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197章


林蔚天没好气:“一个走了,一个睡觉。”
秦怡看他这么不痛快,真是少见;再看林曦的门关着,知道是闹别扭了,便笑:“我来吧,你歇着去。”
林蔚天倒又不过意,忙笑:“我来我来,你都忙一天了,你快去歇歇。”
苏哲气哼哼走出几百米,辨不出东南西北,忽想起都是信水害的,便直奔杜雷车铺而去。
信水正帮着准备晚饭,见苏哲黑着脸进来,她倒好笑:“吔?你怎么来了?”
苏哲一把将她拖出来:“你跟曦子说了什么?老实告诉我!”
信水看看他的脸,吓了一跳:“我说什么?什么我说什么!你好好说话,这么凶干嘛?”
杜雷紧跟着,看情形不对,忙拉苏哲的胳膊:“有话慢慢说!”
苏哲一立眉:“你没说什么?那怎么她就不理我?还拿东西打我?”
信水先发怔,后拍手笑:“活该活该!你不该打?我告诉她你们欺负我。我知道‘波奇’什么意思了。你们两个龌龊男!”
苏哲半晌弄不明白,好容易回过味儿,立时气急败坏:“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长舌头!你还跟曦子去说?你真是……真是不可理喻!真是死不要脸!”
信水一听他话音,竟是怪她要带坏林曦了,当下一撇嘴:“得了吧,要不是她当老师,我还弄不明白呢!”看苏哲又要发急,忙紧着笑:“你还当她什么都不懂?是小可爱?哼!她学的书上什么都有!她什么都懂!”又拿眼睛上下扫扫他:“我也看过了,现在再看看你,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苏哲张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简直不能思考。
杜雷一旁听着,不知是惊诧好,还是苦笑好;再看苏哲那样,又觉得首要该去安慰安慰他。
信水得意,还想说,见杜雷紧给她使眼色,这才生生咽了下去。
杜雷望着苏哲笑:“你别听她的,她是直性子……明天叫她去跟小妹解释解释,你别着急!”
苏哲发会儿呆,抬脚向外走。
杜雷忙跟出来,一边喊:“吃饭了!吃了饭再走!”
苏哲只往后摇手,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这边杜雷回来,小小的埋怨信水:“你知道他紧张小妹,你还跟引他们不高兴?”
信水好笑异常,便拉他进房间,俯着他耳朵从头到尾说一遍,倒把杜雷弄个大红脸,忙闭上嘴,一声也不敢吭。
方毅打开门,将包往小卧室一丢,哼着歌去找苏哲:“老天助我呀!你猜怎么着?常州出了惊天大案,我爹连夜过去了,估计一下回不来!哈哈哈!再回来我也开学了,哈哈哈……”
苏哲靠着沙发发呆,也不搭理。
方毅瞅瞅,打个唉声:“你又惹曦子不高兴了?”
苏哲先不出声,后回:“我刚去书店了,你猜她们学什么?匪夷所思!”说着将一本大厚书递过来。
方毅好笑,接过来翻,边翻边笑,待翻到男性生殖系统,立时笑不出来:“不会吧!曦子学这东西?”又翻回封面,清清的写着“医士护士检验士……”专用。他将书一合,拍得“啪啪”响:“这什么学校?这什么专业?居然教这些东西?简直……简直……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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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
次日,苏哲方毅收拾已毕,坐着说闲话,谁也不提找林曦来。直坐到十点,甚是无趣,遂往杜雷那儿去。
杜雷看这两人到了,大喜,忙着叫小青加菜,要好好的喝几口。
信水一见方毅,跳过来还想翻旧帐。
方毅心里不爽,赶蚊子似的直挥手:“去去去!烦着呢!”
信水有杜雷撑腰,哪能再受气,一撇嘴,跟瓢儿似的:“摆什么臭架子?我想理你?我是要警告你,今后别想馊点子欺负人!不然,我问林曦去,叫你们一个个露馅!”
方毅一听,正碰到郁闷上,脸上越发嫌烦;苏哲亦是,拉个脸,眼角也不看她。
信水看两人异常,倒不敢再挑衅,暗暗纳闷。
饭后,柯静熙来做账,理了一小时后,请杜雷到里间例行汇报。
方毅看信水依旧吃她的西瓜,不动窝儿,低笑:“你不跟着瞅瞅去?孤男寡女,别占了你的先!”
