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有病》第45章


她,有谁敢做这般的事情?
都说这摄政王妃温婉无比,性子懦弱,却不料都是假象,懦弱?!哪个女子敢如此胆大妄为,刺杀他?还给他下毒。即便是男子都是极少有这般的胆量!
司鸢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依旧缄默不语,眉间绽放的红莲栩栩如生,艳丽而出尘,如同那绝色的容貌一般,动人心魄,颠倒众生。
“皇上,她身中奇毒,无药可解,毒素早已侵入五脏六腑,理应一早香消玉殒,如今却没有,而她给您喝下的是她的血,同样的,也是无药可解,但她既然能活到今日,必定有她的方法,只要她说出来,皇上的毒或许有得救。”老太医再次拱手徐徐道来,且眼眸间闪着几分激动,这种奇毒,这女子依旧能活到现在,即便没有解药,她也有压制毒素的办法,若他得到了那药方,医术必定更上一层楼。
皇帝的脸色愈发的阴沉,那年轻的面容彼时骇人至极,望着司鸢的眸子尽是杀意,太医这般说了,那就意味着他不仅不能杀她,还要受她的牵制?
绝对不可能!
一想到这个,他便极为抗拒,眸中的阴鸷更浓了一些,本就是他想要利用她牵制时亓懿,如今反过来受制于人,这岂能忍受?
“一群庸医,区区毒药你们无人能解吗?”皇帝怒不可遏地呵斥出声,深沉的眸子蕴含着浓郁的怒意瞪着几个老太医。
几个老太医神色一惊,忙不迭跪下,“臣等无能。”
“如今除了她说出解毒方法,恐怕也只有神医染公子才有可能解了这毒。”老太医霍然眸子一亮,旋即想到了什么,满布皱纹的面容又惆怅了几分,“但神医染公子行踪不定,且脾气古怪,未必愿意医治。”
“朕是皇帝,岂容他不愿意。”皇帝沉着脸色,唇瓣因为失血略显苍白,“传令下去,寻找染公子,命他立即入宫,为皇后治病。”
言罢,他顿了顿,眸光冷冷地扫向众人,略显青涩的嗓音蕴含着浓浓的杀意,掷地有声,“今日在此的人护驾不力,除了几位太医,全部处死。”
若让众人都知道他中毒,恐怕许多人便会趁机谋朝篡位,他的皇位本就坐得不稳,若再出事,他这个皇帝迟早要被代替,所以彼时必须要斩草除根,不能留一个活口,不能让这消息有一丝机会泄露出去。
一时间凄凉的哀求声以及哭泣声交杂,殿内的宫女、太监尽数被处死,几个老太医的神色更是惶恐不安。
☆、第八十八章 软禁
“几位应该也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吧?”皇帝的眸光落在几个太医身上,淡淡的嗓音夹杂着几分警告,霎时令几个太医慌张地弯腰磕下头,“臣等明白。”
见状,司鸢轻笑出声,嗓音如同风铃一般悦耳,空灵得犹如九霄云外传来的嗓音一般,蕴含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皇帝的眸色一沉,视线移到她的身上,面容森冷,“你笑什么?你以为你给朕下了毒就可以安然无恙吗?”
“我笑你多余,何必做那么多事,白费功夫,反正都是要一死。”司鸢的笑容更是艳丽了几分,似是恍然记起什么一般,幽幽地开口,“我忘了告诉你了,神医染公子,我恰好认识,他是不会给你解毒的。”
这个皇帝总与时亓懿作对,处处想要夺了时亓懿手中的权势,染是时亓懿的人,又怎会帮他?
闻言,皇帝的神色一变,袖袍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蓦然眸光扫到她手臂上明黄色的布条,额上的青筋更是猛然跳了跳。
这女子竟然撕了自己的龙袍为她疗伤?
