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的爱啊》第44章


激伯母,很庆幸能遇到你们,真的。你们让我觉得没有妈妈一点都不遗憾。我有个爱我的父亲,又有了你们,对我来说足够了,完美了。”陈念轻笑,“可怎么说的呢,老天爷从来都不喜欢完美的东西。完美是不平衡的。”
江哲捏了捏她的手:“老天爷也不会不给你生路,直面问题,咬着牙,再高的山头都能翻过去。”
“你倒是看出来我想逃避了啊……我也并不是个多勇敢的人,不是一直爸爸眼里或者别人以为的乖乖女。江哲,你要知道脑子好使的人发起傻来,会更疯狂。”
陈念松开他的手,走出房间,不消片刻手里拿着他的烟和打火机回来。
“你要做什么?”她说疯狂现在又拿着打火机,他不由提高警觉。
陈念定是有些喝高了,站着揉他的头顶:“别怕,我不会烧了你。你家也不会因为点火星子而没有氧气。”语罢,她从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擦开打火机,火苗照着她的唇忽明忽暗,她熟练地点上烟关上打火机,接着一缕烟从她口中吹出,整个过程极其流畅。
“陈念,你……”
陈念将烟夹在指间,香烟顶端那一点红格外妖冶,让江哲觉得极不真实。
“是不是不可置信?”陈念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冷静、坦然,“我很早就学会了。除了社交技能这点太复杂,任何东西,我只要看过很快就能学会,不会忘记。那时候真的只是猎奇,年级里有个古怪的学霸,他就是靠这个来提神,后来我们都去试,有时候还真有用。后来他突然休学了,结果传开来,是肺出了问题。他抽得太凶了,把肺整个弄坏了。我就也不再碰这个东西了,其实抽烟只是一个逃避的方式,一个给自己的借口。有他的例子,我才和你说,吸烟会的肺癌,不是随便说说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烟拿来!”江哲从她手中抢过那支燃了一半的烟,抽了一口,“陈念,我不信。”
“我应该去开个大灯,好好欣赏你现在的表情。”陈念手搭在他肩上,随意道:“这事儿我爸不知道,苏桐不知道,徐路宇他们也不知道。是我的秘密,颠覆性的秘密。”
江哲叼着烟半仰着头看站着的她,从唇齿间丢出一句:“我现在特想吻你。”
陈念低眉:“那你在等什么呢?”
江哲起身,一手将烟捻灭在矮桌上,一手托住她的后劲将她带向自己,低头将她吻住。苦涩的烟味在彼此唇间传递,像陈念说的,她什么都记得住,什么都学得快,接吻亦然。她学会了他或温柔或粗暴的手法,融会贯通反过来运用在他的身上。此时,她便是热情似火,一双细嫩的手在他的颈后、腰背游走,唇齿更是毫不想让,挑战着他的理智。
他分开彼此,两个人都带着喘,近在咫尺地对视,他开口:“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次日,陈念到午后才醒来。她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入睡的,昨夜的记忆有些破碎,她只晓得自己在阳光房喝多了,江哲也在,他们聊天他们接吻。具体细节,她有些模糊,但也不执著弄明白。
她洗漱完匆匆拿了餐桌上的面包就直奔路通,到公司问前台要前几天来蹲点的男生的电话。果不其然前台翻前几天的电话,翻到男生来的第一天留下的电话。陈念播过去,许久那端都没有人接听。她于是留了一条英文短信:约个时间,我要和你谈一谈。落款是陈念的拼音。
陈念驱车回公寓,还在路上,男生的回电就来了。
“是姐姐吗?”
“我是陈念,但我不是你姐姐。如果你有空,半小时后咖啡馆见,地址我发给你,离路通不远。”
“好的,我一定到!”
挂了电话,陈年就把咖啡馆地址发过去,接着驱车前往。
她在咖啡馆等了二十分钟,喝了半杯美式,脑袋里的思路越发清晰。同时想起来江哲昨夜里和她说的话:“直面问题,咬着牙,再高的山头都能翻过去。”真是话糙理不糙。
“姐姐,很高兴你愿意见我。”男生出现在她眼前,陈念抬头,吐了一个字:“坐。”
服务员适时上来,递上饮料单,问:“先生,请问您要喝什么?”
