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吉祥》第183章


涞牧场?br />
“我吃什么都行”段明熙说着便喝了一口眼前的羊汤,拿起了一个馒头,开始吃起来。
文竹不由气闷,费尽心思去盘了灶台,又做了一桌子菜,还不就是为了讨好他,竟然这么不给面子,连句夸赞都舍不得给一顿饭吃的安静无比,文竹刚刚还略带了喜气的小脸上阴郁了下来,她用细瓷小勺来回的搅着手里的粥,却不往嘴里送一口。
“粥要凉了。”段明熙看着文竹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是好好的,这会子又不高兴起来,想想刚刚自己说的话,也没有哪句不对。
“哦,我吃饱了”文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小勺。
段明熙伸手将那半碗粥取了过来,几口喝下了肚,再看桌上,还剩了不少菜,便叹了口气,轻声低语道,“怎么剩了这么多?”
想了一想,段明熙叫过水兰,“把这些菜装了食盒,交给锡砂”
“二爷这是?”水兰不太明白。
“你别管,照做就是”段明熙说着站起身来,“我还得去趟书房找父亲,最近朝中局势紧张,你先睡吧”
看着段明熙的背影,文竹如泄了气的皮球,静静的坐在那里,撅起了小嘴。自己费尽心思做的事情,他却这样看不上眼,甚至似乎有几分不满意,这是为何?
水兰将桌上的剩菜收拾了,又装了食盒,便让水苏找董妈妈给锡砂送去。
不行,她不能这样放过,既然嫁给他,她便有权力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文竹猛的站起身来,冲着院子道,“水苏,你先别去你让董妈妈把锡砂叫来,只说二爷有东西让他过来取。”她要亲自见一见锡砂,问一问是怎么回事情,这些剩菜又要送到哪里去
第二百零七章 攀附
平安苑的书房里,烛火荧荧,将段明熙古铜色的脸衬的更加暗沉,但那双眸子却异常闪亮。
“……四殿下不需要动手,只要等着就是了”他的声音略显低沉,却带有几分坚定。
段华卿看着这个幼子,心中不免沉重,想开口训斥,但一开口,那一番责备却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待看着段明熙那薄薄的嘴唇,又觉得心中有愧,“你若认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要知道忠君,忠的是谁今上春秋鼎盛,自有决断”
“儿子明白,只是此事是迟早的,父亲比儿子更清楚”段明熙分毫不让,从进了京城,便认识那一帮子的人,想脱身都不能,但他并无后悔。
“‘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拥立之功,哪有这么好挣,就算是真的成功了,这有功之臣,又有几个能够善终,段华卿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段明熙轻轻抬头,看着自己这个父亲两侧鬓角有着几星花白,心中一酸,却依然生硬的道,“我想着,过几年,还是回西北去……”那语气中却带了几分沉重,慢慢低下头去。
段华卿愕然,却有些欣慰,他转过头去,看着墙壁上那一方沉旧的行军布阵图,眼中有着不舍与希翼。
作为武将,他更愿意呆在西北,何况,那是他与他们的母亲共度了十数年的地方,四旬的光阴,竟有三旬在那里度过,他何尝不想念那里,又何尝愿意呆在这满是暗箭的京城?
眼前的幼子,从小是自己亲手教养,长得极像自己,除了那薄薄的嘴唇像他**,从眼睛到鼻子,甚至是神情,无一不跟自己相似。他三岁开始习武,十二岁就上了杀场,却因着年纪太小,分不到军功,自己是将军,更不能徇私,以至于到现在他还不过是个从六品的闲职。
若不是为着大女儿明翎,自己早早的回了京,说不得他早就升上去了。回了西北,他自是能继承自己的一切,立了军功,也能早日扬眉。
虽是回去更有希望,可真是要放他回去,他又怎么舍得他叹了口气,不由又道,“西北苦寒,你要回去,你媳妇怎么办?要知道,你母亲若不是生你的时候遇到了大雪,又怎么能……”说到这儿他略有些哽塞,再也说不下去。
段明熙却青筋暴起,他猛的抬起头来,“不要提我娘”这语气坚硬的如棱石,哪里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能说的话。转而他又喃喃的道,“若不是你……我娘又如何能……”话没有说完他便行了一礼,退出门去。
看着幼子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段华卿腿一软,坐到了凳子上。母亲觉得他不孝,妻子当他不存在,大儿子虽面上温和,心中却存了怨气,女儿自成亲以后除了回门那日,再没有进过家门,幼子一直有这样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桌上的油灯似乎已经燃尽,渐渐暗淡了下去,段华卿闭上眼,轻轻叹息,他怎么把人生过成了这个样子?
