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不欢》第54章


盗肆缴硖喾?br /> 逃难之际,也顾不得许多,二人于无人之处换了衣衫,这才躲到了净房。
忽然听到一行军士骂骂咧咧的声音,正是往净房而来。知言一惊,便向何岑看来。若是被他们搜查倒也没什么,可何岑是太子,难保不被认出来。
何岑亦是心惊胆战,难道才躲避了一个下午,便要被抓回东宫。
正惊慌间,知言忽然靠近他道:“太子,得罪了。”
何岑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自地上抓了两把灰,冲着他的脸便揉了下来。少女的柔荑温热舒爽,偏偏混着这净房的泥土,带着隐隐恶臭,令人作呕。
净房的门“啪”地一声被踢开,何岑便是一惊。即便脸上沾满了泥土,仍然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为首的军士朝里面瞟了一眼,只觉口鼻恶臭熏天,不由用手掩住了嘴,闷声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知言悄无声息地往何岑背后躲了躲。
那军士提起灯盏一照,只见两个小太监抱在一处,前面的那个满脸污秽,僵直的身子瑟瑟发抖,后面的那个倒是白净,却红着脸有意躲避。
灯光落在脏脸小太监腰间,他的长袍被微微撩起,身后的白脸小太监正伸出一只手臂,欲探入他的底裤。无奈这一行军士来得及时,恰好撞到二人再此,那白脸太监的手放进去也不是,拿出来也不是,便僵在半空。
一行军士各个睁大了眼,将两个太监看了个明明白白。有人低笑出声,“老大,咱们要找的是两个宫女儿吧。”
为首的军士啐了一口,“污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行人路过窗边,有人打趣道:“老大可听过宫里有对食之说?”
然后是男人们低低的哄笑。
何岑隐约知道,宫中孤苦无依的太监会和宫女儿对食,相互排遣寂寞,凑成一双。不想今天,他却被人这般嘲笑。何岑竟没来得及想到,她是如何在刹那间想到这么恶心又奇妙的法子。如此一来,那一行军士便再也不会来净房检查。
直到此时,何岑才对哥哥的女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方才之事不过一瞬,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被她自身后抱住,一只手撩开了他的袍,一只手向裤子探去。彼时太过紧张,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今反应过来,脸上似有火烧,他竟不敢再看她一眼。
“明日一早,这些个污秽之物会被送出宫外,我们便可随着恭桶外出。”知言想到即将迎来自由身,不由微笑。
何岑只有偷偷瞧她,不知为何,她竟能于这恶臭的净房还能如此乐观,像是被感染一般,他便也笑了笑,继而一本正经道:“当年之事……本宫有意替兄长挡了那一箭。”
他是说当年遇袭之事?知言一愣,向他望来。
“本宫知道自己不如兄长,只有以此逼他放弃。”何岑脸上红晕未消,别过脸去不看她。
何岑心知文韬武略皆不如王兄,却也一心想要守住皇位。虽然如此,他却从未想过诬害王兄。可母后不同,她想尽一切办法一心想要除去兄长,何岑终有些于心不忍,那毕竟是他的堂兄。
然而究竟要如何为之,才能让王兄心甘情愿地放弃储君之位?又能保护他不受母亲的迫害?何岑前思后想了许久,只有令王兄愧疚一生,不愿踏回故土半步。
皇室子孙,自幼便是心思缜密,谋划天下之才!知言不由佩服,彼时何岑还不到十岁!可话说回来,太子虽有私心,却也坦坦荡荡。再者何子非狡黠多智,太子与皇后的举动,他又岂会不知?
此时此刻,太子分明为当年所为自责不已,知言眨了眨眼道:“太子一己善念,令鼎王世子为你驱使,仅这一点,你才是国之储君。”
作者有话要说: 度娘说,标题意为引身远行,一去不返。
☆、五一章 有志无时
何岑的胸口,忽然有什么东西舒展开来,令他豁然开朗。那是困了他近十年的歉疚与不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当年替兄长挡下的那一箭,原是怀了善念。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满含愉悦,“姑娘的想法,每每异于常人。”
入了夜,来净房的人越来越少,但是搜查却愈发频繁。虽说二人料定军士不会再来查净房,却也不敢大意,虽说他们着了内侍的服饰,但半夜不回监栏院睡觉,也会令人生疑。
知言心生一计,与何岑合力将那恭桶整整齐齐地架好,一来挡人,而来遮风。二人便可安然地躲在墙角休息。
次日一早,摄政王迫不及待地将盖有太子印的罪己诏大白天下,同时请鼎王世子何子非入殿,尊为储君。
何子非伤在脸上,不得已用黄金面具遮了脸入宫。众臣远远瞧去,但见他长身挺拔,步履沉稳,看体格似是常年习武之人。鼎王世子离京近十年,众臣联想到他面具后的俊朗容貌,倒真有一国之君的风度。
但也恰因那黄金面具,教众人窥探不得真面目。
太子退位当日,不见太子本人,鼎王世子即位,不见世子真面目。这又是为何?
