。如此遥远的事,谁会考虑那么多?想必不管是谁做皇上,都不会让百姓没有活路吧?
可是夏承恩和薛氏的反应为什么就和大家不一样呢?
刚才一个郑家。薛氏就琢磨了好半天。说到最后甚至还问一问北雪,郑家住在县城什么位置,以及郑家的祖上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果真是来自京城吗?
北雪每点头一次,薛氏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凝重和小心。可是夏承恩回来后,提到皇上诏书一事,薛氏那脸上的惊愕与失望。北雪更是看在眼里,狐疑在心了。
这个夏家,别人都很正常,唯有这一对夫妻,让北雪觉得甚是奇怪。
未时末,夏季夫妻喜滋滋地回来了。
架子上的糖葫芦一个不剩。自然看得出是销路良好。而且从高芳茹一脸的喜色来看,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可是有一点北雪就想不通了。
这糖葫芦拿出去卖,有的一个铜钱,有的两个铜钱,可是自己在家里蘸好。真的用不了多少本钱。他们早晨出门的时候不但没有留下几根让没有吃过糖葫芦的公婆,还有小姑小叔们尝一尝,就是两个孩子也没有份。
或许是人的生活方式不同,这一点北雪觉得太抠门了。自己给夏靖宇做衣服用的料子,真是不知道能换来多少根糖葫芦了。
即便是这样,轩儿也没有尝到二叔和二婶的一根糖葫芦。
赚了钱,心情总是很舒畅的。
高芳茹回来后也不怕累,钻进厨房就哼着小曲做饭。
“生意不错?”北雪去厨房提水时,随便问了一嘴。
“不错,不错。”高芳茹笑得异常开心,“来来往往的人总要买上一根两根的,甚至还有大户人家和我们预定,让我们做好了送到府上去。”
“这很好啊!”北雪提着水往出走。
高氏抬头望了一眼北雪的背影,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马上就觉得失言,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纠正道:“大嫂,那个糖葫芦卖得其实也不是很好……”
“行了,快做饭吧!”北雪笑着回了回头,“若是不好,明儿我帮你们和娘说,就不出去了,天怪儿冷的。”
“别,别呀……”高芳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涨红着脸站在那里对北雪傻笑。
第二日,上山成隐的夏昱又走了,北雪就以给轩儿取小床为由,一个人出了门。
出门不去木匠铺而是直接回了北家。
苏氏一见她进来,喜上眉梢,“雪,快来快来!你这是怎么回来了?难道知道了你哥哥的好事?”
“好事?”北雪猛地一惊,心想恐怕是和孙灵芝的婚事定下来了,就猜测到,“我哥和孙家小姐纳采了。”
“正是。”苏氏一脸喜色地就拉着她进了正房,边走边说,“事情办得很顺利,这一次媒婆再去时,孙家什么也没说,乐呵呵地就答应了,而且还说婚期由着咱们家定,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婚期定了?”
“定了!”苏氏眉眼都是笑,“本来想定到明年的正月十八,那是个适宜嫁娶的黄道吉日。可是大家都在传扬说皇上病重,就靠一口参汤吊着了。我一想虽然皇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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