且她说她认识神医染公子,看她的神情不似说假,仔细想想也可以讲得通,毕竟她身中剧毒,毒素侵入五脏六腑依旧没事,说不定就是神医染公子救了她,但若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押她去天牢,决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良久,他终究一抿唇瓣说道,此话言外之意就是要将她囚禁了。
这个女子刺杀他,可偏偏给他下了毒,无法将她刺死,且又不能将时亓懿一并问罪,否则逼急了时亓懿,他举兵造反,那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只能暂时用她牵制着时亓懿。
司鸢却是轻轻扬着唇,妩媚艳丽的面容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红唇轻轻一启,流泻出了缥缈的话语,“我这个人不喜欢天牢的环境,一个不小心看到老鼠什么的被吓死了,那就糟了。”
皇帝眸中的怒火更是浓郁几分,眸光阴鸷,紧紧地咬着牙,似是听到嘶磨的声音,这女子,显然是在要挟他,若他让她住天牢,她便只能死给他看,届时他便拿不到解药了。
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阖上了眼眸,片刻才缓缓睁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挤了出来,“押去卿雅宫。”
言罢,他狠狠地剜了司鸢一眼,最终拂袖而去,而始作俑者的本人却嫣然一笑,紫罗兰色的罗裙透着淡淡的高贵优雅,与她浑身萦绕着慵懒妩媚之意交杂在一起,却异常的和谐。
说是押去卿雅宫,还不如说是护送着司鸢去的,无人敢上前碰她,而她本人亦然如闲庭漫步般,施施然地一步步走着,神态自若到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是在优哉游哉地逛皇宫。
摄政王府——
“如何?”时亓懿一见季秦,眸色微闪,凉薄得不含一丝情绪的嗓音响起,眸底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季秦垂着眸子,敛下了复杂的情绪,唇瓣轻轻抿着,神色间的闪过一丝异样,他俯身拱手道,“皇上找借口将王妃暂时软禁。”
省略了一切,只是说了结果。他也没说谎不是么?这的的确确是事实。
☆、第八十九章 放了她
王爷暗中派他去保护司鸢,而他即便知道了那茶有毒也没有阻止她喝下去。诚然,他是想要她死,可是万万没料到那毒竟然对她没用。他对于皇上想要杀司鸢亦然冷眼旁观就是想借皇上的手杀了这个女子,却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地化解了危机。
他听从了王爷的命令不杀这个女子,但不代表他会救她,若是其他人杀了她那是最好,却不想她竟然如此命大,既然身中剧毒就该一早了结残生,何必还要祸害他家王爷?
王爷可以喜欢任何一个女子,但唯独这个“夺命符”不行!
时亓懿的眸色一沉,清冷的话语言简意赅地从薄唇间溢出,“进宫。”
季秦见状,忙不迭拦住了他,神色间满是担忧,“王爷,王妃暂时无危险,但如今若您立即进宫找皇上,有了王妃这样的把柄在手,皇上必定会竭尽全力让你交出兵权。”
一直以来,王爷都尽力辅佐皇上,没有半点要逾越的意思,更没有篡位的念头,但皇上生性多疑,一直容不下王爷,更是暗中铲除了王爷的势力,同时害怕王爷在皇宫中放了眼线,因此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王爷纵然权势滔天,但在王爷本人的纵容下皇宫内的人已然大部分是皇上的人,如今若再无兵权在手,便等同于死。
“让开。”他如月色般清冷的眸子更冷了几分,如同寒冰般冷入骨髓。
他本就无意于皇位,且受了先皇所托,要辅助皇上治理这个王朝,即便知道他容不下自己,依旧没有异心,甚至为了让他对自己减少疑心,这几年已然纵容他铲除了自己不少的势力。当然,唯独兵权没有交给他,毕竟皇帝不是善于用兵之人,若给了他这个王朝恐怕就毁了,但也正正因为如此,倒是给了自己一道护身符。
以往他只是一心想辅佐皇上好好治理这个王朝,却不想司鸢的出现,令他感到人生有了意义,那个给自己心中点了一盏灯的人,他绝不容许她有任何意外。
“王爷,别再为了那个女子执迷不悟,皇上此番软禁她显然就是为了要挟您啊!”季秦的脚步没有半分移动,依旧坚定地挡在他的面前,苦口婆心地劝着,“而且她给皇上下了毒,皇上为了让她交出解药绝对不会杀她,王爷您大可不必担心。”
时亓懿抿着薄唇,眸色幽暗,深沉不见底,“你让开!本王的命令你也不听吗?”
即便皇帝不杀她,也不可能容得下她,或许还会对她用刑,且就算他此番不进宫,迟早皇帝也会派人来请。他若没有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绝对不放心。
季秦咬牙,终究挪了脚步,时亓懿这才抬步径直走了出去,清冷的眸光冷沉。
皇宫中的皇帝唇瓣泛白,但听到时亓懿进宫的消息,眸光一亮,便连脸色都不由地好了几分,神色间流露出了几分得逞的笑意。司鸢果然对时亓懿很重要呢!这么快便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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