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凝香华扰君心》第6章


随即宫女很是得意地对着凝若道,“只不过才去几次,便再也没去过。不得太后赏识,又不得殿下的宠爱,还被分到殿下不常去的太妃那,这过得还不如我,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呢?”
尚宫局一行,凝若悟出一个道理,人还是不要长得太好看,太好看了自己遭了灾祸,有的是背地里高兴嘲讽的,哪怕昔日你没得罪过他甚至不认识他,都得不了几句好话,瞧瞧自己真是太会长了,长得多么不遭人嫉恨。
自己会长是一回事,可听着归荑的遭遇,沦落至此,皆是被自己连累的,哎,长着了亲和力十足的脸有什么作用,说到底还是个祸害。
暗骂自己的同时,心里也打好了算盘,寿康宫自己是去定了。
寿康宫住的太妃原本是先帝一个不得宠的修媛,以往在宫里也是被太监宫女明嘲暗讽不少,幸而太妃也是个不问世事的个性,平日里吃吃斋,念念佛,也算自在。不知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是自己性子使然。太妃却是先帝妃子中难得长寿的几个。调到太妃宫中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太妃朴素惯了,在寿康宫的宫女实在捞不到什么油水,而且升迁无望,无论是想要在出宫前捞些本钱,还是想要攀附掌权的,都不愿在寿康宫久留。
在寿康宫中早有个嫌隙满满的宫女,羽衣。凝若很是狗腿的跑去姐姐这,姐姐那的攀关系。
“这声姐姐我可不敢当,要是被谁听见,传到孔昭容的耳朵里,还以为我这个没权没势的丫头瞧不上辰晶殿呢?”
凝若和羽衣都是二等宫女,按品阶而言应是位于同级不分上下,但毕竟凝若是皇帝宠妃的宫女,按照宫里趋炎附势的风气,着实不必叫一个同阶级的宫女姐姐。
“姐姐这么说话,可是折煞妹妹了,姐姐将来说不定还是辰晶殿的人,怎么会瞧不上辰晶殿呢?”凝若狗腿道。
羽衣本还有点怒气,被凝若这么一说,一头雾水。
凝若笑言,“想不想进辰晶殿,全凭姐姐打算。”
羽衣愣了愣神,“此话当真?”
☆、我来还债了
说道宫女调配,宫中女眷宫女配分虽有一定规章,倒不是十分死板,前朝后宫之中的宫女向来不局限于品阶而是由君王的宠幸程度划分。只是到了这一代,太后宫中宫女尚且是按宫规名册上分配,刚进宫的妃嫔自然也不能太过张扬。于是,若不是人丁缺损,只是宫女换岗,要么是由掌侍嬷嬷通知人员调职,其中自然也是包含了各宫娘娘的意思,要么就是太后皇帝随口调配,事后再由掌侍负责记录。
凝若要进寿康宫,这事解决的很快,无疑是羽衣跑去辰晶殿表表忠心,顺便暗示凝若时常跑去寿康宫越俎代庖。而孔昭仪早已看凝若不顺眼,这些日子凝若也是屡屡犯错,老是责罚她也不爽气,想着把她打发走也好。刚封昭仪之时想着夏归荑降为宫女自己可以独揽圣宠,不想拿漠黎公主屡屡找自己是非,好不容易熬到殿下来辰晶殿,殿下的眼睛却老往新来的宫女身上跑,不曾亲近自己。自己独揽昭仪的身份,看似风光,可若再不得圣眷,没有子嗣早晚让人挤下去。
介于毕竟是从老太妃那边调人,礼数方面要过得去也得是寿康宫先开口。这时,孔昭仪意外地发现,凝若倒是很识大体,自愿去寿康宫请职,寿康宫的宫人早与羽衣生了嫌隙,自然愿意,太妃又不爱管这些,唯独归荑受了点惊,这调职这事便不惊不动,不声不响地了结了。
凝若终于逮着机会和归荑说说话,殷勤地痴缠她,夏归荑被吓得不轻,总躲着自己,凝若心一横,又把她绑了。
“你别害怕,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报恩,拖了你的福,我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害你沦落至此,着实不安,你要什么补偿,尽管说与我听。”凝若语气中透露着羞愧,脸上挂着不安,表情神采令人动容,只要但凡有点恻隐之心的,都能感觉到她的诚意。
想来,被绑着的归荑也是多多少少能感受到的。。。。。。。。。。。。。。。。。。。。。。。。。。。。。。。。。。。。吧?
