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无双》第347章


一旁的满儿替秦玉暖拢了拢披风,外头就传来一阵粗犷的问好声:“将军夫人,洒家带着弟兄们来了。”
满儿蹙眉,看着这七八个膀大腰圆的大汗毫不知礼数,言语举止都十分粗鲁,喝道:“放肆,见到将军夫人还不行礼!”
“罢了”秦玉暖摆手止住,想着这几个人也不知道如何行礼“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这为首自称洒家的汉子一笑:“你看看,我就知道将军夫人最为通情达理,不像是外头的人,一口一句说洒家和兄弟们是杀人犯,要将咱们绳之以法,洒家倒是奇怪了,他三皇子司马锐造反都还活得好好的,我们杀了几个白龙寺欺压山下百姓的臭和尚反倒是定罪了,真是奇怪。”
“白龙寺的事情,我有听说。”秦玉暖点头道“那几个方丈的确是将属于寺庙的田亩偷偷租给商人赚取更加高额的租金用来放高利贷,为了逼迫农民交出手中的田亩,更是放肆提高田税,逼得人家流散家园。”
“你看看,我就说那几个人该杀!还是将军夫人懂道理。”
“可是。”秦玉暖话锋一转,这汉子已经是抢白道“还有什么可是的,将军夫人是不相信洒家和兄弟们的功夫了?”
这汉子茫然四顾,瞅准了用来搭建帐篷多余出来的一根粗木棍子,大概有双手合围那么粗,汉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只让一个弟兄扛起这粗木棍子,一运气,一掌直接劈下去,这粗木棍子竟然就是被整整齐齐地劈断了,切口整齐犹如刀砍。
不说这拳掌之功,光说扛起这木棍子,也需要两三个士兵合作,和这个其貌不扬的汉子却是能一个人扛起来,已经实属不易。
“将军夫人,这下你相信俺们了吧。”
秦玉暖心里头不由得赞叹,这些人的功夫是绝对到家了的,不然白龙寺方丈被杀一案都快一年了,这七八人怎么会都没被抓住。
纵然如此,秦玉暖只是和蔼地笑笑:“我虽然敬佩英雄好汉,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各位英雄若是要加入我们军营,那也得守守我们军营的规矩。”说话间,冷霜已经是拿出了刚才准备好的几套衣裳,这些衣裳有些奇怪,不像是西夏的也不像是大齐中原的衣服,看着,像是南越那边昆仑奴的衣裳。难道秦玉暖,是要让他们当奴隶?
为首的汉子蹙眉:“将军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英雄别误会”秦玉暖不慌不忙地道“只是,几位到底是有命案在身的,我若此时收你们入军营,我虽然知道几位英雄是为民除害,可也难免其他人对几位有所言辞,我看几位的身形像极了南蛮之地的昆仑奴,若是几位打扮成昆仑奴的模样,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这汉子还有所迟疑,其实他们几个兄弟们参加冷长熙的军队也是有私心的,他们的罪行是司马锐协同大理寺一起定下的,若是这次能把司马锐给反了,将功赎罪,也不用再过躲躲藏藏的生活,好歹,能刮回胡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秦玉暖一个眼神示意,让冷霜将衣裳放在地上,慢慢踱出了营帐“各位英雄好好考虑一下。”
出了营帐,满儿有些不解,小声问道:“夫人为何要收留这几个人?看着好可怕。”
秦玉暖颔首一笑:“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放浪不羁,可是,他们却是我用来对付玉海棠的法宝。”
☆、第一百零六章 攻心战
司马锐这边听说冷长熙只招收了前来应征入伍人数的一半多,心里头便是打起了算盘,这留下的一半多,定然是这些人当中的佼佼者,不由得让探子多加打探,却得知,其中还有七八个昆仑奴,噗嗤一声便是笑了出来。
“他当真傻了吗?”司马锐手握金樽美酒,虽然节节败退,可他却依旧不忘享受“昆仑奴就是未驯化的南蛮子,听不懂人话,不会言语也不懂管教,他冷长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急功近利,连这样下等的人都招进了军营里?”
