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王妃深宫泪:倾城媚姬》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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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然停了下来,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睨向黎鸢,眼底的情欲之火缓缓熄灭。
她似未察觉一般,依旧呆滞上望,清冷的脸颊上泪光兀自潋滟不绝。
皇帝怔怔地看着她,眸底掠过一抹不可捉摸的黯光。
那粉雕玉琢的脸上,那雪白如玉的颌下,都是他留下的疯狂齿痕,那双素来清明的凤眸,此刻如剪落双翼的蝴蝶跌落不动……
他的心,突地就百味杂陈,指尖深深掐进床褥,恼恨瞬间遁得无影无踪,炙热的情欲亦随之消失殆尽。
徒留的,只是深深的挫败,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惜……
这个女子,这个世间罕见的奇女子,从两年前西山崖边的初见惊艳,到洛泉丁府协她复仇的刻入心扉,再到此刻龙榻之上的**霸吻,另加上期间无数次暗中的观测窥察,筹谋运作,她的一举一动,似乎早在自己的掌控中。
可是,也在不知不觉中,在无数个日子里,他的脉搏,着了魔一般,渐渐受她牵制……
这倒也无妨,只要他愿意,可以许她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
可是,她的心底,却为另一个人占据。
那个人,从来都是他的对头,即使他做了皇帝,他依旧能站在高高的云霄中,俾睨自己,无尽嘲弄……
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事情吗……
想及此,他狠命地一捶床榻,低喝道,“在你心里,朕就一点也比不上他吗?”
黎鸢却恍若未闻般,依旧流泪怔望空中一点。
他愈看愈气,一怒之下,将她一把拽起,逼视着她的眼眸,“你若再不说话,休怪朕今晚将你全身剥得精光,誓必让你成为朕的女人!”
黎鸢被他这大吼的话吓得回过神来,浑身一抖,颤着手,将衣衫裹紧,缩到床头一隅,瑟缩一团,望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他蹙了蹙眉,甩袖下床,须臾取来一样物事,丢到她脚边,“还你的玉镯,从今日起,朕不会再利用你去做任何一件事,也不会强迫你龙榻承欢,但是……”说着,他嘴角一扯,眼底满是邪恶,“你要寸步不离朕的寝宫,惟命是从,做朕的囚妃,否则,你的师傅,师兄,姨妈,都会被暗卫捉来,当着你的面剁成肉泥。”顿了顿,又神色突变阴鸷,“另外,既然投靠了朕,就再别打主意去找你的好王爷,否则,不仅他苦心经营的庞氏联盟毁于你手,而且,你压根就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他,不久的将来,也必是朕的手下败将,死无葬身之地。”
黎鸢颤着手抓起那玉镯,顿时手心里一片温润,这久违的感觉使她稍微镇定了些,强自稳住了神,抬眸道,“婆婆那里,我还需每日前去探望,甚至,要留宿日夜照顾。”
皇帝眼梢一挑,斜睨着她,冷道,“不必去了,朕刚说了,你是朕的囚妃,要寸步不离朕的栖凤宫,别的事,一概不允。”
黎鸢急道,“那怎么行?婆婆倘若见不到我,心中定会过于思虑,病情也会随之加重的。”
皇帝正要驳斥,却听门外有小内侍通传,“皇上,端王爷来了,吵着非要见你,奴才们拦不下。”
黎鸢登时身子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而皇帝先是脸色一沉,后眼神闪了闪,斜瞥一眼黎鸢,皮笑肉不笑道,“来得正好,走,鸢儿,咱们一起去会会他,也正好趁此,向他正式宣告,你已是朕的人。”说着就一把扯过她的腕子,随后将之打横抱起。
这突来的变故,让黎鸢心乱如麻,也忘了挣扎。
皇帝轻薄地蹭着她的脸,语气暧昧,“鸢儿乖,待会若是愿意说话呢,就告诉他你对朕的心意,若是不愿意说话呢,就这么乖乖地在朕的怀里偎着。”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向殿外走去。
此时夜色如水,清凉沁人,湛墨的天幕繁星点点,与地上的宫灯交相辉映,璀璨如织。
而端王,直挺挺地立在皇帝寝宫的大殿门口,如一块峭立的孤石,匿于袖中的手,紧攥成拳,似乎随时准备着出击,素来清朗俊雅的脸,此刻寒霜凝结,那双如水的桃花美眸,亦变得冰冷摄人,直愣愣地盯着前方门庭,紧蹙眉心。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几句软腻的调情,“鸢儿,咱们去看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时务,打扰了朕与你的暖梦。”
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应声而出,怀抱着一个娇若无骨的美人,踏出了门槛,两人皆是外裹着雪白的寝服,夜灯映照下,刀光般刺目……
她依在他的怀中,如羔羊般,温顺至极,微低着头,眼帘轻垂,腮边似乎还挂着几分娇羞。
端王呆呆地望着,一时间心如刀割。
“原来是皇兄。”皇帝见状愈加得意,口中含讽,“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丫头……”端王声音暗哑,艰涩开口,“跟我回去……跟我回王府……好不好?”
