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爱我吗?》第26章


好人一生平安,那么所谓平安是不是长命百岁?还是死前毫无悲伤?一生,和平安本来就不冲突。那么沈灏杰算好人吧?
他坚持把车开到自己家门口,大门在缓缓打开,可是他踩不了刹车,他完全动弹不得,眼看要撞上大门了,他干脆转动方向盘,往绿化带上撞去。
嘭!的撞击声,然后就是玻璃碎掉的声音。车身后面翘了起来,后轮转个不停,沈灏杰躺在方向盘上,昏迷了。
“快快快,那是少爷的车。”门终于打开了,一群西装着装的男人都冲向沈灏杰的车子。
“打电话通知老爷,快。”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激动的拉着一个女人说。
☆、第三十二章
林展打开冰箱,一秒扫描完冰箱,翻了个白眼,猛力关冰箱,然后想一想又再次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喝。
“这就对嘛,男人不要心里一烦就喝酒,喝酒能解决事情吗?不能嘛,所以说喝矿泉水好一点,农夫山泉有点甜噢。”林妈站在林展旁边唠叨。
林展没说话,矿泉水当酒喝。仰起头,喉结跟着水进入喉咙微微跳动。
“这几天怎么不见窦易?”林妈难得提起窦易,这几天围绕着宛晴,说得林展都烦爆了。
“我也想知道。”林展一口把水灌完,把空瓶子扔了。
林妈打开冰箱拿了一个苹果:“原来你就是在烦这个,找她去啊。”
林展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怎么了。”
“那你就要找到你们之间怎么了的原因咯,这叫归根究底。”林妈说完走出厨房,然后碎碎有词:“说来也奇怪,最近也没见窦易的妈妈。”
手机响起,林展看看来电显示,笑了。
医院,走廊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是那么焦急,难受,不时,还有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一个年纪看上去四十几岁的高个子男人很镇定的说:“都别呆在这里,该干活的去干活,灏杰出事的事情对谁也不能说。”
“是的老爷,那,逸凌呢?”
“我会叫人通知她的。”沈建峰看着急诊室的红灯说着。
“儿子好容易回趟家,怎么就在家门口出事了呢?”坐在椅子上哭的胖女人估计就是沈太太了,看上去比一般母亲亲和,是因为胖的原因吗?
“别哭了,儿子不喜欢的。”沈建峰说话明显哽咽,仿佛在忍着什么一样。
沈太太抬头,泪眼婆莎的说:“说忍就能忍吗?”她就一个儿子。
沈建峰拿出手机,拨通司机的电话:“去把逸凌接来。”这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事业之大无法比拟,表面严肃,处处都是让着沈灏杰,心里藏着多少眼泪和痛苦,估计谁也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生日派对,宛清不止意外,还很郁闷,宛晴从来都记不起他的生日的,突然间为他举办生日派对,一定有问题。可是他又不想怀疑宛晴或者去破坏她,他手扶着墙壁,借着冷风把他的眼睛吹的湿润。
“嘿哥哥。”宛晴笑嘻嘻的拉着宛清的手:“你一定猜不到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宛清拧了一下嘴唇:“我不猜,直接等。”
“就在明天,后天就是你生日,明天晚上十二点开始。”她述说着她精心设计的生日派对。
“最近看你老是乱跑,都干嘛去了?”宛清用手指点了点宛晴的鼻尖,这小妮子越来越滑头了。
“给你买礼物去啦。”她又是笑嘻嘻。
然后手机响起,她马上接听:“喂夏子,没有什么事,就是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啊?来我家呗,我哥哥生日,林展他们也来哦。”她掂起脚在宛清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摆摆手走了。
宛清抬头看看天空,生日,派对?
她的手机呢?
这几天,她没洗澡,已经有点异味了,头发也奇痒无比,整个房间就像垃圾堆一样,床上的零食袋子数不尽,五本笔记本看完了,就差最后一页。
她不敢起来,无论这几天看到的是幻觉也好,事实也好,她极度恐惧,让她不敢起来。
她想打电话给人,找不到手机。
考虑了很久,终于坐起来,印入眼帘的,是庞大的一张嘴巴,嘴巴里,是无数人头,全都对她笑,对她哭。她发疯似的用手抓着头发:“不要啊––”
失声痛苦,她终于知道白捷以前一个人在家里是怎么过得,从镜子里,似乎看见她就是白捷,那样让人恶心的头发,又脏又臭的衣服,赤脚,满脸的泪水和鼻涕。
“白捷,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她看着笔记本,再一次哭了。与世隔绝也不过如此吧?
