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第192章


名的散了,正想找些话说,就见林曦慢慢靠过来,枕在他的肩头,轻轻的说:“哲哥,你唱歌给我听。”
苏哲无意间看到手表,大惊:“不得了,都要十点了,快,我送你回家。”
林曦也看表,真是不早了,遂爬起来,要收拾东西。
苏哲道:“别弄了,待会儿我来理。”看她头发还湿着,忙拿大夹子给她别在脑后。
林曦见他衬衣背上潮了一半,都是她靠的,忙道:“你换件衣服,这个不舒服。”说着,拿短袖给他。
苏哲连着摆手说没事,要拉她走。
林曦不依,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苏哲不知怎么搞的,竟有些来气,便一推她的手,回身往沙发上一坐。
林曦纳闷,想想又上前,还要替他脱衣服。
苏哲先不出声,等她解到第四个扣子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里一带,拉她到跟前,直看着她的脸,慢慢的说:“曦子,你十八岁了,是大姑娘了……你再要这样子,我会误会的!”
林曦乍听发愣,后看他也不知什么眼神,瞳孔里闪着一种光,灼人的脸;而他的声音也大异于平常,又干又涩,尾音打着旋儿,吐之不尽、道之不明,藏着奇特的危险。
她有点不高兴,又说不出不高兴在哪儿;她想缩回手,又抽不回来;再回味他的话,电石火花般,只一闪,她突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苏哲原有些孤注一掷,抱着忏悔万遍的心说出那番话,后看林曦慢慢低了头,脸也慢慢的晕红,越晕越深,越红越透,连耳朵带颈项,跟醉酒似的,无处不染;他的心忽又雀跃了,将漫延的诚惶诚恐挤到天涯海角。
他缓缓站起,右臂去圏她的腰,左手拉她的手往胸口放。
林曦看他衬衫开了一条细长的缝,露着一线结实的胸膛,这个地方她看过N次了,每每都是一览无余,如今半遮半掩,反令她不敢正视,仿佛有火似的,烧她的眼睛。
她也不知怎么办好,觉着该大骂他一番的――说的什么话?但一点骂人的力气也没有,幸好有他的手臂撑着,否则,她站都站不住。
苏哲顿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去扶林曦的脸,手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觉她轻轻的打个颤,仿佛弱不禁风的花苞,着了风,摇摇欲坠;一种莫名的昂扬之气使他忽的壮起胆子来,垂着眼帘,他慢慢俯下头去。
林曦觉得脸上烧成一片,连脑袋都烧昏了,辨不出东南西北;忽觉苏哲的气息过来,她紧着想让,却动不了,而心里又有种期待似的,盼着他靠近些,再靠近些;她闻到淡淡的薄荷味,夹着些微的酒气,陌生而熟悉……
他的嘴唇印在她的额上,冰凉、柔软,像羽毛般抚过;她觉得脸上的毛孔全部张开,能敏感到任何的细微;他每触一下,她都会抖一抖,引得他生怕她滑下去,越抱越紧,几乎把她嵌进身体里。
苏哲慢慢的沿着她的脸颊往下啄,她的面孔滚烫,温暖着他的嘴唇;他不敢用力,怕弄疼她的脸,但皮肤的细嫩和幽香又刺激着他的神经,弄得他战战兢兢,汗如雨下,好容易吻到嘴角,再无法前进一分――她半低着头,怎么也扶不起下巴来,弄得他的鼻子总顶着她的鼻子,换不过方向。
苏哲左侧侧右侧侧,转来转去,永远只碰得到半边柔软;她的嘴唇更甚她的脸颊,像他儿时爱吃的果冻,滑溜溜的,带着一股子甜香,却总是咬不到嘴里。三番四次后,他就觉得心里窜出火来,于是手里稍加了力,想托住她的下颚,仰起她的脸来。
林曦正被他闹得发痒――他的嘴唇渐渐热了,却还是那么软,但软中又带着强硬,擦在她的唇上,好像温泉里的石头;而这种炎热的碰触总是一沾即退,他移移晃晃,蹭蹭磨磨,跟小狗找食似的,不知道想干什么。片刻间他就发了急,呼吸短促剧烈,气息喷到她颈里,酥酥麻麻的,引得她更把脖子缩着,一个劲儿的往下降。
苏哲一托没托动,又觉她向下使劲,不敢再强,但身似火烧,遂央求着唤她的名字,一边俯下身来,还想亲她。