“到底谁是傻子,还不知道呢。”冰冷的一句自司马锐的营帐外头响起,一个半截人高似坐在椅子上的人影映衬在白色的营帐上,只一眼,便让人心生胆寒。
帘子被玉海棠身边的老奴掀开了来,玉海棠目光灼灼,比之上午似乎更加精神了。
司马锐连忙起身:“玉先生。”
玉海棠看都没看司马锐一眼,他知道司马锐这小子的态度变化得为什么这么快,昨日他说秋水寒实际上是被人下了毒,身体带毒素,司马锐每日与她交合练功必然也会中毒,司马锐还不相信,可直到看到徐继死后,司马锐对玉海棠愈发抵触,玉海棠只稍稍一施展妙计,就将司马锐身上的毒血逼出了一部分,司马锐看着自己黑浓发臭的血水自然也有所忌惮。
不过至于为什么只逼出一部分而不是全部逼出来,玉海棠自有他自己的打算。
玉海棠只瞟了一眼司马锐特意让出来的正座,根本不屑于坐上去,打房间里头转悠了一圈,道:“冷长熙自有冷长熙的打算,人家不是有昆仑奴嘛,我们不是还有营地东边那一群野狼吗?当桀骜难驯的昆仑奴碰上嗜血如命的野狼,你说,这是个什么结果?”
玉海棠边说,边幻想着那种血腥暴力的场景,沉浸其中,甚至失声笑了出来,声音尖尖的,不似他平时苍老的语气,倒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司马锐牵强一笑:“玉先生果然妙计,我居然没有想到利用那群野狼,这想着将他们赶出军营,免得害了士兵性命,却没想到让他们去害敌人的性命。”
“少溜须拍马了。”玉海棠冷冷地道,只是一个眼神,那小小的狮面猴又是跃上玉海棠的肩头,在玉海棠嘴里塞进一颗剥好了皮的紫葡萄,老奴推着玉海棠出去,司马锐的脸色立刻冰冷起来,总有一天,他会将这该死的老匹夫踩在脚底下。
可似乎,这老匹夫开始变得有些怪异了。
冷长熙这边。
今日征兵征得不多,最后留下的只有四五百人,都是来自附近的渔村,个个会凫水,冷长熙将这四五百人整编成一支独有的水军,平城虽然没有依山傍水,但城墙外头有一道极宽的护城河,年年拓宽,绕着平城一圈,也难怪司马锐这时候还有些闲情逸致享受美酒,一方面,平城有护城河,司马锐的人马还略略高于冷长熙,另一方面……
“宫中探子来信说,皇上已经快不行了。”一盏孤零零的油灯下,冷长熙搁下用小竹筒装着的密函,身旁的秦玉暖正准备替冷长熙披上避寒的披风,手却是那么一顿,稍一迟疑,张口问出:“这消息可靠吗?”
“红色筒头标记,是自己人。”冷长熙仔细看了看装着密函的小竹筒,接着便陷入了沉思,按照大齐律例,若是皇上驾崩,在没有遗诏且没有立太子的情况下,应当是由文武百官从成年皇子中论资排辈,讲究能力休养共同推举下一任皇帝,可如今满朝文武都是司马锐的人,这局势必然会有利于司马锐。
若是有遗诏,只怕也早就被司马锐篡改或者撕毁了。
同时,如果一旦司马锐的地位被确认,冷长熙就成了师出无名。一想到这一连串的后果,冷长熙如今身处高位,不得不多担心一些。
看来,攻破平城,迫在眉睫。
冷长熙深吸一口气,唤来了一直在外头等着的冷武。
“传令下去,明日攻城。”
“将军,明日会不会太匆忙了些?”冷武拱手道“新招入的水军还没有统一的衣服和名牌。”
“明日用不到水军,不碍事。”冷长熙一下一下用修长的指节磕着圆木案几。
可第二日,等待西夏四十万士兵都整装待发,气质昂扬的时候,平城的墙头却甩出了一块木牌。
“免战?”拓跋无欲好不解气“他奶奶的,老子准备得这么充分,早晨还特意多撒了把尿祭天祭地祭祖宗,他居然挂出了免战牌。”
虽然是战场,也会讲究一些人情味,两军交战之际,若是一方有重大节日或者重大的丧事,都可以挂出免战的牌子,若此刻强攻,虽然有胜算,可也会落得一个不义之师的名号,虽然历史上有不少人这样干过,且由此夺取了江山,可这一笔账却会一直记着。
拓跋无欲扯开了嗓门对着城墙上挂牌子的老头子喊道:“老头,我问你,我记得今天可不是大齐的什么节日,这挂牌子是做什么。”
这老头子耳背,拓跋无欲又扯开嗓子喊了一遍,这老头子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哦,是咱们三皇子殿下最喜爱的一匹千里马死了,三皇子一向珍惜这匹马,视如己出,如今这匹马死了,三皇子殿下准备以对待大齐小皇孙的礼节将他厚葬呢。”
“对一匹马视如己出,这不是在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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