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242章


方毅扬起眉:“我没醉,不信,你看着!”说着,他慢慢站起。
小荷微微倾身,预备着扶他一把,不想他竟站得很稳,不摇不晃。
方毅不紧不慢从客厅的西头走到东头,贴着墙回脸笑:“直不直?直不直?”
小荷有些吃惊,但更好笑,他的脸红若苹果,神情如孩童般得意洋洋;她还是不放心,赶着上去:“你坐下来吧。”
方毅一甩手:“不要你扶。”说着,又笔直的走回来,将脸伸到小浔眼前:“你说我醉没醉?”
小浔先点头后摇头:“没醉,不过你喝好多了……”
方毅笑得眼睛一弯,抓起她的手往脸上贴:“我脸上热,你替我冰冰。”
小浔果然觉得手下滚烫,遂又伸另一手贴在他的另一侧颊上。
方毅顺势半跪到沙发上,眼睛直望着她的脸,全神贯注。
小浔先要笑,后看他一眨不眨的,有些愕然,但注视久了,她的脸也发烫。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目光,像阳光下的水,闪闪烁烁的来回流动,流到她脸上,她不能呼吸。
小荷隔着茶几看着那两个人,慢慢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哪本书上说的?爱情是毒药!
但如果给她那杯毒药,她也愿喝,如饮甘露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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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
林曦哭了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听着外面有动静了,她睁开眼,是秦怡的声音,叫她的名字,而后又冲着谁说:“一休息就睡懒觉,昨天一早就睡了,懒得要死!”接着是林蔚天的声音,嗡啊嗡,听不清楚。
她知道是谁来了,恨得眼泪又胀上来,她把被子一拉,再也不要看见他。
秦怡林蔚天都走了,她还不出来,苏哲拎了一夜的心,实在等不下去,遂推门进房。
“昨天有什么事?我,我真没听见……”他慢慢上前,轻拉被子,想让她露出头来;一拉没拉动,他便去理她的长发,也不知怎么睡的,揪成一团。
林曦拼命往被窝里缩,想把头发也藏进去。
苏哲顾不上急,好笑:“你再不起来我掀被子了,九点了。”
林曦气怒交加,忽的坐起来,尖着嗓子叫:“滚!滚!滚出去!”
苏哲吓一跳,瞪大眼睛。
林曦一抹眼泪,继续叫:“看什么?你滚!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一边拿床头的毛熊死命打他。
苏哲看她披头散发,眼睛肿成桃,胳膊上下乱挥,状若疯狂;他顾不上别的,一手划个圏,将她整个抱住,一手去抚她的脸。
林曦双手用力,但怎么都挣不脱,她只能拼命摆头,甩开他的手。
苏哲觉得她全身都在用劲,不敢再硬碰硬,遂一把拉过薄被,将她裹个遍,单露个脸出来。他靠近她的眼睛:“我真没听见……我不知道是你……”
林曦用力吸鼻子,没吸住,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骗人!”她把脸一侧:“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苏哲垂头坐到桌前,好半天,他伸手从小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了翻,夹到一页,慢慢的往林曦面前递,递到一半,他又有些犹豫,顿半晌,才继续向前。
林曦正眼也不看他,像个金字塔,一动不动。
苏哲蹙着眉:“你看看,曦子……你看看!”
林曦只簌簌掉泪,理也不理。
苏哲满心酸痛无比,忙将书拿回,展开,读:“‘自此满心想凤姐,只不敢往荣府去了。贾蓉两个又常常的来索银子,他又怕祖父知道,正是相思尚且难禁,更又添了债务;日间工课又紧,他二十来岁人,尚未娶妻……”他觉着林曦看过来,遂停住,慢慢回望她。
林曦脸上还挂着泪,但掩不住的已起了一层粉;她早听明白了,想叫他别读了,又开不了口;他额上出了细密的汗,沿着绷紧的咬肌群慢慢淌下来,他的目光只跟她碰了一下,但她看得出那里面的隐忍和疼痛。
她突如其来的觉得伤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想大哭一场。
苏哲看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一条线似的往下掉,他忙坐过去,抱紧她:“是我不好,我骗你了,我听见了,我不想接,我不知道是你……”
林曦呜呜哭得伤心,末了一抹泪,抽抽噎噎的说:“她们……都说我长得……长得没你好看!”
