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215章


祁秋离一口气奔上教学楼五楼,这是全校最高的点,也是最安静的点――活动全安排在三楼以下。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校门,呼呼喘气。不到一分钟,那辆车慢慢的出来,转出校门,向西,过十字路口,拐向南,被街边的楼房挡住,再出现,过那座桥,再被街边的楼房挡住,再出现,再被挡住……
他屏住呼吸,眼睛随着心里的计算一寸寸移动,1秒,3秒,10秒,2分钟,5分钟……再没有出现……
他忽觉得心跳得很快,几要跳出喉咙;刹那间,又缓下来了,缓得不觉得还在跳。
抬起手,他将剩下的包子全塞进嘴里。
慢慢的,他朝楼梯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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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说一句;关于韩GG喝的什么药;是养胃的药;他不是胃口不好么?汗!!是不是偶弄得太阴森了;亲们一惊一乍???
咕咕咕……(捂着嘴;不敢放开)
虎毒不食子嘛;她都那么老了;除了这个儿子;还有什么盼头呀!!!可怜又可恨的女人……
归一
火车一出镇江站,林曦的心情便从最低处慢慢回升:车厢不那么挤了,气味不那么难闻了,“哐铛”声不那么叫人讨厌了,她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她想着这种幸福,忍不住的笑。
临时改期的事她没告诉他们,她怕他们又跑过来,来来回回,又累又花钱。她偷偷的回到他们身边,吓他们一跳。
她摸着鼓鼓的书包,一压一个坑,比羽毛还轻还软,那是她从头织到尾的围巾(只织头只织尾)。米蓝色是方毅的,银灰色是苏哲的,她想象着它们挂上他们的脖子,那会是多么的美丽。
林曦轻轻打开门,里面静悄悄,是宁静的城堡。她的棉鞋已摆进入口的鞋柜里,大大的熊耳竖着,透着阳光的味道。
他仍是深蓝的床单,中间银丝缠绕,似云非云,似烟非烟;他的被子永远是白色,沾着淡淡的薄荷香皂味儿,仿佛主人刚起不久,气息未散。
枕边合着一本书,封面朝下,她挡一眼,知道是《槐园梦忆》;有一抹辨不出的绿,小小的透着头,那是书签;他们总拿崭新的纸币做书签,取意“书中自有黄金屋”。
她伸手拿起,随意翻开,正夹着那首《婚礼曲》。他一直嫌中文翻得不够压韵,他喜欢用英文念给她听;而她则一直觉得这诗不好,比大白话还不如,怎一个“俗”字了得?
她回想着他朗读时的模样,再看一遍,竟看出没有过的意趣。大俗尽头是大雅,她将书往脸上一遮,咕咕的笑。
方毅房里拉着薄窗帘,这边背阳,更显得暗,但他的色调很温暖,大块的明黄加细细的宝蓝,叫人闻出蛋糕香。
书桌上多了两个木相框,一张是他们三人的笑脸,另一张是他的加菲猫照。林曦拿在手中细看,笑意一点点的漫。
苏哲一早到了林曦家,正好秦怡也休息,他便陪着她去街上采购。他想着林曦要回来了,恨不得把菜场搬回家,什么都要摸一摸、闻一闻。
秦怡好笑,也不说他,每样买一点,一会儿,手上全是袋子。
再回来,竟见方毅也来了,陪林蔚天说话,天南海北,十分投机。她有些上心,这两孩子是喜欢到他们家来,但多是林曦在家时,从没这样的,林曦不在家,他们也三天两头的跑。她瞅着两个都要过来帮忙理菜,忙道:“方毅来吧,苏哲歇歇去。”
苏哲看厨房里实在小,便回身坐到林蔚天对面,殷勤的要陪他下棋。
方毅眼角瞥见秦怡打量他,似有话的样子,忙笑:“秦姨,有件事我想问问您,你别怪我太直了!”
秦怡笑着点头。
方毅道:“我有个叔叔刚调到卫生局,以前我爸帮过他,前几天他过来玩,问有没事要他做的,我想曦子今年毕业,正好用得上,就请他留个意,但没敲定是哪家,您看哪家医院好,先帮曦子定一下!”
秦怡一听这话,心里滚烫,抬眼看着他,半晌不出声。
方毅见她目光里满溢感激,受不住,忙道:“秦姨,您别这样!这么多年了,您和叔叔对我那么好,我都当这儿是家,曦子的事当然是我的事;再说,官场上也就这样,互相利用,他还回来,也是应该的,不要我们做什么。您别往心上放!”
