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只是一幅画》第30章


“站住!”华禧柳眉倒竖,指着司徒华的太监,“敢动手试试,看本公主不剁了你们的爪子,打量着本公主好欺负是不是?敢上来一个,姑奶奶揍你一双!”
小太监这上也不是,退也不是,畏畏缩缩的,随便得罪哪个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小公主掐着腰上前,这样子也真是够蛮横的了。
司徒华气得牙根儿痒痒。
偏偏端端火上浇油,她摆起花架子,“我也会功夫,我帮你打。”
这要真打起来,可就千古难逢了,堂堂大昌内廷,皇帝第三子与两女子公然大打出手,这话能听吗?够打脸的!皇帝保管不会饶了他。
三皇子两眼冒火光,咬了咬牙,咽下了这口窝囊气,折扇指着她俩,表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端端,“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反正一会儿就能回家了。她撩了撩滑下来的头发,以后再也不进宫了,还是庄王府最好。
三皇子气哼哼的走了,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小宫女小太监顿时人做鸟兽散。
虞贵妃做寿,脸面真挺足的,竟然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净一观观主渺修都亲自入宫来贺寿了。观主姿容可谓天人,谁说渺修观主遗世独立的?明明就是见人面带三分笑,迷煞一票小宫女儿!
“渺修”根本没去建德殿,贺什么寿啊,他连根儿鸡毛都没带。虞贵妃跟他熟吗,他就去给人家贺寿。再说了,虞贵妃那是司徒翰的亲娘,他可没有给敌人锦上添花的自虐倾向。
“渺修”在宫里东走走西逛逛就是没发现端端的踪影。他闭上眼,静心感受一下她的方位,良久,得到一丝微弱的回应。“渺修”瞬间眉开眼笑,拂尘往左臂上一打,迈着欢快的步子就往晨曦宫的方向去了,走了两步,自己发现画风不对,立马换个步调,一步一挪动,老神在在的。
一身雪白的道袍,配上一张出尘绝艳的脸,可谓惊艳了。小宫女会被他的一笑,逗弄的满脸通红,哪里还管他是去哪儿干什么的。可侍卫可不吃他那一套,后宫女眷居所,即便你是个道士也不准随意进出!
皇帝老儿真是天底下最大的piao/客,自己圈了那么多女人在后宫不说,还调了一群侍卫兵替他看着,简直可恶!“渺修”搓了搓牙花子,虽然有损形象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生气了,率性而为。
侍卫长抽了抽嘴角,仍恭敬道,“道长还是请回吧,咱们也是职责在身,希望您不要为难我们。”
不为难,不为难,老子懒得跟你们啰嗦。“渺修”拂袖而去,实际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翻墙越屋去。
皇帝那边,召集了庄王司徒翰、骠骑大将军宏震、辅国大将军岳涛三个军事重臣。武勋殿上,庄王爷严辞厉色,“启禀皇上,儿臣以为,官道决不能外借。正所谓唇亡齿寒,小凉国在我大昌以西,有史以来西边的异族杂居,混战频仍,若无小凉国在西边做了屏障,那么我大昌西部边/境的百姓将不得安宁。如今甘渠国君借道伐凉,岂非是要置我大昌于险境?再者,”庄王爷看了一眼在场的两位将军,“甘渠国虽向来与大昌交好,但是要知道那是老国君在位时的境况,如今的甘渠国君在一年之前,煽动内乱,谋权篡位。他登基一年,强征徭役,强加赋税,甘渠百姓生活的如何暂且不论。单看他强/兵练/兵的势头,足以看清他的野心。此人不得不防!”
皇帝捋着胡须,面带思虑。
镇国将军接话,“王爷说的不错,末将也正有此想法。我大昌百年太平,盛世繁荣,怕就怕,甘渠借道西取小凉国是假,反攻我大昌才是真正目的。皇上,不管如何考虑,都不能放甘渠的大军进入我境内!”
“此话有理。皇上,末将愿领兵东去,驻守边关,早作防范。”辅国大将军请命。
这一代的皇帝算是个明君,他想了一阵儿,决定往东增派兵力,“就依辅国大将军所言,但此事莫要声张。以免激起甘渠对大昌的芥蒂。”
军/国大政甫一作出决定,众人都松一口气,但是作为上位者,警惕的心却高高提起。两位将军告退,庄王留了下来,皇帝从龙头宝座上走下来,捋着胡子神态放松,“儿呀,听说你把府上的人领进宫里来了?”