苏哲打个愣,听不懂她说什么。
“她们还说……等我喜欢上你……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哪儿就一把骨头了?呜呜……你说说!”
“……”
苏哲也不知气好还是笑好,看她哭得哗哗的,又心疼,遂用手梳她的头发,一边软哄;忽一眼瞥见枕边丢着那个浅蓝色的胸衣,软软的绸缎,闪着光,滑若镜面。他只觉全身的血一起涌上来,冲得太阳穴突突乱跳,无意识的,他的手开始用力,把那个柔软的身体往外拽,而他的身体向下压;他渴望着去靠近她,他要抱紧她,不让她这么难过;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他要让她知道!
林曦就觉他越抱越紧,还越来越重,他的嘴在她脸上连亲带咬,他的手滑进她的T恤里,沿着她的腰来回抚摸。他指侧的皮肤很粗糙,擦得她有点疼,但随之而来的是带着颤栗的快感。她形容不出那种愉悦,腾云驾雾般,她飞在天上;她不由自主的去抱他的脖子,好像又害怕掉下去。
他的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使她的下巴扬得高高的,他的嘴唇移到那儿蹭来蹭去,时而轻时而重,磨着她的皮肤;按捺不住般的,她咽下一口唾液,他立即跟过来,含着她的喉骨,慢慢吮吸。
她觉得身上着了火,这火令她无比舒服,却又令她有点害怕;她想让开些距离,但根本动不了;她想推他,她的手徒然用力;她想低低的喊,又发不出声。
他的手已经不满足在她腰间移动,骤然上伸,她一急,摆脱他的嘴唇,低叫:“我没刷牙!”
她看见他抬起头,他的眼睛迷离混乱,她认不得;她电一样的缩回手,护在胸前:“哲哥……我没刷牙!”
苏哲全身气血翻涌,一触即发;他咬紧牙,盯着她的脸看。
她的泪痕还未拭净,眼皮肿着,睫毛全粘在一起,乌黑的一条线;她的神情又像怕又像怜又像委屈,好像随时都会哭。
他不敢移开视线,稍撑起身体,拉上被子再把她裹紧;他靠着她的脸,轻轻的说:“别怕,曦子!让我抱你一会儿就好。”
林曦歪歪头,他还睡着不醒。
他头发是湿的,他全身都是湿的,弄得她也湿了一半,但她不觉得难受,他的汗味她喜欢。他不停的出汗,不停的唤她的名字,然后,他就睡着了。秦怡打个电话来,他居然都不醒!
她只好也陪着他睡。
她心里又舒畅起来。她喜欢他的抚摸,他的吻,还有他的身体,要是不那么重就更好了。
原来他也喜欢她的身体,他只是在等她嫁给他的那一天。她仔细回味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手抚到她胸前的那一刻,他的喘息重如拖拉机,他的手指抖个不停。
他对她的胸脯着迷!他不嫌她肉少了!
她从枕下摸出小镜子,照自己的脸,真丑!
可是他喜欢!她既没洗脸又没刷牙脸上还有鼻涕,他还是照样吻她,一点不介意,还迷恋不已。他就是爱她!
他不会嫌她丑的。她最丑的时候他都见过,他还是喜欢她,而她现在已经很美了。
她将镜子一偏,映出他沉睡的花样的脸;她想亲亲他,动不了;她伸出手指,先压在自己唇上,停一下,再压到他的唇上。
她也等那一天。
方毅睁开眼,半天才看出自己在哪儿,他睡在自家的沙发上?
田园就坐旁边,看他醒了,忙抚他的额:“好些了吗?头疼不疼?”
方毅慢慢坐起,闭上眼竭力回忆。
是了,跟苏哲林曦分开后他没送胡芊虹,替她叫辆车,然后他去了小荷那儿,他在那儿喝的酒,喝了不少,然后他回家,他爸还没回来,他等,后来他爸回来了,他醒没醒?有没说什么话?
他摇摇头,怎么也想不起来。
方正走出书房,坐到方毅对面,点燃手上的那支烟;透过烟雾,他眯起眼睛,打量这个近来很失常的儿子。
方毅不听他说话,心里先发紧,后又慢慢放松,嘴角还挂上一抹笑:“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想家,原来我一喝多了就想回家。”
方正盯着他,没啥表情:“你不是想家,你是想出国,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回来,为的是要你老子送你出国。我问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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