『头皮发炎了,我发现我现在认人不人鬼不鬼的。
今天去了一趟学校,窦易还是看样子,我答应她,明天就去上课。
其实在家里这七天来,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外面的世界会不会因为没有我而改变。
但是我错了,我去看了,这个世界还是一样,我并不伟大,怎么能让世界为了我而改变呢?我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为了世界改变自己吧。
我想去找它,最近看不到它,我居然很想念它。这是一种诅咒吗?还是它是死神?出现是为了告诉我,我该跟着它走?
全身发痒,是因为吃过期食品的原因吗?
我很想用刀子刮,那样应该就不痒了。也不难受了,奇痒难忍啊。
窦易,你是直爽的女孩,也是快乐的女孩,现在是,我相信以后也是。
白捷是真的离不开你,可是人迟早会死,写这个的时候我已经手拿刀子了。我也哭了,手腕异常的痒。我用手去抓,可惜越抓越痒。
我』
没了?是写到一半吗?
不行,要洗澡,必须洗澡,要不然会发痒!她爬起床收拾衣服。
收拾到一半,她居然看到她的手机了,她看看时间,她在家里闭关了六天,一个未接来电,一条信息也没有。
是的,外面的世界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她把手机关机,拆掉电池,然后拿着衣服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都会有一面镜子,她没有在洗澡过程中看到任何脏东西,也没有看到白捷所写的它。它不在了?
但这不足以让她安心。
生命经不起任何教唆,任何挑逗。但是一旦被挑衅,就必定会扬起胜利。无论对于神经已经进入疯狂错乱期的窦易,还是病情进入危险期的沈灏杰。
公平的,人和人不公平,但生命和生命却是公平的。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近,这个冬天,依旧和往常一样以序幕收尾。
每个人都渴望被关心,但你不主动关心别人,不会有人敢试探你的,因为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他怎么样了?”沈建峰拦住医生问。
“他的大腿已经没知觉了,大脑也已经休克,我们尽力了。”医生仿佛很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一样,平淡的说。
沈建峰做咬牙切齿状,然后看了一眼医生对旁边的西装人说:“换医生。”
沈太太不敢相信的嚎啕大哭:“他昨天晚上还打电话给我呢!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
“这样哭他就会好起来吗?”冷静,是他的一贯作风。
哭,当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却能够告诉别人自己有多伤心,同时也可以感染别人。
病房里躺着的沈灏杰,刘海还有一丝粉末,闭着的眼睛有时会想睁开一样抽动,呼吸平稳,眉毛却紧皱,连昏迷也不肯放松自己一般。
逸凌阔别校园多日,学校的空气是实在好。也不知道那群朋友怎么样了,要不是要来庆祝宛清生日,可能要过更久才会来上课呢。
“大家好啊!”她先敲门,然后对全班同学打招呼。
不过反响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只有几个同学敷衍的应几声。
她咳嗽几声,不会吧?难道人情冷漠这种事也发生在这个平日乐呵呵的像一家人的班级里?
“欢迎你。”宛清起身让逸凌坐下,但逸凌却没有坐下的意思。她坐在窦易的位置上问在看小说的仓木夏子:“窦易呢?”
仓木夏子很冷淡的瞄了一眼逸凌:“欢迎你回来。”然后继续看小说。
“你怎么了?”逸凌推推仓木夏子,看她的表情不大对劲。
“别问我。”她丢下这三个字,继续看小说,为什么窦易一不见就第一个找她?她又不知道她怎么了。
什么?逸凌伸手摸摸仓木夏子的额头:“你病啦?”此时仓木夏子的态度让她特别反感。
“我很好,谢谢关心。”仓木夏子也知道自己这样讨人厌,可她能怎么样?
逸凌明白的点头:“那就是窦易怎么了,她多久没来上课了?”
真是所谓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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