夜色朦胧,当段明熙回到明镜堂的时候,灯火大半已经熄灭,只有暖阁里还亮着灯,他不由心中一暖,虽然每次回来的时候文竹都已经睡了,但总要给他留上数盏油灯,只要一进院子,便能看到。
想起刚刚对于那一桌子菜露出了几分不满,他不由愧疚起来,她不过是个千金小姐,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却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对于浪费一词并不明白,更不会懂得,他又怎能责怪她?
也不知道锡砂有没有把那些饭菜送到城隍庙去,段明熙想着便进了暖阁,坐到了床边。看着只露出一头乌丝的文竹,很想摸摸她的小脑袋,只是伸出手去,却又怕把她惊醒,慢慢收了回来。
父亲说的对,西北苦寒,她自小长在离江南极近的地方,最远也就是到了京城,那种荒凉之地,她能习惯么?能适应么?此事还要再斟酌,不能着急。
隔日的一早,段明熙坐到桌子前,却又惊讶了一回,四个小菜,两碗粥,两个花卷四个包子,丰富而又不奢侈,简单而又不简陋,这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
文竹坐到了桌旁,她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小袄,绣了折枝花的青色马面裙,轻露贝齿,神色安详冲他微笑着,犹如盛夏一朵睡莲,含苞欲放,妩媚妖娆。
段明熙的眼睛似乎被缠住了,怎么也移不开,直到文竹咳嗽了一声,这才低下头去,随即又恼怒起来,自己是她的夫君,看一眼又怕什么。
他又轻笑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失态过?便也不说话,只拿起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只觉得那猪肉大葱的味道直冲鼻子,香气浓浓。
“我昨儿见到锡砂了。”文竹喝了一口粥,不由开口说话,食不言寝不语,她也是大家出来的女子。但若是此时不说话,恐怕今儿又跟他说不上话了,想到这儿便也顾不得许多。
段明熙没有任何表情,只“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文竹叹了口气,她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还让她夸奖她一番?夸奖她将厨房剩下的馒头都送到城隍庙,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么?
于是,文竹也低下头去,静静的吃起饭来。
一顿饭吃完,二人便一同往和乐堂去给老太太请安,路上,段明熙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轻道,“过几日重阳节,我大姐会过来,你准备一份礼物吧,她喜欢刀剑。”
文竹一愣,段明翎?嫁进来也有些日子了,这个大姑姐从来没有人提起过,甚至包括罗氏,似乎被遗忘了一般,除了那日在罗家的宴会之时,曾经从大夫人和顾夫人的言谈中听到过数句,至此之后再没有了消息。
她突然对段明翎很感兴趣,在顾夫人的口中,这是个任性而为,热情奔放的女子,但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段明熙这样一个冷漠寡言的弟弟?
给老太太请安之后,段明熙出了门。
文竹也打算找个借口告退,却被老太太叫住了,“文竹先别走,我有话问你”老太太的声音略带了几分严厉,让文竹心中打鼓,她可是做错了什么?昨天那桌子饭食么?
垂手立在老太太的面前,等待长辈的问话与训斥,文竹觉得很不自在。除了她,还有罗氏和二夫人,其它人都已经退下,这两位是管家之人,想来的确有重要的事情。
她想起自己的祖母庄老太太训斥杜氏的情形,杜氏坐在锦墩之上,庄老太太慈爱的夸上几句,再指点几句,或是时不时的问上几句,最后不着痕迹的点出杜氏的过错。
而眼前这个老太君,脸上似乎还有些亲切之意,但眼中却是透出怀疑与质问,让文竹备感压力。仔细思量了一下,除了昨日那桌子饭食,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便不再忐忑,安静的等着。
“你与四皇妃可有什么交情?”二夫人站了出来,似乎代替老太太向她问话。
文竹一愣,先是不明白二夫人如何就跳了出来,但用余光扫过,老太太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是默许的,而后她又愣了,脱口回道,“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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