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传》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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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孙策问。
白毓这才惊觉过来已经写完了。平心而论孙策的字确实好看,饱满中透着锋芒。可是怎么写的她是一点也没注意!她心虚地微微侧过脸来观察孙策的表情,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笑得很开心。
靠,他居然看得很开心!老娘喜欢帅哥,是喜欢调戏帅哥,可不是喜欢被调戏!
白毓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更多的地方开始发红发烧。她恼羞成怒地把笔一扔:“我不写了!”想要起身离开,却被从身后捉住。
白毓的身体刚刚有所动作,孙策就顺势拥住白毓的肩膀。速度快得吓了她一跳。别扭地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
“别走。”孙策的完全脸埋在白毓肩头的青丝中,声音沉闷,“我不会再笑你了。别走。”
白毓几时见过他这副模样,扒着他的双臂不知所措起来。
想起周瑜临走时的话“有些事情伯符不说,不等于他不在乎。”她忽然有些了悟。停止了挣扎,她静静地放松了身体,就让他这么孩子气的一直抱着自己。
“嗯,我不走。”
感到肩膀上的手臂放松,她转过身体,四唇相接。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祈求天荒地老。
50。 第50章
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就太令人感动了。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小玉,这对子写得好不好?”
随着一声悠长嘹亮的马嘶, 小径上的石子颠簸得马车轻微摇摆着,一只斜插发髻的金枝步摇随着车子的起伏一抖三颤,散出点点耀眼的光晕。美人伸出纤纤玉手挑起车上的竹帘,注视着马车外一枝带着露珠娇艳欲滴的新树嫩芽。深深吸入雨后早春略带寒气的泥土芳香后,一张比画里更精致婉约的面孔上流露出一副陶醉沉迷的模样。
小玉:“我不知道什么是对子,我只知道你刚才说话像鸟叫。小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直说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身上的鸡皮疙瘩可就下不去了。”
“好吧!”白毓缓缓转过头来,面带菩萨般的微笑,浑身散发着圣母一般的光辉,“我知道吃醋是不好的,我已经在反省了。那就请小玉姐或者几位妈妈帮我把倩娘母女唤来与我们同乘一车好了。”
面对着突然失语的大大小小一干人等,白毓脸上保持着微笑,暗地里狠狠地咬牙切齿:孙策!你个大骗子!上次搞得好像今后就是甜蜜的二人世界了一样。我信了你是我自己太笨!
话说《出走》一章说到,吴国太为了挽回大乔和孙策的关系,特地把温柔贤良的倩娘派到白毓身边,并且下了死命令:大乔不回去,她也不许回去。这个命令的结果是逼走了白毓,然后倩娘一个人带着女儿在皖城死守了小半年!
当白毓某天在自己家里看到兴高采烈的倩娘的时候,她完全找不出任何词汇能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也许那些决心扔掉已经生厌的宠物犬的主人,某天回到家里时发现失犬千辛万苦找回来正坐在门口迎接他时,那种心情,可能、大概、或许——相似吧。她甚至有点想死。
这次回曲阿,倩娘肯定是要跟着上路了。
这女人大概天生不知嫉妒为何物,白毓和孙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在旁边笑眯眯地观看。一路上把白毓伺候得周到不说,每天都让自己女儿过来给白毓请安。看着那女孩给孙策磕头叫爹,然后一脸惊恐地给自己磕头叫娘,白毓心中如同吃了蟑螂般的不舒服。更让她难受的是当倩娘看到这种情景那一脸欣慰幸福的笑容。她好想到互联网上大呼:惊遇圣母小三,姐妹们支个招!
那个女孩子小小年纪有着与母亲的迟钝截然相反的敏感直觉,知道白毓不喜欢她,总是躲白毓远远的,不是有必要决不跟白毓呆在一起。可是倩娘似乎总想在这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培养出亲情来,天天逼着女孩来找白毓。
倩娘啊倩娘,一脸圣光的倩娘,你如果不是太幼稚,就是太有城府了。白毓忍了几天,终于被打败了。她正色说道:“伯符,你也不用老是呆在我身边。去陪陪倩娘跟你女儿吧。”
于是一个梦想中的二人蜜月就这样泡了汤。“我竟然会堕落到把自己的爱人推到别人女人身边!”白毓欲哭无泪。于是每天自己跟自己吟诗作对,手舞足蹈,自娱自乐,企图做到完全的精神麻醉。
平时也没人管她,这次小玉可看不下去了:“小姐,我们已经到了曲阿境内。一会儿见了老夫人你可不能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啊!”
