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第41章


“接住”话音刚落一定十俩的银子从窗口飞出,春雨随手接住放在怀里,满眼笑意,“谢总管。”
这时前方传来了吵闹声,惊蛰打马前去看了一下就回来:“主子,前面滑坡,路被堵住了。”难怪没有遇到过来的马车,只有很少的行人,还是一身泥土。
几人将马车停在了离滑坡十来米远的地方,看到泥土山石还带着从山上滑下的树木,将路堵了个结实,两边的人能听到对面的声音,看到一些头顶在晃动。
赶时间的,没有骑马的人会从滑下的泥土上爬过,因为没有下雨泥土并不陷人,有马和马车的只能回头或就地等待。
众人为难了,“怎么办。”
赶车的杜宇一直当自己是隐形人,说真的他有一些害怕世咏,更何况曾夕因为他的原因在床上躺了几天。
世咏跃上马车顶见对面也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并不输于自家这辆。一个起落到了对面,迎来了一阵叫好声。
马车两边站着三个灰衣汉子,见世咏显露的轻功连忙拔出随身配剑。
世咏停在离马车一米远的地方,这是一个安全距离,不会太近对主人不尊重,也不会太远感觉不礼貌。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撩起了车帘,锦衣华服的男子扶着戴着纱帽的女子下了马。路人纷纷侧目,偷偷的看着这两人,男的棱角分明身材修长是个美男子,虽看不见女子长什么样,但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不难想出决对是个美人。
世咏本想和他们换一辆马车,但见对方有女眷也就放弃了,正要转身离去,男子却叫住了他,“前辈留步。”
“何事?”
“前辈,可是也要赶路,不防我们将这路上的泥石移开,两边同时动手,人多总要快一点。”
世咏看了眼他身边的几个灰衣人,丢下句“可以”就回到曾夕这边,吩咐清明、双霜降去附近农家找工具。
很快两人带着工具回来,春雨、惊蛰、清明、霜降、杜宇很自觉的开始将滑下的泥石铲到路边。
世咏将那件紫色白毛滚边的披风为曾夕披上,就站在一边看着,这时对面也开始了动静。
两边的路人议论纷纷,也有些人自觉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动,虽然没有工具但,但搬一块石头总会少一块。
曾夕回到马车里,取出茶叶,点上火炉,没多久淡淡的茶香就飘了出来。为正在劳苦的人,每人沏了一杯茶,亲自送到他们手里。
那些搬着石头的粗人见曾夕亲自为他们送茶来,都激动得说话都带结巴,将满是泥土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敢接白底青花的茶杯。茶杯虽小,喝到嘴里却唇齿留香,虽不懂茶也知道这是好茶,搬起石头来更有劲。
曾夕用水将茶杯洗净,又用茶水冲洗几次,才从新泡了一壶,让世咏托着小茶桌,带着他一跃上了车顶。
对方看着他们的眼里露出了兴趣,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搂着女子上了车顶。
曾夕盘腿坐下,优雅的沏了四杯茶。
世咏拿起两杯用力一推,茶杯平平的向对面飞去,男子随手接住,不漏一滴茶水出来。给了一杯给身边女子,一杯放到鼻下嗅着:“好茶。”
品一口更是回味无穷,“‘落雪香’好茶,‘落雪香’唯雪国独产,下第一场雪之日开采,每片茶叶上都带朵雪花。没想到今日还能品到千金难求的好茶。”说罢将两茶杯原样还给了世咏。
曾夕见对方认出了落雪香又豪爽大方,起了结交之心,“公子如果喜欢,可以过来一叙。”
男子也不推迟搂着女子“好”字刚落音,人已到了曾夕车顶。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跃下车顶,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世咏从马车里找了两块兽皮铺在地上,中间放着小茶桌,女子取下纱帽,唇红齿白柳叶眉,肌肤如雪大眼睛,当真是少有的美人。
女子给几个行了个万福礼,就随几人一起席地而坐。曾夕换了新的茶叶,从新煮水沏茶。这官道也让几人坐出了雅间的感觉。
女子轻轻在男子耳边说句什么,男子起身道了句:“稍等。”一个来回手里就多了个琵琶。
女子接过琵琶对众人盈盈一笑,也不多言抱着琵琶弹了起来。
女子的琵琶声很独特,犹如水滴落入水盘的声音,带点清脆带点悠扬。几人不在交谈,静静的品着茶听着曲。
‘听歌拍板、鼓琴看画、茂林修竹、清幽寺观’而在这官道上品着茶听着琵琶声,也别有一翻韵味。
路终于通了,男子表示感谢后扶着女子回了自己的马车。
曾夕也回到了马车上,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能拥有落雪香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能一下子品出落雪香,还知道得那么清楚的人也不会普通,只当是偶遇一知己,不用相交太深。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时,曾夕车里响起了琴声。男子懒散的靠在马车里,女子偎依在他胸堂,听到琴声眼里的笑意更浓。
