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宝藏》第205章


旱鸭子,再厉害落到水里都变成了草包。两人把顾镜文推到蜡人身上,他的肚子鼓得高高的,可能喝了不少水。赵星语对着他的肚子使劲打了几拳。顾镜文呛出一点水,迷迷糊糊醒来,口里直呼:“好冷!”
赵星语连唤几声,他都无动于衷,好像谁都不认识,接着又昏昏沉沉地晕过去。
此时蜡人已经载不住三个人的重量,往水下沉去。小德子急忙松开蜡人,只借了一点力浮在水上,他对赵星语说道:“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其他人,可能他们被水冲到下游了,我们往前找找看。”
赵星语点点头,看着意识还不清醒的顾镜文,急得头发都要白了。所幸水流缓慢,三人便顺水漂流,突然看到前方水面浮着两个人,小德子加快速度游过去,是搜宝将军和黑一。
两人见到他们大喜,搜宝将军刚出声挥臂,只听“咔嚓”一声,两人的身子往下沉。原来黑一和搜宝将军是抓到了一根卡在墙壁缝隙的大树枝才侥幸没沉下去。可是树枝长期浸泡在污水中,早已腐蚀,本就是岌岌可危的朽木,结果搜宝将军激动之下一用力,就把树枝给拉断了。小德子赶紧抓住一个拖到蜡人跟前,又去救另一个。两人跟落汤鸡似的,来不及说话,先紧紧抱着蜡人。
蜡人哪里承受得了五个人的力量,快速往下沉去,顾镜文也从蜡人身上滑落,小德子急忙去抓顾镜文,其余三人自顾不暇,石头般地坠下去。
污水逐渐从脚下向身体蔓延,直到包围了赵星语的全身。那种感觉就像有很多钉螺顺着她的身体向上爬, 她憋住气,紧紧闭上眼睛,双手使劲划动,突然感觉脚下触到了一块实地,用力一蹬,从水里窜出来,紧接着搜宝将军和黑一也先后从水里蹿出来。
“水下不深!”三人半惊半喜地叫道。搜宝将军个子最高,有一米九左右,他站稳身形,污水刚刚及其脖子。黑一虽没搜宝将军高也有一米八左右,污水在他的口鼻徘徊,他只好踮着脚仰起脖子。赵星语就不行了,只能踩一下浮一下。
此时小德子已经把顾镜文重新推到蜡人身上,见赵星语在水里挣扎,赶紧把蜡人推过去,赵星语抓住蜡人大口吸气。排水渠里的空气又臭又呛人,可是赵星语却觉得这是她吸过的最美妙的空气。
越往前走,水势越低,渐渐赵星语也可以踩在水里行走了。不过渠底粘粘的,特别滑,四人推着躺在蜡人身上的顾镜文小心翼翼前进,行走了约莫六七百米,排水渠已经变成一条水沟,污水只到赵星语的膝盖上面。他们便舍弃了蜡人,由小德子和黑一、搜宝将军三人轮流背着顾镜文走。
又走了一阵,臭味越来越浓,污水只及脚背了,前方出现了一堆断裂的条石,唐风音、吴越凯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两只手还紧紧抓在一起。旁边堆满了从上游漂下来动物尸体、蜡人和一些说不出来漂流物。
赵星语快步跑过去,还好两人都有呼吸,只是暂时昏了过去。反而是顾镜文的情况最严重,这只旱鸭子连着掉进水里两次,早已气若游丝。赵星语顾不得害臊,口对口给他做起人工呼吸,旁边几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过了一会,顾镜文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到赵星语正在“亲吻”他,整个人都傻了,悄悄掐了一下自己,居然不是做梦,这小子一激动,连着呛了好几口水,喷得赵星语满头满脸。
赵星语扔下一句:“别想歪了,我只是在救你。”便转身去看吴越凯和唐风音的情况,反正都做了一次人工呼吸,也不差再做两次。
顾镜文看她挨个给两人做人工呼吸,酸溜溜地说:“你就是这样把我们救活的啊,可是以后你要嫁给我们谁呢?”