白毓哼了一声。不就是吴国太吗?不就是大乔的婆婆吗?威胁谁啊?说得好像我就该怕她似的。
这个名字几个月来被各色人等时不时地用来震慑她。开始还管点儿用,现在白毓已经基本上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了。
二皮脸就是这样练成的。
“她狠,她再狠,狠得过中小学教师吗?只要不让我再去读一遍义务制教育,放到哪里我都能活得好好的。”
话虽这么说,白毓还是收敛了一些。因为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面对着一扇乌漆漆的大门。围墙用形状各异的大石垒成,奇特别致。中间的大门与其它建筑的大门不同,两边是圆形的,好像一个括号。大门滴水檐下挂着一副牌匾,上面用隶书金笔写着“吴侯府”,两旁还有两幅用朱砂写成的好像对联一样的东西:“承历祖孙武神机倾天下,继先父讨逆忠勇世无双”。
白毓瞪大了双眼仔细看,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门楣了。可惜我家没有,这么说还是门不当户不对呀。说不定会有人用这个压我呢。”她倒是忘了,乔家这么大,可不止她没出息的爹这么一个人。汉末名流桥玄说起来也算是她家的宗族的。
无知者无畏。白毓还算一知半解,人就比较容易谦虚了。
孙策从后面的马车里赶了过来,撩起白毓马车的帘子,微笑着对她说:“毓,到家了。”拖了半年之久,儿媳终于要见公婆了。
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见得如此紧张。白毓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听到心底一个声音:从现在起,你所每走出的一步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把右手伸给孙策,由他搀扶。认准了上马石,小心地踏上去走下马车,再稳稳地走下上马石。抬首挺胸整理仪容,给了周围围观的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面孔一个惊艳又不失体统的笑容,老老实实地在孙策身后排队进门。
办公室必杀之先入为主——第一印象分是关键!
白毓这一招算是用对了地方。从那以后,只要她不犯什么大事,人们总会说乔夫人雍容华贵,有礼且识大体,就算跟别人有争执也一定是对方的错。
曲阿,位于江北,以长江就此转走东向而命名,隶属广陵地界,位置应该是在今南京附近。孙权以此地为基础设国都建邺称王,之后四百年古都六朝尽显风流,而今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因为孙策家在这里,所以这个地方虽然名义上属于现在的广陵太守陈登,实际上却一直被牢牢地控制在孙策的势力范围以内,而且是重兵防守的势力范围。这个地方比起周围的地界并不如何富庶,胜在山明水秀,地灵人杰。一路行来,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人们的衣着谈吐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人们在温文守礼中自有一股桀骜之气。建筑风格更是简约清奇。就拿这座吴侯府院来说,小径鹅石,蜿蜒曲折,已经有了后世苏杭庭院的雏形。如果到了花草繁茂的季节,想必更有一番风情。
走啊走,白毓一直低着头数脚下的石子,同时悄悄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突然眼角撇到一片红色衣角。偷眼望去,却又不见了踪影。
“奇怪。”白毓心中不解。红色在这个时代代表着尊贵,红色的布匹要从很远的北方运过来,数量极少卖得极贵,有钱也不一定卖得到。
“大概是看错了吧。”白毓左思右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便不再烦恼。何况她现在可顾不上这种小事了。
前面的孙策已经停住了脚步,在一座厅室的廊檐下立定,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朗声道:“孩儿孙策带新妇乔氏求见母亲。”
正主儿在这里了。白毓丝毫不敢怠慢,头垂得更低了。
没有什么通禀的丫鬟婆子,只有一个好听的成熟的,仿佛红酒般醇厚的女声响起:“策儿,快带着媳妇进来。娘想你想得紧。”
这句家常般的话语并没有让白毓觉得心情放松。相反她很清楚,早年寡居的女人性格上都会有些古怪。对外表现得越正常,就可能越不正常。更何况在这种不排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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