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归来》第70章


“还有其他事?”
“将军,属下觉得,此次公主失踪,与二姨太有牵扯,听山茶的描述……当日公主下体出血,只怕,孩子保不住……”星河吞吞吐吐的说道,“星河知道,大战在即,不该与将军说这些,可是……将军在前线出生入死,他们却……星河实在看不下去。”
孟青山的眸子中漆黑如夜,翻滚着捉摸不透的澎湃,手中的青筋暴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星河,你回去后,按兵不动,一切照旧,等我的消息。”
“是……”星河不敢再多言,径直走出营帐,看着帐外旌旗在风中翻滚,硕大的“孟”字,千里之外都赫赫入目,不由心中一阵绞痛,“好事多磨吧……”
孟青山叫来了井然,目光笃定,“我要出去一趟,无论事成与否,我一天一夜必军中,这军中大小事务,孑有你来负责,你可明白?”
井然一脸愕然,“将军是要去何处?”
“去求一道必胜符。”孟青山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井然,你跟随我在军中已有数年,这军中事务,你无不清楚,这一天一夜,务必求稳,等我回来,大军开拔。”
“是,将军,只是……你是否需要带上亲卫兵?”井然默默的接下孟青山的命令,自从自己十一岁那年,被孟青山从南倭掠杀的村子中救了出来,就跟在孟青山的军中,操军事学兵法,一个孤儿无牵无挂,反倒很快成了孟家军的百夫长,千夫长……直到孟青山的副官。
孟青山在军中对井然十分的严苛,同时也是十分的信任,这一点,整个孟家军都知道。
也许,当一个人可以信任到以性命相托时,那种严苛,也就变成了严爱,毕竟战场上的一分一毫的差池,都会与性命息息相关。
孟青山无半点思考,便径直走出了营帐,“不用,让星河一人随我去就是,菩萨见不得咱们这些打打杀杀的面孔。”
马棚中,孟青山的乌青驹正享用着属于他特有的粮草,见到主人来了,嘶鸣着抖落鬃毛,凑到主人身边亲昵着,孟青山飞身跨行乌青驹的后背,从军营驻扎的后出口飞马而出。
跟在后面的星河还未反应过来,跟在孟青山的后面,大声着抵御风声,“将军……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寻公主啊,这个方向……不是去云州城郊外的方向啊!公主是在庆云寺附近失踪的啊……将军……将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孟青山丝毫不顾星河在马后扯着嗓子一般的着急,而是径直往北,飞马跑向和景国搭界的墨金城,望着漆黑一片的黝黑茂林,收了收马缰,回头看向几近不见人影的星河。
等了良久,星河和马才气喘吁吁的跑到,“将军……这可是墨金城的方向啊!”
“怎么这么慢?!是不是许久未让你们练习骑术,连马儿都驾驭不得了?”孟青山不可思议的看着上气不接下去的星河的白色小良驹。
只见星河一脸冤枉委屈,“少将军啊,你那可是乌青驹,是西域战马的纯种马,我这马虽好,毕竟是中原马啊,哪里比的上乌青驹的脚力!”
话音刚落,乌青驹便鼻孔朝天,伸着一口槽牙,高兴的仰天嘶鸣起来,蹄子哒哒的踩地蹦了两下。
“看看,连人话都听的懂,这畜生通人性呐……”星河爱抚的拍拍乌青驹的鬃毛。
“哼!只怕有些人连畜生都不如,看我把你抓回来,非关到笼子里不可!”孟青山勒紧缰绳,“星河,这墨金城外的林子,你可熟路?我听人说过,这片林子,被称作罗刹林,进去容易,出来难,是景国边境的天然屏障。”(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四皇子是劫匪么?