“;please。”
陈念趁着这个间隙打量了下他,格子衬衫、休闲裤配一双板鞋,头发用了发胶也吹成了个挺酷的造型,很符合年纪也很美式。只不过陈念觉得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同她并无太大关联。
服务员拿着饮料单走后,陈念直切主题:“我今天约你来就说一件事。我不会去美国做配型。”
☆、第三十九章
39
陈念话出口,迎来的是一阵沉默。少年低着头,良久不说话。
“我了解过,美国器官捐献有一套严密的体系,主治医生肯定有和你提过吧?optn(器官获取与移植网络)。她如果需要器官移植,就会进入等待移植器官名单,移植小组会对她的健康情况等进行评估和排名。第一,你这么大老远跑过来说明她没紧急到那个程度。第二,我相信在美国器官不是我想捐就能捐的。”
“我不为自己找借口,她生我而不养我,于我算不亲人,甚至我对她有怨气。我没这么伟大做十几个小时飞机去美国以德报怨。她也别为自己找借口在这个当口说需要我。我想说的就这些,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找我。”
虽然是宣布单方面结束谈话,陈念并没有着急起身,一般这种情况,对方不可能没有话说。
陈念等了约莫一分钟,就在她打算起身去买单的时候,对面少年抬起了头:“陈先生和你的话我都听懂了。我来中国前,想到了每一种的情况。你们的反应,我可以接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去看一看妈妈,不是说要你做手术,只是去看一看。她现在很虚弱,需要人陪她渡过这一个关。”
“我之前忘了问,你怎么称呼?”
“joseph,josephliang。”
“好,joseph,你的父亲是不是也在你很早的时候离开了你。”
“是的,我的父亲有酗酒的问题,我和妈妈搬出去住。我们很久年没有见。”
“那你对他什么感觉?”
“姐姐,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我理解你的不开心,我明白,真的明白。我真的没有办法,妈妈住院,家里没有别的亲戚了。我很害怕,所以当妈妈告诉我来找你,我马上就visa来了。”joseph努力想要解释,“我可以说英语吗?”
陈念点头,他便开始用纯正的美式英语同她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可能是我一上来表达的问题,是我太慌了。妈妈和我并不强求姐姐到美国做捐献,尤其是我。我来找你,是因为现在的状况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特别是心理上的。”
“你和我开玩笑吗?”陈念沉着脸用英文问她,“捐肾和从心理上支持你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你连这中间的差别都没有办法分辨吗?”
“最近发生太多事,妈妈突然病倒,学校也是,一团乱。对不起,我真的……”
陈念揉着太阳穴:“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我公司门口蹲点那么多天也没让你理清思路吗?这借口也太荒谬了吧。”
“那姐姐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我等了那么多天,换来的是你让警卫把我赶出去,现在我解释了来意,你还是这样充满敌意。我不希望你现在就接受我,可我们是有血缘的,就算是陌生人遇到困难,你也该表现出一些关心不是吗?”
面对他的振振有词,陈念竟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对我来说,你们甚至不如陌生人。”
陈念扭头对不远处的服务生说:“麻烦你,买单。”
少年没说话,而是看向窗外,他绷着脸,胸口起伏得厉害,似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陈念没精力再同他理论,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摆到桌子上,起身离开。
这个弟弟确实将陈念搞糊涂了,他来是为了肾还是为了所谓寻亲,她听不明白。她不愿意再费神,二十多年来这个妈妈不曾需要过她,又何来病中思念。
她再耗费时间和joseph扯道理也没半点用处,他们隔阂不是一两场谈话可以消弭。何况,她无心修补。
回到江哲公寓,陈念就又到阳光房去躺着了。矮桌上还留着昨天扔下的半包烟。她抽出一根送进唇间,昨夜那一口的味道她清楚记得,麻木的气体顺着呼吸道进入肺里,久违的熟悉。擦开打火机,小火苗在她眼前燃烧,陈念盯着它足有一分钟,最终没将烟凑过去。合上打火机,取下香烟,她一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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