闻此,黎鸢蜷于身侧的指尖,一下掐入了掌心。
她缓缓抬头,望着那个目光哀切,一脸期待的男人,突然有些眩晕,心底之痛,宛若泣血。
我怎么能听你的话……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你不要拉拢庞氏一族了么……他们不是你最得力的盟友么……
我一个小小的医女,怎能与贵为太师,朋党遍野的他们相比……
正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才选择了不得已放弃你……
我都已放弃了我自己……你为什么还不放弃我……
两人目光相对,痴痴地胶着,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突然就懂了她的心。
眼眶被某种情绪逼得通红,他向前急迈了一步,一字一顿,“你曾说过的话,我字字记在心底,你说……人人都有死的那一天,倘若因为会死,就不敢不愿了,那么从那一刻起,就已经死了。”说到这里,他眸底已有泪光泛出,“我今天也要对你说,丫头,你跟我回去,我死的那一天,也许会因此提前到来,也许咱们相守的时光,不过弹指,但是倘若因为这样,就不敢不愿了,那么,从此刻起,我已经死了……”
说完,他朝她伸出手,唇畔漾起抹温柔的笑,轻声道,“丫头,走吧,好不好?咱们回家,好不好?”
此刻的黎鸢,唇角颤抖,泪已落下,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但很确切的,有一种是极致的酸楚,有一种是极致的幸福,两相交织,将她的心,裹着簇着,紧紧地缠绕……
她也朝他伸出手去,同时腿脚一挣,就要脱出皇帝的怀抱。
可就在这时,皇帝双臂一紧,将她重桎梏在怀里,连手脚都一并收紧,低不可闻地威胁,“你不要你师傅师兄的命了么。”随即,冷声道,“她已经是朕的人,皇兄,你真天生是个多情种,三天两头找朕来要女人,上次,不是哭闹着要寻聆雪回去吗?朕现在答应你,将那个女人还给你了,至于鸢儿,她已被朕封为妃子,菡萏郡主自此与你无干了。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端王一滞,眼底迸出一抹杀机,接着身形一掠,直扑上来,招招逼他要害。
而他腾挪闪躲,皆避了过去,只因端王顾忌着黎鸢安危,不敢十分用强,而皇帝恰抓住他这一心思,处处拿黎鸢做挡箭牌,手中抓握之力却丝毫不松,斗了几十个回合黎鸢仍在他怀中,丝毫不能动弹。
旁边的侍卫皆大惊失色,踌躇一下,便想要上来帮忙,却迟迟等不来皇帝的命令,只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处,焦躁观战。
皇帝此时已微微有些吃力,他心底也有些隐约的担心,怕无意间误伤了黎鸢,见端王仍自缠斗不休,眉心一蹙,计上心来,笑道,“皇兄,且慢动手,朕有话问你。”说着,瞅空跃到了丈余外。
端王站定,瞥了一眼他怀中的黎鸢,见无恙才放下心来,冷视着着他,“有什么话?莫非是肯放人了?”
皇帝不置可否,只含笑看着他,眸底阴鸷与狡黠轮转,最后叹道,“皇兄,毋庸讳言,你我对她都已用情至深,难分伯仲,但是……”他话锋突地一转,步步逼问,“你向来不自量力,也不自问下,你能配得上这么美好的鸢儿么?你有什么?你能给得起她什么?就连最基本的,平常百姓夫妻间的天伦之乐,你都给不起她,鸢儿交给你这种人,岂不是暴殄天物?”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
黎鸢亦一怔,急望向端王,见他如遭雷击般,身姿突地倾颓,神色也立变晦暗,心底不由一痛,忙不迭叫道,“不就是体内剧毒么?王爷,我不在乎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何况总有一天,鬼医会为你医好,即使医不好,我也不在乎的。”
皇帝听她提鬼医二字,眸色顿时一蛰,手一抬就点了黎鸢的哑穴,同时笑向垂眸神伤的端王,“皇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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