众臣疑窦丛生,却迫于摄政王兵权在握,不敢出声。唯有老丞相徐卓愤愤然道:“鼎王世子不可继承大统!”
摄政王面色一寒,“丞相莫不是糊涂了。”
徐卓颤声道:“糊涂的是摄政王!难道摄政王不知、不知……”
“不知什么?”摄政王面色一变,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徐卓。
“鼎王世子,非鼎王所出。”徐卓高声道。
众臣窃窃私语,就连立在大殿中央的何子非也不由一震。
鼎王世子,非鼎王所出?这样说来,王世子根本不是皇家后代。难怪鼎王世子的名讳是何子非,非何家子也。难怪他会被作为质子派遣大陈,原来竟是如此!
何鸿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冷笑道:“丞相何出此言?”
徐卓叹息道:“鼎王妃齐氏,怀胎不足九月而产,众皆知世子非鼎王所出!”
有朝臣安奈不住,低声道:“当由皇室子孙继承大统。”
大学士吴亮附和道:“太子无能,而今满朝之中,唯摄政王有资格继承皇位。”
丞相徐卓便是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中了何鸿的请君入瓮之计。他借机抖出鼎王世子的身世,便是为了引得满朝文武彻底反对王世子登基。
朝臣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一派支持摄政王登基为帝,一派坚决拥护太子。倒是王世子何子非立在殿上,显得不伦不类。
徐卓恍然大悟,唇须颤抖,转而质问摄政王,“太子何在?”
何鸿轻蔑一笑,“自是在东宫。”
“我等已有一月余未见太子,莫不是摄政王从中动了手脚,诛杀太子欲自立为帝!”见何鸿如此放肆,徐卓几乎相信此人必定犯上作乱。
事已至此,摄政王再无耐心,对左右道:“将丞相请到后殿。”再看立在殿中的何子非,而今大事将近,留他无用。
“将这冒名袭鼎王爵的狂放之徒带走!”
何鸿说罢,兀自走上高台,坐在龙椅之上,“本王本无此心,然而皇室衰微,后继无人,本王便代为保管皇兄的玉玺。”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丞相徐卓辅佐两代君王,却不料还有被关入天牢的一日。不由倚着墙壁叹息道:“国中凶险,世子又何必回来。”
说罢,只见隔壁牢房的年轻人缓缓摘下黄金面具。徐卓不由揉了揉老眼,但见那年轻人面容俊朗,白皙的脸上带着寒冰般的情绪。虽说多年未见,容貌却无甚变化,若他没有记错,这是韩家那个小子——韩霖。
“丞相稍安勿躁,我这便带您出去。”韩霖徐徐起身,手臂一扬,徐卓只见眼前突然电光闪烁,牢狱的铁索便轰然坠地。
这一夜宫中灯火通明,摄政王何鸿双眼赤红,难以入眠。半个时辰前,战报自西线传来,陈皇孔轩一道圣旨,五万大军齐压周国边境,要求嘉宁公主还周。
“何岑我儿!”何鸿恨得咬牙切齿,这竖子倒好,一纸放妻书便将陈国那位嚣张跋扈的公主休了,他到哪里去找到她?又怎么可能原封不动地将公主送回陈国!
就在方才,又有人来报,说鼎王世子与丞相徐卓被人劫狱,无人看清那劫狱者的人数、相貌,甚至不知从何而来,将往何处去。到底是谁在暗中与他作对?
何鸿半宿未睡,决定先调拨三万大军,至西线抵御陈国。东线连年战事,一时调配不出更多人马。
大学士吴亮担忧道:“此举固然能抵御陈军,可若是周国内乱又将如何?”
“周国内乱?”何鸿笑道:“就算有叛乱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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