“嫁给谁?”吴越凯和唐风音醒来,刚好听见最后几个字。
赵星语急忙掩饰道:“顾镜文说还少个人。”她对顾镜文瞪眼呲牙威胁,顾镜文只好默不作声。其余人不想掺杂到这三男一女的感情纠葛中,都转过头自顾自休息。
“少个人?”吴越凯发现少了翼国士兵,不由皱起眉头自责,“唉,因为我的缘故已经失去了三个人了,我真是罪不可赦。”
唐风音安慰道:“别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要不是你把我抓住不松手,可能我也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
赵星语也安慰他,“或许翼国士兵只是被水冲到下游了,我们往前走就能找到。”
“但愿如此!”吴越凯心急翼国士兵的下落,也没让大家休息多久,便催着往前走。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249章 不寒而栗的钉螺
第249章 不寒而栗的钉螺
到此都是散落的条石,有的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有的裂成碎石渣砾。条石把沟渠堵成两截,除了一些小的漂流物顺着石头缝隙流走,大部分漂流物都被拦截在了前面。众人看到此景心一凉,翼国士兵如果没有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凶多吉少沉在上游较深的水沟里了。
赵星语为了转移吴越凯的自责,问道:“怎么沟渠里有这么多石头?”
“可能和我们发现的蜡人石室地面塌陷一样,这上面的某个建筑物地面也曾经塌陷过,条石就掉进排水渠了。”搜宝将军抬头望了望上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众人叹口气,默默无语,从上面掉下来容易,可想回到上面却比登天还难。
赵星语见大家士气低靡,打气道:“我们应该庆幸是掉在水里,如果是掉在石头上,只怕大家都完蛋了,所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人纷纷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只是这苦中作乐挤出的笑容实在有点惨不忍睹。
条石堆后面的沟渠继续沿着墙壁延伸,形成一个方形的隧道,沟渠里已经没多少水了,想是远离了腐烂的漂流物,气味渐渐没那么臭。
顾镜文走了几步,吆喝靴子里有东西咯得痛,他把牛皮靴脱下,从里面“哗啦啦”倒出一堆钉螺,有些钉螺竟然还附着在他的脚心,甩都甩不下来。
赵星语想到那条身上布满了钉螺的死人鱼,不仅胆寒,她急忙让吴越凯帮忙检查身上有没有钉螺,其余人也各自检查起来。所幸她身上没有发现这种恶心的生物,倒是吴越凯和唐风音的衣服上爬了几只。想是钉螺无法在流动的水中停留,只能附着在水底、条石、腐烂尸体等物体上,顾镜文、唐风音、吴越凯三人都接触过污水最底层才被钉螺爬上。
“那里也有!”顾镜文一指沟渠两边的墙壁,众人立即被一个个钉螺方阵吓呆了。那些灰白色外壳坚硬的钉螺,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墙壁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这些钉螺外壳有指头大小,头大尾尖,有的头露出壳外正在爬行,头上蜗牛般的触角探来探去;有的缩在壳里一动不动,就像墙上长出了小小的竹笋。
“快弄掉!”赵星语不怕鬼神,却很怕这种软体动物。钉螺是血吸虫唯一的中间宿主,曾经有“瘟神”之称。得了血吸虫病的人会挺着硕大的肚子,一日三餐不思茶饭,即使吃一点食物,肚里都难受得要命。到最后瘦得只剩下肉皮包骨头,手脚如枯枝,还有一些晚期血吸虫病人,肚子不会胀大,可体内的血吸虫已钻进大脑等部位,每日都痛苦万分。
众人的武器都掉进水里不知去向,只有赵星语的鱼肠剑插在靴子里没弄丢,未等她把鱼肠剑递给顾镜文,顾镜文就一脚踩向墙壁,有的钉螺被他踢到水里,有的钉螺外壳应声而破,软绵绵的身体在碎壳和墙壁上蠕动,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赵星语霎时感觉有异物卡在喉咙里连话都不想说了,她把鱼肠剑和夜明珠都交给吴越凯,牵住他的后襟,闭上眼睛,示意他带她走,她宁愿做个“瞎子”也不想看到蠕动的钉螺。
吴越凯一边举高夜明珠,一边用鱼肠剑把墙上重重叠叠的钉螺刮下来,赵星语犹豫着把脚伸进沟里,安慰自己:没事,有靴子,不会挨着钉螺。可是想归想,还是感觉有钉螺顺着靴子慢慢爬上来。
这样顺着墙壁摸索前进了一会,吴越凯停下脚步说道:“星语,睁开眼,没有钉螺了。”
赵星语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块干燥的台阶上,排水渠到这里已经消失了或者说隐入台阶下面了,眼前有一个四方形、黑黑的洞,洞口很小、很窄,只能爬行。
众人匍匐着往前爬,洞道时窄时宽,有的地方可以同时爬行两人,有的地方却刚好卡着赵星语的脑袋和后背,搜宝将军这个大个子在这里就倒了霉,常常被狭窄的洞道挤得脸和身子都变了形。
爬着爬着,赵星语忽然感觉不到之前一直卡着她脑袋和后背的难受感觉了,这条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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