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爷儿》第47章


这时候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看车身便知是贺青雁的马车。为了躲雨,这一耽搁,又被他的马车追上了。
而且这马车哪儿不停,好死不死的居然就停在他们旁边。
马夫撑着油纸伞,笑嘻嘻地走上前。
「这刮风下雨的,唯恐着凉,我家公子问,若姑娘不嫌弃,可到马车里避雨,车里备有毯子,要打吨或是休憩,都比在外头舒服的。'梁静不想独孤晦玉生气,正想拒绝,尚未开口,却「哈啾」一声,禁不住打了哆嗦,然后才赶忙客气地婉拒。
「投关系,多谢公子好意——」话还投说完,独孤晦玉却突然打断她。
「也好,这雨大,看起来还要下一段时问,咱们就接受你家公子的好意吧!」
说完迁自将蓑衣脱下覆在马背上,把自家马匹的缓绳交给马夫,抱着梁静不客气地钻进马车里去了。
其实人家邀的是姑娘,但独孤晦玉哪里管那么多?他不想梁静淋雨,既然有现成避雨的地方,他就不客气了。
就这样,小小的空问里挤了三个人。其实这空间也不算小,椅子上铺了毯子,也附有软垫给人靠着,独孤晦玉就抱着梁静坐在贺青雁的对面。梁静本想移到他身旁去坐,但是独孤晦玉存心不放人,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把胸腔当成她的靠垫,把这份亲密大刺刺地表现给贺青雁瞧。
贺青雁并投有生气,而是饶有趣味地望着这一幕——梁静羞红着膛,独孤晦玉则是墉徽闲散义霸道。他当然知道独孤晦玉是故意的,存心在他面前宣示对怀中女人的主权。
贺青雁淡淡一笑。
「如呆我记得没错,「白鹤山庄」的大公子曾说过要娶姑娘为妻。」
「他痴人说梦话,阁下就别当真了。」
独孤晦玉不客气地回应。
一旁的梁静深怕贺青雁误会,忙解释道:「我和李公子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也投答应他什么。况且……」她瞧了独孤晦玉一眼,才继续说道:「之前我被软禁在「白鹤山庄」,多亏他救了我,我才能离开。」
贺青雁挑了挑眉,似乎颇为意外听到这梢息,又见她一脸担忧,遂笑道:「原来是李公子一厢情愿啊!梁姑娘放心,你有恩于我,在下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在下只想确定姑娘并非受人要胁,无性命之忧罢了。」说到后头,贺青雁清澈的目光改而落向独孤晦玉那一头,虽然仍是笑笑的,却多了抹精锐。
「在下并不打算通报「白鹤山庄」,这样阁下是否可以把袖中剑放下了?」
这话,是说给独孤晦玉听的。
独孤晦玉的神色依然墉徽,脸上的笑容魅惑得很害人。
「贺公子扇子里的东西仍对着我,在下又岂敢先收回呢?」
梁静听了一呆,他们在说什么啊?她因为被抱在独孤晦玉怀里,只顾着羞红脸,投往意到这两人其实一上车,就己经剑拔弩张地指向对方。她身上盖着毯子,挡住了视线,因此她好奇地将毯子给摊开,这一看,她腔色都吓白了。
原来毯子下,双方正兵刃相对,剑锋皆互指对方!
「你们做什么?快收起来呀!晦玉,贺公子是个君子,不会伤害我的,你别杀他!贺公子,晦玉他这人虽然看起来很那恶,但是对我很好的,你别伤他!」她慌乱地说,心脏都要停了。亏这两人表谈笑自若,原来底下各怀杀意。
贺青雁率先潇洒地将扇子收回,不知他按了什么机关,扇子的尖刀便自动收回扇页里,乍看之下,那只是一把名贵的扇子,却想不到里头另有乾坤,而独孤晦玉的袖剑也缩了回去。两人一副恍似刚才什么事都投发生过一样。
她惊魂未定,脑梅里浮出四个字——笑里藏刀。原来指的就是这种境界啊!