信水一立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方毅大笑,还要逗她,就见林曦拎着遮阳伞从外面进来。
林曦在家里憋了一个上午,不见苏哲来,空坐在家里又闷,便想着来找小青说说话;谁知一进门,却见苏哲方毅都在。她有些不解,怎么方毅有空出来却不去找她?
苏哲一直脸朝外,第一个看见她,赶紧偏了视线,不跟她打照面。
方毅立时也有些不自在,都不知怎么笑好,脸上涩涩的。
信水倒三两步抢上前去,笑:“你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
林曦问:“什么事?”
信水还未开口,方毅插上来,一拍她:“杜雷叫你!你快去!别废话!”一边将林曦转个个儿:“我们回家去!”说着拉她往外走。
苏哲看两人一下出了门,忙也跟上。
林曦左右看看,那两人都不说话,却又偷偷打量她。她纳闷的很,也顾不上气苏哲了,看回他,问:“你看我干嘛?”
苏哲忙回:“我没看你。”一边将目光移开。
林曦看他当面撒谎,真想发脾气,但气氛怪异,便先搁一边,又望向方毅。
方毅将手遮在鼻子上咳了好几声,冷不丁发问:“曦子,你们除了打针挂水的,还做什么?”
林曦听他问得怪,想了想,回:“那要看在哪个科室,一般科室就是常规的护理,还有吸痰、洗胃、灌肠之类的;要是在手术室,又不一样,是手术助手。”
方毅看她神态自若,问不下去,便一个劲儿的清喉咙。
林曦总觉着这两人有事,似说不出来,她不想逼着,遂去厨房里做水果茶。
不一会儿,果见那两人又过来,苏哲站在门口,方毅走到面前:“曦子,今后你别做护士,你想做什么?我们把你弄好。”
林曦有点愣神,半晌回:“我除了做护士还能做什么?别的我又不会。”
方毅笑:“你什么都能做,就是别做护士。累死了,整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脏得很。”
林曦好笑:“还好的。现在好多活儿都是护工做了,我们做的事不算脏。”
方毅一皱眉:“反正做护士不好,今后你别做这个。”
林曦看他神情烦躁,跟平常大不相同,便望着不说话。
忽听苏哲不悦的口气:“又不是只给女人护理,还有那么多男人,在他们身上摸来摸去的,象什么话?”
林曦一听来气:“什么摸来摸去的?有本事你一辈子别病!你以为谁愿意在你身上摸来摸去的!”
方毅忙笑:“曦子你听我说,他的意思是好些男人脏死了,几个月不洗澡,又臭,你想想,你给他们打针呀挂水呀,碜得慌!”看林曦不接话,又加:“去年你不是说那个护士倒霉的,真是倒霉,她要不做护士,就不会那么倒霉了。”
林曦瞥见苏哲瞅着她,脸上又气恼又发闷又焦急,她忽有点不好意思,便稍稍侧过身子,去弄她的水果茶,好像没听见。
方毅看她垂了眼,颊上晕了一层粉,不知怎的,他的心猛的一跳,背上隐隐起了一层汗。
林曦提着玻璃茶罐,慢慢的往小玻璃杯里注茶,红的西瓜、黄的柠檬上下翻滚,空气里满是酸酸的甜香。
方毅吹一吹,轻轻的呷一口,点头;再看林曦又给苏哲倒,玉手纤纤,握着透明的罐柄,浑然一体;他心里忽的有种欲望,想一把抓住那手,用力的攒在掌心才好;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莫名的起了懊恼,似是对自己的不良企图,又似对那只生得过于美丽的手。
苏哲看林曦又倒好一杯,直往他手上递,他心里一喜,忙去接,眼睛却望着她的脸,想揣摩揣摩她还有没气了。
林曦觉着他的目光,眼波一转,稍稍瞄他一下,嗔不嗔恼不恼的,说不出的娇媚。
苏哲心花怒放,接过就是一大口,就觉舌上一阵刺痛,烫得他受不了,反射性的全喷出来。
林曦吓了一跳,慌不喋的扑过去,一边擦他的脸,一边急问:“烫到没有?烫到没有?”
苏哲一个劲儿的呵气,不敢闭嘴。
林曦忙忙的奔进厨房,敲下一块冰来,塞进他嘴里,嘱他含着别咽下,又转脸瞅着方毅:“你慢慢喝,别也烫了!”
方毅稍一点头,又轻呷一口。
三人边喝茶边下棋,玩到四点,开始准备晚饭。
林曦正搅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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