林曦更感全身的汗毛都炸开了,无处不痒,于是猛的一抬头,将整个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连肩膀带脖子紧成一团,怎么也不动。
苏哲急得没法子,听她还咕咕的笑,热气呵出来,弄得他颈周耳后一片蒸腾,难受异常;憋了一会儿,苏哲也受不了,赶忙放她出来,伸手去挠。
林曦快快的移了两步,闪到沙发边,手攀着靠背,脸上红潮不退。
苏哲平复好一会儿,缓口气,抬眼望过去,见她侧影如剪,楚楚可怜,觉着了他的目光,也微微一抬眼皮,看又不看的,眼波滑如丝。
就听门外似乎来了不少人,一大阵子脚步劈啪不绝。
林曦打个战,抬腿往阳台跑。
苏哲扭头去看门,再转脸,见林曦跟受惊的兔子一般,唰的在门边一闪,没了。他想笑,又笑不出来:身上出了几层汗,衬衫全粘着,心头怅然若失,浑身不适……
林曦竖着耳朵细听,没人敲门,于是又慢慢的从阳台边探出头来,正见苏哲在解衬衫的纽扣,快到底了,要脱下来了……她忽觉脸上大烧,赶忙一缩,又退回去。
苏哲眼角瞥见,总算来点平衡,遂笑着,往浴室去。
两人出来,林曦抢先一步往电梯走,苏哲也有点不自在,不好意思再像以往那样紧缠着;偏电梯里还没别的人,更叫人不自在。
苏哲借着镜子,想偷偷打量林曦的表情,无奈她窝在角儿里,怎么也看不见。好容易下到楼底,刚出大门,就见方毅迎面在阶下,正和滕密何淑兰道别。
方毅抬眼看见他俩,有诧异之情,他稍瞄一下何淑兰,并不出声。
何淑兰一扭头,笑:“你们还没走?我当你们早走了呢!”
苏哲忙道:“说会儿话……曦子头发没干……”觉察到方毅的目光,他竟有点语无伦次。
方毅一笑:“正好。一起走吧!”说着上前来,拉林曦的手。
林曦看他笑容一如往初,不知怎么的,倒有些隐约的不安;她不太喜欢在人前与他们亲近的,如今见他的手过来,她竟不由自主的去握,好似是种安慰,既安慰自己,也安慰他……
方毅进了家,见屋顶上的暗灯亮着,他父亲坐在沙发里,指间的烟雾袅袅。他一顿,随即笑容满面:“爸?还没睡?你可真有精神,我困死了!”
方正看他要往房间去,立时拿手指一点:“坐着,我跟你说句话!”
方毅慢慢吸口气,回转过来,待坐下,脸上又是和煦春风。
方正盯他半晌,道:“后天我们一起去秦皇岛,明天你好好收拾衣服。要半个月,东西都带齐。”
方毅心里一惊,但仍笑着:“爸,我报了口语班,马上就开课,下次我再去吧。”
方正声色不动:“退掉!”
方毅听他口气不同以往,没敢立时回话,偷偷瞄他一眼,作倾听状。
方正吸口烟,缓缓吐尽:“有句话我跟你说在前面。我们家的门槛虽然不算太高,但一般的人也进不来!”
方毅微微的笑:“爸,你说话我都听不懂了……”
方正扫他一眼:“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不碍事!但你要记着有这句话,就行了!”
方毅笑:“爸,你说的话我哪能不记着?从小到大,我什么话忘了?”
方正点头:“这就对了!”说着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前两天碰到芊虹,说会儿话。那丫头其实不错,是别人不好!”
方毅笑接:“是呀,老师同学都夸她好。”
从浴室出来,方毅立在客厅中,久久不动。
方正早走了,空气里仍是烟熏火燎。好烟,并不呛,但他的眼睛却受不了,不消半刻,就微微的胀起来。
何淑兰看苏哲没什么精神,一路闷走,海伦跟他搭几次话,他也不理,碍着滕密的面子,便轻轻一捏他的胳膊,笑问:“昨天累着了?真不如我这个老太婆了,我怎么都不累呢!”
苏哲明白她的意思,不好再冷场,勉强提口气,回了几句。
T的背还疼,但不想总呆在酒店里,遂也撑着出来透透气,今看海伦有些委屈似的,忙跟上大献殷勤。
海伦一向都是受宠的公主,前呼后拥惯了的,哪曾受过这个简慢?再想昨天的那个男子,周到是挺周到的,但一有空隙便往那个女孩子面前跑,笑容醉死人;后来听说她走了,立时少了一半精气神;想来想去,还是T好,从来都是一样的,在任何女孩子面前,他的眼中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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