星河收了收目光,望着黝黑一片的林子,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少将军,星河自小长在着边境,当然熟路。这罗刹林之所以可怕,是因为林子有一种叫曼陀罗的植物,每当夜幕降临,与瘴气相遇,便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昏迷窒息的气体,所以,人之所以有进无出,大都是因为没能及时避开瘴气所致。”
孟青山沉了沉深眸,“这婆娘,必然会觉得自己医术了得,所以肆无忌惮的入林的。”
星河眼中豁然明白,“少将军……你是说,公主会进去这林子,可是……她进入这林子干什么,即便要去墨金城,这里只是近道而已,完全可以多绕些路,从一旁的大雁河过去,虽是费了些时日,却是安全的啊。”
孟青山深吸了一口气,在胸口起伏着,“乌阳公主,必定此刻就在这林子中……星河你带路。”
“是!”虽然星河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出现在这罗刹林,可是看着孟青山一脸阴沉的,暴怒欲发的样子,也不敢再多问一句。
两人跨着马,慢慢的走着,林子因少有人来,藤蔓满地,不时还有草蛇出入,穿梭在马蹄子下,星河的小良驹虽是战马之后,可毕竟还是年纪过小,吓得不时仰头嘶鸣,马蹄子乱躲,倒是乌青驹,淡定的很,一副傲娇的姿态在小良驹面前,雄赳赳气昂昂。
星河随身扯下两块布,下了马,从河边的溪水中湿了帕子,递了一块给孟青山,“少将军,前面就是瘴气区,我们尽量避开走,可是瘴气会移动,所以,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免得被毒晕。”
孟青山接过帕子,只觉得胯下的乌青驹有些烦躁不安,即便自己拉着缰绳,他仍然左右踢腾着蹄子,口中不时发出些奇奇怪怪的叫声,“飞天,你怎么了?!”孟青山轻拍着马上的鬃毛,安抚着乌青驹。
可是乌青驹却丝毫没有安静的意思,反而长嘶一声,前蹄高抬,疯了一般的带着孟青山冲进了林子,星河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瘴气不瘴气,夹起马肚子,跟了上去。
“飞天,飞天,你怎么了!”任凭孟青山在马背上如何勒紧马绳,乌青驹如疯了一般的向那黝黑恐森的林子中飞奔而去,身后星河的声音欲来欲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跑了不知多久,乌青驹不知是累了还是渴了,停住了脚步,走到林子深处的溪水边,默默的饮着水,口中不断发出鼾声,像是渴了很久很久一般。
孟青山下了马,环视一圈,只见周围一片雾气,虽是晴空白日,可是高树林立,遮天蔽日般的盖住了太阳,只有丝丝缕缕的光线从枝繁叶茂的缝隙中垂落下来,空气中一片静谧,唯能听到几声叽喳不明的鸟叫声。
这从中没有太阳辨识方向,犹如在沙漠戈壁一般,孟青山无法,蹲下试探了一下水流的方向,自西向东,细细回忆,方才星河湿润帕子的地方,是进口,那里水流的方向,也是自西向东,如果沿着这水岸边走,必然能出的了林子。
孟青山牵起乌青驹的缰绳,顺着河岸水流的方向走着,可是刚欲走,乌青驹却歪着脑袋,不肯挪步,再一拽,反倒扯着孟青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嘴鼻中不时喷出焦躁的声音。
孟青山顺着乌青驹的眼睛看向河岸对面,只见雾气之中,隐隐约约的河岸之边,漂浮着一个粉红色的泡浮东西,再细细一看!
是个人!是个女子!
孟青山心中一惊,难道是方晴?!
顾不上溪水湍急之处的水流汹涌,孟青山一身甲胄淌着齐腰的水,铁甲和水发出铛铛的撞击声,深一脚,浅一脚的趟过对岸。
一把将粉红色的东西翻转过来,只见一张几近泡白的脸,凌乱的头发肆无忌惮的横在面上,孟青山随意理了理青丝,一张熟悉的脸倒映在瞳孔之处。
是该死的婆娘!该死!不是医术高明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因为被水浸泡了太久,方晴皮肤之处已经有些褶皱,面色也有些浮肿,孟青山顾不上心中有多愤恨,连拖带拽的将方晴拉上岸边,扯开衣领,探了探脖颈间的气息。
还好,虽然虚弱,但是终归有口气!还活着!
孟青山扯下一身甲胄,只穿着里衣,单膝跪地,将方晴翻身扣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力拍打着她的后背肩胛骨之下,没过一会,只听方晴闷声一咳,一口脏水从口中吐出,连续着剧烈咳嗽起来。
方晴只觉得胸口剧痛,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而后背却传来一股股温暖,似一双手在安抚着自己冰凉的身子,忍着沉沉的头痛,侧脸转眸,只见孟青山正用一双鹰隼般冷凄凄、寒森森的眸子盯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般。
“怎么……怎么会是你?”方晴吃惊的问道,身子一跌,从孟青山的膝盖上滚落了下来。
“哼!”孟青山一声未吭,仍然一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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