归荑脸色依旧发青,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云里雾里地入了选,再后就是莫名其妙地降到了宫女,现在这个歹人将自己绑起,还阴阳怪气地说着体己话,莫不是魔障了。
既然是个魔障的人,万万不可违了她的意,如今只有假意迎合她才好。
归荑唔了一声,示意凝若把封口布取下,咳了几声,“姑娘真是言重了,其实我一开始便不想入选,虽不知姑娘做了什么,但其实也算遂了我的心愿,报恩之事,就不谈了吧。”
归荑此言倒有一些是真的,她的确不想被选中,她自幼被夏家抱养长大,虽说是小姐,却过得不如丫鬟,自然,没有血脉相连也不能强求什么,人家没把你送去青楼,还赏你口饭吃已是不易。可家里姐姐老是拿着莫须有的罪名责打自己,却是过了。夏家送她入宫,为得是什么,常人都想得明白,可为什么明明希望以她一人之力得道升天,却始终颐气凛然,理所应当的样子,难道因为自己身世坎坷,就活该让人贱卖。
“你不想入选为何要进宫,你千万不要客气,不要为了让我心安,就诓我。”凝若郑重道。
归荑一时无话可答,进不进宫又岂是自己说得算的。
“我没有诓骗姑娘,此次进宫,只不过为了报了养育之恩,在宫里为奴,总比在家里为奴来的痛快。”归荑话音里藏着无奈,话已至此,便一五一十把这几年的遭遇说了出来,说来也怪,在这个歹人面前,自己竟能毫不保留,可能是这歹人的长相亲和吧。
凝若听完一时汗颜,虽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但也不带这么糟蹋人的,想想都是孤儿的身份,顿时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不过自己再不济,也有师父养着,秦妈护着,偶尔还有师兄舍命相救。相比之下,自己的运气要好的多。
“在下来自江湖,说话做事向来随便,当日冒犯姑娘,着实是无奈之举,只是人命关天,不得已所为,还望姑娘见谅,”说着才注意归荑还被绑着,连忙解开绳子,“在下早年也折了个妹妹,若是姑娘不介意,大可叫我一声姐姐,若是你以后有麻烦,尽可来找我。”
归荑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眼前的歹人,自己不过倒了倒了几年的苦水,何至于感慨至此,江湖里这种姐姐妹妹拜把子的事,自己绝不掺和。
归荑客套一笑,做足了准备,酝酿了情绪,久久道出一声,
“姐姐。”
算了算了,何必和一个歹人多计较。
今日萧何又很是寻常到辰晶殿用晚膳,瞟了眼四周,“那苏姓宫女,今日怎么不见她。”
孔昭仪干笑两声,“那丫头主动请缨去侍奉太妃了。”
“这样。”
孔昭仪假愠撒娇道,“殿下来我这用膳,竟想着臣妾的宫女,莫不是想立她为妃。”
萧何一脸冷淡,把玩起手中的扳指,“有趣罢了。”
近日,萧何突然对佛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论到佛理,自然是要向太妃探讨一番,于是便常去了永安殿,永安殿地处偏僻,本是个修佛的好去处,但今日太妃的清闲日子却足足被叨饶了。
不料过了几日,孔昭义也对佛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萧何齐齐前往永安宫请教,凝若归荑好一顿忙,太妃倒是大气,不想这两个孩子都是有心修佛之人,善哉善哉。
又过了几日,孔昭义单单叫归荑前往辰晶殿,夏归荑守了一夜的廊道,第二天红着眼回了永安宫。
凝若自然猜出了其中关系,心里暗想,还人情债的时候到了。
人情债一事,凝若心中有自己的算盘,她来宫中替归荑挡些灾祸,保她到了年龄有胳膊有腿的出宫,那便人情两清。
只是归荑是个谨慎的性子,又侍奉一个少事的主子,故而也没什么灾祸。只是不知为何,近日归荑的琐事又多了起来,可怜的孩子,不知招来了哪里的祸害。
于是乎,今日凝若又顶着归荑的身子去了辰晶殿。孔昭仪此人,在凝若看来完全继承了她父亲孔太常的性子,万事好大喜功,早听归荑未被贬位时,姐姐妹妹好不亲热,如今却是翻脸不认人,如此品性自然难讨人欢喜。
骗过孔昭仪简单,制住夏归荑,却要费一番功夫。两人初见时,归荑因凝若遭了一通苦头,如今,她跑到宫中自个儿喊着要报恩,虽然姐姐妹妹叫着,归荑总还是有嫌隙的。
一个会使巫术的陌生女子,小心点是应当的,可这几日凝若老乘她不备就抢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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