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霓裳》第138章

婉儿表情复杂地看着我，这就是她的挣扎吗？这是不是就能解释为什么她在面对我的时候态度总是那么古怪？还有在秦良人突然传出怀孕的消息之后，为什么在婉儿房中也会有保养的中药的味道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离宫还有早晚都会离开这里的那些话，我已经重复了几十遍，可那些话在她们听来只是我无力的辩解对吗？后宫女人，永远没有所谓的友谊，除了互相利用之外，绝对不可能会有其他的瓜葛不是吗？我一脸苦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她。
“这就是你回报她对你忠心耿耿的礼物吗？不惜搭上她的性命，所以才会在铜雀台上设下那个致命的陷阱？婉儿，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婉儿吗？”刘庄终于开口替我解了围，本来冷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失落，“这就是让你突然失控的原因吗？我不明白，能给你的我都已经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爱情吗？你觉得对你我会有爱情吗？在很早之前我已经说过，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有爱情我我敬重你，是因为我从小都是好朋友不是吗？要我接受你是我的女人，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我还是给了你我能给的一切不是吗？我说过，你会是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皇后，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为什么你……也要把自己搅入这场是非之中呢？既然你说你恨的人是马思妍和雨晴，那你为什么要对秦良人下那么重的手？为什么想要除去她？”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太后一张脸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早已经看过后宫醋海生波的她显然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你们可都是我看大的孩子，婉儿生性温顺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庄儿，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不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婉儿的身上，你难道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祖母，正是因为我了解她的个性，所以对她的所作所为我才看不懂，一点儿都看不明白。婉儿，你敢说秦良人发生的意外，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你敢说陆良人对你下手，除了别人的蛊惑之外，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刘庄步步紧逼，根本没有给婉儿一丝喘息的机会。
此时房间的情形已经完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本来还有些趾高气扬的皇后娘娘不知何时脸色已经完全变了，对她而言，太子有没有后，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毕竟不管马思妍还是秦良人，她们两个怀孕的消息着实让皇后和太后两个人惊喜万分。而关于秦良人发生的那起意外，我一直都认为是马思妍在装神弄鬼，但是没想到刘庄会把矛头指向婉儿真的会是她吗？
“我……我……”婉儿有些瞠目结舌，似乎一时间根本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回答刘庄的追问。她过了好长时间才叹口气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过，没有做过的事情，太子也要把罪名按到我的头上吗？”
就在婉儿努力地替自己辩解的时候，没想到马思妍却十分淡定地望着婉儿：“想不到夫人也会有那么深的心计思妍跟婉儿夫人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你有没有想过。不过真是可惜的那只兔子，还有那只可爱的小猫，它们才真的是无辜的吗？你那双纤纤玉手，　真的下得了手？难道你不怕深更半夜，那只兔子会突然跳到你的眼前，狠狠吓你一大跳吗？”
马思妍绘声绘色的描述，已经让婉儿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而婉儿就算身上长满了口，也完全不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看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真的没想过更没有想到秦良人竟然真的会怀上了太子的孩子皇上早就有言在先，只要出身名门，而且最先替太子生下长子的，就有可能会是未来的太子妃。我……我不想……”
“又是太子妃之位夫人，你真的是我敬重的夫人吗？我真的没有想到，秦良人房中发生的那两起意外都跟你有关？先是在秦良人的房中洒下了桐油，目的就是为了让秦良人摔倒，那样她就有可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把那只死了的兔子放在她的帐子上，那是……不会是你做的，应该是有机会接触到秦良人的小兰做的，我猜得没错吧？你们竟然这样对待秦良人，真是……真是太残忍了”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我终于确认，当时除了婉儿之外，的确没有人敢对秦良人下那么重的手，毕竟那时秦良人已经成了太子*里的重点保护对象而婉儿却以好好保护秦良人为名，不只是把我派到了秦良人身边，还把小兰放到了那里。那原本就是她计划好的事情？
第三卷　各显神通　第一百零二章交易
第一百零二章交易
事情到现在已经真相大白，那些所谓的阴谋家已经一个个浮出了水面。这在太后看来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可我却不明白后宫女人为什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似乎争斗就是她们在这里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仅仅只是看看今天对质的情形，已经让我意识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活得都不幸福，不管是太后还是最寻常不过的宫女。后宫，虽然是女人的天下，可却由一个男人凭着自己的喜好左右着所有人的命运，荣华富贵还是被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全在他的一念之间。不管是东宫还是整个后宫，本来并没有太多的区别。我已经完全心灰意冷，或许，爱上太子才是她们犯得最大的错误吧？
现在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不是吗？可我已经完全对剩下的事情不抱一点儿希望，不管那个幕后黑手是婉儿还是马思妍，对我来说都没有了太大的意义，如果说之前我还有震惊，那现在除了失望之外，我的字典里已经找不出第二个字。
“你想知道那天袭击你的到底是什么人吗？而且，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到底查到了多么重要的线索吗？”刘庄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情绪不大对劲，转过脸来看着我。
我没有答话，只是看了看马思妍，又看了看婉儿：“这个问题对太子来说还很重要吗？不管和晴夫人有关的到底是谁，我想对我而言现在都不重要了。可是，太子真的还要追查下去吗？摆在眼前的事实，太子难道还不明白吗？或许……晴夫人死，本来就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不是吗？或者她在太子的心里已经成了一个永远的叹号，但是她只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人不是吗？”
刘庄像是根本意识到眼下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一样，很是暧昧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叹道：“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吗？从一开始我们就在追查到底谁才是那个阴谋的始作俑者，只要查到谁才是那个从你的手中抢走药丸的人，那她的身份不就昭然若揭了吗？”
“恩？”我皱了皱眉头，不是之前已经确认那个从我的手中抢走药的就是和晴夫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马思妍吗？他为什么突然再度提起这个问题，难道说……他只不过想以这种方式来引我的注意吗？如果真是这样，他的手段也太过拙劣了吧？“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吗？还是说……这只不过是太子引起别人注意的手段？”
刘庄有些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既然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追查事实真相，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关系结果吗？这才是重要的吧？不是有那句话说过吗？过程并不重要，最重要的只是结局而已。其实我们应该感到幸运，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绝对不可能被别人发现的秘密。”
话说到这里，刘庄突然从拍了拍手，把从晴夫人那里取来的药丸重新打开，取出了那丸药。我好奇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还想干什么，事情到了现在应该已经画上一个句话了不是吗？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就在我好奇的时候，没想到刘庄竟然分开了那丸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那丸药里面还另有玄机怎么可能会这样呢？我好奇地看着刘庄，只见他小心地打开了药丸，里面竟然是空的但是大小分明可以放进去任何想要放进去的东西，比如说纸条，或者是某些不允许被带到宫里的小物件。
刘庄叹了口气：“晴儿……当年自杀的真相的确就藏在那个药丸里，但并不是从你的手中拿走的那个，而是另外一颗，因为那些药丸也是她和宫外的人传递消息的工具，尤其是太后她老人家突然把她的鸽子替换掉之后。不管怎么说，那些药丸都是最终让她突然从宫中消失的关键。你说的那个蒙面人物突然出现在那里，说明她早就知道那药丸里面还另有玄机，更害怕你会从那里看出点儿什么来。现在，你能不能找出来，谁才是那个取走药丸的人？”
黑色的斗篷盖住了半张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