笑里来,刀里去的。她忍不住深深地叹息。
贺青雁笑问:「在下并非故意为难,只因梁姑娘对我有恩,所以在下也不能置她的安危不顾。」
「你不必操这个心,她是我的人,她的安危自然有我来负责。」这话说得明白,梁静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其他男人对她特别照顾。
贺青雁对于他话中的挑明并不以为意,反倒更为尖锐地反问:「在下有一事不明,独孤公子本带着一名心爱的侍妾,怎么不见她的身影了呢?」
一说到这个,梁静的心儿不禁大跳了下,一旁的独孤晦玉却是稳当如山,毫不在意地回答:「我己派人先送她回去。」
轻描淡写的回应,贺青雁当然明白这是敷衍之词,只不过心下觉得奇怪,独孤晦玉是如何突破李慕怀的重重包围,将梁静带出山庄的?
「众人都看得出,独孤公子对那名侍妾极为宠爱,可现在却带着梁静姑娘。虽说现今世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在下认为,梁静姑娘不会希望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名男子,我说的对不对?梁姑娘。」贺青雁的眸光落在梁静脸上时,眸中的精锐也被温柔取代。
梁静脸红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老实说那胖丫头就是自己吧?不过她从没想过要和别的女人分享独孤晦玉,俏若他还有其他女人,她的确是会伤心的,所以一时之间她也无祛否定贺青雁的说祛。
贺青雁的话让独孤晦玉鹰锐的黑眸眯出危险的精芒,沈声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何需外人来多管闲事!」
「我说过,梁姑娘于我有恩,我视她为生死之交,自然不是外人。在确定她能被善特之前,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贺青雁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得仿佛他和梁静关系匪浅,不是独孤晦玉能轻易拆散的。
独孤晦玉不耐烦地驳了一句。
「她跟了我,我自然不会负她。」
贺青雁严肃的神情抿出一抹温润如玉的浅笑。
「独孤公子这话,有我贺某为证。日后他若负了梁姑娘,梁姑娘来找我,我定为你主持公道。」后半句的话,他是对着梁静说的。
梁静感激地望着贺青雁,然后偷偷漂向一脸阴郁的独孤晦玉。她知道独孤晦玉虽然不高兴,可是不会再对贺青雁刀剑相向,她低下膛,嘴角抿了抿,想笑又不敢笑。
外头还在刮风下雨,雨滴打得车篷答答的响,不过,她的心窝却很暖。
雨过天晴的路上,道路泥泞不堪,长长的两条车痕一路延续。
梁静坐在马车里,与贺青雁有说有笑。贺青雁是个风趣的人,就像大哥哥一样爱护她,完全不会给她压力,与他相处如沐春风,自在舒服。
「这江阳县的青天大老爷是个好官,办案铁面无私,盗匪宵小听到他的名字都怕。地方上的老百姓敬他,做官的畏惧他,有趣的是,这位大老爷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真的?怎么个怕祛?」
「他老婆不但是个大美人,还是位女中豪杰,青天大老爷办案,讲求公正不阿,难免得罪不少人。据说当年有人买了杀手要杀这个大老爷,还是这位侠女出手相救的,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梁静听着贺青雁跟她说市井百姓流传的故事,从江湖豪杰行侠仗义到大官办案斗智等等,贺青雁说得趣味生动,她也听得律律有味。
「然后呢?然后呢?」她像个孩子似的,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一脸新奇地问着,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
贺青雁继续笑道:「青天大老爷的惊堂木一拍,脸色一厉,就算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也会吓得浑身发抖,谅对方官做得再大,只要犯了死罪,定叫对方人头落地。
不过一遇上他夫人,只要夫人皱个眉头,他是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人家说他怕老婆,他说这不是怕,叫做尊重。」
梁静听了哈哈大笑。
「好有趣的大老爷,他夫人武功强,他打不过,所以才那么怕她吗?」
贺青雁摇摇头。
「非也,非也,此谓铁汉柔情,他能办天下大案,不畏强权富贵、不畏死,又岂会畏惧一个女人?相反地,他对妻子处处礼让,宁可让天下笑话自己,也要博夫人一笑,可见这位青天大老爷是非常疼爱妻子的。」
梁静听了羡幕不已,一个仗义执祛,敢与强权恶匪抗争之人,的确很有胆量,这样的人却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礼让疼惜,不知是怎么样的人呢?她很好奇,接着想到独孤晦玉。此刻他人正在外头骑着马,在前头探路。他们正经过一座峡谷,据说这儿有盗匪出投,为了打劫,恐有设障阻挡经过的商队马车,为了谨慎起见,独孤晦玉遂骑马在前头清路。
她掀开窗格上的帘子,搜寻独孤晦玉的背影,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回来?
贺青雁望着她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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