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第24章


世咏想查看余叶辰的伤,却见曾夕将人抱着不放手,两眼空洞绝望,大喝:“他还没死,你在不放手他就要死了。”
曾夕只听见了那句:“他还没死。”
像是在安慰自己重复着:“他还没死,他还没死。”眼里终于有了一点希望,轻轻的将余叶辰放在地上。世咏快速的为他点穴、止血、上药。
其实余叶辰伤并不是很重,只是体力透支流血过多才会晕迷,只是现在说了也没人听得进去。无奈一声叹息,这是缘还是劫。
想到那个离去的人,就算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来世却依然会选择遇到你。
因为第三方的加入,白楼主重伤逃走。
林央身子一晃显些摔倒,一个年轻公子及时扶住他,白纱遮住了他的面容,那双桃花凤眼里却有着担忧。
林央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在次相遇是这样的场景。年轻公子将他扶稳后又和那些人一起消失在路尽头,好象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夜央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曾夕,又看看正在为他上药的世咏选择了沉默,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理解一种支持。
☆、第二十三章 表白
余叶辰醒来时感觉身下在动,睁眼看到车顶原来是在马车上,记忆瞬间拥进脑里,少年的眼泪,飞来的大刀和那些带着面纱的男女,当然更不会忘记那异样的笛声,如果现在他还不明白他就不是余叶辰了。
曾夕见他醒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象这样就能让眼里的水珠不掉下来,余叶辰坐起身将少年搂进怀里,紧紧的好象要把少年揉进身体里一样。
任由眼泪打湿余叶辰胸前的衣裳,那种绝望、无助、害怕曾夕不想在偿,在看到余叶辰倒下的那一刻,心痛得停止了呼吸,那一秒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慢长。
才知道爱原来已经这么深,心丢得如此彻底,只要他活着怎么都好,只要看着他活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曾夕哭累了,一天一夜的担心在余叶辰醒后,终于安心了放松了心情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余叶辰挑开马车窗帘,见太阳落西,天边晚霞将天空染成了红色,撒在路上如铺了层淡红色的地毯。
林央骑在马上正沉思着什么,见余叶辰醒来正要说话,看到他怀里睡着的少年又住了口。
余叶辰将他招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林央点点头转身到车前对着默一说了些什么,就见默一一挥手所有黑衣人消失在马车后。
对此世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的赶着车,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曾夕醒来时已是繁星高挂月色朦胧,月光下余叶辰正在给火堆添柴,林央在烤着山鸡,世咏静静的坐在一傍,见他下马车本想招手叫他过来,却不知为什么又转过脸装作没看见,一句话都没说。
林央无奈只能装着没看见师傅眼中正写着:“我生气了”对曾夕招招手:“小狐狸快过来。”
余叶辰也抬头看向他。
曾夕发现默楼的手下都不在了,但他并不担心。来到世咏身边坐下轻声的叫了声:“咏爷爷。”声音里带了点淡淡的委屈,还假装生气的将脸转向一边。
世咏又不是真的生气,见他这样早点心软,连忙哄着:“好了,爷爷不逗你了,只是以后不可以为了别人而为难自己。”说到别人时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余叶辰。
原来余叶辰晕迷的这一天一夜,曾夕就没好好吃过东西,所以世咏才会生气。
林央见气氛僵硬,笑笑,“师傅山鸡烤好了,你吃一块。”说罢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世咏。
世咏接过来却给了曾夕,“你吃。”语气霸道,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曾夕不敢多言,接过鸡腿底头默默的吃了起来,虽然他很想给余叶辰,而此时余叶辰失血过多也是应该补补,可世咏这个大神医好像忘了这一点,扯下另一个鸡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林央看着师傅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养大的女儿突然看上了别人想离开父母,而父母却舍不得,所以怎么看女婿怎么不顺眼。