司徒翰应了个是。
皇帝的心思跟虞贵妃是一样的,爷俩最像的一点的就是皱眉,“是父皇没把心中所想传递给你呢,还是你不懂啊?”
说这话的时候,皇上的脸上带了寒意。
庄王撩袍下跪,“儿臣惶恐,只是,儿臣想知道,父皇为何选中儿臣。”
皇帝笑了笑,殿中的金漆大柱,龙盘虎踞,谁不想做天下的王者,“还记不记得你十三岁那年,与你三弟打得那一场架?”皇帝瞧了瞧地上已然长成男子汉的二儿子,“你以为你的把戏父皇瞧不出来?只不过当时被你唬住罢了。”
说起那次,庄王爷脸上不见半点羞愧。
“就是那一次,父皇才觉得你不仅仅是个好习武的孩子,还有谋略,有勇气。”
“什么意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能打又不肯吃亏。这是做一国之君的首要原则,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守得住祖宗基业。还有,你虽然一心扑在舞枪弄棒上,但好在不笨,还知道把鼻血抹满脸、打人打身子,虽然有点无耻,但当时朕还真就差点信了。当皇帝呢,既不能太实诚,也不能奸猾,这是一个君王应有的品性。最后一条,就是你小子有勇气,居然敢骗朕!!”想起这事儿,皇帝他就郁闷。
他小的时候,皇帝一直觉得这个儿子不哼不哈的,没想到十三岁的时候倒让他开了眼界,还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哄骗他。也就是从那以后,皇帝对司徒翰开始额外上了心,他喜欢军/营,皇帝就把他往这条路子上引,不到弱冠年纪就敢领兵作战。皇帝深感欣慰,但又怕引导出一个好/战分子来,为此皇帝另一面又限制着他的兵权,可谓煞费苦心啊!
庄王跪在地上,一时无语,皇帝老爹其实才是最贼的那一个!
“成了,别跪着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就成。”皇帝伸了懒腰,“朕一年比一年老,你们呢,一年比一年羽翼丰满,你只切记一条,不可同室操戈。”
王爷站起来,闻言眸子深了深,“是。”
一时间武勋殿安静了会儿,御前太监托着把拂尘进来了,“皇上,净一观的观主入宫来了。”
“渺修?”皇帝松了松眉头,“人在哪呢?”
“底下来报,说是观主去贵妃娘娘那里贺寿,结果被侍卫给挡了回来。奴才方才打太后娘娘宫里回来,可不正巧遇上了。就把他给领过来了。”御前太监说。
皇帝听了,“传他进来把。正好朕也听听他讲经,松快松快脑子。”
☆、第28章 王爷是瘦田
可庄王爷与渺修在武勋殿外擦肩而过的时候,剑眉一拧,转身叫了声,“站住。”
“渺修”一错牙,站住了,把挑起来的眉头硬生生的按了下去,“渺修”唇角微勾,不卑不亢,“庄王爷有何指教?”
庄王爷眼光毒辣,怎么瞧这人怎么熟悉,身姿举止倒是有几分像那日的马面人。他可是个行动派,盯着他,“来人,取半张面具来。”
司徒翰你大爷!!
“渺修”不服,“王爷意欲何为啊?”
庄王冷笑,“本王想瞧瞧,观主是不是有两副面孔。”
“渺修”毕竟不是真的渺修,他没有那个定力,抓在手上的拂尘差点扬起来。就在两人火花四溅的瞬间,御前太监迈着小四方步出来了,“观主怎的还不入内啊,让皇上久等可就罪过了。”
“渺修”皮笑肉不笑,“贫道有事在身,就不奉陪庄王爷了,告辞。”
庄王爷站在原地负起了手,眉目不展,若有所思。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金乌西垂,都已经到下半晌了,庄王爷大步往晨曦宫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她在华禧那里待得怎么样。端端现在在晨曦宫待着,就跟回了庄王府差不多。不是有人说嘛,你不是金子,不能让人人都喜欢你。
虞贵妃不喜欢她,那些夫人小姐也不喜欢她,但有人就好她这一口儿。华禧喜欢字画,寝宫里文人墨客的字画不少,一张张宝贝似的说给她听,端端呢,字虽写的不好看,但她懂画儿呀,眨巴着眼睛听的认真。偶尔还能对其着色与意境说上几句见解,华禧这就对她有好感了。
华禧把从宫外淘换来的字画都翻出来,当宝贝似的给她看。但淘换的终归是淘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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