他知道这首曲子,写的是一对以琴相逢的知已。
曾夕额心的碧玉证明了他的身份,在净国很少有人不知道,何况他和余叶辰的事闹得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男子在心底说了句:“多谢。”
☆、第四十二章 回家
因为白天清理路用了太多时间,众人只能在野外过夜。
才分开一天曾夕就开始想念,冬日的月色都是惨白冰凉的,晚风透过车帘吹进车里,曾夕更加想余叶辰怀抱里的温暖。
马车靠在路边,众人在火堆旁轻声的说着笑或打着瞌睡,曾夕睡前迷迷糊糊的想,余叶辰有没有在想他。
而此时余叶辰还在策马狂奔,林央在马上抱怨:“有必要这么赶吗?就算你想早点回去,办好事好去找他,也不用这么不要命吧。”迎面而来的冷风吹进口里,让林央心里更加不爽。
余叶辰终于放慢了速度,又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四人生了火围坐一起,林央还在抱怨,见余叶辰不说话,打趣道,“怎么,想小狐狸了。”
余叶辰并不否认,还带了一点感叹:“我从没想过会如此牵挂一个人,他在身边时还感觉不到,不在了才发现没有他真的好不习惯。”林央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反而不好在笑他。
“他体质不好,赶路会很累吧。而且我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林央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就听余叶辰接着说:“他虽然和我在一起,但我感觉他还有心结,可我却不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
默一、默三一直努力的减轻自己的成在感,这些事不是他们一个手下应该听的,如此模样的主子,也不是他们一个手下应该看到的,但他们还是从心里震惊主子对曾夕的在意,也为此感到高兴,最少主子不会那么寂寞。
林央知道曾夕的心结在那,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小狐狸说你不记得那晚的事,是因为他给你吃了半棵‘一日忘情’因为你那时叫着别人的名字。他不愿意你因为责任,因为内疚和他在一起。”
是心痛吗?余叶辰握着心口,闭上眼睛,如果是就痛得更利害一些吧。这点痛和当初小夕的痛比起来又算什么呢。他当初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自己身下的,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那日你会喝酒除了因为杜宇,是不是还有我的原因,为何你不愿说,我伤你真的如此之深吗?
默三面无表情垂着眼帘,让人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只是握紧的手掌显露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默一偷偷看了他一眼,不动声生的侧了侧身子,挡住了默三那只握紧的手。这些小动作林央和余叶辰并没看到。
黑暗的房间里男人和女人的踹息声,夹杂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欢欲的味道在屋里蔓延。
等一切归于平静后传来男子懒散的声音,还带着一点事后的沙哑,“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主子的,我对付的只有他,那些银子以后也会还你的。”
良久才听到女子的回答:“我信你。”
回到夕园,这次却只有总管来开门,并不见曾父曾母,曾夕心里有一点点的失落,世咏也皱起了眉,园里的下人各自作着手中的活,看见曾夕都是一副想打招呼又不敢的样子。
世咏让管家带着杜宇去了客房,自己和其余人去了后院,院子里子剩下曾夕一人孤零零的站着,世咏相信他会自己解决。
曾夕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不大却很晃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曾父黑着脸坐在上位,曾母红着眼睛看着大门,旁边站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水绿色的裙子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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