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几人都疑惑的看着他,连忙摆摆手,“没什么,吃、吃。”扯下一个鸡翅啃了起来,只是那上扬的嘴角,怎么看都不象没事的样子。
余叶辰只能自己扯下最后一只鸡翅,他知道世咏对曾夕的宠爱,所以明白自己让曾夕担心了,所以世咏才会不待见自己,当然以前他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林央偷偷的挪到余叶辰身边,拉拉他的衣服,余叶辰底头,林央伏在他耳边说:“你要理解师傅,他是嫁儿心态,儿大不中留只能怪你这个抢儿子的。”边说眼神还不忘暧昧的在曾夕身上游走。
余叶辰一愣向曾夕看去,刚好曾夕正看向他,目光在空中交会又马上闪开。
林央虽声音不大,却刚上能让几人都听见。
世咏冷哼一声,怎么看都像是被说中心事后的尴尬,曾夕脸色绯红丢下句:“睡得太久了,我去走走。”逃开。
还好经过茶馆的苦战,暗中跟着的人都散了,没人会为了一样得不到的东西去拼命,见识了那场大战的人都忍不住心惊胆战,何况还有神出鬼没的第三方人,所以世咏并不担心曾夕的安全,就算有意外不怕死的,曾夕身上的药粉加上‘幻影’完全可以安全脱身。
看着曾夕离开,余叶辰心里划过什么,快得他捉摸不到。林央用手拐了拐他,拿眼示意他跟上。
平静无波的湖面,如一面反光的镜子倒影出满天繁星,湖边大大小小的石子,在月光下如蒙尘的宝石。
一个白衣如雪黑发垂腰坠入凡尘的滴仙,在月光中如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纱,静静地站在湖边,额间的碧玉更如有生命一样,泛着柔和的光泽,那么的灵动而宁静,犹如一幅完美的默画让人不忍打扰。
听见脚步声曾夕回头,“这里很美”真心的赞美。
余叶辰很想说:“你更美。”正是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看你。此时在余叶辰眼里,曾夕就是那最美的风景。
走上前静静的和少年并肩而站,不用多言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好像可以就这样一生一世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从站着变成了席地而坐。曾夕看着水里的明月星辰,那样的近却又远得遥不可及,突然有了倾诉的冲动。
“在我五岁时,看见两人扛着个大麻袋鬼鬼祟祟的样子,因为好奇所以偷偷的跟着他们去到一个后院,看见他们把肩上的袋子放下,里面竟然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口里噻着破布,两个将她抱进了柴房,我想跟进去又害怕。等两人出来后我偷偷去看,见到的是满屋子的血和一个如破布娃娃的小姑娘,全身上下都是被凌辱过的痕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血。”曾夕说得很平淡,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微颤的双手还是泄漏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余叶辰将他搂到怀里,心疼年幼的他却,并不打断他,知道此时的他只需要一个听众,他需要倾诉,只有说来来才能真正释怀。
深深的吸了口气感受着余叶辰怀里的温度。“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是被卖到青楼后,逃跑又被抓回来的,因为害怕所以我逃回了家,可是一闭上眼就是那满屋的血。我让咏爷爷偷偷去看过那个姑娘并救活了她,可……”可是什么他没说余叶辰也明白,那姑娘的心怕是死了。
“我害怕面对她,如果当时我有勇气去阻止,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曾夕第一次和人说出心里的痛,声音里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自责。
搂紧怀里的人,余叶辰恨不能杀了那两个,让曾夕痛苦自责这么多年的人。“不怪你,不怪你,你那时只有五岁,只是个孩子。就算你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是被卖到青楼的,生死别人管不了。”
“后来,我让咏爷爷买下了那家青楼,放走了里面所有人,只留下了那个小姑娘,我让咏爷爷教他武功,又请人教他琴棋书画,只希望她有勇气面对生活。唯香有很多苦命的人,而唯香是他们唯一的家乡。我虽然是唯香名义上的主子,但真正管事的是咏爷爷,我只负责商场上的事情。之所以知道你在找咏爷爷却不告诉你,就是不想给咏爷爷和唯香带来伤害。”
余叶辰虽早就想到是这个原因,但现在听曾夕说出来,才明白他为了自己下了多大的决心。
“十三岁开始咏爷爷就会送女子到我房里,咏爷爷说他和爷爷的路太苦,所以希望我不要走他们一样的路。只是他送给我的那些女子,一见她们脱衣服我就会想起那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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