秦怡轻轻点头:“我知道你会给曦子打算,我们不提,你也会做好!曦子认识你是福气!”
方毅满心欢喜,笑:“我认识曦子也是福气,有秦姨和林叔这么对我,更是福气!”
秦怡微笑:“你看着你爸爸哪天有空,我们请一顿饭。你别拦着,这是规矩!什么事,都要按规矩来,这样才好!”
方毅看她斩钉截铁,不敢挡着,暂时应下。
饭后,苏方两人一个不走,继续高谈阔论,又搜些杂事做,大有蹭晚饭之势。
秦怡来回看看,真是喜欢,倒遗憾没养出双胞胎女儿来,否则,一人给一个,多好!一念及此,忽又起担忧,忙细看那两人光景,见还是说说笑笑、拍拍打打,遂舒口气,起身去厨房,准备做点小食。
这边林蔚天苏哲又下象棋,方毅一旁看着,尽糗苏哲棋臭。
正乐意融融,就听门铃响,方毅急走两步,开门,竟见林曦站在门口,红扑扑的脸,笑弯弯的眼。他一怔,好一会儿才喊起来:“曦子!曦子回来了!”
苏哲一听,唰的从凳子上站起,抢到门口来迎。
林曦想着他们就该在,真是都在,也说不上话了,只顾着笑。
苏哲方毅都想帮她拿包,门窄,几乎撞到一起。
林曦看着林蔚天从后面上来,忙叫:“老爸!”
苏哲方毅赶忙往旁边闪,让他们父女团聚。
吃完晚饭,还没说会儿话,林曦便一个接一个的打呵欠,嘟嘟囔囔的念叨累。
秦怡道:“那就早点去睡觉,明天再玩!”
林曦点头,自去刷牙洗脸,之后往房里一钻,丢那两人怔在客厅,目瞪口呆。
苏哲方毅熬到九点,看林曦真是不出来了,沮丧不已,只得告辞。
两人上了车,皆是沉默,一直进家,谁也没精神说话。
苏哲先去卫生间,随即又冲出来,往自己房里蹿。
方毅看着奇怪,忙也跟进去,见苏哲立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喜不自禁;他心里一动,赶紧转身出来,往小卧室去;果然枕头上躺着一条蓝色的,长长的毛,灯下银光闪闪。他轻轻伸手握住,贴上脸庞,暖意如春风拂面,悄然而至。
苏哲仰在浴缸里,手中拿着那条粉色毛巾,角上一个小猫头,湿湿的,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
她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见他之前还要洗个脸,淡淡的抹点口红;她故意不理他,是要他回来早早看到她的礼物。他想着她的脸,直觉得水太热了,几乎要把他煮熟。
方毅挨个试衣服,看哪件配上围巾更好看,试来试去,还是苏哲的那件风衣好,很厚重的衣料,黑得发亮,长度又好,正齐膝,他穿上真像英俊的派克。他就着小镜子照半晌,不过瘾,便去拍浴室的门:“快点快点!你淹死了?”
苏哲打着寒战套上睡袍,一出来,吸入外面的暖气,连打两个喷嚏。
方毅一步跨进去,拿毛巾擦擦大镜子,站个笔直,自我欣赏。
苏哲顾不得加衣服,回头瞅着,讥笑:“幸好有面镜子,不然,你不得憋死?”
方毅先不理,来回摆弄围巾,看是挂着好,还是围着好,后见他站着不走,便笑:“我是长得帅,允许你多看两眼,但眼睛别发直,我对男人没兴趣!”
苏哲看他穿上那件风衣,跟自己的效果完全不一样;他一般不爱这些冷色的衣饰,总显得阳光灿烂,如今忽的一身黑,竟是说不出的冷峻邪气;再看里面水雾氤氲,他的头发沾了湿气,几缕横过额头,挡住半边脸,一说话,便颤巍巍的动,仿佛动画片里的不驯美少年;那抹淡蓝服帖的绕在他颈下,像沙漠中的一滴水,映着黑发、金肤,有致命的诱惑。
苏哲心里发酸,再听这番话,火冒三丈:“我看不出你帅,我看得出你皮痒!”
方毅嘴角一动:“我告诉你,曦子回来了,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苏哲冷哼一声,终没再说话,大步回房去。
方毅又端详端详,很是满意,泡个澡,舒舒服服的去睡觉。
林蔚天躺下许久,秦怡还倚着床头看书。他见她半天不翻页,便去抚她的手,果然冰冰凉,他忙道:“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秦怡应一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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